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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都没有起,乔允珊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闭上了眼睛准备再继续接着睡。这帮人可真是行动迅速啊,自己才活过来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得到了消息不说,还安排了人来要彻底把自己置之死地,这样,等九王爷轩辕翔回府来的时候,正好迎接他的又仍然还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不知道那幕后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了什么非得要让轩辕翔死这么多王妃,只是以她女人的感觉来说,这不仅仅是为了权位之争,倒好像还有些儿女情债在里面纠缠着似的。
似有似无的睡意围绕着乔允珊,让她一直似睡非睡的睡在那里。身旁的月儿睡得一直都很沉,外面的人来人去她都毫不知情,呼吸均匀而甜熟。
月儿,好像一直就这么个姿势没变过?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个身都没有翻?
半睡半醒之间的乔允珊忽的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刚醒来时握在手心的玉佩,这玉佩还是由月儿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是乔府夫人的要求,乔府也算得是一个富贵人家了,能让乔夫人也珍重无比的一块玉佩,自然必非凡物,乔允珊取出放在手里反复打量细看,又反过身子用指甲掐了一下月儿的手,月儿却还是毫无反应,睡得沉沉的。
难道……乔允珊心头突突的跳了起来,又下力掐了月儿一下,果然,月儿还是保持着那一个姿势,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乔允珊从床上下来,从桌子上倒了一杯凉茶,用手指拂洒在月儿的脸上。过了不一会儿,月儿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怎么了?”还有些迷糊的月儿见乔允珊的脸离自己无限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人给咱们下了药了。”乔允珊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在屋子里四处走了一圈,的确,这屋子里还留着一种淡到几乎闻不到的香味,如果不刻意去闻的话,根本就觉察不到。
怪不得那个盈秀敢这样大胆的在自己的窗外跟那个丫头说那么半天的话,还谈论的都是怎么害自己的事,先前她还不明白,哪有这么大胆不谨慎的人,竟然还一点顾忌也没有,原来,是她们先给这里下了迷香,月儿就是中了这迷香才会睡得这么死沉沉的。
而自己,大概就是因为怀中藏了这一块玉佩,才外邪难侵的吧。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那么清醒的把她们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只怕那两个人根本就想不到,她们下的迷香,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发生作用。
只是,当时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是清醒的,而是以为自己也早就被迷香熏得昏睡了过去,那个时候她们不是更应该进屋里来对自己下手吗?她们的目的不就是要让自己死吗?为什么,那个盈秀会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非得要那个丫头明天再找机会来下药害自己呢?乔允珊对这一点还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乔允珊又拿出了那块玉佩来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月儿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的惊魂未定的到处转了起来,就连床下柜边也都挨着个的查看了一遍。
“小姐,你确定吗?怎么到处都好好的,什么也没多什么也没少啊?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不像是有人来过啊?”月儿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她除了头一直有些沉沉的昏以外,其它的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试试用手使劲往外打一拳,看看是不是其实使不上力气?”乔允珊坐到了桌旁,手里把玩着玉佩头也没抬。
“果真!……怎么会这样?”月儿依言用了一下力,手却软软的当真使不上力道。
“你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红红的,自己却并不觉着热?”乔允珊收了玉佩,起身向屋外走去。月儿刚听话的走到了铜镜着,烛光下,她的脸红红的,像是一个害着伤风发烧的病人。
“哎呀小姐,奴婢的脸怎么会红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香啊这么厉害?”月儿惊惶的摸着自己的脸,有了担心:“可是,这会不会,会不会好不了了啊小姐?”她可不想就这么被毁了容貌,要是以后老是顶着这么一个大红脸,那她还怎么活下去?
“放心吧,这都只是暂时的,等再过一个时辰,这些症状就会全都消失的,你还会跟以前一个样子,什么也看不出来。”乔允珊说着,走到了窗前。
屋外的窗前栽种着两棵石榴树,枝叶绿得仿佛能滴下来,若是有人站在这树后的窗下,从外面看,还真是不太容易看的出来,而细砂铺就的树下,只隐隐的有几个浅浅的印迹,那是有人在走的时候细心的用脚把印在细砂上的脚印扫平了留下来的痕迹。
还真是细心谨慎呢!乔允珊又向前走了几步,一直到了窗下。从这里往屋子里看,到自己刚躺过的那张床的位置,是一个斜角,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视角。仔细的查探着四周,果然,在靠近窗棂的地方,乔允珊发现了一小截烧得黑黑的细香,很小很小的一截,她好容易才用手指的指甲夹了起来。
烧得黑黑的细香的中心部分还依稀能看得出来是红色的,乔允珊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又四下里看了一遍,却再没有发现多余的东西痕迹。
乔允珊捏着那一小截细香回了屋,在桌子上坐了。月儿已经没有毁容的顾虑,早已为乔允珊斟了茶,放到了她面前,自己在一边站了,只等着乔允珊开口。
“再点一支蜡烛过来。”乔允珊看了一眼昏昏的烛光,让月儿又点了一支粗烛过来,凑到了烛光下看了看,又放到了臭端嗅了嗅。
“把这个找个有水的地方扔掉吧,不要留着害人了。”乔允珊拿了一个茶杯把手中那一截短短的迷香扔了进去,又倒了茶水在里面递给了月儿。
“哦,怎么这香竟然化了?”月儿端着泡了一小块迷香在里面的杯子,看着里面的那截迷香竟然一点一点很快的就化没了,茶水却随之变的有些淡淡的红了。
“这是印度产的迷情草,还好这迷香里只放了它的叶子做成,要是再放入了它的花里面,那我们今天恐怕就不能这么平安了。”
乔允珊脸上一红,见月儿不解的望着自己,想一想还是说到:“这迷情草只产在印度的一座山峰中,那山蜂很高很高,长年积雪,狂风能将几个人一起吹得飞上半天,迷情草每十年开一次花,花开金色,香气迷人,如幽兰之清雅,但只要闻到了这花香的人,十人九死。”
“这么厉害?”月儿咋舌道,慌忙把手中的茶杯烫手似的半扔的放到了桌子上,想想自家小姐正坐在那儿呢,把这杯子扔在桌子上不太好,忙又小心的拿起,端到了墙角:“等一会奴婢就把这害人的东西埋了!”
“不用,你只要把它放到流动的水里稀释了就没事了。”
乔允珊看月儿怕成那个样子,也不由得好笑道:“迷情草的叶子是红色的,鲜红如血,在皑皑白雪之中格外的艳丽动人,若是只采了叶子做成了迷香,那闻了这香的人就会昏睡不醒,可以用用量来控制让人昏睡的时间,一般中了此香的人,在自然醒后是根本就什么症状都不会有的,丝毫都感觉不到曾中过迷香,但如果是被冷水激醒的,则会浑身虚软无力,且脸上表现的特别明显的红。
因为,这迷情草最怕水,水溶之即可解。看来她们用的量很少,而你也快要到了要醒过来的时辰了,所以脸上也只是红了脸颊而已,并在发力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用不上力,症状都不是太明显。”
“那这草倒也没有其它太害人的地方,也不是算很厉害啊,刚才看铜镜里脸都红成了那个样子,可吓死奴婢了。”月儿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错。”乔允珊一抬头,看着月儿:“这迷情草只用了叶子做了迷香是不会有太大的害处,可是,若是用了它的花,那可就不一样了。我说过,迷情草每隔十年才会开一次花,花开金色,每株只开一朵,所以,再加上它生长的环境太过恶劣,这花也是非常的难以得到。虽然迷情草的叶子是红的花是金色的,但若是把这花跟叶子放在一起用麝香、冰片在丹炉中炼上四十四天,那出来的,可就是一种入水后无色无味只一点点就能致人于死的剧毒的毒药了。”
这也是刚才她为什么会跟月儿详说的原因,因为,对方既然有了这迷情草的叶子做的迷香,又是那种身份的人,搞到迷情草的花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这九王爷府里前面相继中毒而死的那些个王妃们,被下的毒也正是这迷情草呢。
“这么厉害?是那花厉害吗?”月儿瞪大了眼睛,真是没有想到,几片叶子几片花的竟然就成了毒药,能致人于死地这么厉害,真是可怕。
“最特别的是,这毒药并不是服下去以后立即就让中毒的人丧命的,它的发作时间,全都是在半夜时分的子时以后,在夜深人静的深夜里慢慢的发作,却没有一点迹象,等到有了感觉发现时,那毒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时分,中毒的人会突然就喘不上气来,猝然而死,但却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中毒的症状,让人找不到死因。”
乔允珊看到月儿一脸的惊恐与震惊,她知道,这些描述,都跟月儿见到的乔家大小姐的情况一模一样的,跟前面那四位娶进来当夜半夜时分死去的王妃,也是一样的。
“是这种毒?三夫人和二小姐给小姐下的是这种毒?真是太恶毒了!这么狠的手,她们,她们……”月儿从震惊与恐惧变成了愤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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