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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率达到及格线或者等三天就能看啦~ 颜宗泽看到她们俩这副模样,不由得头痛,面上却丝毫不能表现出什么。
“你们二人是不是心中皆有委屈?宝珠是姐姐,你先说。”
他伸手一指, 就见颜宝珠挺了挺胸, 看了一眼颜如玉,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她娘抢了我娘的位置, 她还抢了我全家,就因为她身子弱, 你就全都偏向她。还有方才她两面三刀的样子, 爹你也瞧见了, 她想陷害我去尼姑庵当姑子!伪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都是骗人的!”
颜如玉倒是镇定, 一直等颜宝珠车轱辘的抱怨话说完了,才轮到她的顺序。
“首先二姐在寒冬腊月推我下水,让我差点丧命。她不仅不觉得自己错了,还在我入宗谱的日子,穿丧服来表示抗议。至于说抢你全家这事儿, 那我可不赞同, 若你真的不是颜家女, 你觉得你推我入水了, 我能善罢甘休?你至少也得去那水里感受一下滋味儿才是。”
她转过头, 冷冷地瞥了一眼颜宝珠, 目光森寒, 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或许是她太过理直气壮,颜宝珠都被震住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最后去庵堂这事儿,我只是吓唬一下姐姐,你不还没去吗?等去了再来哭委屈也不迟!”
“你这什么态度!”
两人立刻就吵了起来,当然以颜宝珠的上蹿下跳为主,颜如玉偶尔看不顺眼怼上两句。
虽说只有两句,却将这战火烧得更旺了。
颜宗泽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皱紧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对于这种小姑娘吵嘴,他一个大男人还真的是束手无策,若是平时发生在他手下的兵身上,早就没那么多屁话,上了演武场,直到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打服了为止。
根本不可能闹到他的面前来,若真有那些不长眼的凑上来,也肯定是被他直接动手狠揍一顿的。
但是眼前这俩,都是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估计一巴掌上去,能把人抽晕过去。
打不得,动嘴骂的话,他感觉自己骂不过她们俩。
沉默了片刻,才算是心生一计。
“这样吧,你们俩都委屈,我也都理解。那把对方因为自己受到的灾难,还回去如何?”
他见两人一脸发懵地看着自己,立刻解释道:“这就跟欠债还钱一样。你们俩现在就可以去小池塘,如玉把宝珠推下水,再叫人来捞。然后如玉去道歉的时候,穿着个丧服过去,这样宝珠就不欠你什么了。”
他轻声开了口,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妙,语调都上扬了不少。
“再说宝珠,你也两面三刀一下,她穿着丧服去道歉的时候,你就说如玉是缅怀自己亲爹,应该去庵堂里当个姑子,守个两三年再回来。我会叫夫人替你们收拾行囊,一同送你们去庵堂,姐妹俩做姑子的时候有个伴儿,心里也有底,还不会寂寞。你们说是不是?”
颜宗泽边说边挑了挑眉头,脸上大石落地的表情,显而易见。
倒是书桌前的两个姑娘,面无人色地杵在那里,纷纷摇头。
“还有什么委屈吗?”他冷声问了一句。
颜宝珠和颜如玉都不敢再有异议,颜宗泽点点头:“你们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家里当姑娘过得逍遥日子没有几年了,等以后出嫁,到了别人家,就得料理一家老小。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都该清楚。那时候再回头看,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颜宗泽像是被打翻的砂锅,流出了一锅鲜美的鸡汤来,灌得得心应手。
“现在我要你们休战,就算不是相亲相爱的姐妹,也不要闹出笑话来。宝珠,最主要是你,你的书没有抄完。另外因为如玉身子不好,最近你去学院里学的知识,回来要仔仔细细地教给如玉。我会抽查,别想偷懒。当然如玉要是欺负你,你立刻告诉我,我坚决不会偏袒任何人。”
他一一叮嘱她们俩,视线在二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倒像是探照灯一样。
颜宗泽目送着两人离开他的书房,看着她们略显颓丧的背影,他不由得在心底轻哼起了小曲儿。
谁以后再说他是大老粗,他跟他们没完!
“你别以为你扮好人,就可以瞒过所有人。今日你已经露馅了,等以后我扮得比你还好的时候,这家里肯定没有你的位置了!”
出了书房门,颜宝珠的白眼就已经快翻到耳后根了。
颜如玉冷笑一声,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一把抓过她的衣领,冷声道:“那你可以试试,不过你先记住,你再得罪我,绝对让你去庵堂里做姑子,我说到做到!”
她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颜宝珠的衣领,头也不回地走了。
倒是颜宝珠被她方才突然变脸的架势给吓到了,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片刻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虽然心中有气,却已然连反驳的机会都没了,当事人早不见了踪影。
*
颜如玉刚回到紫芍阁,就有丫鬟把颜雯在老夫人院子里痛哭的消息,汇报了过来。
这都是之前她跟华旋求来的,从皇上的赐婚圣旨下来,华旋就已经开始安排人手进这国公府,总不能嫁过来双眼一抹黑。
经由几年的渗透,早已跟颜家奴仆打作一团。
虽说不知道颜雯究竟为何而哭,但是听个音还是可以的。
“无非又是康阳县主在发疯,不过姑奶奶哭得这么凶,连丫鬟们被撵出去都能听见。足以见得这位县主,有多么无礼了。”
她轻蹙着眉头,书中对颜家众人的结局和命运都有所交代。
这位出嫁的姑奶奶也不例外,那是一个真惨,自己亲娘是继室,没有同胞亲兄弟。
脑子虽不笨,但是性子有些软,落不下面子,出什么事情都不好冲着两位兄长张口。
她的小姑子是最难缠的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心思还歹毒,看不上这位嫂子,不遗余力地离间自家兄嫂。
“杏儿,去把娘请来一趟,我有话跟她商量。”
颜如玉在心底盘算了一圈,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书中情节,顿时就心生一计。
待华旋过来,听她说了一通话之后,脸色都直接白了。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要是出了错,颜雯非得恨死你不可!”
“娘,康阳的性子您肯定有所耳闻,她那张嘴最是没有遮拦。如今我们已经是颜家人,颜家这位姑奶奶,若是落不了好,那对颜家的名声也有所损害。您多这一句嘴,只让她警醒一二,又有什么坏处了,凡事都要防患于未然。”
颜如玉应对华旋,一向是最有法子的,几句话一说,就把华旋给哄住了。
“什么颜家人,就你一个人天天说痴话,一片真心赋予别人,也不看来的是不是白眼狼。罢了,我这是为了你,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多管这闲事,吃苦不讨好。”
华旋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满是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寿康苑之中,颜老夫人母女俩哭过一回,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丫鬟们打来一盆水,让二人净面。
“笨丫头,这香膏都抹不匀。”颜老夫人洗完脸,一转头就看到颜雯右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香膏。
她顺手就替她抹了,颜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直接要往她怀里滚。
“笨丫头要是长不大就好了,永远陪在娘的身边。”
老夫人听她尾调颤抖,显然是又要哭了,立刻拍拍她的肩膀。
“老夫人,姑奶奶,方才二夫人派人过来,请您二位去三姑娘的院子里坐坐,说是有些事儿说。”
颜老夫人原本想推辞,但是华旋把谈话的地点选在颜如玉的院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颜雯的眼睛还是肿的。
华旋正在训女,颜如玉歪坐在椅子上,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让你去学院是读书的,不是乱听乱说的,现在还要巴巴地把你姑姑拉过来,到时候你若是说错了,看你如何收场!”
颜雯一听这话头是跟自己有关,心里便升起了几分好奇,连忙上前拉住想要动手的华旋。
“二嫂,您别吓唬她。”她拉起颜如玉的手,柔声道:“如玉,在学院里听到什么了,跟姑姑说说。”
颜如玉看了一眼华旋,华旋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只不搭理她,显然是不管她了。
她咽了咽口水,才道:“姑姑,我也不知道真假的,您就当听个故事。我与康阳县主是同个学院,但是不同先生,所以很少撞见。只是有一回偶然听到她,气急败坏地说,说——”
颜如玉又有些紧张,在颜雯鼓励的眼神下,说完了这句话。
“说要给她哥找个漂亮听话的外室,偷偷藏在南湾巷。等以后生个大胖小子抱回府,先斩后奏!”
颜云舒一怔,三支钗的工艺与她见识过的完全不同,花样也着实新颖。
“这三支钗是我闲来无事胡画的,前几日做梦,梦中频频出现一头雄鹿,鹿角甚美。因此三支钗的主题就都用鹿角了,没想到还挺好看的。之后我会找人做,正好我们姐妹仨一人一支,姐姐既来了那便姐姐先选了。”
颜云舒的视线停留在三幅画上,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显然还是欢喜的。
“妹妹的想法好独特,连鹿角都能融入其中,而且画工也很不错。只是这钗要找谁做?”
画上珠钗已然上了色,初见雏形,不同于时下流行的元素,以鹿角为主题的倒是见所未见。
颜云舒脸上担忧的神色十分明显,大烨朝因为一心向学,不止文武先生,只要有手艺的都算先生,得到的敬重可不是一般二般。
这鹿角看着虽讨喜,但是未免有人会觉得瞎胡闹,若是贸贸然请了谁,恐怕会得罪人。
“这个大姐无需操心,娘亲的陪嫁铺子里,有手艺精湛的老师傅。”颜如玉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立刻出声安抚。
颜云舒长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瞧了瞧三幅画,觉得每一支钗都是耗了心血,十分出挑。
“那我这趟看样子是白跑了。我本不欲介入你与宝珠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娘担心甚多,就让我来说和。如今看来,你这哄她的厚礼已经备好了,倒是显得我白费了口舌,还多讨了一支钗走。妹妹玲珑心思,三支钗在我看来都是百里挑一,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思,无论哪一支都极美的。”
送走了大姑娘,颜如玉靠在床头,轻闭着眼睛假寐,显然是有些疲乏了。
“姑娘,您的身子还没好,就思虑如此多。这几日又是想着为了大姑娘备好茶,又是画一些奴婢们看不懂的东西,叫匠人们打造。如今又画了这三支钗,真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画的?若是被夫人晓得了,又得心疼您思虑过甚,唯恐身子亏空了。”
这回就连一向寡言的琵琶,都忍不住要嘀咕几句了。
主要是颜如玉虽在病中,但是却一刻也不消停,前几日就让他们去华旋那里讨茶,其他的茶还不要,指了名就要上好的祁门红茶。
并且前些日子还画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工具在纸上,叮嘱了杏儿,找了信得过的匠人仔细制作。
“二姑娘,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东西了。”
正说着话,红苕捧着一个木匣子过来了。
“这里头就是姑娘之前要的东西,您瞧瞧有没有错差的地方,告诉奴婢也好转告匠人再改一下。您这些东西太过稀奇,夫人不敢交与他人,生怕那些爱嚼口舌的妇人,又往您身上编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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