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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乐怡觉得好笑,这掌柜的也是人才,在两位皇子面前也敢说有别人的没他们的,怕是宫里的太监总管章高都是没有这等本事。
司马杰自然是认得达迪儿,而司马乐怡是与她一起来的,这样一看,这么多人,明显就只有他没有地方了,脸色一沉,黑得不能再黑了。
掌柜见三皇子殿下变了脸,心里暗暗叫苦,姿态放得更是低。
达迪儿有些奇怪的看了掌柜的一眼,也不纠缠,对着黑子道:“带我们去。”
黑子点头,在前面带路,只是黑子一动,这一群人都是动了,连金苏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司马杰,拍着司马乐怡的肩膀庆幸道:“阿悦,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见着某些人来了,知道进来占位置。”
他这明显是拉仇恨!
司马乐怡瞪了他一眼,怒道:“就你话多。”
虽然是怒斥,却是没反驳,还有承认的味道,气得司马杰鼻子都差不多是歪了。
掌柜的一看,原来这两姑娘是太子身边的人,心中惊讶归惊讶,见着孤独的司马杰,他又只能叫苦了。
“皇弟,不如一起?”司马浩忍住心中的笑,面色温和的对着司马杰说。
他牵着太子妃,太子妃是如司马乐怡一样,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与司马浩呆久了,这面上一套的虚伪亦是十分成熟,柔柔弱弱道:“是啊,皇弟,阿悦明日就要走了,也好给她送送行,免得将来遗憾,这一走,可是不知何时才归。”
虽然阿悦说迟早会归,但却是是未说何时归,她说的也是实话。
司马杰是不想坐在大厅里的,他的思想里便是这些贱民哪能与他这一尊贵的皇子同席而坐,于是便顺着太子妃这一见口应了下来,十分亲切道:“谢过皇兄了,我也是着时念着六皇妹的紧的。”
几人朝着雅字包间走去,自是没看到太子妃躲在太子臂弯里的诡异奸笑。
包间虽大,司马乐怡等人也是多,除去小厮,都有十来了,刚好围城一桌。
“这宋小姐未来,倒真是可惜了。”连金苏嚣张又欠扁的率先挑了气氛。
“宋小姐是谁?”达迪儿正在咬着糕点,一听,立即问道。
她来了这十多天,跟在这群人身边,也未听说有个宋小姐。
司马杰眉头一皱,很有涵养,镇定自如的喝着茶,注意力集中在外头,对这对话仿佛是没听见似的。
司马杰与司马涂对视一眼,贼笑道:“这个自然是要二皇子了,他亲口告诉你可比我们代劳好多了。”
太子妃体弱,司马浩只顾着照顾她去了,对这些充耳不闻。
司马乐怡看似阻止,实则添了把柴火严肃道:“宋小姐乃是清欣的表姐,你与她们没什么交集,好好吃你的,别多话。”
达迪儿虽然这些日子都是乖巧的很,但是草原出身,虽不娇蛮,却是直爽,“清欣的表姐就是我的表姐啊,你也不早说,早说我就约她出来了嘛,还有今天清欣说有约了肯定也是与她那个表姐,我就将她们一起叫来,你们就不要这般惦记了。”
“达迪儿公主,锦可没惦记,惦记的是另有其人。”连金苏一听,连忙撇清关系。
达迪儿将目光落在司马涂身上,后者更是不屑道:“我可看不上那庸脂俗粉。”
众人纷纷将视线移向二皇子,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这是二皇子看上的庸脂俗粉!
存了心的想讽刺司马杰,奈何主角不买帐,也只得悻悻的转移话题。
连金苏显然是记着司马乐怡生辰那日的挑衅,时不时的说点恶毒的话语出来刺激司马杰,后者也知道寡不敌众,垂了 头默默无语。
“尝尝点心,达迪儿说不错。”司马乐怡夹了几块给梅子弧与南艺,笑容可亲。
司马杰看了眼司马乐怡,直觉她身旁两人十分刺眼,他是皇子之身,竟然与一下人同席,传出去岂不丢人现眼!
桌子袖子里的拳头握紧,以连金苏挑衅他,他尚且能忍,成大事者,能屈能伸,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可那两位下人,又是何德何能!
心中怒火燎原,迫于劣势不敢言语,只得死盯着她。
“谢小姐。”南艺小声道,夹了一块小口的咬一口,对上司马乐怡星子般的眸子,赞道:“味道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很是甜蜜与满足。
窗外的孔明灯密密麻麻,人流倒是少了些,大抵都去山庙了。
达迪儿虽是没有说话,司马浩也差不多是要安排了。
司马杰突然出声道:“皇妹,你这婢女倒是生的水灵,皇兄讨要了如何?”
连金苏玩味一笑,道:“二皇子这是烂蛤蟆想要吃天鹅肉啊。”“本皇子乃是尊贵之身,如何比不得一个奴婢!”司马杰手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怒道。
回应他的,只有梅子弧的一声嗤笑。
达迪儿清楚的知道,司马乐怡能因她救了梅子弧一命送她一支稀少灵芝,也因他与顾家闹翻,而这个跟着她身边,却从来不曾当做奴婢的南艺呢?!怕是一般公主都比不上吧!
“你笑什么?本皇子说话哪有你出声的份,吕亮,拖出去!”司马杰冷冷道。
“哟,恼羞成怒啦?”连金苏唯恐天下不乱的搅着浑水:“二皇子殿下,您这是要杀人啊还是要咋的?”
一桌人,抬头盯着司马杰,眼里迷蒙的神色全部被他认为是嘲笑,更是阴森森的道:“吕亮。”
吕亮是皇帝放在司马杰身边贴身保护暗卫,虽然听命于司马杰,但是太子,五皇子,六公主,还有草原的王子公主都在,他有些犹豫,他是奴才,这些全是主子,最终遭殃的,也只有他一人,他可不认为,这二皇子会如六公主为了梅子弧那般情愿得罪人都会护住自己。
他犹犹豫豫的同时让司马杰更是恼怒,那森冷的声音使得吕亮全身的打了冷颤,顾不得其他,急忙朝梅子弧奔去。
一个人影出现在梅子弧身后,长剑破空削来,眼看就要落下去。
能看清楚的都不着急,看不清楚的更加是不着急了。
“二皇兄,你真是不长教训啊。”司马乐怡站起来憋了眼司马杰,柔柔弱弱道,两只手指随意的夹住吕亮挥下来的剑,手指一弹,长剑便落在地上与大理石相映成音。
吕亮骇然的看着司马乐怡,有些呆愣,低头看着空空的手,脑中回忆起刚刚的六公主所用的力道,轻巧又波涛汹涌的内劲,她才十五岁啊。
司马杰看着那落地的长剑,有些不可置信,其余人仿佛是习惯似的,唯有达裘,眼中色彩鲜艳,一闪而过,
“我就知道你会护着我的。”梅子弧仰头轻笑,使得这一室如春风拂过。
他如此笃行,倒使得司马乐怡说不出斥责的话语,只好退而求次弹了弹他的脑袋,叹道:“若有下一次,不可任性。”
见着梅子弧点了点头,司马乐怡才回身看着司马杰,出乎意料的,没有怒斥,也没有责骂,反倒是轻声一笑,道:“太子皇兄,护河城的百姓也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去让达迪儿公主放花灯吧。”
司马浩扶着太子起身,吩咐神旁人先去买花灯。
此刻这些下人才惊醒过来,为何长公主的下人可以与主子们并列,不是因为主子们不介意,而是因为他们与他们的主子一般,不同凡人。
没有如来时那般嘻嘻笑笑,这回走得很安静,独留一脸僵硬的司马杰。
中秋佳节,意味着团圆,却因此也有许多人无法团圆,因此而祈福,有放花灯,也有放孔明灯。
众人来到护河城,租了条船,司马浩将花灯分发给众人。
达迪儿一脸兴奋的凑到司马乐怡身旁,问:“长公主,你想要求什么?”
“达迪儿公主,这不是求,是祈福。”南艺见着愕然的司马乐怡主动上前解释,“祈福就是你想要祝愿什么,像一些老百姓,想要些儿子啊,还有丰收啊。”
达迪儿脸色一僵,正色道:“我还没成亲,不能要儿子!”
司马乐怡怔了一下,顿时哈哈大笑。
司马浩等人也是忍俊不禁。
达迪儿见众人都笑她,有些不满道:“我说的是真的。”
达裘无奈的走出来,说了一番藏语,两人才解释清楚,只能看到达迪儿脸上一抹红晕久久散不去。
经过这一笑闹,众人手中的花灯也是写好了。
连金苏挨过来问司马乐怡:“阿悦,你写的什么?”
司马乐怡睨着他,反问道:“你又写的什么?”
“我先问的你。”连金苏瞪眼。
“那你可以不说。”司马乐怡慢悠悠的走出船舱,丝毫不在意道。
站在甲板上,微风拂来,伴随着河水中无数花灯中的蜡烛味,因着要放花灯,甲板上边没有栏杆,司马乐怡随手将手中的花灯仍了下去,倒垂着,一下子被浪花给淹没,不见踪影。
司马乐怡就这么盯着,眼眸中空洞洞的。
“扑通。”
只见一个人影从司马乐怡身后冲过来,瞬间跳了下来,哗啦啦的水声流淌着,却见不到人影。
司马乐怡怔愣的看着,回头一看,只看见一个还未点亮的花灯。
这是后舱,他们都在前面,司马乐怡才特地到后面的,弯腰捡起那一个花灯,灯笼微凉的光辉传来,潦草奔放的字迹清晰显现。
“愿阿悦一世欢乐无忧。”
司马乐怡轻声念出来,简简单单的九个字,砸在她的心上,就像是灵魂出了窍般,回不过神来。
水下听不到一丝动静,司马乐怡也就这么静静蹲着,仿若没什么能吸引住她的心神。
她放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盏花灯,面无表情,身后破水声突然响起,她转过身去,道:“连金苏,你终究还是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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