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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了眼睛,如一个睡着的瓷娃娃,精致的五官仿佛是再也扯出来笑容了。
两声掠空声飞快的传来,古挽香手中一空,青禾已在眼前一个白花胡子老人手里。
“放开她!”古挽香冷冷道。
他没有理她,古挽香因为伤心而愤怒的情绪更是滚滚而来,内力缠绕着发丝飞扬而洞!
“丫头,不得放肆!”一道苍老的声音出来,使得古挽香愣了一下。
“爷爷,你怎么来了?”伊然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欢声道。
古挽香猛的回头,见着的竟然是一个儒雅的四十岁男人,想着雪山的各种画像,不由得对这个老人的自恋癖好而感到羞耻,有时候不修边幅,有时候对于自己的装扮又太过计较!
“喊干爹!”雪山老人瞪着那布满沧桑却又独具魅力的双眼喝道。
伊然瘪了瘪嘴,古挽香立即道:“还不快救人?!”
雪山老头翻了个白眼,将古宥抱着进了室内,有些不耐烦道:“这小子不听嘱咐动用自己还没有解开的封印力量,真是自找死路,让他多痛一会儿也好。”
“雪山老头,你别太过分了,好歹他也是你徒儿的哥哥,你不给我的面子也要给她的面子吧?”无忧老人将青禾放在地上,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头也不抬道!
“哎……造孽!无忧,你那兰花酒下次再给我酿制一壶?”
“自己去找兰花!”
无忧老人翻了个白眼,再次抱起青禾去了对面的内室,留下这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古挽香在他后面跟着,问道:“无忧老人,青禾他是受伤了吗?”
“不是!”
古挽香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担忧,可却只是看到曹木朝他扑了上去就被他弹开了,他吐的血更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突然的,她想到他的毒,鬼使神差的问道:“他的身上,是不是有毒未解?”
她问的小心翼翼,一直没有正要看她的无忧老人突然抱着青禾回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叹息,便是转了过去,直接进了内室。
这是什么意思?古挽香有些呆愣的想到,眼中的泪水却是莫名的流了下来!
“曹木!”她突然吼道,撕心裂肺。
声音震天地,撕裂海。
古挽香飞身而起,落在屋檐上,提了曹木落下去。
她很平静,如一汪泉水,再也泛不动涟漪一番。
曹木此时躺倒在地上,冷笑涟涟,倒真有英雄末路,凌然不屈的感觉。
古宥此刻和青禾分别被无忧老人和雪山老人带下去治疗了。
伊然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上前走了两步,古挽香突然道:“伊然,给我拿水来。”
伊然有些不解,却依旧是照做了。
“元冗公主,你竟然出现在太子殿下这里,足以可见太子殿下的谋逆之心!”曹木阴森森道,夹着鲜血的白牙很是渗人。
古挽香看了旁边的禁卫一眼,也知道他是在对他们说,有心好笑,狠狠的踹了他两脚,道:“我倒是不知道,曹公公的心机竟然这般的好,当然只见曹公公兴致不错,爱玩阉人,如今才知道,曹公公竟然还爱玩权算!”
曹木原本就狰狞的面孔此时更是狰狞了,怒吼道:“休得胡说!”
古挽香果然听话,立马闭嘴,道:“行,不说。”
禁卫们本来看见古挽香出现在院中便是有些动摇,但有想着元冗公主乃是太子殿下的胞妹自然是要护着的,如今她的话似乎是暗卫首领故意做的?难道他真是谋逆?
“曹公公,在皇宫中我自认为对曹公公毕恭毕敬,您虽然没因着我的身份对我有多尊贵,可是我却因着您的身份敬您,可是您却让我父皇将我远嫁,我远嫁南国,也可以算是为国牺牲了吧,可是您竟然还刺杀于我,害我婚姻未成,又假造折子传给父皇,将我废除。”
古挽香的眼底似乎是染上一层悲哀。
“如今又来刺杀皇兄,真是,呵……”
曹木也没有料到她的长篇竟然是将这些大逆不道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体,若是这些禁卫宣扬了出去,即将是陛下有心替他恢复名誉,也是不可能的!
而禁卫那边,果然都是蠢蠢欲动。
“阿悦,水。”伊然回来了,打了一桶井水。
古挽香随意的试试,当真是刺骨。
现下已是冬天,水自然也染上一份凉意。
古挽香按住曹木的手,一掌排在曹木的脑袋上。
只看得他七窍流血,呜咽声不断,如凄厉的惨鬼。
禁卫们虽然听说过元冗公主会些功夫,但也只当是无聊之余玩玩了而已,谁知一下手竟然便是这么狠毒,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伊然也是眼角一跳,却并未阻拦。
她一怒,会安安静静的做事情,她一怒,会静谧无声的想着各种法子来折腾。不见鲜血不回头。
“疼吗?”她轻声道。
曹木没有回答,原本也没打算要曹木的回答。
“费了武功而已,你这般造孽,残杀了多少无辜,天恐怕也是无法容你!”古挽香眼角一抬,拿起水桶的水瓢,舀起了一瓢水,拉扯着曹木的衣裳,让他坐了起来,哗啦啦的从头浇下。
废了武功,自然是没有内力护体,还比之前的更为淳弱一些。
成功的看到他打了一个寒颤,她温柔的声音问道:“冷吗?”
禁卫们纷纷在点头,可是曹木却只能强忍着寒意,水在他的体内漫流着,他却别无他法。
就这么一直浇着,一桶换了一桶,乐此不疲。
古挽香重复着一个动作,曹木也重复着一个神情。
许久。
当禁卫们看麻木之时,曹木突然喊到:“杀了我吧!”
“杀了你?”古挽香侧头,抿了抿唇,娇好的容颜平白出现一丝狠唳,道:“五马分尸?剥皮刮骨?或者是千刀万剐?你选一个。”
她的语气很淡,却是不容置疑的。
她说的三种,无论哪一种都是人间酷刑!
禁卫打了个寒颤,曹木却是咬牙切齿!
“不选?那我便替你选!”古挽香拿出自己的匕首,一刀割向曹木的脸庞,原本就是不出众的脸此刻更是多了一道裂痕。
“千刀万剐好了,不知道为何,我看你总是格外的不顺眼!”
她轻声细语,却如薄刀一样割在众人的心上。
千刀万剐在曹木清醒下弄完的,那副惨状,估计此生不愿再看第二遍!
古挽香笑意盈盈道:“月树。”
“属下在。”
“将这群碍眼的禁卫杀了,再将这人送到皇帝的御书房去,让他看看这西国的极刑!”
“是。”
三三两句对话已经特定了这十几名禁卫的命运。
他们想辩解,月树已经一声令下了,身后传来“兹兹”的声音,长剑已是入了体。
还未说出口的话也只能永远吞于口中。
一片寂静过后,古挽香便安安静静的等在院中,青姨和伊然两人吩咐人打扫了院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夜,一如既往的降临下来。
两个房间的灯亮了一夜,古挽香在院中站了一夜,任谁劝都没有用。
或许她在自责,又或许,她在害怕。
雪,没有征兆的落了下来,洋洋洒洒,在一个黑暗中如精灵一般。
古挽香抬起头,看见这雪,它落在她的心间,凉凉的。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却是在漫无等待中降临,没有谁会恣意的陪她赏雪,亦没有谁会温情的蹭她的怀抱。
“阿悦,我们进屋吧,你一天没吃,进屋喝口暖汤,歇歇好吗?”伊然走过来温声道。
她拉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牵进去,后者却是傻傻的望着天空。
她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道:“若是她醒来了,我便嫁给他,伊然,你说好不好?”
伊然愣了愣,突厄问道:“青禾?”
”一直不懂他为何会爱上我,我们曾经素不相识的不是吗?他为何要为了我做这么多事情?明明我是他的仇人之女,他却为了我义无反古。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又害怕他有什么阴谋,起先是因为在父皇的眼线下,我必须要有一颗棋子的自觉,不能害了他,也不能害了我,如今啊,我倒是觉得,我的顾忌都是没有意义的,即便我做不到有他那么爱我,可是我也愿意和他相守,和他度过人生不就是了吗?我还顾忌什么?”
我还顾忌什么?她仿若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质问自己!
嫁给他吧,嫁给他吧,脑中有这么一抹疯狂的念头滋生着。
“青禾,你醒来我就嫁给你!”她突然上前两步,趴在青禾所在屋子里,嘶喊道。如凤凰凄厉的嘶鸣。
传说,凤与凰本是一对,只要其中死亡,另一个必定生死相随!
寂静。
除了雪花飘落,便再是没有别的声音。
青姨复杂的看着古挽香,没有为古挽香的话而感到喜庆。
她知晓,无忧老人出现,定是主子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而古挽香,她哥哥也是重伤,她却只是焦急主子,甚至是在哀求。
她也感觉了主子的危机吗?
她们一直以为,她是不爱主子,可如今,真的是不爱吗?
里面的无忧老人看着双眼禁闭陷入沉睡的青禾,亦是叹了一口气,当年他将他的毒控制住时,天命老人便说,这乃是他命中之劫,注定死于毒药。
他虽然相信天命老头,却不相信有人能引发他设置的毒性引发点!
劲后血痣乃是毒素所融合而成,只要朝着它涂抹身中剧毒的鲜血,便可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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