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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记得我那块包裹黄金针的针锦布吗?我把它送给你,记得妥善保管,只要输入我教导你的医疗真元,上可显文字,为赖家一线针独门心法和使用口诀,当年我受赖家之托寻一传人,却是始终未能如愿,假如将来有机缘的话,请代赖家觅一传人。”
老人说到这里双眼眼角都是昏黄的泪珠,此刻的他回想起了一生的种种,本该显达于世,甚至得窥大道,但却因误交歹人,被种种算计落到被灭满门孤苦一生,恨啊,恨啊,上天不公!
“天儿,天儿,快来看看你师傅!”
孙方慧见老人说着说着,双目的神光即将散去,显然大限将至。
天力一闪进了房间,站在了老头身边,天力除了对待母亲,对待他人都显得很冷淡,其实天力外冷内热,老头对他的好他自然知道,此刻握着老人的手,心中也是难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楞楞望着老人的眼睛。
天力来到张老头身边,张老头眼睛内原本想涣散去的神光即刻又凝聚了起来,有些热意,在长久的相处里,最初天力只是他复仇的工具,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最终张老头将天力看成自己的孙子一般疼爱。嗅到天力身上熟悉的味道,张老头感觉到天力的到来,目光再次有了焦点,凝聚在天力身上,混浊的老眼里满是怜爱,枯瘦的吓人的手伸向了天力,被天力牢牢握住。
“天儿,以后要听娘亲的教导,不可以调皮知道吗?师傅要走了,再也不能陪伴你身边了!”老人颤抖着嘴唇,喘息不止,此刻说话异常的费力。
“老头,你不要死好不好?天儿已经把那两个臭道士给你抓来了,让你报仇。”天力此刻心中很难受,但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想到师傅的心愿,即刻手一挥,玉虚玉真两个臭道士被天力从提内的芥子空间抓了出来,摔在了地面。
随着哎哟声音,玉虚玉真啪的被天力摔在地面,也引起了老头的注意,老头艰难的扭转脑袋瞥了一眼,顿时张老头赫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死死的盯住两人。
此刻张老头的神态异常的吓人,须发如针,双目更是血红,宛若欲择人而食。
玉虚玉真这些日子无一日不是在思索着如何逃亡,但身上的真元被抽干,金丹被禁锢,对于被天力丢进的介子空间那充沛的灵气只能干瞪眼,想吸收那是痴人说梦。这段日子一直在倍受煎熬,焦虑不安时时刻刻的围绕在两人心头,他们不知道那个凶残的逆天者到底要拿他们如何,显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不过他们怀着侥幸的心理,这么长的时间那逆天者对他们不问不闻,说明也许可以不用死。到时候只要嘴巴再乖巧一些,也许逆天者饶他们不死,收下两人也不一定,虽然这样是与人类修真界为敌,等于叛徒,但只要能活命,一切都不在意了。
然而眼前,他们刚脱离了那个空间出来,顿时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两人顾不的疼痛,茫然的打量起四周,顿时注意到了旁边的一个妙龄女子和病床上的一个老者,再则是那个逆天之人。
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们俩身上,逆天者的目光冷淡,妙龄女子的目光有着仇恨,而那老者眼里却是无比的痛恨,这种眼神他们以往噩梦里见过,那是有血海深仇的眼神。此刻的老人神态很可怕,眼神仿佛是要吞了两人一般,显然仇怨不少。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一惊,完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逆天者捉两人来,是为了帮这老东西报仇,这老东西是谁?居然与两人有这么大的仇恨,甘愿为虎作帐也要杀拿两人报仇,只怕此刻凶多吉少了。
“玉虚玉真,你们可还记得我鬼少!”老人暴吼,声音亮若洪钟,震得房间都在微微颤抖。老人接近油尽灯枯,本已待死,但临死见到仇人,即刻要燃尽最后一死魂力,也要手刃仇人。
玉虚玉真此刻知道不妙,老人杀气腾腾,而且只怕要扒两人的皮拆两人的骨抽两人的筋才能解恨,这更让失去一身能力的两人胆战心惊舌干口燥,顿时一个激灵,两人飞速的翻身跪下,涩声祈求,装的可怜非常。。
“大爷,小人不知,小人上有80老母,下有妻小,都要养活,恳请大爷放小人一条生路!”
“大爷,往日小的们不懂事,倘若招罪了您老人家,还请看在我们少不更事的情面上从轻发落。”
此刻的玉虚玉真的身体宛若筛糠一般的颤抖着,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老人一眼,老人将死,两人怎会看不出来。只希望人之将死,其心也善,能放过两人小命,此刻的两人只求苟活,哪里还敢多做他想。
“哈哈,玉虚玉真,你们要我放你们?!!!你们当年可曾放过我师门上千口,你们可曾放过我家数百口老少?!!方慧,给我下阎王夺命针,今天我要手刃这俩不仁不义背情忘义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老人双目死死盯着玉虚玉真两人,发令。
孙方慧听着阎王针,心中一颤,眼泪就掉了出来,阎王夺命针,就是与阎王争命,老人要彻底的激发全部的潜能来支持着手刃两大仇家。向阎王争命,那代价是异常恐怖的,要承受无与伦比的宛若万蚁噬髓的痛苦啊!但孙方慧看向此刻异常威猛的老人,顿时面上坚定下来,慢慢从怀里拿出了个缠绕得很紧的布帛。
布帛之中是别在一副别在金黄色的冰蚕丝编织的锦帕上的紫金针,这就是赖家的绝传,一线针,针长七寸,细如蚕丝,重半钱,一共九九八十一针。
阎王针的针法很繁琐,但孙方慧却是随手施来,妙手飞舞之间,九九八十一针已经在老人周身上下扎下,眨眼之间扎完,孙方慧顾不上试去额角的汗水,赶紧搀扶住老人,老人神色更加可怖了,面下抽搐的宛若有蚯蚓在拱动一般,显然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但是虽然老人此刻如此的状况,但身上的那些紫金针却一点点亮了起来,随即的老人的神色也稳定了下来,面色开始泛起红润,迅即的老人一下从床上飘了下来,宛若天力初见老人的时刻一般,显然是阎王夺命针让老人恢复了活力。
这仅仅是片刻之间的变化,老人已经恢复了活力,这片刻之间,玉虚玉真身体颤抖个不停,尤其在老人飘落到两人面前,两人更是一下瘫了下去,此刻两人已经想起了这名鬼少的老人是谁,尤其是阎王夺命针这赖家的绝学更是让两人确认了老人的身份。
此人是五十年前,声名显赫的鬼宗大弟子鬼少张承志,也是他们当年的兄弟,更是一直以来两人的噩梦。
“鬼兄啊,求求您了,不要杀我们啊,我们当年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玉真一下抱住老头的腿,哭喊了起来,鼻涕眼泪横流。
“鬼兄,当年不怪我,都是师兄的主意,我什么也没干啊,鬼兄你就放过我吧。”平时宛若玉真跟屁虫一般的玉虚此刻顿时想置身事外。
“玉虚,当初可是你不服鬼兄,央求我除掉鬼兄的,现在居然诬赖我,我打你这个卑鄙小人。”玉真一听玉虚这话顿时怒吼着,抓住师弟玉虚扭打起来。
玉虚自然不甘示弱,顿时两人怒骂着打在一起,宛若蛮夫一般的滚在地上打在一起,全把责任向对方身上推,挖鼻子扣眼睛抓下身,无所不用其极,在生死的面前,两人抛弃了近百年的交情,互相指责,拼死搏斗。
孙方慧很是不屑两人,拉过天力,捂住天力的眼睛,孙方慧的心里,两人打斗太龌龊无耻,小孩子不能看。
此刻两人无所不用其极的缠打在一起,都是拼了命的攻击和指责,只期望在鬼少张承志面前能讨的性命。两人体型都差不多,纯蛮夫的打斗虽然下手阴损毒辣,但一时难见胜负,不过痛苦是小不了的,双方身上仅仅片刻就鲜血淋漓,衣衫褴褛。
张老头冷眼旁观着,很是不齿,一直到两人都没力气折腾,才一手一个抓起两人。
“你们够无耻,但别想我放过你们!”
张老头冷哼一句,抓着两人如飞而出了冰楼。
孙方慧和天力担心老头出意外,即刻跟随而出。
雪山下。
老头恨恨将两人摔在雪地上,大半的身体都陷入积雪,片刻就染红了一片积雪,失去真元护体的两人即刻开始挣扎,想脱离酷寒。
“你们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当年你们先害我师门满门被屠,后害我被灭满门,你们可有曾想到今日?!”张老头挺立在两人面前怒骂,忆及当年师门家门的惨案,心中沉痛万分。
“鬼兄,真的不怪我,玉真才是凶手啊,一切都是他的主意!”玉虚声竭力嘶的呼喊着。
“鬼兄,不要信他胡说,玉虚你这卑鄙小人,当年猥亵嫂子的也是,一切都是你的主使,鬼兄,你要相信我啊!”玉真挣扎起半身,又想向玉虚扑去。
“你们这俩无耻小人,现在还要争辩,当年的一切缘由都是你们的阴谋陷害,现在居然还想狡辩!”张老头挥手就是一人一掌,把两人劈的吐血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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