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性转了解下

4.灰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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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果然没有违背许给自己的诺言。高一末期,在帝光对南原的交流赛上崭露头角,随后加入一军。
    黑子加入一军的那个周末,黑子邀请了灰崎与青峰两人。青峰是在黑子独自练习的时候与他相识并结交的。在练习视线诱导的过程中,无论是青峰还是灰崎都起了不小的作用,再加上三人——除灰崎与青峰之间,原本就是好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聚一聚。黑子原计划是同灰崎青峰一道去麦当劳,奈何灰崎听到青峰会去果断地拒绝了。
    事实上黑子也想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在帮助他这一点上能够完美达成共识,一旦到了两人独处就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莫名其妙吵起来。
    用青峰的话来说就是:“这种不热爱篮球的人,不值得作为朋友。”
    灰崎的反驳则是:“脑子里只有篮球的白痴,老子看不上。”
    黑子猜想灰崎或许还对刚升一军的那场失败耿耿于怀,毕竟灰崎可是个“骄傲(傲娇)”过头的人。即使心里已经承认青峰的实力,表面上也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看。至于青峰,以黑子的聪敏程度,要在不了解两人其他事情的情况下做出判断,有些为难他了。
    幸好之前三人相处的时候一直有黑子作为调剂,场面才不至于过分“火爆”。现在三人的共同目标已经达成,联系灰崎与青峰的纽带宣告断裂,灰崎是怎么也不会同意主动与青峰共处一室的,这就导致黑子的计划只能泡汤。
    “我今晚有事情,你和那个白痴去庆祝吧。”部活期间,面对黑子的邀请,灰崎拒绝道。
    黑子抬眼,努力用无神的双眼表现出拜托的意思。几个月的相处,黑子早就摸清灰崎吃软不吃硬,特别是对他的眼睛抵抗力特别低。
    “……看也没用,”灰崎转过头去,白的过分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今天的确有事情!”可恶,老是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着我。灰崎·对软萌的黑子没有抵抗力·祥吾痛并快乐着。
    听着灰崎的声音已经有些暴躁,黑子遗憾地收回目光。连卖萌(出卖色相)都没有用,看来灰崎今天是真的有事。
    “那下一次一定要来。”黑子有点不甘心。
    “行吧。”灰崎回答完黑子的话,照例提前离开社团,也没有人说什么,大家都习以为常。只有赤司擦汗的动作慢了一秒。
    灰崎确实没有向黑子说谎,今天对她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她要把唯一的机车送去保养。
    在灰崎十六年的人生中,抛开记不清楚的前七年,父母车祸死后彷徨的三年,无所事事的两年,剩下真正有意义的四年里,除了学习以及不断更换的运动社团,陪伴她的是一辆机车。
    出于某种固执的念头,灰崎一直以男装示人。她的身边没有哪怕一个交心的朋友,这当然与她糟糕的个性有关,但不可否认,灰崎本身没有交朋友的念头才是最大的原因。现在的黑子哲也是一个,以前呢?以前的灰崎一心一意地扑在机车这个烧钱的大坑里。
    这么说很奇怪并且不准确,事实上,一开始灰崎只买得起模型——还是粗制滥造的那种。等到真正开始打工后很长一段时间,灰崎才狠心用全部打工得到的钱加上父母留下的大学学费买了一辆不算特别好的机车。
    综上来看,机车可能是灰崎唯一的爱好。灰崎特意买了银色喷漆,将这辆车喷成与自己头发相同的颜色,看起来炫酷极了,至少灰崎是这么认为的。你可以说灰崎丑,灰崎也许心情好不会喷你,但你要是说她的车丑,不好意思,灰崎可能会打你一顿,她的格斗术学的很不错。
    等待保养结束的时间里,灰崎算了算父母留下的遗产还够自己花多久。原本的遗产是够自己拮据地读完大学,现在大概只能到高中毕业再撑一段时间就顶天了。还行,灰崎这么安慰自己。至少她那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样的父母生前有一点积蓄,而不是让她进孤儿院;至少她的亲戚虽然冷淡,但在付了生活费用的情况下好好把她养大了;至少上天夺取她完整的家庭后,还给了她一个过得去的脑子和一副堪堪与男生比肩的身体。
    “您的车已经保养好了。”工作人员打断灰崎少有的回忆,提醒她应该取车。
    “好的,谢谢。”灰崎取完车出来,天色已经暗下去,西边的云彩被渲染出丰富的颜色。回看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店铺有的已经亮起了灯,迎接夜晚降临。
    灰崎没有急着去兜风感受一下,她先回到出租屋泡了一碗方便面,换了身衣服。
    风带走脖子上的温度,夜晚是有点凉意的。灰崎蹬着一双小皮靴搭着一件牛仔外套,骑上机车穿梭在大楼之间。
    重型机车的“呜呜——”声很大,途经的路人纷纷提前避开,给灰崎留出一条道来。所有的人和事在这一刻都与灰崎无关,少有的,灰崎头盔下的脸上漏出露出一个真心实意地微笑。
    在城市里绕一圈花了不少时间,灰崎看看表,十点,应该回家了。
    在离家不远的马路边上有喧闹声传来,灰崎在距离好远的地方就看见了前边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一伙人。一群混混样子的人围住一个看不清脸的,大晚上的,只能看到他金黄的头发在招摇,是不是暖黄路灯晕下来的错觉还不知道。
    灰崎没打算管,就算是欺压打劫什么的,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在路边停下来,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硬币,准备买瓶饮料就回家。灰崎家附近就只有这一台自动贩卖机,灰崎本人又比较讨厌在超市里转来转去。灰崎觉得每个超市的设计都很反人类,一旦进去,你永远找不到你需要的东西,不仅如此,你还找不到出口。
    其中一个人看到灰崎带着头盔走向他们,高声叫道:“怎么,小子,打算多管闲事?”声音刺耳。
    灰崎朝他们摆了摆手,走到自动贩卖机旁边买了瓶饮料打算离开。
    “这小子挺会装的。”拎着球棒的人往地上啐了一口。
    “能买得起机车,应该也挺有钱,万一这小黄毛身上的钱不多,不如……”
    灰崎听得到身后一群人的商量,她暗暗翻了个白眼,有钱?她身上唯一的钱已经被她换成了饮料。自己骑车离开,后面那群蠢货肯定追不上。
    鬼使神差地,灰崎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好看清了那个倒霉鬼。
    灰崎对这个倒霉鬼有印象,黑子好像指给她看过,说是什么又一个很有天赋的人肯定会进一军,叫……黄濑凉太?自己也许应该上去帮一把?
    就在灰崎思考的几秒钟时间里,有两个人已经上前朝灰崎走来。
    灰崎把饮料往边上放好,摘下一会儿妥妥会碍事的头盔,和黄濑凉太对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动作起来。
    一脚踹上左边人的胸口,灰崎好歹也是玩篮球——这种少不了冲撞的运动的人,这一下把人踹到在地上。趁着人还没有爬起来,灰崎夺过另一个人的棍子,反手一下砸在他后颈。力道稍微收了一点,灰崎还是怕出人命的。
    回头看先前倒在地上的人,他已经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棍子挥向灰崎。灰崎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去,侧身贴近他,一个肘击。再按住他下意识垂下的脑袋,往地上砸去。灰崎防着人再爬起来又补了一棍子。
    站起来,灰崎朝黄濑凉太的方向看去,挑了挑眉,有点意外。
    灰崎的身手,一方面是小时候和那些叫她孤儿的小混蛋们打架打出来的,另一方面是她自己后来专门花钱去学格斗,所以总的来说,她的身手还算敏捷反应比较快。再看黄濑凉太,听说是一个模特,在这么一会时间里已经有三个人倒下了。
    灰崎走过去,挑着最外面打算敲闷棍的人抬脚踹了过去。把这个阴比解决后,灰崎不打算浪费自己的时间。反正黄濑凉太的样子,本来就能自己解决这种事情的吧。无聊透了,还麻烦到了她。
    果然,没有几分钟,剩下的人也都趴下了。
    黄濑凉太停手,扔掉手里的球棒,就看到灰崎靠在墙边喝着她一开始买的饮料,好不惬意。
    “……”黄濑一时语塞,原本的感谢之词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灰崎看看事情也解决地差不多了,就准备走了。
    “诶,那个……同学,等一等。”黄濑叫住灰崎,尽管对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很不情愿趟这趟浑水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他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哪有不感谢的道理?
    灰崎没有停下脚步,她长腿跨上车身,顺便把手里的空瓶子精准地扔到垃圾桶里。
    黄濑看着这个准头,眼睛亮了亮。厉害!赶紧拦在灰崎面前,黄濑炯炯有神地盯着灰崎:“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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