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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话,没有任何意见,不知道这位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莫璃冷淡的抬起了头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
男子滞了滞,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博,又看了一眼刘茜,咬了咬唇,却是倔强发言道:“还请郡主赐教!”
莫璃闻言并不恼火,反而淡笑着,按住了一旁想要站起身来的刘博,淡淡笑道:“老爹,既然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的大人想要让我说,我便说吧。也免得他心中有所积怨,回头气死了,岂不是天大的罪孽!”
男子脸色一黑,却是强自忍下,拱手道:“在下王松,是礼部的文书。”
“王大人所谓‘士农工商’商业在末,王大人更是对商人百般的鄙视,那么,请问王大人,如果没有了商人,你身上的衣服何来?你府上享用的江南稻米何来?你家老小用的物品何来?你恩师,礼部尚书李大人最喜欢的松州之砚,又从何处得来?!”莫璃冷冷一笑,对于男子的脸色毫不在意,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商人重利,均为逐利之辈,他们胸无点墨,不通文理,试问,这样的人,又如何不算是贱民?!这样的人,拿着我们的钱财去倒卖货物,我们为何不能用的心安理得?!”王松瞪着眼睛说道。
“商人重利?笑话,天下人哪一个能说自己不重利?!至少他们推动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如果不是你口中的这些贱民年年上交大量税收,我倒想问问,这位王大人,你的粮饷从哪里来?你吃着用着他们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贱民!”莫璃冷冷一笑,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人总是把自己当个人把别人都当畜生的了,心中不禁不耐,冷冷一笑道:“当今天子爱民如子,你嘴里一口一个贱民,可是再说,天子的孩子都是贱民?可是再说,天子的百姓,都是贱民?那么,你同样是天子的门生,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我……”王松一阵愕然,他倒是想反驳,但是这一反驳,却无疑是在说天子的不是,他虽然有心想要争个高下,但是却是不敢乱说,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事物存在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商人既然是天子的子民,就不该有什么区别。”莫璃淡淡的说完,有些困乏的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晚了,若是再不走,今日怕是见不了阿九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和这个王松扯皮条?脸上的不耐之色便更加的浓重了几分。
“可……可是商人多到处游走,不安心与农事!天朝本就是以农业为主,这些商人不安生于农事,反而掀起了热潮,让不少人都离开了家,使得农业发展滞后!”王松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了一丝亮光,立刻高声说道。
“天朝地大物博,农业确实重要,这个毋庸置疑,可是,若是没有人来倒卖粮食,试问,那些农民岂不是固步自封,永远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今上有什么旨意,有什么政策,又怎么可能传达的道?!”莫璃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中位大人拱了拱手,轻笑道:“今日多谢各位来给小女子的捧场了,只是小女子有些乏了,这就退下了,各位叔叔伯伯婶婶请了。”
众人自然是说好,毕竟,赵博毕竟还是恭亲王!他极为疼爱的干女儿,却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那王松怎么可能听不出莫璃的画外音呢?这个时候也是幡然醒悟过来,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子,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而是恭亲王都极为宠爱的郡主,就算是恭亲王本人都不愿意责备,他却在这里找麻烦,也不知道究竟是犯了什么混了!
王松想到了这里,不禁冷汗淋漓,看了莫璃一眼,心中虽然不甘,却是再也不敢吭声了。
莫璃告辞出来,走到了院子里,只觉得瞬间便是一阵清净。她有些失神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姐姐怎么了?”苏小艺从大厅里追了出来,她总觉得莫璃似乎是有心事一般,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艺,你真的不觉得委屈吗?”莫璃伸手摸了摸苏小艺的脑袋,言语之中带着些怜惜。像是苏小艺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在她的那个时代,定然是被男子捧在手心的公主,哪里会有人舍得贪心的去让她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可是在这样的年代……
“姐姐原来是说这个。”苏小艺微微的一笑,拉住了莫璃的手,“我原先心中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姐姐,他已经对我很好了。就像是公主所说,他是所有皇子中娶得最少的一个了,况且,姐姐,他真的对我很好,我现在也很满足。别的女人,怕是不能让他为了她跑出去找人的啊。我知道,我是不同的。”
苏小艺笑得很满足,她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红,显然,她对现在的生活确实是很满意的,并不是什么安慰莫璃的话语。
莫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轻松起来,她故意做出凶悍呢的模样,狠狠地道:“以后只要是阿九欺负你,我都会帮你出气!”
“谢谢姐姐!”苏小艺笑着拉着莫璃往回走,“我们去找姐夫吧,他肯定等得不耐烦了呢。”
莫璃笑着点了点头,迎面却是看见刘茜撅着嘴走了过来,瞪着她们两个说道:“九嫂,姐姐,你们怎么不等我呀!真是的!”说完,她自己却是先笑了,凑到了莫璃的身边,抱住了莫璃的另一只手臂,神秘兮兮的问道:“姐姐,我问你,要是云天哥哥以后也娶别的女人,你会生气吗?”
莫璃眯起了眼睛笑了,转头看着刘茜一脸八卦的样子,很是笃定的道:“不会。”
“啊?真的吗?”刘茜的脸色一亮,然后有些奇怪的看着莫璃,在她的印象中,莫璃绝对不会这么大方才对。
“自然是真的了。”莫璃邪恶的一笑,挣脱了刘茜的手,伸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一挑,淡淡的道:“要是他真的敢跟别的女人染上关系,呵呵,我就阉了他,然后把那个女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刘茜的脸色一阵发白,苏小艺也是一阵愕然。两人看着莫璃笑眯眯的脸,都是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一阵猛搓!好冷好冷,姐姐太可怕了!
“璃儿。”黑暗中突然间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不过,这嗓音里似乎带着一点的无奈之意。
“呀,你怎么偷听我们姐妹讲话?”莫璃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不远处的司马云天,脸色愤愤。
司马云天的嘴角微微一抽,却是已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伸手牵住了莫璃的手。苏小艺下意识的放开了莫璃,退后了两步,刘茜也同样是有些惧怕的退后了两步。
司马云天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黑暗所生一样,浑身带着邪恶黑暗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觉得浑身发冷,他就像是九幽的幽冥一样,让所有靠近的人都忍不住有些畏惧。
当然,莫璃例外!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你不是还要看阿九么?”司马云天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披风,温柔的给莫璃披上,边走边问道。
“今天不去了。”莫璃摇了摇头,转头对苏小艺说道:“小艺,我今天就不去看阿九了,我怕我忍不住想揍他!你告诉他好好养伤,我不想明天去看他的时候,他会连拍都不能拍的!”
苏小艺对于莫璃的话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点头道:“知道了,姐,你去吧去吧。”赶快把姐夫领走,太冷了!
“姐姐……”刘茜看着莫璃,脸色有些发白,“姐姐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莫璃挑眉,然后淡淡一笑:“我这个人,很少开玩笑的,刚才,我可没开过玩笑。”她说完,扯了扯司马云天袖子,懒散的道:“抱我回家,我累死了!”
司马云天欣然领命,一伸手把莫璃抱进了怀里,大步流星的就出王府去了。他真的是不喜欢这个王府,那个老夫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了。莫璃被司马云天抱着,早就睡着了。司马云天也不吵她,小心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转身出了屋子,低低的叫道:“白羽。”
白羽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外面的小院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着司马云天,显然是在等他训话呢。
“大厅里是什么情况?”司马云天冷清的问道。
“主母跟一个叫王松的吵了一架,恩,是争辩了一番,然后那几个人便一直在暗中交流了。不过……”白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恭亲王那老头说,主母有了心上人的,只是,我刚刚还是听见不少人都在交代自家的子侄,要把那个心上人……踢出去,然后娶了主母……”
白羽刷的一下退后了好几步,这才冷汗淋漓的看着自家一身死气的主子,嘴角一阵抽搐。好吧,他真适合活该的!明明知道主子是个大醋坛子却还是要撩拨他,这不是欠抽嘛!
“都有谁?”
“各个都有,重要的……又丞相赵振,还有三皇子刘鑫,此外,很多啦……我看有几个大臣私下里一直打量着主母,他们,似乎是太子那边的……”白羽边说边退,说的差不多了,人也已经退到了院门口去了。
“白羽,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司马云天突然间温和的一笑,谦谦君子般的看着白羽。
白羽心中满是警惕,却是不敢靠近,小心的看着自家主子,一字一顿的道:“咳咳,主子,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就下去了,要是抄到了主母,实在是不好。”
说到了莫璃,司马云天的脸色立刻就正常多了。只是,也说不上好,他依旧是笑着,只是笑得白羽背后发冷。
“我听说,赵振的小儿子自许风流,特别喜欢留恋烟花之地……可不要染上了什么病才好……”他抬头笑得很干净很干净,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盯着白羽的眼睛里带着点点的寒光,“你说是吧,白护法?”
白羽汗哒哒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回答道:“那个赵三公子整日里欺男霸女的,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被糟蹋了!肯定是要遭天谴的!这个月之内必然是要倒霉的!”他说完,很是笃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看见司马云天没反应,立刻就撤了。
司马云天冷笑着靠在走廊里的主子上,抬头看着高高挂在空中的明月,眼中满是清冷的目光。赵振,我也要你尝尝,家破人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或许是太累了,莫璃睡得极为沉。早上司马云天叫她起来吃饭都没叫得醒,迷迷糊糊的被司马云天喂了些粥,便又睡了过去,直到了下午的时候,她才懒懒的睁开了眼睛,只是浑身还是充满了倦意,一点也不想动。
她转头看了看,却见司马云天正拿着什么东西在很认真的看,眯着眼睛一瞧,却原来是床下密室里的东西,她挑了挑眉,哼了一声。
司马云天放下了书,走到了她的床边,好看的剑眉微微的皱起:“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莫璃眨了眨眼睛,然后翻了个白眼:“我这么强壮,怎么可能生病?”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她还是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你若是累了就休息吧,等会我叫人做些吃得来,你吃过了以后便接着再睡。”司马云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懒猫一样的小脸,眼中满是笑意。
“那可不行!我还要去看看阿九。对了,你吃查出来是什么人动的手了吗?”莫璃有些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的敌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都是他的亲哥哥,知道了又如何?他自己都不想知道,显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司马云天显然并不想多说这些,对莫璃道:“既然起来了,吃些东西就去阿九那里吧,不过,还是要先找个大夫看一下。”
司马云天抓住了莫璃的手腕号了号脉,只是那脉象平和,他也查不出什么来。
“不看!”莫璃瞪着他,有些烦躁的抓住了他的手,“我也不饿,现在就去吧!对了,你把你的那本书收起来,免得被人拿走了!”她一伸手去拿了桌子上的书本塞进了司马云天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司马云天怔了怔,有些莫名其妙的被莫璃拉着出了门,然后看见莫璃顿住。他正奇怪间,却见他的小妻子一脸别扭的回头看着他:“那个,阿九住在哪里?”
司马云天莞尔,叫人去牵了马匹,两人便去了阿九的附上。
那守门的卫兵显然是认识司马云天的,一看见两人骑马而来,立刻疾走到了司马云天的身边帮他把马儿牵走,说道:“司马先生请,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然后便有另外的人来牵了莫璃的马儿,再有一人领着两人进了王府。
阿九的府宅算不上有多华丽,反而整体都是清新素雅的,看着倒不像是一个王爷的住所,更像是江南水乡度假的园林。
莫璃心中挂念阿九,匆匆而行,根本就没有顾得上看看周围的景色。两人才进府没有多久,苏小艺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开心的拉住了莫璃的手,撒娇道:“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莫璃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咳咳,睡过头了。云天也不叫我,你要怪,就怪他好了。”
苏小艺掩嘴轻笑,看着司马云天一脸宠溺的微笑,不禁好笑的拖着莫璃往屋子里面走,嘴里说道:“是是是,肯定要怪姐夫!”
莫璃无语,任她拖着进了内院,直到她走得都有些不耐烦了,苏小艺才笑眯眯的指着前面的一扇门说道:“姐姐,过了这道门就是了。呵呵……”
莫璃只当没有看见苏小艺眼中的好笑之色,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却是迎面走来一个美人,那美人长得极为柔弱,竟然像是林黛玉托生的一般,让人怜爱。正思索间,却见那美人莲步轻移的走到了三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口里说道:“怜儿见过王妃,见过司马先生了。”她不知道莫璃是谁,便友好的点了点头。
“恩,王爷可服了药了?”苏小艺脸上的调皮之色尽去,仔细一看,竟然还带着些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
“妾身亲自看着王爷把药喝完了,王爷现在在院子里休息呢。”怜儿轻笑一声说道:“他一直在等着王妃呢,说是要在院子里见见贵客。”
“恩,你去吧。”苏小艺的脸色柔和了一些,看了看怜儿单薄的身子,又道:“现在天冷了,你多添些衣服,免得病了。王爷那里还需要你的照顾。”
“谢谢王妃关心了,怜儿省的。”怜儿柔柔的一笑,跟三人行了礼,然后走了。
“这个怜儿……”莫璃挑眉。
“她就是阿九的侧妃。”苏小艺好笑的看着莫璃,知道她心里不喜欢这些,也不多说,脸上又恢复了调皮的表情,推着莫璃道:“好了,姐,你快进去吧,阿九肯定等急了!”
莫璃被她推着进了院子,正看见阿九靠坐在躺椅上,眼睛眯着,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听见动静,他那双眼睛立刻睁开,眼中厉光闪现,竟然是说不出的冷厉!
莫璃心中微微的一疼,这个孩子,比在临州城的时候更加的显得冷清了。他必然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屈啊。
“莫璃!”阿九脸上露出了微笑,伸手就要掀了身上的薄毯起来。
莫璃快他一步走到了他的身边,狠狠地揉了揉他乌黑的长发,然后狠狠地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说道:“阿九,你怎么那么笨?竟然让人给弄成这样了?啊?”
阿九比以前瘦了很多,脸庞更加的棱角分明了,这小脸捏着也没有以前顺手了,竟然有些铬人!他的脸色苍白至极,要不是还会动对会笑,就跟个sd娃娃一样了!
“手感一点儿也不好了!你怎么不多吃点儿东西?!”莫璃松开了手,脸色有些愤怒。她的声音极为不满,眼中也极为恼怒,可是阿九还是看见,她的眼睛微微的有些发红了。
“莫璃,你还是这么无聊。”阿九冷漠的小脸儿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伸手抚了抚莫璃的头发,看着她凌乱的发丝,颇有些抱了捏脸之仇的快感。
“我问你,你这伤,是谁弄得?”说了一会儿废话,莫璃终于问到了最想问的问题。司马云天可以不管,她不行,看着阿九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想他差点儿因此而丧命,心中就觉得极为不舒服!
“莫璃,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不要总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就可以了。”阿九的脸上带着些暖意,他这个人自小性子据冷,能看见眼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皇室争位本来就是极为肮脏的东西,他不愿意让莫璃也搅和进来。
“你处理个屁!”莫璃瞪他,嘴角边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有什么不方便明面上做的事情,我来做好了!你只要告诉我动你的是谁,我自然会收拾他!”
“莫璃,你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的事情牵扯很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得了的。”阿九看了司马云天一眼,眼中带着些奇怪的意味:“司马先生不管管她么?免得她闯了什么大祸出来可不好。”
“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我也曾经和你说过,你不用试探我。”司马云天的脸色臭臭的,低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末,连头都没有抬,似乎极为不想看见阿九的那张脸一样。
阿九扯了扯嘴角,突然瞥见苏小艺正笑眯眯的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确实是在试探了,或许,他是在皇家呆惯了,连处事方式也变得阴暗起来了……
“小艺,你和莫璃去玩儿吧,我和司马先生有些话要说。”阿九对苏小艺说道。
苏小艺并不动,而是幸灾乐祸的笑着:“王爷,你知道姐的脾气的。”
阿九一怔,然后脸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莫璃冷笑着捏着他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问道:“阿九,再问你最后一遍,谁动的你!”
阿九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只是看着她,也不吭声。
莫璃知道皇室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极为多,她能想得通阿九的顾虑,可是,她更明白另一件事情。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渣!
她莫璃或许不是一个善于玩儿心计的人物,但是,想要从她这里占到便宜尤其是容易的事情?若是想占便宜的人都死绝了,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你不说?”莫璃忽然很是温柔的笑了,轻轻地在阿九好看的俊脸上拍了拍,柔和的像是一个母亲一样,“你不说没关系,我总能猜得到。伤你的,无非就是你的几个皇兄吧。我一个个的收拾,总有一个是对的,你说是不是?”
众人只觉得自己头顶一阵乌鸦飞过,看着笑得阴森森的莫璃,皆是无奈。这个无奈在于,他们绝对相信莫璃不是开玩笑的!
“那会天下大乱。”阿九低笑。
“那就让他乱去吧。”莫璃也笑,“谁叫他们动了不改动的人呢?”
“会民不聊生。”阿九脸色淡淡。
“那就要靠阿九了,等所有人都死光光了,阿九就是皇帝,自然就会让民可以聊生的!”莫璃很是信任的表情。
阿九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想杀我的,是三皇子一派的,他们派了一个叫做‘血煞’的组织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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