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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夏茗儿抓过枕头就向他丢了过去:“你出去!”
沈墨轻轻松松接住枕头,好以整暇地看着她:“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现在才想起要害羞?”
见她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沈墨终于放过了她,他把一件无比宽大的T恤罩在了她头上。
“好了,不逗你了,穿好了来吃饭。”
吃饭?正在穿T恤的夏茗儿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而房间之前那股被她完美忽略的菜香显得浓郁起来。
他这是准备在这里用餐?
可是他是个大洁癖,吃饭的时间地点更是讲究得要死,在房间里吃饭这种事,不会让他抓狂吗?
“什么时候转性了……”
夏茗儿咕哝了一声,加快了穿衣的动作。
沈墨丢给她的这件T恤,真心是又大又长,宽松程度超乎想象,不过却很适合现在身为伤患的她,既不容易碰到伤处,穿着又舒适。
可对沈墨来说,这件下装失踪的男朋友T恤,简直不要太引人犯罪。
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不停地在眼前晃呀晃,非常考验自制力。
正想摔门离去,脑子里却又浮现前不久安娜对他的耳提面命:一定一定要对夏茗儿好,博取她的好感,这非常关键。
可天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讨好这个为了别的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笨女人!
沈墨摆好碗筷,却见夏茗儿还在床边磨磨蹭蹭,索性大步过去,把她拽了过来。
态度强硬地把她按进沙发里,又把筷子和米饭塞到她手里:“吃吧。”
扑鼻的饭香,让夏茗儿蓦地一愣,热气氤氲之间,竟是有一种回到了家的错觉。
她扒了一口,再一口,好像那碗白米饭是什么世间珍馐。
沈墨皱了皱眉,夹了一块肉在她碗里:“别光吃饭。”
“啪”的一声,一滴灼热的泪毫无预警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抬头,看到了夏茗儿那张笑中带泪的脸:“我有很久没有吃到米饭了……”
在F国中国餐馆并不普遍,偶尔有,价格也相当贵,大米更是稀有至极,仔细一算,该是近两年都没有闻到饭香了。
沈墨忽然觉得喉间微涩:“夏茗儿……”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才这个年纪,却忽然有了落叶归根的体悟。”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写故乡唱故乡,离开之后,才知道它有多可贵。
沈墨忽的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不让她回去的人,正是他自己。
“一个人的感情,总是会过去的,无论是对人的还是对一个地方的。时间久了,你会习惯的。”
“我知道,我会习惯的。”
不知为何,夏茗儿的不反驳忽然让沈墨有些心烦意乱,他倒宁愿听她大吼大叫。
一餐下来,夏茗儿就吃了一碗米饭,花了足足一个小时。
沈墨就在一旁看着她,从头到尾没有一声催促。
印象中,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就这样端坐在沙发的两端,他只是看着她吃饭,竟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她放下碗和筷子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你朋友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夏茗儿愣了一下,向他道了声谢。
他本想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险险地收了回来。
他们之间,为什么不需要见外?
他在心里反问自己,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东西安娜过会儿会来收拾。”
匆匆抛下这句话,沈墨立刻起身离开,那一瞬间,这个向来镇定从容的男人,他的背影看起来居然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门外,安娜正要敲门,看到沈墨开门出来,她笑得一脸玩味。
瞥了眼房内的夏茗儿,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沈总,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扑倒计划实施得顺利嘛?”
沈墨一脸阴沉地拉上房门:“这种事,只有一次。”
“这可不行,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得无条件配合我的计划。”
沈墨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如果是这样,钱我照付,你可以走了。”
话落,他转身欲走,却听安娜出声道:“确定吗?我发誓,你找不到比我更专业也更合适的的心理治疗师了。”
闻言,沈墨顿下脚步,哂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请你来,不是非要你有什么作为不可,我也没有对你抱任何期待,对我而言只是一次尽量减少麻烦的尝试。因为有没有你,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乎夏茗儿的感受,只是想要减少麻烦而已?
安娜忽的沉默,她死死地盯着沈墨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最后她确定,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我真替夏茗儿感到不值,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呢……啊不对,她现在是真的瞎了。”
沈墨丝毫没有把她话语中的嘲讽放在心上:“所以作为她曾经的同学和朋友,你能做的就是尽你所能说服她,这样才会让她以后的日子过得舒服点,而你也会得到一大笔钱替你那个烂赌的男友还债。”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只有一个星期时间,一个星期之后,无论她愿不愿意,都会被送进莱斯特伯爵的庄园。”
“沈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件事?”
闻言,沈墨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朝夏茗儿房间门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垂眸。
“因为……我和伯纳德伯爵夫妇谈了桩买卖,他们相中了夏茗儿,这是他们提出的条件之一。”
“沈墨,你混蛋!”安娜愤怒极了,“夏茗儿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可以把她当做是你谈买卖的筹码!”
怒火让安娜失去了思考能力,所以她完全没有发现沈墨刚才的话有多么漏洞百出。
而沈墨无视了她的怒火,没有再理会她,很快就转身离开。
安娜目送沈墨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她忽然好后悔白天自作聪明对夏茗儿说了那些话。
她真的好怕,她的自以为是会再害这个傻姑娘一次。
懊恼和愧疚之下,安娜觉得自己没脸见夏茗儿,正想转身离开,手边的门却不期然地开了。
屋子里,昏黄的灯光往外泄了一地,夏茗儿就那样站在门里面,声音比灯光还要温暖。
“是你吧,乔唯?”
她面带微笑,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安娜的脸上,就好像她还能看到一样。
“早在你帮我上药的时候,我就该猜到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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