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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今天晚上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也许并非偶然。
在严格的保密之下,先后有两拨不明身份、训练有素的不良份子对许雯采取了行动。如果不是内部有人泄密,恐怕事情很难解释得清楚。
谢思敏分析之后,瞧了瞧谷瑞军和盛天龙。
谷瑞军将目光瞧向盛天龙,微微地点了点头:谢警官说的有些道理。
盛天龙皱眉道:别听她的!简直是危言耸听!即使是有内鬼,也肯定是他们两个人。我们跟了许小姐这么长时间,要是内鬼的话……
许雯兴许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她若有所思地打断盛天龙的话:好吧,瑞军,天龙,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谢警官和李先生商量点儿事。
盛天龙一愣:许小姐,不会是您也真的认为我们----
谷瑞军拍了一下盛天龙的肩膀:走吧伙计。我们应该相信许小姐的判断。
待二人走出套房后,许雯站起来捏着下巴来回徘徊。我们一直在等待她打破沉寂,但她足足徘徊了五分钟,才停下脚步,冲谢思敏问了一句:谢警官,依你看,究竟是谁在当中搅了浑水?
谢思敏瞧了我一眼,轻声道:我觉得,盛天龙嫌疑比较大。这个人很不老实,在与人交往的时候,从来不避讳,没有一点保密观念。
许雯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而又问我:李先生,你觉得呢?
我微微一思量:我觉得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结论。但是我们当中存在内鬼这件事,基本上可以毋庸置疑了。
许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真的有些怀疑盛天龙。但是我宁可相信他是无意的。他跟了我这么久,我很了解他。这个人的确不擅长保密,也不擅长与人交际。但是我觉得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这也是我一直留他在身边的重要原因。而且,去年在广州开演唱会的时候,盛天龙还,还曾经救过我。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早就一蹶不振了。
谢思敏饶有兴趣地追问: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雯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们。对了,你们打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谢思敏咬了咬牙:快刀斩乱麻。如果内部的隐患不除,那接下来几天甚至是到美国以后,我们都会时刻处在危险当中。
许雯试探地追问:你的意思是,赶他走?
谢思敏点了点头。
许雯摇了摇头:不忍心。一起相处了这么久。
谢思敏强调道:许小姐,你现在必须要做出决定了!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也许对于盛天龙来说,他只是丢失了饭碗,但是如果你不做出决定,那么也许你失去的,将是荣誉、地位,甚至是生命。
许雯纠结地立在原地,很难下定决心。
谢思敏再道:事情已经出来了,不亡羊补牢的话,后悔都来不及了!
许雯按着额头道:让我想想。
许雯尝试让自己安静地坐了下来,喝了几口饮料。谢思敏凑过来替许雯捏肩,一边捏一边催促道:许小姐,现在是刻不容缓,我们没有时间了!宁可错杀一千,决不纵容任何安全隐患!
我不失时机地道:谢警官你把蒋委员长那一套也搬出来了?宁可错杀不能不杀,是不是有点儿草率?
谢思敏伶牙俐齿地道:草率不草率,我是为了警卫目标的安全着想。我不知道你们特卫局在这方面是怎么规定的,但根据我这几年执行特卫任务的经验来看,必须要快刀斩乱麻。现在我们四个人当中,就盛天龙嫌疑最大!
我道:嫌疑大,但还没证实。万一我们的决定是错误的,也许会毁了盛天龙一生,给他这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谢思敏反问:李正你怎么替盛天龙说起话来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最清楚。他根本不是一块搞保卫工作的料,浪里浪荡,多次泄露许小姐行踪,甚至把许小姐的情况告诉了KTV小姐。这样一个人,即便哪怕是杀错了,也不可惜!
我道:但我总觉得这样做有些武断。我们是不是可以想一个更稳妥的办法?
谢思敏急道:没时间了老大!难道许小姐的人身安全,还不如盛天龙的清白重要?
我反问:难道你就这么肯定,赶走了盛天龙,许小姐就会绝对安全?
谢思敏道:我有差不多九成的把握。
我继续反问:差不多,差多少?
正在我和谢思敏争辩之际,许雯却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我们望着她,停止了争论。
许雯深舒了一口气,极不自然地一扬手,冲谢思敏道:谢警官,我相信你,就按你说的做吧。
谢思敏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谢谢许小姐理解。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仍然是转移。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许雯大惊:什么?又要转移?一晚上了,都还没休息。现在马上就天亮了。
谢思敏道:那没办法。安全起见,我们必须转移。因为剔除了盛天龙,并不意味着隐患的解除。一旦盛天龙狗急跳墙,我们会更危险。更何况,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刚才那伙人那么精确地找到了我们的房间,不就是证明吗?
许雯噘着嘴巴苦笑,很无奈地道:好吧好吧,一切听你安排。
我不失时机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转移可以,但是没必要转移出星星河酒店。星星河酒店毕竟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这里距离公安部比较近,而且公安部也加派了人手协防,在安全方面算是多了几道屏障。更何况,一旦我们转移,便又是一次风险投资,我们暴露的危险更大。我的意思是……
谢思敏打断我的话:你的意见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我摇头:不是。我的意见是,转移房间。然后你打扮成许小姐的样子,我们出去兜一圈儿。这样一来,即便有敌人在外围守株待兔,我们也不用害怕。
许雯冲我伸出大拇指:高!就这么办。那我们就折中一下,转移房间。
敲定了这个安排之后,许雯打电话将谷瑞军和盛天龙召唤了回来。
试量了再三,许雯鼓起勇气委婉地向盛天龙下了逐客令:天龙啊,你很长时间没回家看看了吧。这样,我给你一个月假,回去看看父母吧。
谁都能听的出来,许雯这是在‘杯酒释兵权’,说是放假,只是在给盛天龙一个台阶下。盛天龙如果知趣,应下也就罢了,不用丢面子。但是盛天龙偏偏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听闻许雯这番说法,竟还天真地追问道:一个月后,我要去哪里找你?
许雯眼神扑朔地道:到时候,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盛天龙手里:天龙,这是五万块钱,拿回去给家里买点儿东西。
盛天龙情绪一激动,竟然将银行卡甩在地上:好,好,你们都觉得是我出卖了大家对吧?我走,我走!许小姐,收好你的钱,我盛天龙不稀罕!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许雯还能说什么,只是强忍着心里的悲恸,不发一言。
盛天龙用目光狠狠地刺向我和谢思敏,伸出一指指画着我们道:你们,你们这两个奸贼!肯定是你们逼许小姐赶我走对吧?好,我走!
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有复杂的心声。
心与心之间,残忍地对着话。只是,被读懂的话外音,显得格外凄凉。
盛天龙最终还是控制了一下情绪,走到谷瑞军面前,语重心长地道:瑞军,我要走了。记得保护好许小姐,如果有谁敢冒犯许小姐,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人之将走,其言也哀。盛天龙临走时对许雯道:许小姐,谁忠谁奸,时间会有如果。但也许那时候后悔都已经晚了!你保重!
说完后,盛天龙什么都没收拾,一扭头便走出了房间。
但实际上,刚刚迈出一只脚,他又突然折返了回来。许雯疑惑地望着他,正要追问,盛天龙却突然弯下身子拣起了那张银行卡,放在嘴上吹了吹,迈开步子离去。
其实银行卡并不脏,但他却吹了几下。也许他想吹走的不是灰尘,而是其它。
盛天龙一走,谢思敏抱着胳膊道:许小姐,看到了没有,这个人的本质,还是为了钱。他很会演戏。
许雯一扬手:行了别说了!他跟了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几万块钱,不多。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们吓了一跳。
这一阵敲门声,让我身上汗毛都禁不住竖了起来。
敲门声继续,夹杂着一个男人疯狂的喘息声。
谢思敏条件反射一般,护住许雯。我迅速侧身到了门口,透过猫眼儿往外看。
是他!
竟然是那个刚刚帮助过我们的退伍军人:魏红亮。
只见他神色慌张,脸上尽是冷汗,还不时地扭头张望。看样子,好像是有人正在追他。
一时间,我进行了复杂的心理斗争。在某些程度上来讲,魏红亮帮助过我们,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身处险境,我都不能袖手旁观。但是倘若我为他开门的话,就相当于将他身上的危险,转移给了警卫目标许雯。
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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