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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睡果然比一个人睡要温馨多了,韩尧天生体热,就是身体不好也不至于会体寒,反倒是霍闻京手脚总是冰凉的。
他往韩尧的怀里躲了躲,口气有几分不自然,命令似的:“抱我。”
韩尧困得不行:“快睡吧。”
霍闻京执拗起来:“我让你抱你就抱。”
韩尧睁开眼睛,霍闻京盯着他,眼睛里毫无困意。
他伸出双臂,将霍闻京搂进怀里,紧了紧手臂,拍拍他头顶:“乖。”
霍闻京满意了,在他的怀里到处拱来拱去,就像是小狗得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到处捏捏碰碰。
韩尧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即便是很久不做了,身体素质依旧在,肌肉也没有消失,纹理自然地躺在他的小腹上,让人一看就很想上手去感受一下触感。
韩尧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的胸膛游走,冰冰凉凉的像一条小蛇,虎口处有些许薄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
忽然摸到某一处,霍闻京摁了一下,便听见韩尧“嘶”了一声,霍闻京停了下来,他掀开被子,把他的体恤往上撩。
胸膛那上面有一道疤,很浅。
坚实的胸膛上拧着无数条类似的伤口,看起来有点可怕。
看伤的样子,是已经过了很久,他的胸膛上大大小小伤疤数不清,这事他早就知道了,然而霍闻京想不到,居然还能让韩尧有痛感。
那一定是很痛了。
霍闻京眼神里带上了心疼:“还痛吗?”
韩尧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嗯,有点。”
实际上一点儿也不。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激起霍闻京的同情心,自己软化一点,黑化值也就消得更快。
霍闻京套衣服下床,鞋都没有穿,赤着脚走到电话边,准备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能让韩尧开口讲痛的,那一定是很严重了。这是以前做杀手时留下的旧疾,每当雨天或者天寒,都会触发,让人酸痛难忍。
霍闻京安慰韩尧:“你等等。”
韩尧见此打断他的举动,“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医生也应该早就睡了,就不要去打扰了。”
霍闻京说:“我每个月付给他工资,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这些都是老毛病,再看也都是一样。”韩尧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赶紧上来,“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轻微的略带带一点恳求的语气,是霍闻京无法拒绝的。
“那好吧。”
他三两步上床,重新缩在韩尧的怀里,用着没有茧子的手掌心轻柔按摩着他的伤口。
夜色厚重起来,仿佛盖上了一层幕布,那窗帘也是严丝合缝,透不进去半点光,仿佛是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替他们在黑夜里牢靠的保守着。
霍闻京的头顶上就是韩尧的下巴,他用手摩挲了一下,“你喜欢听我叫你什么?”
韩尧闭着眼睛回应:“随你。”
霍闻京蹭了蹭他的脖子:“季家那小子喊你哥哥,这称呼本来是我的,我不管,我待会儿要喊它很多次,要是季风竹再这么叫你,你就跟他说这称呼有主了。”
韩尧无奈,但自己惯出来的小孩,再怎么霸道也得受着:“恩,知道了。”
霍闻京开心了,脸埋在他肩膀,感觉到真实的触感,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多少个日夜想着他陪在自己身边,可从没有实现过,如今真真实实体验到了,又尝到了那种被人宠爱的滋味,就更加想在他怀里放肆了。
系统:[叮!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十,现为百分之八十。]
霍闻京咬了一口韩尧的脖子,唇齿间有柔软印在他脖颈上,湿漉漉的,这厮磨让人从脚趾软到耳后。
韩尧侧了侧头:“别闹。”
这句轻飘飘的拒绝反而让霍闻京很喜欢,他笑声很低,两条长腿架上身旁人的腰,话说得很认真:“做吧。”
想了这么久的人和自己躺一张床上,不干点什么不就可惜了么。霍闻京不是什么柳下惠,抱着人无动于衷不是他的作风。
霍闻京各种撩拨他,手指伸进布料内摩挲。
年轻人的火热躁动,血液里就是不安分的,律动的不知多少次,汗水已然湿透了前衣襟。
月色渐深。
霍闻京大口的喘着气,那殷红的唇色越发艳丽起来,眼角弥漫出了一点泪水,眼框里都是水雾,他的双腿盘在韩尧的腰上,即将脱口而出的□□被顶的支离破碎。
“你……好厉害……”霍闻京趴在床上腿软,身心从未有过的契合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爽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跟他刚才说的一样,韩尧哥哥这个称呼他在床上断断续续喊了无数遍,几乎每叫一次,尾音都被顶得收进了嗓子里。
…………
第二天一早,他想多睡会的心思被电话吵醒了,是卢天打来的,上次竞标的那块地出了点什么问题。
霍闻京揉揉眉心,还想着多温存一会,现在又要起床工作。
他起来,在韩尧的唇上啄了一下:“你多睡会儿,我要出去赚钱养家了,以后你只需要在家讨好我,什么我都给你。”
韩尧还有些困,他没听清楚:“赚钱……你钱不够了吗?”他神思还没完全清醒,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自己的外套,里面有一张黑卡。
他将卡塞进霍闻京的手里,倒进被子,发丝散乱在枕头上:“这是我所有存款了,都给你。”
霍闻京捏着那张卡,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惊喜的,一大早就要冒眼泪了。
韩尧赚的钱都是搏命来的,随随便便把家当全给自己,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这么多年还是一根筋地对人掏心掏肺。
霍闻京把卡还给他,别扭道:“俗气,这点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多给自己买点东西吧,我又不缺你这份。”
可他心里还是乐开了花,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感觉。
——这才跟他相处几天啊,就开心得要死了,以后可怎么办哪,离不开他怎么办,真想一辈子都黏在他身上。
霍闻京想着等工作结束赶快回来,他又亲了韩尧好多下,这才穿衣洗漱出门。
-
楼下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霍闻京坐进车内,下一秒口鼻就被捂上了布,里面加了料,在他不备时已经吸进了不少。
他神经紧绷,手肘猛地向身后人捣去,钳住对方的手腕,咔嚓一扭,就让对方断了一只手,他听见身后人的声音,是司机小谢,也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保镖。
如果没吸进药物,小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药进了口鼻,昨晚又累得狠了,没过多久,霍闻京的眼皮慢慢垂了下来,昏迷了过去。
…………
他是在一间小平房醒来的,身体忽冷忽热,背后又咯的难受,不得不醒来。
这个房子空荡无一物,霍闻京被扔在西一脚,门口是一个大铁门。
霍闻京的嘴上还被贴着胶带,胃里有点绞痛,腿一阵一阵发软。
从小就是黑道起家,他要是连这点事情都不能想明白,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估计是某个敌对家策划的一场绑架案,没想到自己的司机小谢居然也参与了进来。这可是跟了霍闻京十几年的人,买通他,可是要花上不少功夫。
看来这个人是一定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把他扔到这里。
赵家?
不对,最近他们家里出了内鬼,接二连三的消息泄露,上头下令彻查,连人都还没抓到,里面的一通人已经开始乱咬起来。
一团乱麻,自身都不及的人,哪来的闲工夫去牵扯他?
李家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家发展新兴的电子产业与他们截然不同,这家和他没有利益牵扯。
或者是他无形中得罪了什么人,想要来分他的这一杯羹。
或者,是季家。
上次才刚给他们施过压,韩尧也是他硬生生从季家儿子手里夺回来的,别提他们家已经垄断了这个行业的大部分资源,一家独大,估计季家也是眼红很久了。
估计他只是找了一个这么个由头,逼着他让出部分,可是季家想错了,能从众多子女中脱颖而出,并且稳坐家主的位置,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软柿子。
估计是那场车祸的原因,霍闻京但头脑现在有点发晕了,想到绑架他的人是谁?已经花费了他不少精力,现在浑身都只剩疲乏,脑子疼的要命,一抬头就眼冒金星。
额头好像有水滴下来,划过他的眼角,猩红一片。
霍闻京在等,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季风竹,可他又何德何能买通自己身边人?自己现在只需要等,等对方什么之后沉不住气来找自己谈判。
只要出去了,害他的人就等着死吧。
霍闻京倒是不担心死亡,而时间越久,他的脑中也越来越昏昏沉沉。肚子里那种搅动过去了,便只剩下空荡的响动。他腹中空空,觉得又饿又反胃,膝盖处的裤子已经被磨破,也开始隐隐作痛。
开始不觉得,一旦关注了,越发觉得疼痛。
那门口的铁门被拉开,吱呀的响动。
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了霍闻京脑中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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