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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爱抚过后,冯言陌心中的火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兴奋的做了几个动作,如隔靴瘙痒般的厮磨就让他想要发抖,冯言陌迫不及待地去扯自己的短裤,就在他将裤子刚扯开的时候,就听念恩说,“我……我要是说不行呢?我今天不在安全期……你……你还没离婚……”
万一有了孩子,而他又没离婚的话,她虽能保证这个孩子可以衣食无忧的长大,但毕竟会有缺憾。
她这句话,无疑于晴天霹雳,冯言陌当时动作都呆了。
念恩见他一脸绝望的表情,心里好气又好笑。她其实只不过是想说出来吓吓他的,两人已经做到这一步,想要停下对冯言陌来说简值就是天方夜谭,他一向是重欲之人,而且从不委屈自己,仗着身体好,每每都是念恩被他欺负得紧了,哭着求他,然后这一次,形式却掉了个儿,念恩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
他如果用强,她是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但是她心里会怎么想,就是谁也都不知道了……
冯言陌咬着牙,脸都快憋出血了,他哑声道,“你这个小妖精,你是想弄死我么?你不知道男人这种时候不能憋回去么,会tm憋成伟哥的!”他急喘了几口气,现在就算是去洗冷水澡也来不及了,箭在弦上,就差一步就能入港,可她却让他停下来。
冯言陌用了全部的意志力,强忍着没有进去,怒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小妖精,这么折腾我!不过仗着我宠你!你这么干太不地道了!我会死的!”
看他样子真是难受至极,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念恩心里也觉得有点害怕,生怕他真的给憋坏了,于是就咬着唇,伸出手,轻声道,“我用手行么……”
“你那点技术,等给我出来,估计要到明天早上了。你躺好了,别乱动!”冯言陌伸手抱紧了念恩,念恩一动也不敢动,好不容易平缓的呼吸被他再次搅乱。
冯言陌从没有尝试过没这么憋屈自己,但也只有这个女人,可以让他做到这一点。他爱她,不舍得让她受一占委屈,宁可委屈了自己。
看着面前的念恩,冯言陌一个猛冲,身体狠狠地抖了抖,而后,他趴在念恩身上,剧烈的喘息着。
念恩用手轻推了推冯言陌,冯言陌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念恩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看见冯言陌仍是躺在那里,双眼直视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悄悄地爬上床,念恩挨着冯言陌躺下,冯言陌没有理她,念恩以为他不高兴了,就侧过身,用手指戳戳他。
“生气了?”
冯言陌依然没动。
念恩支起身子,爬到他的胸膛上,“不理我?那我可回房间了啊。”
冯言陌还是没动。
念恩撇撇嘴,出溜下去,准备穿衣服回自己的客房。
她才把掉在地上的t恤捡起来,还不来及往身上套,冯言陌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将她一把捞进怀中,声音略有些狰狞道,“你这个小妖精,吃干抹净就打算走么?你实在太坏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你这一定是在打击报复我!报复我过去对你不好!你这个坏蛋,我现在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念恩扭头,摸了摸冯言陌的脸,稀奇道,“看清了要怎么样?和我分手么?”
“想都别想!老子投入了那么多,跟你分手老子不是血本无归了?你等着的,等老子离婚了,老子一天做你八次!老汗推车!观音坐莲!老树盘根!我……”
冯言陌还在yy着各种体位,念恩已经忍不住瞌睡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听她发出浅浅的鼾声,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睡颜,冯言陌发狠的心渐渐得软成了一滩水,他无奈的用薄被盖住她的身体,轻吻着念恩的睫毛,“睡吧,好好睡吧,我的坏东西……小坏蛋……”
第二天早晨,天有些阴沉,虽不比前些日子阳光明媚,却是出行的好天气。冯言陌知道念恩的母亲礼佛,念恩自幼就开始抄誊佛经,练得一手好字,所以就提议带念恩和那琳去宋卡府最有名的寺庙看看。
开车出了市区往前行几公里,就是宋卡府最大的寺院。寺中有卧佛一座,长35米,是世界排行第三的卧佛,也称“合艾越寺”,终日香火不断。
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所以很多游人都没出行,路上极顺,冯言陌将车子开到合艾越寺的时候还不到九点。
那琳是孩子性子,见了什么都激动,看见小金山似的卧佛,忍不住哇哇大叫。
整座大金佛前面,就听见她大笑大叫,寺院里的僧人都是极温和的,见那琳笑得天真无邪,也没人出来阻挡她。念恩双手合十,放在胸口,礼拜完毕,被那琳拖着去看大佛满头疙瘩。
冯言陌看着她们俩个瞧完了疙瘩,又一脸认真的数大佛的脚趾头,忍不住笑着摇头。
电话响了起来,冯言陌按下接听键,片刻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他张张口,想要叫念恩,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倒是念恩,像是心有灵犀般扭回了头,看见冯言陌似有心事,脸上很不好看,就走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冯言陌见她头上有层薄汗,脸上更是泛起了健康的红晕,是和那琳玩笑间弄出来的,他知道对她来说,那琳意味着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冯言陌不说话,念恩心中像是被细钢丝勒住了,她忽然记起冯言陌和她说的,就这两天,dna的检测报告就要出来了,她颤声道,“是那个报告……”
“是……报告已经出来了。你和那琳……”冯言陌顿了顿,终于狠心道,“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说完之后,竟有些不敢看念恩,生怕看到她眼中的希望褪尽,怕她再哭,可是念恩听到了他的答案,却什么话也没说,眼泪也没掉,她怔怔地望着仍在大佛前小兔子般跳来跑去的那琳,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冯言陌抓着念恩的手,念恩虽然没哭,可她眼里的悲伤却比哭时更浓烈。
“希希的腰上,有个小小细长形状的胎记。就像地图上的意大利一样……我小时候给她洗澡,妈妈和我说的……我见到那琳那天,就查看过,她并没有……我没告诉你,是我还怀着希望,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长大了,胎记消失了也说不定,可是……”念恩说不下去,“冯言陌,自欺欺人是没用的,对不对?”
她说着,身子就像是支撑不住似的往下软,冯言陌抱住了她,没让她摔倒,“这本来也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情,她不是,就不是了,你就当是认个干妹妹。都是那个孟浅,没事儿净弄这些有影没影的事!回头我修理她!念恩,你别这样,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千万别忍着。”
“不怪孟浅……她也是好意,我只是……”念恩挺直了腰,她与巨大的拂像面对面,她那样渺小,还不足佛祖一个脚指头大。
可不是么,在这些所有的神,命运之前,所有的人,都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我父母敬你重你,家里有佛堂供着你,给你好香火,初一十五沐浴礼拜,从没落下过一次,他们为人善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你是怎么回报他们的?我妹妹不过才八岁,她小小年纪母亲就让她抄写经文,告诉她要与人为善,可是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你连一个亲人都没给我留下!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收走!”
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怼,在此刻全都迸发出来,念恩手指着佛面,厉声道,“我不信你!我从来都没信过你!你根本就是个聋子!是个瞎子!世上那么多坏人,你不去报应,却偏偏来折腾我们!不过是看我们一家良善可欺!你若真有灵光,为什么不把我也收了?你来啊!”
“别胡说,念恩!”冯言陌见念恩眼中有癫狂之意,知道她是怒极攻心犯了倔。他虽不信这些,但却害怕念恩会因为一时冲动说的傻话,真的被什么未知的力量所责难。
冯言陌忙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沉声道,“谁说你没有家人了?你还有我!我不是你家人么?你得好好活着,别人越是折腾你,你就越要活出个样来给他们看!”
冯言陌紧抓着念恩,强迫她看着他,“这次没有找到希希,并不代表下次也不行。只要她活着,我就一定替你找到她!天涯海角也会找到她的!”
他声音不高,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许久许久,才感觉到怀中的念恩,缓缓的点了点头。
她一生所求不得,只希望一家人喜乐安康,与心爱的人琴瑟和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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