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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生病的资本,如果想带花生离开冯成麟,那她必须努力的拍戏,一天也不能休息,不断的接戏,不断的拍新戏,不断的工作,唯有这样,她才可能给自己累积下足够的资本。
然后,离开冯成麟,带着花生开始一段新生活。
“哈哈,我的能力,不仅仅如此,如果你想充分领会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看到我的全部能力。”唐剑英的话说得极其暧昧,念恩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不必了,我不感兴趣,唐少还是找别的人炫耀吧。唐少不是还要教训妹妹么?不着急了?”
念恩说完就想走,她这样忤逆唐剑英,唐剑英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跟在她身后,“唐圆又不像有些人,一跑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她什么时候
念恩觉得自己就像是沾了块口香糖,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十分头疼,停下脚步,打算和唐剑英说个清楚,可就在她站定了脚步,刚要回头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涌上头……
念恩醒来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时的事情。
她四周环顾了一下,陌生的房间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白色的世界干净得让人心悸。
念恩止不住苦笑,最近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冲撞了哪路神仙,导致她没事就净往医院跑。
“醒了?你脑袋里有个血块,压迫到了神经,所以你才会晕倒。”唐剑英不知在念恩床头坐了多久,冷冷的开口,将念恩的视线引了过去。
脑袋里的血块?念恩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搞清了这个让她动不动就晕过去的血块到底从何而来。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唐剑英的口气有些不好,医生和他说,念恩脑袋中的血块完全是因为外伤所致,她看上去并不是个鲁莽的人,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样而不自知。
或者,并不是不自知,而是故意不想让别人知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前些日子没注意从楼上跌下来,所以撞伤了头,你不看娱乐周刊么?”念恩不想唐剑英再拿这件事情烦她,于是开口道。
这只是对外的说辞,真实的原因,她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因为冯成麟不想让她住太久医院,怕节外生枝,所以念恩的伤势并没有完全痊愈的时候,就被冯成麟接回了家,连最后的出院检查也没有做。
这个血块,因此也没有被查出来。
“就这么简单?你是小孩子么,连下楼梯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念恩的解释,唐剑英明显不信。
念恩耸耸肩膀,“要不然呢?马失前蹄总是难免的。对了,医生怎么说?”
“现在还不好做治疗,要等等看,如果血块能被吸收的话,那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行的话,就必须要开颅,否则的话等血块压迫到视神经和听神经,那就麻烦了。”唐剑英草草地将医生的原话转告给了念恩。
念恩听完沉思片刻,点点头,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唐剑英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回家啊,反正也是要等等看,在哪里等不是都一样?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你指哪件事?”唐剑英心中不痛快,但又找不到可以阻止念恩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她挣开自己的手,跳下床,走到门口。
“两件都是,替我解围,又送我来医院。我现在人单势薄,没什么能力可以答谢你,如果有事我可以帮忙,唐少尽管开口。哦,对了,医院的费用单请送到我家吧,我丈夫一定会付帐单的,唐少,再见。”
念恩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临了还不忘将房门带上,她动作轻盈态度谦和让人挑不出任何错,但唐剑英却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总有点说不出的郁闷。
出了医院,念恩没有让唐家的司机送她,也没有着急打车,反而自己在街上游荡起来。
折腾了一天,什么正经事也没干成,现在已经过了五点钟,念恩不打算再回片场,因为她知道就算再回片场估计那里也没有人了。
唐剑英和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事,把阮家媛踢出去了,还要重新选女主,恐怕近期的拍摄都会受影响。
两个女主第一天开机,就把彼此扇成猪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得让多少人咂舌呢。
虽然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冯成麟知道后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但念恩一想到阮家媛尖叫着被唐剑英的人押下去的场景,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正是晚高峰,路人行色匆匆,但念恩却不急不慌地走着自己的路,脸上洋溢着张扬美好的笑容,让人看见了,忍不住回头张望。
她一向谨慎小心的做人,可这一次却肆意妄为,念恩心中除了有一丁点忐忑,更多的却是痛快!
痛快得连她脑子里的那块淤血,她都不把它放在上心了,反正医生也说了,一切都要等等看,那她还着什么急。
只不过希望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晕倒,她可不想做个玻璃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念恩在外面用了晚饭,特意选了粤菜馆子,等用完餐后,还打包了几样精致的方式小点心。
花生十分喜欢吃类似于榴莲酥,萝卜糕,虾饺之类的小吃,不光她喜欢,就连冯成麟,冯言陌以及故去的冯佑天也对这样做工用料俱精的食物没什么抵抗力,念恩以前在冯家的时候经常会花很长的时间和心思去做这些点心。
冯成麟总说她和过去没什么变化,但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变了太多。
如果放在从前,发生了类似今天同样的事情,念恩是绝不会直面反抗阮家媛的,她总想着息事宁人,不愿意和别人起争执。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她了。
她不愿意再被人控制,将自己的人生交在别人手中,让人对她指手划脚,就像她虽然迫于无奈和冯成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她绝不会再给他洗手调羹,就算做饭,也会挑他不在家的时候,单做给花生。
她知道她这些小手段,冯成麟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又不能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把她怎么样,他们俩个就像是两只怎么也无法匹配的齿轮,勉强运行下去,最后的结果总逃不过分崩离析。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了。
最近天明显变短了,念恩一进家门就觉得眼前一黑,客厅里的灯都是关着的,看着就像没人一样。
念恩觉得有点奇怪,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冯成麟和花生应该都在吃饭才对,就算吃过了晚餐,冯成麟也会允许花生看半个小时的动画片,可是现在家里静悄悄的,半点响动也听不见。
“花生?冯成麟?”念恩摸索着去按墙壁上的开关,没有人回答她。
灯光亮起来,念恩的眉头不禁一皱,家里的地板上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杯碗盘碟的碎片到处都是,餐具和两把餐椅也被掀倒在一旁,水晶花瓶横躺在客厅中央,水流了一地,百合花瓣被人踩成了灰白的花泥。
玻璃窗大开着,一股股的热浪涌了进来,将念恩的长发吹得飞扬了起来,她过去关窗,忽然听到从书房里传来微小的声音。
念恩从墙边抄起一只古董花瓶,一边给自己打着气,一边踮起脚尖走到书房前。
房门半掩着,淡黄色的灯光从里面倾泄而出,念恩用空着的手推开房门,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念恩用手在自己鼻前扇了扇,将花瓶放到一旁,“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书房里的地板上虽不像客厅那样惨烈,但也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只洋酒瓶,冯成麟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中,手里还攥着一只盛满琥珀色液体的水晶杯。
听到念恩的声音,他动作极其缓慢的将脸扭过来,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心底发冷的目光落在念恩身上——
冯成麟喝酒从不上脸,而且他的酒品很好,就算喝再多,醉得再厉害,他也不会满场乱跑,胡说八道,酒精对他来说,宛如麻醉剂,越喝,人越沉静。
他的脸色苍白,映在暗黄的灯光中,显得有些诡异,他不说话,只是那么直楞楞的看着念恩,念恩转身去捡地上骨碌碌乱滚的酒瓶,并没有注意到冯成麟的异样。
“就算公司有事,你也不能喝这么多吧?自己的身体还顾不顾了?你……”念恩一起身,发现冯成麟已经走到自己跟前。
她完全没料到冯成麟会突然走过来,起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他,念恩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一步,冯成麟却抓住了她的手,“你在意我?”
自从与冯成麟翻脸之后,念恩还没和冯成麟这样近距离的说过话,她楞了一下,然后道,“……你如果生病的话,会很麻烦的,我拍戏也没有时间照顾你……”
“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冯成麟手上用了劲,念恩微微皱眉,“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对不对?你留在我身边,只是因为花生的缘故,如果我现在放你们走,你只怕一秒钟也不会多留的,对不对?”
冯成麟喝了不知多少酒,呼吸间都是呛人的酒精味道
念恩听他话风不对,脑中警铃大响,虽然不能甩开冯成麟,但她仍是向后退了退,让自己尽量离他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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