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第30章 :欢天喜地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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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到刑部尚书李府,这些公子哥,已被房牧派人给带往一处了。做案手法几乎是相似的,也是半夜至房,只是李家的小姐。都有些吓傻了,凭如雪如何问她都不说。
    见着生人,就往母亲的怀里躲。如雪也没有办法,只得再去察看了李阮的房间。令如雪发现了一丝奇特之处,小姐的院跟公子的院都很近。
    如雪觉着其中必有缘由,难道真的是自己家人所干,然后被人抓了把柄。
    突想到了一部电影,那些有钱子弟,疯抢银行,杀人如麻,就是为了寻求刺激。
    难道这古代的纨绔子弟也是太过惬意,为了寻刺激,拿自己身边的人做实验?
    而且还是一群人发誓了,一起干这惊天动地的蠢事,只是为了刺激?
    如雪心里升起了惊恐,这也太可怕了。这是古代,这些人如果真的敢如此做,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是人人共愤。
    兔子不食窝边草,这些人真的会这样?如雪凝重的表情,让房牧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
    房牧探问道:“娘娘,可有什么发现?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歇吧!”
    如雪已是坐立难安了,无论猜测成不成立,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些都是朝廷重臣,真是有损国威,关系到道理理念,关系到方方面面。
    如雪挥手道:“走,下一家!”
    房牧真是服了她了,难怪皇上担心,真是干起活来,什么都忘了,精神亢奋。
    房牧决然地道:“娘娘,不行,都快一个时辰了,你一停不停,连口水都没喝。这样臣无法向皇上交待,恕臣无理,请娘娘回宫,要么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如雪皱眉道:“房牧你不会是皇上派来监管我的吧?不行,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则,这件事已经查得迟了。”
    “娘娘,你现在身子不便,你别忘了,你还有重大的事,你身上怀着孩子,关乎社稷。”
    如雪苦着脸道:“房相,你就别叠叠不休了,你以为我出来容易吗?如果不抓紧干好,我会睡不着觉的,睡不着了,更没精神。走吧!”
    如雪甩了甩臂膀,先行上了车。房牧苦着脸只得跟上,皇后真是不容小觑。
    一连走访了完毕,如雪才拿着记下的东西,回到了宫里。夕阳西下,倦鸟归时,如雪也累得靠着车壁睡着了。
    一停下来,才觉着手脚酸软。进了宫,都不知道。房牧不放心,亲自送她回来。
    安无名已等得火急火燎,将熟睡的如雪抱下了车,心疼不已。狠狠地瞪了房牧一眼,留下了一脸哀叹的房牧。
    一个爱妻如命的皇上,一个敬业如命的娘娘。哎,人家的夫妻恩恩爱爱,才是真正的鸳鸯成对,比翼双飞啊!
    刚到庆宁殿的门口,如雪缓缓醒来,安静地看着安无名。婉尔一笑道:“你都不怕臣子笑你,抱着老婆不放。”
    安无名恼恼地道:“他还敢笑?怎么回事?天都黑了,你是不是忙了一天了?你还知道回来?累成这个样子,明儿不准出去了!”
    如雪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恼恼的声音犹如天籁。爱意涌上心头,像潮水而来。又像暖阳,温暖心房。被爱的,被宠的感情真好。
    “我没说错吧?答不出来了吧!”
    如雪微微摇道:“哪有,只是走了几家而已。将事情弄弄清楚,免得再去。明日,就坐着审问那几个纨绔子弟就行了!”
    “不行,先歇一下再说,那些事交给李慎跟房牧就行了。听话,朕都担心死了!”
    如雪拂了拂他的脸道:“这么担心我?你今儿不会什么事都没做吧?”
    安无名那敢不做事,他若是不做事,那她还有吃饭的时间吗?将她抱回了房,嘱咐着饭菜端进了房。
    如雪懒洋洋地任由他抱着,早知道结婚可以这样被宠,这样幸福。她早该嫁人了,真是天定的缘份,那时,根本对结婚感冒。
    安无名将她轻放在床上,靠在床头,望着她。身体更加的瘦弱了,真不知别人家的孕妇是怎么样的?
    “阳,你这样瘦,可怎么办?”安无名担心地道。
    如雪宽慰道:“没事,再过几个月,一定能胖起来。我是胖怕了,你不知道我刚来时,这身体有多胖,胖得像猪一样,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安无名噗哧笑出声,笑睨道:“那有自己说自己像猪的,真是的,饭菜来了,先吃饭,早点歇了吧!”
    如雪被扶起了身,全身发酸,又不敢说出口,随即道:“将那个棋桌搬到桌上来,我们就坐在床上吃了吧!”
    春兰几个都噗哧笑道:“娘娘,那有在龙床上吃饭的。”
    如雪撅嘴道:“没有吗?那就从本娘娘开始吧!来吧,名留千古。”
    房里一阵戏笑声,如雪又饿又累,吃饭也没了兴致,吃了一肚子的汤。就懒懒的躺在了床上。
    安无名笑着摇头道:“这倒真成了猪了,在一地吃饱在一地躺下。”
    如雪轻哼道:“还在一地拉屎撒尿。”
    安无名一脸苦楚,笑骂道:“你还像个皇后吗?朕都没吃完,你说些什么呢?”
    “那就吃,吃个够啊!我也再来吃点,突然又想吃了。”如雪又爬坐了起来,简直是风卷残云。
    如雪又喝了杯茶,才真正饱了肚子。笑盈盈地躺下道:“以后都在床上吃得了,真舒服!”
    安无名放下了碗筷,下令道:“来人,打水来,给娘娘洗脸,洗脚!”
    如雪得寸进尺地道:“你帮我洗?”
    安无名斜倪道:“你真当朕是你的佣人了,谁洗还不是一样,好好躺着吧,洗脚时,记得起来!”
    如雪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眼睑。安无名将她扶起,让她洗干净再睡。
    脚还没有洗完,她已倚地安无名的怀里睡着了。甜甜的睡意,真让人羡慕。
    安无名没敢问她案了的事,怕她一说起案子,就精神倍爽,不说清楚,连觉都睡不着。
    安无名陪了她一会儿,转身出房,拿着她记录的东西,反复推敲,她写的东西几分奇怪,但是很清爽,一看就能抓住其中的重点。
    陈达将参汤端到安无名的面前,轻唤道:“皇上,喝了参汤早点歇了吧,龙体保重!”
    安无名端了过来,目光依然停留在书页上。眉头微皱,按如雪上面的所写的,这两个案子,似乎真的关联上了。
    安泰也是礼仪之邦,若是发生这样的集体丑事,国人的脸还往哪儿放?他这个皇帝岂不被人笑死?安无名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回房。侧卧在如雪身侧,心里想着事,难以入眠。
    夜静悄悄的,灯火微摇,让房里忽明忽暗。安无名稍稍靠进她,搂着她纤细的腰,真不知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又是一个清晨,如雪伸了伸懒腰。安无名就警觉的醒了,打了个哈欠道:“你醒了,还早,要不再睡会吧!”
    如雪端坐了起来,扭了扭胳膊道:“都睡了十几小时了,天都大亮了,我先起来了。你要是困,再躺会儿吧!”
    安无名坐了起来,慵懒的斜靠床沿,看着手脚麻利的如雪。一身月白绣海棠的裙装,一双粉色绣花鞋,清新爽利,就像那绣着的海棠,素雅飘飞。
    安无名也气爽了几分,掀开了被子,起了床。如雪不喜欢别人在一旁侍候,原本他也是自食其力的人,所以也是自己动手。
    她说的对,好手好脚,让别人这样伺候,总会滋生惰性。有时想,那时虽然孤独,被遗忘在角落,倒也活得自在,如今却是国事缠身。
    好在有她陪伴,不然这个皇帝,他是不愿做的。宁可山高水远,四处流浪。
    安无名立在如雪身后,双手摁着她的肩,看着铜镜里的人。俏丽婉约,刚柔并济。
    “看够没有啊?再看,要收钱了。”
    安无名轻笑着转身,唤了声。片刻太监宫女都进了房。侍候着洗漱,端茶叠被。
    冬梅帮如雪扎了个发髻,如雪在上面只插了根簪子。安无名欣喜地道:“今儿处理好国事,去行宫走走如何?”
    “行宫?哪里有空?那群小太保还关着呢?”如雪照了照,转了转身,随即出了房。
    安无名还以为她如此简朴,不出宫了呢?真是个固执到家的女人,安无名无可奈何。
    “昨日的事有眉目吗?派人去查探,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那个李秀农的确几分可疑,常年在勾栏里包养一个女人。每月花银近千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布衣呢?一年可是近万两的开销,他的银子是从哪来的?这样的人,居然穿着布衣,是为什么?”
    如雪好奇地道:“噢,你也挺快速的嘛。他的真实身份查到了吗?或许家里有钱。”
    安无名摆手道:“不会,这些银子,每月有人送到柳香院,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真的吗?那从何时开始的呢?”
    “一年前,朕就想不明白,他有了钱,为何要住勾栏?若是喜欢,大可以将那个女人赎走。”安无名在肚子闷了一夜,一吐为快。
    如雪在下额打着圈儿,仰起了头,思忖了片刻道:“看来这两案真的要并案侦察了,或许李秀农是抓住某个人的把柄。一直敲诈那个人,于是被谋杀。以薛灿所言,此人绝非善类,想必是那种尽出馊主意,然后要挟别人的小人。”
    安无名含首道:“是啊,这种花言巧语的人,决非平常之辈。按理,有才的人,应该恃才而傲,他为何要接近这群无多少墨水,又傲又无能的人?”
    如雪绕着他的脖了,赞道:“你的分析不错,近朱者赤,快得我的真传了。今天,你就忙你的国事,案子的事,就教给我了。”
    安无名拧拧她的鼻尖,戏谑道:“怎么,怕我抢你的功?出去可以,要记得歇息,否则我拿房牧是问。”
    如雪淡笑不语,可怜的房牧,一定没少受白眼。等案子破了,再好好谢他。
    一直以为房牧是个老玩固,没想到这人心细的很,简直是高级男佣。处处提点着,就是唠叨了点,总是让她歇啊歇的。
    这要在从前,她早就发火了,工作没做好,歇什么歇。虽然情况特殊,既然接了就要做好。半拉子工程不是她的作风,破不了案,誓不休。
    如雪快速吃完早饭,手里捏着一只包子,边吃边起身道:“我先走了,分头行动,晚上回来一起汇总好了!”
    “阳……这丫头,像什么样子,吃完了走……”安无名摇头叹气。
    陈达将菜收到安无名的面前,笑道:“娘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奴才们跟着皇上与娘娘真是福气。奴才们都说,娘娘是有史以来最最和善的人。急人之所急,这样的好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安无名重重叹气,出门派侍卫继续调查。真是郁闷的紧,这双蓝眸,让他在幸与不幸之间打转。若不是蓝眸,他可以亲自去调查,有些事办起来,就顺手多了。
    如今,他只能在宫里呆着。听着大臣们的汇报,这几日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上朝怕也没心思。不光他没有心思,就是大臣也没有心思。
    每日的凑折也少了许多,幸亏天下太平无事。太监将凑章端了进来,安无名也开始了工作。
    如雪到刑部,房牧与李慎早早地候在那里了。两人还未来得及请安,如雪急切地道:“让你们久等了,进去吧,李大人那就先从令郎开始,请你先回避一下。房相跟本宫一起审问!”
    “是,娘娘!来人,带李阮。“
    李慎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如此不争气,害得他颜面尽失。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如雪跟房牧一起坐在桌案前,这是一个帘布遮紧的房间,房里放着各式刑具。
    如雪想着这些公子哥,吃喝玩乐的人,没几个是硬骨头,吓唬一下也好。
    房里点着两盏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房门口,愣了愣,被侍卫推了进来。
    “李阮,这是皇后娘娘与丞相,还不见礼!”
    李阮有些惊诧地施礼道:“小民见过娘娘,见过房大人!”
    如雪威严地道:“坐吧,李阮,本宫来问你,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李阮想都不想直截了当地道:“我忘了,记不起来了。”
    如雪怒喝道:“李阮,你撒谎,才半个月都不到,你忘了?你答得也太顺溜了。要不要本宫告诉你?别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吗?你的父亲可是刑部尚书。你有没有想过,会累及他?累及家人。一时刺激与享受,就让你冲昏了头脑了?还是受人指使,说吧,好好想,老实的说,本宫给你考虑清楚的时间。”
    “娘娘,相爷,李秀农的确不是我杀的。我再不济也不会去杀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我爹是刑部尚书。至于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过去个把月了,谁还能记得,这种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查!”李阮极平静地道。
    如雪倒是几分叹服,这小子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神态平静,还理直气壮的。
    如雪靠坐在椅上,双手环抱,直直地疑视着他,质问道:“本宫有说你杀了李秀农吗?李秀农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吗?”
    李阮惊惶地抬头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眉头微皱,一脸深思,显得有些慌乱。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巨响,让边上的房牧都吓了一跳。李阮打了个寒噤,惊悚的抬起了头。
    “我……我不知道!”李阮有些结巴。
    房牧轻声道:“娘娘,你坐下,别生气,由臣来审,别累着了。”
    如雪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绪,坐了下来。日光凛冽地盯着李阮,她敢百分百的确定,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个知情的人。
    房牧端坐一旁,好声劝道:“李阮,娘娘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做错事,谁都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秋天就要科考了,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是你的妹妹啊!兄妹乱伦……”
    李阮错愕地抬头,截断房牧的话道:“我没有,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王远,不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真是要冤死我了!”
    如雪跟房牧简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道:“王远?”
    李阮垂下了头,跪了下来,苦巴着脸道:“我们说好,等事情一过,就娶妹妹过门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人来提,爹娘一定是一口应允。没想李秀农死了,大家不想将事闹大,就让薛灿做了替死鬼,希望早早将案子结了,免得将那事给扯出来。”
    房牧急探道:“那是谁杀的?”
    李阮急急地道:“相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李秀农的仇家。薛灿跟李秀农素来不合,他们都是后来加入的。因为李秀农能说会道,虽是布衣一身,大家还是喜欢他多一点。薛灿大概是因此,跟李秀农不合。那日又李秀农吵了嘴,所以大家也怀疑他所为,就顺口说他了。”
    “李秀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李秀农一表人材,很有才气,才思过人,出口成章,口若悬河,、。此人还样样精通,玩什么都能玩出新鲜花样来。一次醉了酒,也听说他家原也是富户,后来家道中落了。问他什么原因,他就缄口了。他一直以百姓人家,不值一提搪塞。只知他住在柳香居。大家闲着无事,聚在一起时,总让他出主意。虽然他的许多主意,都是离径背道。因为好奇,因为他的劝说,大家都好奇地去试。从吃了饭,不给钱,酒家还无言以对开始,到后来的……换妹……之事。”
    李阮的头低得更底,本以为李秀农一死,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事情淡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出来了,既然还怀疑到他们兄妹乱伦,真是天网恢恢啊!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竟然玩起了侵犯妹妹的好事。还是帮凶,将人带回家,然后帮忙翻墙,放风。难怪这些人这么猖狂,做了事,唯恐人不知。
    完事后,狂笑不止,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屈辱。家人是如何的忧心与愤慨。挠乱治安,还自鸣得意。
    如雪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真是绝版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混混。
    如雪怒声道:“你吃饭长大的吧,长着猪脑子啊!这种事也做,自己的亲人啊,多大的伤害,没看见吗?你以为娶了就没事了?这是强奸,你既是强奸犯,又是帮凶,你还想没事?”
    李阮惊悚地磕头道:“娘娘饶命,我知错了,小民一时糊涂听了李秀农的鬼主意。”
    “好好给本宫想明白了,那个李秀农平时还说些什么?他在柳香居的费用,是不是你们出的?”
    李阮摇头道:“不是,他好似挺清高的,并不要我们的钱财。他说他身后有个高人指点,不缺钱。他说朝廷要科举,是针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还煸风点火说,应该向朝廷抵制。”
    如雪跟房牧皆是皱头紧蹙,如雪挥手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提过来。”
    房牧吃惊地道:“这个李秀农不简单,以此看来,后面还有惊天阴谋啊!”
    如雪微微点头,已从刑事案件,升级到了政治高度。查来查去,寻根究底,到了自己头上。
    李秀农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掀起风浪,让朝廷难堪。
    皇帝若是不处置,那么难堵悠悠众口。若是处置,六部官员跟皇帝之间必有间隙。
    根本就是一个仇视社会的不法份子,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拖这么多人下水,真是可恶至极。
    房牧看着跪在根前的几个人,长叹无语。他身为丞相,心情亦是沉重,幸亏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儿子。
    “你们几个,好好的想想李秀农平时有没有透露点什么?他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李牧将这些人训斥一顿后,严厉地询问。
    这些人知道事情败露,简是惊惶失措。趴在地上,额头渗满了汗珠,不敢抬头。
    如雪轻拍了桌案,厉声道:“谁来告诉本宫啊?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若是不想要,那也罢了。本宫自有办法将真像找出来,不过你们嘛,叛逆罪、强奸罪、诬陷罪、包庇罪,足可以砍头了。来人啊,留着这些混蛋干什么?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听人怂恿,饶命啊!”
    “娘娘,我说,那个李秀农,他不是京城人,也是一年前才住进柳香居的。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南边的人。我们聚的最多是香茗居,那里清幽。李秀农像是跟老板相识,一副主人的姿态。小民还曾怀疑,这香茗居就是他开的。他不好意思收我们的钱,编出一个来人。”
    众人附和,再也问不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如雪大声道:“来人,去柳香院将服侍过李秀农的人都给本宫提来。”
    侍卫们领命出了门,房牧再次探问,所有人都摇头不语。房牧厉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薛灿杀人啊?”
    “没有!”异口同声,如雪不由地恼怒道:“林正海的儿子是哪个?”
    其中一个施礼轻颤道:“是小民。”
    林家可真是有出息,大小儿子一起浑。难不成是林鹏杀的?林正海为了护子,屈打出成招?
    房牧想到了这一层,脱口而出道:“林鹏,你将事情告诉你爹了?”
    林鹏失口否认道:“没有,小民哪里敢告诉爹。跟我爹,没关系。”
    如雪淡淡地道:“那好,李秀农死的当口,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做证。”
    林鹏惊惶失措地道:“小民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当时是深夜了,小民又是溜回家的。所以没有人看到,小民怕我爹骂。人不是我杀的。”
    如雪抬手道:“将其他人都带下去,林鹏留下!”
    林鹏惊愕地望着这些出门的人,抬头瞄了如雪一眼。正好触上如雪冷冷的目光,他的脸慌乱而涨得通红,随即是灰白。
    房牧在一房看着,从未审过案子,他不知其中的道道。见如雪沉着冷静,不由的又敬服了几分。
    如雪不急不缓,晾着他,喝了杯水,也没有开口。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鹏已是一身冷汗,一块巨石压迫而来。
    房牧不知如雪的用意,探看了如雪几回。见她面如常态,还以为她累了,想歇歇了。
    如雪突然重拍了案子,厉声道:“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我爹没有!”林鹏被突然一声,吓得一跳,急急摇手。
    “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有?你爹因为你哥的事,怀恨在心是吗?”如雪故意乱咬一口。
    林鹏急忙道:“不是,娘娘明鉴啊。我爹只是怕我出事,累及到他,才接手破案的。这事跟我爹没有关系,请娘娘与相爷明查!”
    如雪拧起了眉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薛灿被打得遍体鳞伤,屈打成招。若不是薛宗来求情,岂不是人命一条?
    想不到一个案子,牵出这么多的事。如雪让人将林鹏带了下去,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斜靠在椅上。
    房牧起身道:“娘娘,接下去的,就交给李慎吧,李慎这人臣还是了解的,为人正直。决不会偏坦的。”
    如雪摆摆手道:“没事,让我歇一下。对了,让李大人去彻查香茗居。要快,就说李秀农被杀,要找老板问情况!”
    房牧点头道:“娘娘说的是,臣以为这案子并非林鹏干的,林正海所以屈打成招,也是为了儿子。因为林家长子,是个慵人,林正海将希望寄托在二子身上。”
    如雪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林正海因为有上一次的事,怕丢了官。所以铤而走险,走了一步险棋,只是没想到本宫会接这个案子。走,一起去停尸房,本宫要画个林秀农的画像,然后让人分发下去,查找。”
    “娘娘,皇上有旨,不能再让娘娘看死人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最后一次,画一张就好。”如雪边说边迈出了门。
    房牧将事情叮嘱了李慎,李慎听闻了事情的真像。已是气得牙齿打颤,下额都硬了。身为刑部尚书,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真是无颜见人。
    房牧安慰了声,立刻跟上了如雪。想拦也拦不住,如雪让人抬起林秀农,用笔描模在纸上。片刻一张逼真的画像呈现出来,身旁一阵赞叹声。
    房牧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在她的面前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是多余的,跟不上她的思绪。
    如雪回到房里,坐在桌前,临摹了许多张。又累又饿,就交给了别人,让他们分发到下面的州府。
    回到宫里,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安无名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她狼吞虎咽地,责备道:“你瞧瞧你,饿成这样,也不当回事,多大的人了。这案子也差不多了,朕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在房里歇着,听到没有。”
    如雪喝着汤,点着头,汤水都滴落下来。捂了捂胸口,长吁了口气道:“总算吃饱了,饿得好难受啊,脑袋都快晕了。真是的,怀孕的人不是吃不下饭的吗?我的胃口真是好的离谱!”
    安无名扶起她,伸手轻拂了她依然扁扁的腹部,疑问道:“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怕是被你饿坏了。陈达,宣太医!”
    如雪拍手道:“不用了,饿什么啊?饿的是我,五个月都不到,能看得出什么?不用叫了,我要去睡觉了。”
    送她进了房,揶好被子,安无名才转身出房。急令道:“传房牧进宫!”
    安无名负手在御案前来回的走动,他得了解情况,将这件给了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趴下了。
    房牧急匆匆地进殿,请了安后,急忙道:“皇上,臣照顾不周,娘娘没事吧!”
    房牧听说皇上传他,惊得一身细汗,还以为皇后出现了差池,皇上找他来算帐了。若真有事,就是皇上不找他,他也罪过不小。
    安无名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现在没事,若是有事,朕有空宣你吗?对了,将事情说给朕听听,早点将这案子给了结了吧。皇后的脾气,再不结,真的要有事了!”
    房牧叹道:“是啊,臣也急呢?皇后娘娘真是一做起事来,比谁都用力,臣真是汗颜啊!臣现在明白,为什么皇上只娶皇后一人了。三宫六院岂能抵得上皇后一人啊!”
    安无名打量了房牧一眼,轻笑道:“那是当然,别说三宫六院,就是天下的女人,谁能有皇后的聪明才智,皇后会的东西多着呢?”
    安无名无比自傲与欣慰,面容也缓和了,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房牧连连点头,随即道:“恭喜皇上,有如此贤慧的皇后,加上皇上的才智,那小皇子岂不是更上层楼。”
    “房相也学会拍马屁了!说正经的吧!”安无名淡笑着,听着这话真舒服,他期待着,他的儿子自然是无人可比的。
    房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安无名思忖道:“这么说几起侵犯的案子都已了,哎,这些人真是闲出来的乱子。一定要给他们点压力才行啊,不然这样的乱子,怕还是会有的。早该进行科举了,人人都有点希望,也会为此而努力。”
    房牧道:“是啊,科举取士对他人来说,都公平。臣举双手赞成,不过,皇上可要妥善的处理这件事,看似小事,却关于社稷。”
    安无名拧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哎,真是让朕无语。这样,既是这样,就让他们相互联姻,立刻成婚。若是有人不想嫁这样的人,也不能强求。林正海撤职罢官,杖责二十。成好亲后,将这几人送到关边从军三年。不许带什么银两,谁要是以银贿赂,想过安逸日子,那就一辈子呆在哪儿,别想回来了。让黄达好好的管教,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苦。将皇后画的画像,发到各处,按户查找,一定会查到蛛丝蚂迹的。”
    “是,皇上,臣替他们谢过皇上。请皇上告诉娘娘,香茗居已被查封,从仆人口中得知,那个叫王孙的,从来未露过面,都是派手下人来的。所以可以排除是李秀农的。柳香居的人刚刚抓回,正在调查!”
    安无名点头道:“好,你先去吧!让李慎抓紧查,他是刑部尚书,别处处指望着皇后。”
    如雪醒来时,已是晚餐时分了,金色的阳光退去了光华,让宫里显得几分静宓。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伸了伸懒腰出门。听闻安无名去勤政殿见大臣了,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腰,望着天边的云霞。
    她知道安无名今日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出宫的,身边些人战战兢兢一脸戒备的神情已足以说明,也的确觉着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由着性子。
    国家大事是事,家事也是事。人可以不出宫,脑子总可以打转吧!
    李秀农身后的那个人神秘人会是谁呢?看似风平浪静的安泰国,依然险象环生。
    思绪渐飘渐远,忽然又想起了东朔,同样的天空,不知百里衡是否释怀了。想想这些走过的日子,还是挺充实的。
    安无名抬步进院,一眼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深思的如雪。捧着脑袋,坐在台阶上身体越发显得娇小。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居然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可爱又觉得几分好笑。这快台阶怕是偷着乐,哪个皇后会坐台阶,怕是连宫人也很少。
    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如雪缓缓立了起来,拍了拍尘土,婉尔一笑道:“你回来了!”
    这简朴的一句话,让安无名的脚步微微一顿,感动充彻心房。上前搂住了她,探问道:“还累吗?怎么坐这儿发呆呢?”
    如雪也顺势搂着他的腰,淡笑道:“坐在这里正好看夕阳晚霞,今日的落日,就是明日的朝阳,也是一种希望,一种期待。再说你不在,这殿里空荡荡的,等你回来,也是妻子应该做的事。”
    安无名紧紧搂着他,没有言语,他加重的力道。如雪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激动,与对她的浓情。空气里弥漫着温馨,不是浓郁的栀子花香,而是淡淡的兰草香。
    陈达感慨万千,他为皇上与皇后的恩爱而高兴。这是从未有过的。见多了宫斗,这样的温馨让他们也深深地感触。
    饭桌上,如雪吃着饭,忍不住探问道:“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
    安无名知道她会忍不住,就将这些纨绔之弟的处理结果也告诉了如雪。如雪也觉得合情合理,虽说法不容情,但是人有情。
    再则这些小姐,听了这个消息,必然是高兴的。她从小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这一代的女人,又有几人真正懂得,爱也是相互的。
    “皇上,东朔国送来文书,刚刚送进来的。”陈达将文书递了上来。
    如雪与安无名蓦然抬头,有些诧异。现在送来文书,不知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百里衡有不测吗?如雪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移至安无名的身侧,探问道:“说些什么?”
    “皇上驾崩了,宁王继位!还有,宁王还派来了一位太医……还让朕别忘了承诺,要是朕违约,跟他一样纳妾,他要重新来抢!”安无名一脸黑线。
    “听到没,有人为我撑腰的!百里衡继位后,那我们两国可以新的合作了!”如雪憧憬着美好。“他做梦,朕永远都不会将你让给他的。合作嘛,到是可以,但也是他们来求教!绝对不让你再去东朔国!”安无名信誓旦旦地道。
    “行了,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人家是皇帝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什么玩笑,朕可得提防一辈子!”安无名笑嗔道。“切,不理你了,你提防吧!我享受你的提防,吃饭吧!”安无名扶起了她,两人相依偎着,进了殿,无视别人的目光。
    数日,陈达进门回禀道:“皇上,李大人与房相爷求见!”
    安无名抬头道:“传!”
    如雪也立刻端坐起来,理了理裙摆。精神依然很萧索,思忖道:“是不是李秀农的案子有眉目了!”
    房牧与李慎进了门,请了安,李慎回禀道:“皇上,娘娘,岭南传来消息,李秀农系岭南南所人,李家的祖上曾是跟随先祖打下江山的李进。只因此人高傲自大,被贬到了那里。这李秀农,原名叫李琦,是当地一位才子。二年前不知去向,想必是来京城了。下官跟房相又以李琦的名字在京城查访,根据娘娘的画像,一卖刻章的人,回忆一年前边上有个卖书画的穷困书生,跟这个人挺像。不会卖了几天,就被一个人领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如雪急探道:“这个人是谁?”
    房牧回禀道:“只说穿得很体面,还带着几个侍从,样子想不起来了。还有香茗居的下人,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这个人怕是成为一个迷了!”
    安无名冷哼道:“不管他是谁,这颗毒瘤一定要割掉。难道他就不露面吗?”
    如雪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道:“那个人自称是王孙,开始我就觉得此人真是胆大,皇孙贵族,难道是皇族中人?”
    安无名不假思索地道:“安思培,此人向来鬼的很,再说除了他还有谁?来人,查抄王爷,看看有没有帐本。”
    房牧接口道:“这么说来,臣也觉着培王嫌疑很大。当时皇上不受喜欢,接下去,就是培王。听说先祖是极喜欢他的,只是因为朝局,乾王占了上风。培王少言少语,也极少跟人来往,别人皆以为他不喜朝政。”
    李慎也道:“嗯,臣也听说过,所以大家一心向着乾王爷。”
    安无名冷笑道:“皇家的事,是谁也看不明白的。龙潜水低,借机而起,是常有的事。他如此大逆不道,就别怪朕,不关兄弟之情,更何况从未有过兄弟之情。房牧、李慎听旨,包围他所有能藏身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撑控他,免得他烧毁罪证。”
    李慎与房牧接旨而去。
    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的培王,这样的阴险。企图以渗透之法,瓦解皇帝左右的人。他真以为慢活出细活,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他起的外号,而露了马脚。
    帐册被找到,铁证如山,杀人之事皆是他的手下所为,安泰国又恢复了平静。安无名趁机对朝政进行了全面的革新,快刀斩乱麻,恩威并济,朝臣们也是言听计从。
    六部尚书感恩戴德,人心团结,事情顺利了许多。加之年成好,风调雨顺,水稻都已抽穗,丰收在望。
    如雪的双脚浮肿,体态雍肿,走路有些迟缓,春兰几个轮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拿着针线,哑然一笑,想不到她有一天拿着针线缝衣服,真是怪的很。
    夏荷笑嚷道:“娘娘,你就做了,你的针眼扭里扭去的,穿在小皇子身上,太……”
    如雪甩个脑勺,笑骂道:“太什么啊?子不嫌母丑,小屁孩知道个屁啊,就是破衣服,又怎么样?”
    夏荷摸着脑袋地道:“是,是奴婢错了。娘娘想吃点什么吗?给你做去!”
    如雪突然停了下来,捂着肚子道:“疼,肚子疼,春兰快扶我,夏荷快去叫人。怎么提前了?”
    “娘娘,怕是要生了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皇上今儿还问起呢?”
    夏荷冲出门,急嚷嚷道:“来人,快去叫产婆,娘娘要生了。快去叫皇上回来!”
    “啊?娘娘要生了吗?皇上一早去田间示察去了!”小太监慌乱地答道。
    夏荷厉声道:“你还立着干什么呀?那就去田间找啊?让侍卫去找,娘娘生孩子才是大事了!”
    太监们立刻分头冲出了殿门,产婆急冲冲进门,立刻吩咐烧水,准备事宜。宽慰着如雪道:“娘娘,你忍着点,生过一胎,下一胎就顺多了。现在怕是还早了点,等羊水破了才行。”
    如雪额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倦缩着。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阵已痛得她,要狂喊出声了。叫嚷道:“皇上呢?皇上回来了吗?死到哪里去了?”
    她痛的要死要活的,他还不回来,别人的丈夫都陪在身边,拉着妻子的手。平时粘乎乎的,关键时刻不见人影。
    “娘娘,皇上来了也不能进产房,这个不吉利,娘娘,羊水破了,用力点,来人,给娘娘含口参汤……”
    安无名马不停蹄地回了宫,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然间他愣在了殿门口,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像他?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是小皇子!像娘娘,眼睛像皇上,娘娘说以后皇上不寂寞了,小皇子也是蓝眸的。跟皇上一样呢!”
    安无名看着春兰手中小不点儿,小小的脑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觉得好奇怪。居然这样的小,这就是在如雪肚子里孩子?
    他露出了灿灿笑容,没有接手,而是转身进了房。看着一脸疲惫的如雪,忍不住伸手探向了她的小腹,微微拧眉,小是小了点,怎么还是有孩子一样?
    安无名捋了捋粘在她额间的发丝,唯有深深的感激。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有了皇后,有了孩子,短短的二年内,一切因她而得,也一切因她而喜。
    十二年后,天下太平,三国祥和。
    庆宁殿门前,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却是一副大人口吻,朝一个身着官衣地人道:“李尚书,可是来找父皇与母后的?”
    “是,大皇子,西郊发生一起谋杀案,臣一时查不出来,想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这个被叫李尚书的,是一个三十左中的男子,他是李慎的儿子,当年一案,让他得到了教训,发奋图强,考取了状元。
    安无名不记前过,提拔了他,从县令一直提拔到了刑部尚书,倒是让李家又出了一个刑部尚书。
    大皇子安新辰闪了闪蓝眸道:“父皇跟母后出宫找人去了,这几日怕是不能回宫,我随你去吧!”
    李阮看着眼前还不及他肩膀的小孩,淡淡一笑道:“谢过大皇子,不过破案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等娘娘回来再说吧!”
    安新辰蓝眸一瞪,撅嘴道:“孤陋寡闻,本皇子可是安泰国的名侦探柯南。前面带路!”
    李阮刚被调回京里,不知底细,不解地道:“名侦探柯南,臣没有听说过啊!”
    安新辰趾高气扬地道:“要不然你怎么配得上孤陋寡闻啊,母后说名侦探就是有名的办案如神的人。柯南嘛,一人传说中破案高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走吧!”
    李阮一点窘态,被一个小毛孩数落的无话可说,真是丢人。想想也是,皇后这十来年使得安泰国没有积案,这是怎样的能人?
    她的儿子自然也是得了真传,这是安泰国之幸啊!这些年安泰国国泰民安,百姓们丰衣足食,几乎是人人有田可种,都是皇上出钱,买回了土地,分与百姓耕种,只是收少许的田租。
    街头人头攒动,商贩百姓你来我往,像是过节一样。他们只能放下马速,缓缓向前。突见前面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娃儿,立在街头,泪痕满腮,伤心的啼哭着。
    安新辰停下了马,探问道:“喂,小丫头,你哭什么呀?”
    “我找不到我爹了!”
    “你爹是谁啊?李大人,我要先帮她找爹。等会儿,我跟上你!”
    李阮讪然一笑道:“臣在前面等你,不急!”
    安新辰跳下了马,打量着女娃儿,小丫头长的真好看,大大的眼睛,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俏小可爱。
    安新辰牵起她的手道:“你爹叫什么呀?你家住哪里啊?你娘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抽泣着却一脸警惕地甩开手道:“你又是谁啊?”
    “噢,我叫安新辰,你呢?别哭了,只要你爹在京城,你会找到的。”
    “我叫百慕雪!”小女娃怯生生地抬起了头,一脸惊色。
    安新辰讪然一笑道:“怎么了?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喜欢雪吗?别怕,我不是坏人。”
    “才……才不是呢?是我爹取的名,我那时刚出生,我怎么知道!你真笨!”百慕雪拭去了泪水,给了个卫生球。
    安新辰扯了扯嘴角,小丫头居然说他笨,讪笑道:“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爹叫什么呀?我好派人帮你找,你多大了?看你小不点一个!”
    百慕雪垫了垫脚,不服气地道:“我十岁了,跟你差不多高,哪里小了。我爹说的没错,蓝眸的人是个讨厌鬼。”
    “百慕雪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我好意帮你,你还说我是讨厌鬼,蓝眸怎么了?我娘说蓝色像天空、大海,心胸宽广,你抬头看看。”
    百慕雪随着他的手指,抬起了头,再凝视着他幽蓝的眸子,撇了撇嘴。可是爹明明有说过,蓝色的东西很诡异,会魅惑人。
    百慕雪抿了抿小嘴道:“谢谢你,我要去找我爹了。”
    安新辰看着捏着小辫子的百慕雪,像是磁石,不由地跟了上去道:“不如我送你回家吧,你爹找不到你,一定会回家去找你。”
    百慕雪思忖道:“对啊,可是我家在东朔国,我是跟我爹来,见如雪姑姑的……”“你如雪姑姑在哪里啊?”“皇宫啊!”“宫女吗?”“切,是皇后娘娘!”
    “什么?皇后……不可能,我娘姓林单名一个阳字!”安新辰笑着摇头。
    “怎么会?我爹说,我姑姑叫东方如雪!是安泰国的皇后,皇后是你娘?你娘勾了皇上,将我姑姑怎么了?”小丫头怒不可遏,她从小听说,姑姑天下最美最能干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呢?安泰国只有一个皇后,哪来的什么勾引啊?”
    “公主,天啊,总算找到你了,快回官驿吧!吓死人了!”侍卫拍着胸口,天啊,这公主也太能跑了吧!皇上独宠公主,就因为公主长的几分像安泰国的皇后。
    “你是公主?你爹又来我们安泰国了?”安新辰看来父皇又要吃醋了,每次百里衡一来,就跟母后有说不完的话。说这说那,能说上个小半天!这几年,母后为他们东朔国出的注意,也够多的吧!又来了,可怜的父皇……
    “你们安泰国不能来吗?”“能……能……”安新辰讪笑。
    “我走了,我爹说,晚上去皇宫用膳,我们晚上见了!”百慕雪招了招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安新辰闪了闪眸子,这丫头跟母后真像?该不会是母后生的吧?可是不可能啊?母后跟父皇形影不离,母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安新辰走了几步,再次回头,小丫头已消失在了人海里。讨厌又可爱的丫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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