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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权谋之暴君滚下榻收费章节节选。】
这般浓烈到了极致的尊贵气息,恐怕也只有渊王能与之比拟几分。
星落湖水中倒映着漫天星光,御花园奇花异草花团锦簇环绕在周边,夜间芳香四溢。
许文静坐入席间,瞧见古墨离就坐在古家高位上,而自己只能坐在普通贵女席位,眸中隐隐透着不甘。
帝元珊在皇室公主位置上坐下,因着帝铭轩与帝寒翌未到席,而皇室中未满十三岁皇子公主不能入席,所以此刻皇室席位便只有帝姓二人。
古墨离慵懒靠在椅子上,姿势体态毫无千金小姐的端庄,却硬是让在场的人生出一股敬意来。
悠然思虑着,这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罢了,昭明皇帝为了巩固朝堂势力让各官员子弟结为姻亲,由最受宠的卢妃禀报消息,好手段,在她看来委实是无聊至极的宴会啊。
帝元珊看向宴席间众贵女,想起卢妃娘娘说把琼林宴交给她来安排,如今又有渊王在,自然是不能少了兴致。
“难得大家今日齐聚,不如本宫提议来玩一个游戏。”
下方坐着一名长相稚嫩清纯的贵女来了兴趣道:“什么游戏?”
古墨离无意看去,在那说话女子旁边,还坐着个体态丰满肌肤雪白的柔情女子,二人正是工部尚书千金李雁儿与吏部尚书千金泰圆圆。
这两位的父亲,为官多年没有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
帝元珊命身旁宫女备来笔墨纸砚琴棋在一张大方桌上,上面放着两个玉坛子,满意道:“这个玉坛内已经写好了各位的名字,而另一个玉坛子中是表演的节目,被本宫抽到的两个人得同时各自表演一个。”
说到此,帝元珊看向席间语气顿了顿道:“在场女子居多,一个一个抽纸条未免太过麻烦,就由在场男子轮着来抓纸条,这样也就省时些。”
众人闻言,赞同性的点头,这般新奇的玩法倒是头一次,想来只是喝酒聊天也确实是无聊。
“既然如此,那就由王爷先来。”
帝玄昊沉了脸色,他不过是跟离儿一起进来的,实在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游戏,语气冷道:“本王就不参与了。”
一时被驳了面子,帝元珊拿起玉坛,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意味儿,许文静见此忙打圆场道:“公主糊涂了,王爷作个公证人才是极好的。”
帝元珊强挤出笑意,把玉坛给了身旁长相伶俐的宫女,道:“有道理。”
那宫女接过玉坛走下了席位,在最近的一名俊俏公子旁边停下,低身把装满纸条的玉坛子显现在那俊俏公子眼前。
长相俊俏的公子随意伸手抓了两张纸条递给面前的另一名宫女,那宫女打开字条念道:“工部尚书家李小姐,礼部尚书家关公子。”
说来也巧,这礼部尚书家关公子就是抓纸条的俊俏男子。
被忽然念到名字,贵女位置上李雁儿大大方方的站起身,道:“不知需表演什么?”声音娇俏可爱。
坐在远处席位上的关晋淳注意到那站起身女子,也淡笑着起身道:“这还需问问公主抓到的会是什么了。”
帝元珊走到方桌前,在桌上玉坛中随意抓起了两张纸条,看到后语气平常的念道:“一人即兴吟诗,另外一人则执笔写下墨宝。”
李雁儿看向对面席位上的关晋淳,问道:“你是想要吟诗吧?”
席间有几名贵女掩面轻笑,却是不敢在这么重要扽场合笑出声,传言李家小姐书法写字有些造诣,可是吟诗作对就是达不到写出字体的意境,越发衬出起吟诗方面的平凡无奇了。
而身为礼部尚书家大公子的关晋淳,自小书画便是由诗词大家关延熙也就是其祖父亲自所授,起文学造诣早已在十岁闻名于帝京,作出的诗颇有其已亡故祖父风范,又多了几分创新。
被这么一问,关晋淳明显愣了愣,木讷点头,“嗯。”
宫女早已铺垫好了纸砚,关晋淳与李雁儿从左右两方走出,到了大方桌前,一人执笔,等着另一人开口念诗。
关晋淳打量了四周美景,好偏不倚看见端坐在上位神色慵懒的古墨离。
一身玄黑色的古老常服套在她身上,颜色浓郁到极致,从腰间蔓延下去的深红色云纹银线刺绣框边的裙摆浅浅折叠开来,在月光的映射下有一种古老的写意。
玄衣女子只是静默慵懒的坐在位置上,素手轻拿着酒杯,就已经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仿若看透生死,经历过无数战场厮杀般。
关晋淳见玄衣女子面具下茶墨色的眸子动了动,忙收回了目光不敢亵渎。心中极其欣赏,暗叹世间真有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人间凡夫俗子岂能配得上。
思来想去间,脚下踌躇走了两步,目光定定望向星落湖畔,声音清亮缓缓道:
烛火轻摇,龙落眼角,犹自嘲,酒意未消。
恍然入梦,剑舞惊鸿,帝星落,人影隐没。
玉酌未冷,空断云袖,若水尽,清水潋幽。
蓦然回首,挥剑断仇,情难抑,纠缠不休。
谋天逆命覆手难留,凤隐悠悠天下何求?
负了蒹葭,三世疏狂,频错对,恨断肝肠。
眸敛月华,风姿难描,别再续,醉你无暇。
歃血飞沙,翻手天下,醉修罗,血骨难拔。
扶音绕梁,重纱残阳,笛声长,声声痴狂。
舞尽芳华,世事无常,软烟罗,剑破月华。
黛眉如画,策马玄裳,别再续,血雨拼杀。
满座声音嘎然,关晋淳慢悠悠道完心中所想,舒畅吐了一口气,方桌前执笔的,李雁儿不知何时已经停住了手中的毛笔,眸子中带着一丝仰慕静静看着他。
坐在上位原是拿着酒杯看戏的古墨离,面具下的素眉微挑,闭口不言。
良久,众人才从此等绝句中回过神来,拍手叫好。
“关公子的文采真是堪比其祖父啊,意境词句甚至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说得对!此诗实乃称得上是千古绝句。”
见有两位世家子弟开头称赞,关晋淳不好意思一笑,道:“不过是由感而发。”
帝许文静点头应和,似是很欣赏此诗的样子,淡笑道:“关公子真是谦虚了,世间那里有如此人物,不过是公子的文采非凡罢了。”说实话,一向以才情著称的她,此刻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关晋淳忙摆了摆手,谦让道:“此言差矣,在下今日也是一睹古家大小姐卓然风华,才能作出此诗来,说到底,还是古小姐给了在下灵感。”
许文静方才淡笑着的面容僵住,眸色中隐隐透着一股不甘。
席间众人这才细细品味起诗中词句来,所描所绘,无一不是跟坐在上方古墨离契合,只是用‘凤’字来形容,是不是对皇家太不敬了些。
果然,还站在方桌前的帝元珊面色阴沉了几分,这关晋淳明目张胆用‘凤’字来比喻古墨离,不是把她这个皇家公主不放在眼里吗?
只是如今这琼林宴是她在主持,况且渊王也在,心中就算有气也不好发作。
坐在最上方的帝玄昊听了此诗,眸色深深,倒是赞美离儿的好诗句,关晋淳看得比任何人都通透,只是不要生出别样心思来才好。
坐在下方的泰圆圆察觉到帝元珊面色有些不对,起身看着那方桌上打趣道:“雁儿的书法只提笔到了一半,可没跟上关公子的速度,是不是该罚酒三杯啊。”
众人应和笑道:“确实该如此,李小姐题字未完,不管是什么原因,无论如何都是要罚酒的。”
听得众人提起此言,李雁儿忙收回看向关晋淳的目光,娇嗔回道:“圆圆姐姐明知雁儿酒量极差,怎么还教唆大家来惩罚雁儿。”
……
一时间宴席上,气氛欢愉风雅李雁儿被逼喝下三杯酒回到了席位坐下,见到李雁儿喝酒后晕乎乎的模样,关晋淳则摇头笑着走到了原位坐下。
站在古墨离身后的锦绣跟古极还在回想关晋淳这首诗词,习武之人虽不能完全懂得其中涵义,也清楚的感受到此诗把他们家小姐夸上了天,遂心中自喜。
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帝元珊朝站在远处拿着玉坛子的宫女使了一个阴暗的眼神,宫女心领神会,把玉坛子端到下一个男子面前。
那男子随意抓了一张字条,还未来得及看,便被宫女接手过去打开,大声念到:“古家大小姐与许府小姐各表演一节目。”
众人来了兴致,这可有好戏看了,琴艺冠绝朝堂上下的许文静,与刚才关晋淳千古绝句中的古墨离对阵,当真是有看头。
帝元珊袖子中微动了一下,手指握着放入了玉坛中,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又抓出了一张字条罢了。
斜靠在椅角的玄衣女子面具下一双眸子慵懒扫过,微微皱眉,她不是没有看见那帝元珊手中的算计,早知赴宴不会如此简单,说到底还是针对她。
同时,帝元珊的所作所为被端坐上位的帝玄昊看在眼里,想起上次在浮玉山的事情,一看来上次的教训是他对帝元珊太过仁慈了些。
帝元珊念道:“一人抚琴,一人吹笛。”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虽说古家大小姐风姿灼灼,浮玉山狩猎场上所展露出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可要吹笛子这等儒雅之事,还是需要自小的练习。
更何况那许文静的琴艺,若说是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与之一同曲艺,顶天了也是持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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