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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改
四月的天气,温润舒适,春光十里。路边的灌木丛冒出嫩绿的新叶,繁花盛开,小草在微风中轻舞,摇动纤细的腰肢。
蒋南秋躺在沙发上喝着冰箱里最后一瓶牛奶,眯着眼享受阳光透过玻璃窗送来的温暖。
窗外阳光明丽,春风柔媚,勾起他外出的欲望。自然对人类的吸引力从远古时期开始就已存在。于是他换了双运动鞋去超市购物。
蒋南秋提着从超市买来的食物走在街上,阳光温柔的抚摸着他。他放慢脚步留恋着与阳光的亲密接触。
走到一辆银色的汽车旁,蒋南秋熟练的打开车门,将食物放在副驾驶座上。他转头观看周围的情况,准备把车倒出去。
他不经意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坐在路灯下。她的衣服上布满灰尘,跟她相比街道的地面都显得干净了些。她蜷缩着身体,时刻处于自卫的状态。从她的衣著来看她应该与蒋南秋差不多年纪,但从她的外表来看,她像是民国时期的难民。
她与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在物质丰盈的现代社会,她却还是生活在那个遥远的贫瘠时代。蒋南秋开始同情她了。如果有别的选择,没有谁愿意生活在脏乱里。她一定是个被上帝遗忘的苦命人;她一定有她不为人知的酸楚;她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了。他可以帮助她,哪怕是跟她说句话,哪怕是帮她打电话联系她的家人。
蒋南秋拿着两个面包,一瓶牛奶走到那女子面前,半蹲着身体使自己能够平视她。他开口说:“饿了吗?我这有些吃的,你要吃吗?”
那女子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便抬起头。低垂的长发向耳边滑去,一个傻傻的笑在她布满污垢的脸上荡开。
这张脸曾在蒋南秋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也一直保存在蒋南秋的记忆中,一生不忘。时隔十年的再次相遇恍若梦境,但他手中的触感,指尖的温度都是那样真实,那样清晰。
“安若素……安若素……”蒋南秋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一滴滴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脸庞滑落,掉在她的肩头,打湿了她的衣服。
他像个疯子似得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或许是被他怪异的行为吓着了,又或许是他的怀抱让她呼吸不畅。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推他。但她太瘦弱了以至于她的举动显得有点螳臂当车。
推开他未果后,她趴在他肩头用力的咬他。他的肌肉猛的抖了一下,他的血管扩散到她的嘴里。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
一股血腥味冲进她的鼻孔,她恶心的想吐,也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多年以前,她就是在这种血腥味中垂死挣扎的。
他们俩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后,蒋南秋松开了她。
蒋南秋把安若素带到家里。他请了个保姆来照顾安若素。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些经历一定很痛苦,他只知道她现在似乎有点不正常(精神方面)。他不愿意用那个词来定义她。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那个无法掩盖的事实:她疯了。在没有他的这十年里,她疯了,因为一些不为他所知的事。
夜深了,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她,恬淡安静。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她。
十年前,他们都还是在高中校园里为大学奋斗的少男少女。安若素是个勤奋的女孩,虽然她不是特别聪明,但是她的勤奋足以弥补她智力上的不足。
每个早自习安若素都是第一个到。在其他人还在睡梦中,在天还未大亮时,她就已经开始读书了。
蒋南秋来的早时总能看到安若素一个人在教室里认真读书的样子,听到她一遍遍背书的声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蒋南秋记忆中最常有的画面是安若素走在座位上写作业,读书。她是那样认真,那样专注,那样安静。
窗外树叶在微风中摇曳,室内微风拂起她额前的碎发,翻动她桌上的书页。这画面十分美好。佳人美景两相映,微风如酒使人醉。蒋南秋心里的某个角落被深深的触动了。
一阵凉风吹来,安若素自然的缩缩脖子。蒋南秋起身准备去关窗户,肩头传来阵阵的疼。他不甚在意的把窗户关上。肩头的痛跟他心里的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他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遭遇使一个各科优秀的乖乖女变成现在这样的。
第二天安若素见到蒋南秋时还是有些害怕他。她偷偷的看蒋南秋的表情,每走一步,动一下都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
看着她如此畏惧,蒋南秋的心涩涩。
而安若素对蒋南秋的畏惧最终败在了一盒巧克力上,而不是蒋南秋的温柔的笑容上。她对巧克力的喜爱还和十年前一样。这应该是值得蒋南秋庆幸的事吧。因为巧克力安若素对他的不那么戒备了。
“好吃……嗯……”安若素津津有味的吃着巧克力还转头看着蒋南秋傻傻的笑,笑的单纯无害。那笑里包含着感谢与友善。
蒋南秋喝着黑浓的咖啡对安若素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还是不死心。
安若素大口大口的吃着巧克力。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巧克力上,她看都没看蒋南秋一眼就敷衍的回答说:“不知道,不知道。”
蒋南秋有些不甘心,他起身拿走安若素手中的巧克力,试图把安若素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安若素伸手去拿。蒋南秋蒋巧克力举得高高的,看着安若素说:“你仔细看看我,有没有想起什么?”
安若素完全没听进去蒋南秋的话。她够不着巧克力气地直跺脚,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
蒋南秋无奈的将巧克力还给她。
早饭过后,蒋南秋拿出他们高中时的照片给安若素看。他想唤起安若素他的记忆。
蒋南秋缓缓的翻动相册,安若素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这些照片都是蒋南秋高中时拍的。里面有很多安若素的身影。有的是在安若素知道的情况下拍的,有的是蒋南秋偷拍的。他给别人拍照,镜头的焦聚却是在她身上。
安若素指着照片欢欣的对蒋南秋说:“这是我,这是我。”
蒋南秋指着一张自己的照片问:“你知道这个是谁吗?”
安若素楞楞的看了好久。蒋南秋心想算了,想不起他就算了。他们现在重新开始不去管以前的事了。
蒋南秋正翻着相册,安若素突然说:“好人。”蒋南秋摸不着头脑,他刚才没听清安若素说的什么。
他再问她,她却不再言语。
当蒋南秋翻到他们的高中毕业照时,安若素瞳孔放大,浑身瑟瑟发抖,蜷缩着身子躲到蒋南秋的身后嘴里不停的喊着:“别打我……别打我……”
蒋南秋把安若素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说:“别怕,别怕。没有人会打你的,别怕。”安若素如一只受伤的小鸟将头埋在蒋南秋的怀里,不敢动弹。
茶几上的毕业照中,李相道是唯一一个穿蓝色体恤的人。在周围清一色的白色班服中,李相道十分显眼,十分突出。他的嘴角挂着坏坏的笑,似嘲笑又似不屑。
午后蒋南秋看着安若素一遍又一遍的给他养的花浇水。她已经浇了一个小时了。蒋南秋的那几盆花都要被她浇死了,走道上也被她弄的湿淋淋,乱糟糟的。
蒋南秋此时的思绪回到十年前,回到他们的高中岁月,带着淡淡的苦涩。
十年前蒋南秋和安若素都是他们班里的佼佼者。蒋南秋在智力上略胜一筹,但在勤奋上他远不及安若素。他们一直在和年级前十的同学竞争着。那时的他们前途一片光明。
蒋南秋喜欢安若素。但他绝不是个冲动无知的人。他在做一件事前会想想后果和影响。他不想让自己的喜欢给彼此带来困扰,尤其是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再者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就会打破现有的平静。基于这些考量他没有大胆地跟安若素表白。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帮助她。
蒋南秋打算等高考结束后就跟安若素表白,不管她结受与否,至少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哪怕被拒绝,他也觉得高兴,因为他没有给自己的喜欢留下遗憾。
可是事情并不没有按照蒋南秋的意愿发展。高三下学期他们班不学无术的学渣李相道跟安若素表白了。痞痞的他毫无顾忌地追求安若素。他总是围在安若素的身边表现他的无限温柔,不管安若素对他的看法如何。他的爱肆无忌惮,不加掩饰。最终他也俘获了安若素的芳心。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安若素毕竟还是太单纯。有个人对她好,她就接受那人了,以为那就是爱。
乖乖女和坏男孩的搭配的确很怪异。但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一个刺痛蒋南秋心的事实。高中,他的爱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扼杀了。
喜欢的女孩被别人抢先了一步,蒋南秋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学习中,不去想,不去听,不去问所有与安若素有关的事。他把安若素屏蔽在外,企图用这种方法来消除心里的悲痛。
几个月下来,蒋南秋提高了很多。而安若素的成绩却一落千丈。
高考过后,蒋南秋考上了国内重点大学。安若素却只是刚过二本线。李相道有一科没去考,连专科都上不了。这样更好,反正他也不想上了,这下他父母不会再逼着他上学了。考成这样,他反而觉得很高兴。
高中之后,蒋南秋便失去了安若素的音讯。蒋南秋一直回避着与安若素有关的事。对蒋南秋来说,安若素和李相道的消息就是一把锋利的刀,他不想再他原本就有伤痕的心上再划一刀。
这十年来他不去参加高中的同学聚会,走到安若素家附近也是绕道而行。他害怕自己哪天会不小心撞见安若素和李相道以及他们的孩子。
他确实是害怕看见安若素和李相道幸福,但他从未卑劣希望他们不幸福。相反的他还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过他们。
看到安若素变成现在这样,蒋南秋的心里的痛比看到她和李相道幸福的在一起要多上千百倍。
发生在安若素身上的事早已被她尘封在记忆中了。在某个寂静的时刻那段前尘往事就会冒出来撕咬她千疮百孔的心,折磨着她已经浑噩的神经。
十年前,安若素去上大学去了。李相道追着安若素去了安若素学校所在的城市。安若素上大学,李相道打工。空闲时他们在一起逛街,看电影,吃饭……他们是一对甜蜜幸福的小情侣。
李相道曾对安若素说安若素毕业了他们就结婚。李相道只是随口说说哄安若素开心。他可是谈了好几次恋爱的人了。这句话他以前也对别的女孩说过。可安若素却当真了。她一直记着这句话,等着他娶他。
安若素是李相道的第n个恋人,李相道是安若素的初恋。
如果李相道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那么他和安若素之间的结局会是幸福美好的,尽管他们可能不是十分富有。
他们的恋情仅仅维持了一年多。安若素上大二的时候,李相道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进入社会以后,李相道渐渐发现他和安若素不是一路人。他和他的一个同事好上了。那女孩叫陈青青。她和李相道一样都是不喜欢读书的差生,高考结束后出来打工。
李相道已经和陈青青确定恋爱关系了,却迟迟不跟安若素提分手,只是把安若素晾在一边当成可有可无的装饰,想起来就去找她,想不起来就没有任何音讯。安若素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耐烦应付,没说几句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这样的状况持续两个月后,安若素来到李相道住的地方找他。李相道不在家,安若素用李相道给她的钥匙打开了门。
两个月没来,屋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厕所里有女式洗面奶,一瓶安若素不喜欢的牌子的洗发露以及一个粉色的牙刷。阳台上有女生的衣服,但不是安若素。鞋架上有几双安若素不敢挑战的高跟鞋。显然这里有了新的女主人。
安若素坐在沙发上想着这段时间她和李相道之间事。
黄昏时分蒋南秋终于回来了。安若素没有理会李相道眼里的惊慌,抬手重重地给了李相道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部力气。现在她的手还在阵阵的疼。李相道被她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等,脸上也立即留下一个红掌印。
李相道气愤地推开安若素冲她吼道:“你想干嘛?有意思吗?”
李相道一点都没有犯错的自觉。他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安若素被李被李相道推开后,又走到李相道面前。她抬手又要打李相道。但这次李相道已有防备。他用力地一推,安若素身形不稳,重重地跌倒在地。
“我们分手吧。”李相道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出去不知去向。
他太气愤了,而没有注意到安若素额头渗出的汗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以及她身下流出的血液。
他不爱她了,也不在乎她了。以前她打个喷嚏,他都心疼不已。
安若素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她以为自己只是摔倒了。但当她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时,她才意识到这次摔倒的严重性。
她费力的掏出手机给李相道打电话,开始是通了没人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安若素在无尽的伤悲中陷入昏迷。后来是住李相道旁边的一个阿姨路过把安若素送到医院的。
李相道亲手害死了他自己的孩子,还差点间接的害死安若素。其实就算安若素今天没有流产,以后李相道还是会带安若素去做人流的。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手术中安若素被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头脑。打过麻醉后,她感觉不到疼痛。虽然麻醉药麻痹了她的痛觉神经,但她的触觉,听觉,嗅觉等感官都还在。她能听到手医生使用术器械的声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肉被手术刀切割。这这种感觉很怪异也很恐怖。安若素就这样在生死边缘挣扎。而她的男朋友,她肚子里这个即将死亡的孩子的父亲,那个不就前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的男人现在却不知所踪。
安若以为她和李相道会结婚生子就像李相道曾经在她耳边说的那样。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陷入昏迷。
安若素住院期间,送她来医院的那位阿姨给了她一张卡。那阿姨说是李相道给她的,李相道知道她流产的事了。
这卡安若素认识,密码她也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李相道什么都没有瞒着她。李相道说他的就是安若素的。
安若素在医院住了一周,李相道只来过一次就是在安若素出院的那天。他来看安若素没有问安若素病情如何,没有提那个早逝的孩子,只是对安若素说那句他早已说过的“我们分手吧”。
现在他就那么急着跟安若素撇清关系。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李相道爱一个人时,可以极尽温柔地对她,而当他不爱时,他的温柔便会消失不见,只剩下深深的厌烦。
安若素回到宿舍,桌子上还放着李相道送她的水杯,买的感冒药,床上还躺着他送她的玩具熊。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她还和以前一样。她不能接受和他分手的事实。
她那起手机,那里面有他们在一起时拍的照片。手机壁纸是他搂着她的肩膀,他们俩笑得那样甜。她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一滴滴透明的混合液滴落在屏幕上,多像血滴。
安若素不相信李相道不爱她了。她跑去找李相道想挽回李相道。她太天真了。李相道的爱情是一场青春游戏。他不爱了,游戏也就结束了,无可挽回。没有责任支撑的爱情轰然倒塌绝非难事。
李相道换了所,她打不开李相道家门了。35度的高温天气,她坐在他门口从早上等到晚上,终于等到李相道了。
晚上李相道和陈青青手拉着手,并肩而行。李相道亲昵的在陈青青耳边说着什么,温柔无限。
以前李相道也是这样对安若素的。安若素看到这一幕,瞬间怒火冲天,她觉得陈青青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温柔。
她像个疯子似的冲上去抬手给陈青青一巴掌。她的手刚离开陈青青的脸,她自己脸上也挨一巴掌。两个响亮的声音连续响起。
李相道打了安若素,为了陈青青打了安若素。李相道的这一巴掌点燃了安若素这个火药桶。安若素彻底疯了。她挥舞着双手要打陈青青,被李相道拦住了。李相道把安若素推倒在地,然后带着陈青青进屋,把安若素关在门外。任安若素痛哭流涕他也不闻不问。
安若素流产的事在学校流传开来。很多人并不认识安若素,但对于安若素的名字却很熟悉。流言蜚语像空气一样弥散在校园里的每个角落。无论安若素走到哪里,鄙夷的目光,闲言碎语都会跟着她,如影随形。
安若素的精神几近崩溃。她本来就因失恋,流产身心俱疲。最后安若素实在撑不下去了。她得了产后抑郁症,精神恍恍惚惚。没多久安若素退学了。
安若素的父母细心的照顾着安若素,希望过一段时间她会好过来,重新获得正常的生活。可是七八年过去了,安若素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现在的她和一个疯子无异。
至此,一个优秀的乖乖女彻底走上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道路。
第二天,蒋南秋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安若素家。蒋南秋敲了敲这扇熟悉的门,高中时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高中时,蒋南秋常在安若素的身后偷偷的跟着她,看着她,直到她会到家关上这扇门。他才转身在夕阳的余晖中回家。
开门的是安若素的爸爸,蒋南秋认识他。安若素的爸爸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上去有60多了。而实际上,他才50出头。
蒋南秋走进屋里看到桌子上放着崭新的寻人启事的传单。
几天前一直带在家里不出门的安若素突然跑出去了。安若素的父母这几天正忙着找安若素呢。安若素的妈妈今天一早又出去找女儿去了。
那天上午蒋南秋和安若素的爸爸谈了很久。蒋南秋终于知道安若素这些年来经历了什么。他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早点跟安若素表白,给了李相道那个混蛋可乘之机。
蒋南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要娶安若素。
安若素的爸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震惊地看着蒋南秋。
蒋南秋不闪不避地迎接安若素爸爸的目光,直面他的诧异与不解。蒋南秋郑重其事地说:“其实高中时,我就已经喜欢上安若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意从未改变,我的爱也一如既往从前。十年前我没有勇敢的地说出自己的心意让我们彼此错过了十年。现在我要大胆说出我的心意,尽管她不会听明白。”蒋南秋停下来,眼中满是乞求与真挚的看着安若素的爸爸说:“叔叔,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她。我绝不会负她的。”
望着蒋南秋真挚的眼神,安若素的爸爸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但是婚姻毕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现在的安若素会是蒋南秋的累赘。
安若素的爸爸很高兴有个人这样爱着自己的女儿。但他又不忍心看着蒋南秋被安若素拖累。
蒋南秋看出了安若素爸爸的忧虑。他起身跪在安若素爸爸的脚下说:“叔叔,你就成全我吧。没有安若素,我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完整。”
安若素爸爸最后答应了蒋南秋。
就算安若素没有经历这么多的事,蒋南秋都会是安若素很好的一个归宿。
一个月后,蒋南秋和安若素结婚了。他们的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请了一些关系近的亲朋好友。
蒋南秋的妈妈含着泪把酒喝了。她说不动她固执的儿子。为了阻止蒋南秋娶安若素,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始终不能改变儿子的决定。
她那个傻儿子还威胁她说:“我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那就是安若素。如果您非要阻止这桩婚事,那我就终生不娶。除了安若素,我谁也不娶。”
虽然极力反对这门婚事,但她还是来了。为了不让蒋南秋难做人,蒋南秋的妈妈忍着心中的痛和不甘来参加这场婚礼。
几天前,蒋南秋的妈妈声嘶力竭地跟蒋南秋吵了很久。
“你可怜她,你可以帮助她,可以给她钱,给多少都没关系,但是你为什么非要娶她。”蒋南秋的妈妈哭得泪流满面。
“您不用知道。妈,若素以后就是您的儿了。我希望您能好好待她,就算不喜欢她,也请您不要伤害她。她比我们任何人都需要爱和保护。”
安若素还是没有想起蒋南秋来,但蒋南秋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蒋南秋把他全部的爱和温柔都给了安若素。
安若素精神失控对蒋南秋又打又咬,蒋南秋一动不动任安若素发泄。他怕自己的自卫会伤了她。
夜深人静时,蒋南秋会被安若素偶尔的呓语吵醒。他听到安若素喊着李相道的名字,乞求李相道别走。即使心里很疼,他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去扮演那个他最恨的人。
一个朝霞万里的早晨,蒋南秋蒋看日出睡着了的安若素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你终于躺在我的怀里了。不管你心里装着谁,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够了。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让我可以去爱你。”
霞光万丈,安若素的眼角折射着朝阳的红光。而望着天边深思的蒋南秋并没有看到安若素眼角的泪水。
只有疯子才配拥有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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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篇小说是我以前写的,投给几个杂志都没有被采用,我觉得还不错,就放在这儿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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