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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蝎之心!”
“狼蝎,不,远不止如此。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道清楚,侵占国土乃是公仪昭所为,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将南璇余孽清除干净罢了。”
“你……”
柠小檬目透红光,举起红刃,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源。
“别做如此势态。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了那处实在不该招惹的人。”
“谁?”
“谁?真是天真啊。你见过哪个受雇之人会将雇者说给目标听?”
“我是问,你是谁?”
“不才,叫在下‘夏先生’便好。”
“夏先生是吗?”
柠小檬挑起嘴角,手中红刃,已是抵上了语者的后背近心处。
“不错,听力不错,速度,也不错。”
语者拍手,肌肤被利刃抵住,却丝毫不显慌乱,反倒是坦然地拍着手掌,轻笑了数声。
柠小檬也是这时,才看清了来者的打扮。
一身黑色的丝锦外袍,一侧袖口刺有一朵纯白色、形状却又极为妖异的花儿。头上顶着一片宽帽,帽檐四周松散垂下一层黑色的轻纱,将其面容悉数掩盖。全身上下,暴露在外的,只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修长削瘦得不像话,又极尽纯白,与笼盖在周身的黑色形成明显对比,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人所拥有的手。
“怎么?阁下这是不能见人吗?”
柠小檬正痛恨他的坦然无畏,审视一趟后,特意轻笑道,“阁下,都要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了,难不成还不预备让我知道我这是被哪位高人如此恐吓上了一番吗?”
“既是真容,给一个死人看,想是万分没了必要。”
说罢,竟是在柠小檬毫无察觉之下,眨眼就离了她好几寸的距离。
柠小檬心下虽然诧异,却万万不显露在脸上,勉强地笑出了一声,心甚是不诚地赞道,“阁下好身手。不过阁下难道放弃‘终人之事’了?离我那么远,怕甚是不好下手啊,阁下确定不过来吗?”
“错了,我靠的不是身手,是术法。”
男子凭空立在不远处,衣袂飘飘,身上浓墨重彩的黑色,时时刻刻不在散发着一股黑气,好似欲将周围事物皆染成黑色。
“所以说,生而为人,特别是在甘于当个庸人的情况下,真的很遗憾。不得不说,出生很重要,而打破出生的定律,则更重要。曾经的南璇三殿下?对吧。祝你下次投个好胎。”
说罢,隐于轻纱之下的唇瓣轻轻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肆腾。
说实话,他也不明了,他为何如此兴奋于杀人。生来如此,不知因由,许是命定。
“不好意思,很久没动手,手法兴许会有些顿了。”
两只近乎纯白的手慢慢升起,立在身体两侧,慢慢汇成一种姿势,似爪而非爪,似掌而非掌。柠小檬清晰的看见,几簇浓厚的黑烟从他手心内冉冉升起。
再下一刻,那几缕黑烟袭向的,应该就是自己了。
柠小檬直觉到了,她想闪身避过,奈何,整个身子像是被定住了般,压根动弹不得。
“见你聪颖,若你没有和他们结下梁子,我或许可以帮你知会几句,让你投个好胎,不过,可惜了,那主事的不会乐意的。”
几缕黑色似火苗的烟雾奔着柠小檬而去,柠小檬眼睁睁看着这团粘稠如墨汁般的物体,触碰到自己的衣物。
本来,下一刻,就要侵入自己体内了的。
可是,它的目的并没有得逞。
这是柠小檬的直觉所没能觉察到的,另一种结局。
几缕似火苗一般窜动的黑烟,一时之间,竟然纷纷改变了方向,转向另一侧狂飘而去。
柠小檬双目震惊地跟随着黑烟飘落的方向。
那是颗暗紫色的珠子,浑身透着乌黑色的浓雾,而那几缕小黑烟所汇往的归处,也正是那颗暗紫色的珠子。
转眼之间,那几缕黑烟就被这颗神奇的珠子给吸收得一干二净,化成了它周身浓雾的一部分。
这颗珠子,正是死魂先前用来布下毒雾的那颗。
柠小檬将头抬得更高了些,她知道这是死魂救了她,她想找到她的身影。
可找了好半天,她才找到一双眼睛,连脸都没有了,就唯独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几近透明,生生地让她找了好几遍才找到。
“好啊。”
柠小檬还来不及心疼,就又听见一阵拍手称好之声,不过这次的拍手声,比起上一次来,显然要有力多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声音中,有一份见到好东西时真实的欣喜在,亦有一股子被横插一脚的恼意。
“这珠子,应该就是适才布下毒雾的那一颗吧。”
死魂的一对瞳孔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对于这个不知名的人,她总有一股特殊的感觉。极度的危险?又有点儿似曾相识?总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有一种发自于深处的惧意。或许,是因为这人所掌握的,针对于他们这一类的术法,甚是强大,所以才让她本能地产生了恐惧心理?
死魂完全不确定。她如今唯一能确定的事只有一件,不能让柠小檬死了,她身上承载着自己的希望,承载着自己的满心执念,也承载着自己十三年来以魂之身独自飘零异世的目的。
“这珠子,与我有缘。若是你能爽快些赠我,也好过我亲自动手一番。”
“明明是人家的东西,夏先生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真是够不拘小节的啊!”
话刚刚说完,男子右手向上微微一提,柠小檬就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操控着,生生地向后折去。
“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啊。你背上的那具活傀儡,明明我已经好心令他自我暴露过一回了。可却没曾想,这次下手的目标,竟是个傻子。”
柠小檬沉着气,只固执地用另一只手抵御住那种蛮横的力量,并不攻击。其实,早在那片火浆出现的时候,她心中就隐隐有一种预警,父王的“病”……很可能再次复发,可即便是知道,她也不能选择轻易抛下。
男子见此情形,眼中满是轻鄙,心中的厌恶破土而出,不加掩饰地肆扬起来。
“现在都不肯反击,竟是这般心慈手软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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