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队长

20.牧马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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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怎么办?”
    怎么办?救人是一定要救的,可是怎么救?
    “你们两个左右包抄,我去把人拎出来。枪给你——阿古拉,不要说了,救人如救火!”郭乐直接下命令,论体能、论技巧,只是她最适合深入狼群救人的那个。
    郭乐他们头顶带有电筒的帽子,在这雪夜犹如一束光照进狼群。
    是光,希望的光,活命的光。两个被围的人马上高喊“help!help!”得,看来是两个外国男人。
    郭乐站在外围开枪,吸引狼群的注意力,打死两只之后,狼群就围上来了。近战,这样的土法火/枪是不如长刀的。郭乐左手一甩,火/枪砸在一头狼身上,打得它一个趔趄。右手一抽,长刀出鞘,反手砍在跳起来撕咬她腿部的公狼身上。
    鲜血瞬间飚了出来,那浓厚的血腥味,比郭乐曾经整个人特意沐浴在猎场鲜血中更鲜明。活人的身体感官就是这样敏锐!
    胯/下野马王左右突进,在没有遇到郭乐之前,它也许带领着马群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战斗。野马王丝毫不畏惧狼嚎、撕咬,直冲冲冲那两人去了。
    跟着郭乐的还有一匹马,既然在帐篷里就听到了狼嚎、人声,郭乐走的时候额外带了一匹马,准备拉东西。
    “get on!”干脆简洁,直接命令。
    那两个人也顾不得什么,相互帮助着、动作麻利得爬上马背。郭乐抽出另一把短些的腰刀扔给坐在后面那个人。一匹马驮着他们俩,前面有火把开路,后面挥舞着腰刀,又有郭乐保护,很快就从狼群中杀出去了。
    郭乐不走,郭乐就站在狼群里,为他们断后,也为自己消除后患!
    阿古拉和阿古达尔已经从左右包抄过来,三个人密切配合着,直杀得浑身湿透,下摆上鲜血不停往下滴。
    不要仁慈,不要心软,必须斩草除根!这就是草原的生存法则!
    直至斩/杀最后一头狼,郭乐和两个弟弟才哒哒得跑到两个被救的人身边。
    被救的人也是等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就他们的人身形并不高大,即便裹着臃肿的棉衣皮裘,依然能看出少年人的身形。
    “仁慈的上帝,感谢你们,勇敢热心的……”画还没说完,郭乐的长刀已经横在他面前。这是一把需要双手使用的长刀,现在郭乐单手举着,依旧稳如磐石。刚刚杀狼沾染的鲜血,顺着光滑的刀身慢慢往下滑,凝聚成血珠,从刀尖滴落。
    在滴落的那一瞬间,月光反射着血光,刀身的冷芒反射着郭乐比刀锋还冷厉的眼神。被刀指着的两个男人马上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即便在这样的危机场景下,刚刚说话的男人仍旧回想着血珠滴下的那一幕,那是任何电影场景都不能比拟的暴力美学。
    没开口说话的那个男人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高高举着,深怕这三个字沐浴着鲜血的人,如同斩杀狼群一般,顺手把他们也给宰了。在这茫茫雪原中,甚至无需加害,只要视而不见,他们俩就得命陨今晚。
    “我可以解释,我叫阿尔维达莱客,一个英国人,一个导演,导演!我不是坏人,我是来采风的!”
    “你们带来了狼群!”郭乐恶狠狠道。
    阿古拉和阿古达尔好奇得看了一眼,阿姐的英文原来这么好吗?对哦,阿姐每年考试都是第一名,还跳过级,若不是家里耽误,肯定早上大学了。嗯,发生在阿姐身上,什么都不奇怪。
    “不,不,是狼群攻击了我们……”
    “说实话!草原上的生灵恪守法则,绝不会无故攻击!”郭乐没有耐心,长刀又往前递了一寸。
    那个男人吓得一个退步跌坐在雪地上,高举双手大喊:“等等,等等,上帝,上帝,我能解释的!”
    那个男人脱下面罩,露出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好似这样显得他更有诚意。机关/枪一般哆哆哆把起因经过说清楚了。
    这两个人是英国的导演,来草原采风,他们想拍一步关于狼的纪录片。他们准备了越野车、摩托车,充足的食物和燃料,还找了一个熟悉地形风俗的向导。既然要拍摄狼,自然要深入狼群,这两个人作死踏入了狼群地盘,留下生活痕迹。那个向导估计也是半瓶子水,居然没看出来。他们“幸运”得碰到一只从狼群跑出来的小狼,拿着人类食物喂食逗弄。
    在人类眼里是友好,在狼群眼里是挑衅。
    “真的,狼群一来,那个人就跑了,怪不得他坚持骑马呢!我们的越野车翻了,摩托来不及加油,若不是有火把,我们就被狼吃了!”
    另一个手受伤的男人在一旁补充附和,指着上帝发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郭乐示意他们起来,用蒙语和两个弟弟交待一句。
    突然,两个外国人听见了一阵悠扬开阔的长调,在这雪夜屠狼之后,他们需要歌唱庆祝吗?两个外国人不明白。
    长调开阔绵长,穿透力强,郭乐和阿古拉他们在找那个向导。在危险的雪夜,郭乐不能拿自己和弟弟们冒险,可那个向导肯定是蒙古人,既然是族人,那就是亲人。在草原上生活这么久,这样的观念已经成了郭乐的坚守。
    他们杀狼的动静这么大,若是那个人能听到,和他们一起回去,至少能避免被深雪覆盖,捡回一条命。方圆十公里之内,除了他们的蒙古包,再无人烟。
    女性的声音更尖利,郭乐坚持呼唤着那个有可能在附近的人。阿古达尔下马检查那个人受伤的手臂,他们处理得很及时,在旷野上没有条件,只能暂时止血。
    “阿姐,我们得走了!”阿古拉小声劝道。雪又大了,他们不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再等下去。
    “好,我们走……等等,马蹄声!”郭乐侧耳倾听,似乎有人疾驰而来。
    阿古拉和阿古达尔安静等着,虽然他们没有听到,但他们相信阿姐。
    从一个雪丘后面,绕出单人单骑,用蒙古语呼喊着:“长生天在上,我的兄弟!”
    果然是那个向导,跑近后减缓速度,举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两个被他坑的倒霉鬼很是愤怒,尤其是手受伤的那人,冲着想上前理论,被另一人拉住了。现在他们三人都等待着突然出现的三人救命,决定权不在他们手上。
    果然是油嘴滑舌,那向导又拉关系又说渊源,巧舌如簧得辩解他的不得已。
    郭乐很快判定这个家伙肯定躲在雪丘后面偷看,等到他们安全了,又听到蒙古长调,初步判定没有危险,才会跑出来叫“长生天”。
    别说废话,阿古拉和阿古达尔领头,郭乐垫后,一群人打马往蒙古包飞奔,再不走,大雪就要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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