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哄我

152.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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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爷爷我是谁?你残害梁城百姓,这事我便要管到底了!”李令的豪情壮志得来的却是印灵还不掩饰的白眼, 要不是为了未来媳妇儿, 印灵哪会管那么多,还特意留出心神与李令再次扯谈。
    二人斗法间, 折了不少树木, 天空中乌云越发浓郁, 好似下一瞬便会落下几道雷来。
    打到后来明显是印灵占了上风,黑雾化为一把利剑直指李令要害, 眼中的杀意浓郁,李令认命地平躺在地上, 心中却是对自己无用的谴责。
    不想,印灵适时挥散了黑雾, 道, “走吧, 你越是掺和与你无关之事,落下的报应也会越发重,快滚出梁城地界,如若不然, 杀你一个本印也不过是受上个几年罚罢了。”
    印灵居高临下地望着李令,黑色眸子如同一汪死水, 百无波澜, 他口中的报应是什么李令不知道, 可他清楚的明白, 印灵并不只是在开玩笑吓吓他而已。
    这或许便是梁城人的劫,百年前未应,这几世轮回后也终究是要应着的。
    印灵挥散了设在二人周身的结界,陈策见状,冲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师叔,如何?可有伤到何处?”
    揉了揉胸口,李令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一眼土地庙,方才他与印灵交手,他出手处处不留情,而印灵确是收敛了三分,李令除了一些擦伤外,内里根本毫不受影响。
    摇了摇头,道,“无碍,离开梁城吧。”
    陈策点头,虽说失去严崇飞与何凡这两名徒弟他心中还是有些痛的,但他明白天命不可违,既然是他们二人的劫,那也只能受着。
    但其余几人就不一样了,多少他们也算是同门,突然这二人就这么消散在他们面前,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因果轮回,这便是天命。”陈策向着众人说着,低迷的气氛在一声声叹息中缓而消散。
    天一门弟子在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便会派其下山历练,有时为一人,有时为几人,最常见的阵容便是八名弟子,分别对应乾、震、坎、艮、坤、巽、离、兑。
    当年陈策下山历练时也仅仅为他一人,在初始他也如那些弟子一般不信那些所谓的天命,心觉自己若是能力足够,便能够逆天改命,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可是那些报应却落在了伴他左右的后来的同行者身上。
    一年后重回天一门,他随之闭关了近三年时间,才终于跨过了心中的那道阻障。
    这也是修道最为基础也尤为重要的一道坎儿,跨过了前途无量,若是未曾跨过,那后半生都将与道无缘。
    ……
    李令与陈策一行人到了扬州分别后孤身一人去了福州,正巧赶上了秋闱第一日,脑子一热便进了贡院大门,想着师父定会夸奖自己,可见到当初他童试时所在县城的儒学训导面前,李令才猛然惊醒,林立早已不在自己身侧。
    要不是后头有人催促,李令说不定真当会做出转身离开之事,可进都进了,不考似乎又不太好。
    更何况那儒学训导与林立似是旧时,当初把李令记了个准,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堵在了李令面前,“李秀才,你师父可是交代了的,这乡试既然来了,那便考了吧。”
    被堵了后路,李令虽说心中不悦,可终究还是未曾是说些什么,而道,“卫大人,您近日可曾见过我师父?”
    李令态度谦卑,训导哪能不知这是在求着自己?他在这小子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墨黑的眉眼一竖,训导便严阵以待。
    这名儒学训导,官正七品,名为卫皓轩,今年二十有七,脸上白净,身子骨看起来又瘦弱,他人看起来与平常文弱书生相差不二,可李令是明白的,真要和这人打上一番,说不定输的还是自己。
    他哥哥卫先知是当朝的先锋大将军,是天旭建朝以来的不败传说,被此人拉扯长大的弟弟又能弱到哪里去?
    所以李令多数时候选择与其斗智,可……果然法术才是自己的保命本领。
    “林先生么?未曾见着,可当年你童试后不久林先生便与在下交代过的。”卫皓轩有规有矩,身上没有一丝官气,反倒是儒雅多了些。
    “这次林先生未一道前来么?”卫皓轩问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落。
    果然每到一处,总有些个人对自家师父念念不忘,有情,自然也有敬,卫皓轩便属于后者。
    在其的认知中,林立还是个博学多广的少年郎,虽说那时林立依旧是在城中摆了个算命摊子,可卫皓轩却不以为意,毕竟文人墨客多少有些特殊的癖好。
    里面一阵催促,李令作揖后便进了里边儿准备考试,乡试共三场,分别为四书五经、策问、诗赋,每场三日两夜,共计九日六夜。
    在这期间,李令摒除了外界的一切干扰,一心一意地做题,直至最后放下笔出了考场,被卫皓轩迎着去了所居住的客栈时,李令才恍然察觉,原来这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当夜,李令睡得极其安适,许是这乡试对其的影响过深,梦中还是林立带着他去童试的场景。
    林立从袖中掏出银两递交给掌柜,盯着那沉甸甸的钱袋,李令讶异地问道,“师父,你哪来的银两?”
    “哦,来的路上,为师当了几枚金钱镖。”林立轻描淡写地答道,李令心中惊诧,他是知道林立待那几枚山鬼八卦钱可是重的很,护的比什么都紧,现如今为了科考的打点费竟然舍得将其送入当铺。
    李令感动不过几瞬,林立便道,“因着,徒儿啊,你定要拿个状元回来,这才不负为师的期望。”李令点着脑袋应是,林立继续道,“到时候,记得将那五枚八卦钱给赎回来,不多,也就一枚一百两银子,顺带再帮为师另多收几枚。”
    闻言,李令连感动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师父,究竟是你太黑心还是那掌柜太傻?一枚山鬼八卦钱竟然能给你一百两银子?”
    “蠢货!”李令抬手,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李令的后脑勺上,“当铺不需要收取些利息?”
    脑子一片浆糊的李令茫然问道,“要么?”
    “那是当然!”
    “哦,那收了多少利息?”
    “不多,也就一两。”
    “……”师父,您是威胁人家了吧!您一定是威胁人家了啊!不然他傻啊!那么一枚花钱哪值九十九两?
    仔细想想,这种事情他师父还真当能做的出来,随后便是李令的一顿絮絮叨叨,“师父,您莫要去欺负这些生意人,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您说是不是,被您这么一威胁,也不知何时才能将钱给转回来。您说您缺不缺德?”
    林立毫不客气地从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了那把戒尺,“为师是不是已经多日不曾教训你了?怎得变得如此没大没小了?”
    “……”李令双手不受控制地递到了林立面前,面上全然是委屈的模样。
    “你还知道委屈了?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这一枚山鬼八卦钱能抵一百两银子?”林立被李令的模样气笑。
    明明犯错的是他,怎得就像是冤枉了他一样?
    确实,若是普通的一枚山鬼八卦钱确实不值这个价,可偏偏这些个全部大有来头,又是林立最为趁手的兵器,平时都是用灵气好生养着的。
    那家当铺的掌柜做的也都是这一道上的生意,因此这个价林立当真是觉着亏了,还好当出去的并非是林立用的最为顺手的那几枚。
    李令接触这方面并不多,林立也并不主动带着他往这种地界钻,因此不识货也算是情有可原。
    这么想着,林立心中也终于稍稍安慰了些。
    但既然连戒尺都给祭出来了,那么不罚似乎也说不过去,那便罚其对师不敬好了,做好了完美的心理建设,林立下手毫不留情,李令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脾气臭,时常不靠谱,动不动人间蒸发,嗜酒如命……现在让李令列出林立的那些事迹,他能够不停地说道上一整天,绝不重复。
    明明照莫伊所说,天一门戒律森严,进师门必修的功课之一就是仪态,可林立绝对是那种能坐着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绝不会坐着的人。
    每每有人嘲讽李令坐姿如地痞的时候,李令内心都是不屑的,人前端庄懂礼仪的林立人后比自己还痞,只是这些人从未见过罢了。
    李令此时堆起满脸的笑意讨好道,“师父,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这不是都哪来孝敬您了嘛,以前是徒儿不懂事,师父莫要怪罪。”
    林立也不客气,随手就开了一坛,显然林立的收买成功了,“说罢,你想知道点什么?”
    “师父,师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见林立松了口,李令兴致就上来了,之前在土地庙内,莫伊简直就是将陈域夸上了天,李令多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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