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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竟然真的为了她而向我跪地求饶,哈哈哈……哈哈哈……”预期中的快感没有,蒋雨荷只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好像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样,冷风呼呼的从那缺口刮来,吹乱了她的心。
“你就真的那么爱她吗?陛下,你就真的那么爱她,甚至不惜如此屈辱~”蒋雨荷嘶哑的低喃着,继而,她脸上闪过一抹癫狂,猛地捏着手中的匕首便重重的要往离歌的脖颈上抹去,嘶吼道,“可是怎么办,陛下,你这样我更恨她了。此生,我得不到你,那么她也别想得到你。去死吧,凌安阳!”
“该死!”岑衍低咒一声,本想着再逼近几分,万无一失再出手,没有想到蒋雨荷竟然会突然有此一举,简直让他们都猝不及防。他和容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甩出了手中的武器。
“咻咻~”伴着凌厉的风声,只见那扇子还有数十根银针在朝阳下堪堪擦过离歌的脸朝置于她身后的蒋雨荷疾驰而去。
“啊~”被锋利的扇子边缘划过脖颈的蒋雨荷痛呼出声,继而,她的手更是僵直住了,动惮不得。只见她的手臂上银光闪闪,几十根银针,根根扎在了她的手上,只露出了小小一截尾巴。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离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况,眼前一花,自己已经被楚煜稳稳的揽在而来怀中。
手中桎梏的人一空,蒋雨荷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你们使诈!”说话间,她另一手代替了那一只被银针麻痹的手,提着匕首竟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朝前冲了过去,面目憎怖。
然而,蒋雨荷的脚步还没往前提上两步,万千羽箭已经凌空而来,伴着呼啸的风声,“扑扑扑~”尽数擦过陛下还有皇后娘娘,没入了她的身体。
“呕~”蒋雨荷只觉得胸口、背部一阵阵的发疼,身体在那一股相互的冲撞力中,无力的颤动着,一抹腥甜从喉咙间翻涌而出,她眼前一片猩红之色。
“凌安阳,你……以为陛下……是真的爱你吗?”蒋雨荷迎着那箭雨嘶吼道,“你许是不知,陛下一直在寻找可以解开……你体内龙脉……封印的办法,而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你不过……也是他一统天下……的一枚棋子罢了,他即使……爱你,你也……还是摆脱不了棋子的……”
然而,蒋雨荷的话还没说完,最后一支羽箭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扑~”的一声穿透了她的心口。伴着那一股强大的惯性,她整个人被动的“噌噌~”的朝后倒退,最后抵在了那玉栏上,可是那后劲儿依旧,她整个人无力的朝后扬去,身体宛如破蝶一般从那高耸的皇城中坠落。
“陛下,我蒋雨荷……用……我最后……一滴……鲜血诅……咒……你,你……永生永世……今生今世……终其一生……不得……所……爱……碰~”伴着一声重重的摔撞声,蒋雨荷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让你们射的箭?”楚煜看着那疾驰而过的箭雨,不顾会不会撕裂自己的手,伸手想要去抓住它,可是却没能成功。
离歌和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蒋雨荷从那城楼上往下坠落,耳边是他嘶吼着都已经破音的声音,而那一双极尽绝美的凤眸里,此时尽数是紧张和慌乱,他环抱着离歌的手更不自觉的捏痛了她。
离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慌乱的,无措的,好像是即将失去整个世界一样。她伸手想要去回应他的拥抱,告诉他,不要这样,蒋雨荷的话自己不会当真的,自己也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的手刚扬起来,眼前便一片黑沉,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她的声音破碎在了那一片翻涌而来的腥甜中。
楚煜似有所觉,猛地垂首朝她看了过来,当看到她嘴角不停溢出来的殷红时,眼睛一阵紧缩,无助着,慌乱着……
“阿离~”
在黑暗吞噬自己的最后一刻,离歌的耳边尽数是他的声音,她好想伸手抱抱他,告诉他,不要这样,即使自己真的走了,他也要坚强的活着。可是,嘴巴微动,涌出的确实涓流不止的鲜血。
容泽和岑衍听到声音,面露惊惧的朝身后看去,未曾想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幕。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容泽大步流星的朝离歌那边冲了过去,伸手查探了一下离歌的穴脉,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扬手点住了离歌的心脉,还有几处重要的穴位。
而此时,只见离歌的嘴唇颜色逐渐变黑,竟然是中毒的征兆。岑衍心中大骇,根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陛下,皇后娘娘身中剧毒,需紧急送往太医院。”容泽沉声说道。
楚煜闻言,无声的拦腰抱起了离歌,任由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宛如鬼魅一样消失在了玉琼楼。容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担忧,但是也没有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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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过去。”伽罗看了一眼那边失魂落魄的,满头白发的司徒夏桑,仰头对着容泽说道。
四目相对,容泽的眼底满是复杂之色。伽罗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眼睛里更是闪过一抹荒凉,她说:“容泽,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皇后娘娘中的明显是断肠草之毒,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无法镇压住它的毒性。”
断肠草,该毒主要成分为多种生物碱,包括极强烈的神经毒性,服食过量即导致消化系统、循环系统和呼吸系统的强烈反应。断其人肠,噬其生息,乃是十大毒药之一,附有暗香,但是毒性奇强。然而,该毒因为生长环境原因,只有锦元国才有。但由于其毒性过强,由国家管控,市面上鲜有踪迹。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当容泽诊断出离歌是中了断肠草之毒的时候,面色如此难看的原因。而伽罗的话,更是让容泽无法反驳。由于皇后娘娘身中血蛊,情况原本一般情况要来得严峻很多。
容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他微微颔首,同意了伽罗的提议。
“走!”容泽侧首看着一眼岑衍,“这里就交给你了和符逸了。”语毕,他便和伽罗疾步追着楚煜往太医院那边走去。
岑衍和刚刚赶过来的符逸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同时落在了某一处上。只见朝阳之下,远处的一个城楼的一角那里一抹刺眼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继而猛地消失。
如果不是刚好瞟见,还真是不易于察觉。岑衍寒眸,足尖轻点,如猎鹰一样朝那掠去。
“呼呼~”城楼那边,一个名宫人背靠着城楼的墙壁,小心翼翼地喘息着。在那狭小的缝隙中,他能听到自己胸腔剧烈起伏的声音还有喘息声。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弓与箭,眸光微闪。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方才那一瞬间,不知道有没有引起那边岑衍等人的注意,他必须冷静的离开这里。
这般思索,宫人沉了沉眸,把手中的弓箭丢在了那墙角里,继而猫着身子,凭借着自己比较薄的身形穿过缝隙朝前走去。
然而,正当他刚从那缝隙中钻出来的那一瞬间,迎头便撞到了一堵人墙。不用抬头,宫人只需看着眼前的黑色锦靴,便是知道来人是谁。他暗暗咬牙,猛地从地上翻身而起,足尖轻点便想要冲去重围。
“哪里跑!”岑衍低喝,手腕微动,扇柄“碰~”的一声便打在了那宫人的脚窝后面。
伴着一声清脆的骨头“咔嚓~”声,宫人闷哼着从半空中跌在了地上。当他抬起首来,阳光照亮他的脸上,正是昨天在御花园伺候离歌茶水的宫人小息。
正当这时,符逸也从另一头走了过来,手中正拿着方才宫人丢掉在墙角那边的弓与箭。岑衍目光沉沉,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方才御林军会在没有得到指令的时候突然射箭而出,原来是他在暗中搞的鬼,以至于混淆了御林军的视觉。
“谁派你来的,为何要置皇后娘娘与死地?”岑衍看着那一身宫服装扮的小息,寒声问道。
然而,宫人嘴巴很硬,捂着自己被折断的腿,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期间甚至差点吞毒自尽,所幸符逸发现了,即使捏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未来得及咬破的毒药给给弄了出来。
“把人先收起来吧,等陛下听候发落。”符逸提议,岑衍扫了一眼那宫人,点了点头,让御林军把人关押进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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