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老公请放手

第19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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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多么希望,再听到那个小女人柔美的声音。
    她的声线,像是天山雪莲一般的纯净,像是这世界最清澈的小溪一般,只是可惜……
    可惜……
    “闫巧巧啊闫巧巧,你到底去了哪?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可曾知道,我还在这里等你?”
    闫巧巧顺利回国了。
    当她回国的的一瞬间,便是恳请赫连楚带她去霍以烈那块。
    因为她知道,天天在霍以烈的家里。
    本来,赫连楚还在奇怪,她这么着急要求去霍以烈的家作甚,当车子徐徐开到霍以烈家门口之时,只见闫巧巧立即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赫连楚跟在后面,眉头微缩,有些迷惑,直到,他看到打开大门,有一个男娃娃突然冲出来,抱着闫巧巧的大腿就开始哭天喊地
    “妈咪!!唔!!你怎么才回来,天天想死你了!”
    “唔,天天,来,抱抱。”
    闫巧巧见天天一把鼻涕一,心里也开始着急跟疼惜起来,一把抱住怀中的小男子汉,而站在旁边的赫连楚,早已经木然了。
    嗬!!
    闫巧巧有还孩子了?!
    嘶!不可以吧?!她今年才20多而已,就算有孩子,那她17就生孩子了?!
    要死啊!
    赫连楚感到头疼的摇了摇头,“巧巧……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旁边低声问着,闫巧巧抬起头,看向他,只见男人正嘴角抽搐的看着她跟怀中的天儿,闫巧巧瞬间明了,微微地摇头,将手中的天天重新推给了刚刚从书房里出来的霍以烈。
    “霍以烈,你先帮我照看一下他可以吗?”
    “当然。”
    “嗯,谢谢。”
    她颔首,将赫连楚拉到旁边的一个客房里,见她如此掩饰之态,赫连楚越加的怀疑这个小孩子。
    “闫巧巧,没有想到,你年轻的时候也真的是很放得开啊!那么小就有个孩子了?爸爸呢?”
    他脸上挂满玩味的笑,闫巧巧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啊?”
    他耸了耸肩,闫巧巧确认一下门彻底的关好了,这才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嗯。”
    他颔首,自然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反正,不是亲生的。
    因为眉眼都不像她。
    “这个孩子,是我姐姐的孩子。”
    “你姐姐的孩子?”
    “嗯,是的。”
    “那为什么要你来养?咳咳,看你那两个也不算特大,喂得饱孩子?。”
    他指了指闫巧巧的前胸,笑眯眯的道。
    闫巧巧蹙住眉,当即打掉他的手指:“你再废话小心我给你剁了手!”
    “咳咳……好……我不乱说话了。”
    他悻悻地点头,只见闫巧巧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当时,我姐姐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她知道,那个男人原先一个前妻,可是她不怕,她真的一点也不怕,十七岁的她,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给了那个男人,就那么一夜,她怀孕了……后来,她肚子逐渐大了起来,她想找那个男人结婚,可是谁知道……”
    “那男人怎么了?”
    赫连楚眯着眼睛,问。
    奇怪,这个故事怎么听起来,那么的熟悉?
    好像,在哪有听到过一样?
    “后来……那个男人抛弃她跑了。”
    “跑了?!”
    赫连楚挑起眉骨,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跑啊?”
    “是啊,我也奇怪,他为什么要跑,莫非是不负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姐带着那孩子,拖着大起来的肚子,走在那些人眼前的那一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们讽刺的目光,我真的很想把他们全都轰走,可是,我姐姐却默默地拉住了她,她跟我说,这一切,全都是她自作自受,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帮我姐姐,帮她脱离那苦海,我几次央求她堕胎,她都不要,她说,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直到……”
    “嗯?”
    “我姐姐,难产死了……”
    她哽咽住了。
    当闫巧巧再回忆道那段往事,她只觉得心疼如刀绞一般。
    哪个男人什么都带走了,唯一留下的,便是她的姐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她面对所有人bs的目光,还坚持要出去给自己挣学费的那一刹那,甚至,有不少男人,凑到她面前,拿她的肚子当皮球,她都忍住了,她只是为了给自己挣学费,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只有她姐姐。
    然而,她不会放过伤害她姐姐的那个男人,绝对,绝对,不会的。
    闫巧巧紧紧地咬着唇,小脸上,布满了倔强。
    “从来,从那以后,那个孩子,就变成了你的孩子?”
    “是。我带着他走了,离开了那里,来到了这里。但是,因为我要上学,我还要找工作,一时间没有办法照顾他,我便把他送去了幼稚园托管所,好在,他现在很平安。”
    闫巧巧深吸一口气,将这个故事彻底的说完。
    在说出来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是有一双手,在缓缓地揭痛了她身上所有的伤疤,那种血淋淋的伤口,零她痛的死去活来。
    那是她闫巧巧,最不愿意提及的一段往事,甚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冷枭都不那么清楚。
    闫巧巧紧紧地抿住唇,她很清楚,这事情的结果,该怎么办,她更加清楚,她是多么多么的悲剧,又是多么的可笑。
    这一切,真的是够了,真的是太够了!
    她以为,她可以将这一切,深深地埋藏于心底,可是她发觉,她并不能,她并不能,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闫巧巧的心,终究是脆弱的,她没有办法,隐瞒这么久的事情,她更加没有办法,令自己一直都淡定下来,她没有办法,她怎的没有办法……
    闫巧巧摇着头,她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她的唇,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她怕的,只是天天会恨她,会很她姐姐。
    这一切,全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真正该恨的,也是那个男人,他们,全都是替罪品,只是替罪品而已。
    想到那个,闫巧巧的心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巧巧……”
    赫连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走近她,凝视着她满是苍白的那张小脸,那一瞬间,他像是从她的脸上感受到了深深地痛,他紧紧地抿着唇,默默地伸出手,拥抱住她:“巧巧……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真的吗?真的,都会过去吗?”
    她抬起头,望向眼前的这个俊秀无比的男人,他颔首:“不过……?”
    “嗯?”
    “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见赫连楚似乎是话里有话的样子,闫巧巧有些微微地不解,她挑了挑眉骨,诧异地凝视着跟前的男人,只见他魅惑地一笑:“你不觉得整个事情里,天天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且,他最需要的,是一个父亲。”
    “父亲?!”
    闫巧巧惊呼一声,还未惊呼完,便只看到赫连楚没皮没脸的凑过来:“嘿嘿,你觉得我怎么样?!”
    “赫连楚!你个神经病!”
    她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尔后正要推开他,谁知道,男人却早已经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微微一笑,那双眼眸里闪烁的全然都是暧昧:“可是是真的啊,天天毕竟是个男孩子,老跟在你的身边,你能确保他健康发育?是一个孩子,都需要双亲的呵护,这是互补。所以,巧巧,你认真的考虑考虑我吧?”
    “赫连楚!你越说越美正行了!”
    她瞪了他一眼,尔后径直推开他,朝着外面走。
    身后,传来赫连楚的哈哈大笑的声音,那笑声极其的震撼人。
    然而,闫巧巧的心,闻声,却情不自禁的开始跳动起来。
    父亲?!
    是不是,该为天儿找个父亲呢?
    就像是赫连楚所说的那样。
    每一个孩子,都需要父母的爱戴。
    他们,都是一个生命体,都需要父母对他们的疼爱。
    所以,天天也不过如此,他只是想要有一个父母来爱戴他而已,既是如此……
    想想,也真的是不无道理。
    嗬,可是,她又能找谁?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天儿,必须要天儿喜欢的,还要对他好的……
    不过,闫巧巧,现在说父亲,是不是有点早?
    她自言自语着,脸颊,却蓦地,徒然升起一丝红晕。
    她是发春了吗?!!
    嗬!该死的赫连楚!!
    好不好的跟她提这种事情!
    早知道,她就不告诉他了!
    可恶、可恶!!大混蛋啊!!
    “天天!”
    闫巧巧刚刚一出房间,便看到天天正呆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闫巧巧抿了抿唇,连忙走过去,一把抱起天天。
    “天天,想不想妈咪?”
    “当然。”
    天天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旁边的霍以烈,指了指他:“叔叔给我吃好多好多的东西,还把我的肚皮塞爆了。”
    他说着,佯装着抚了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闫巧巧不由得被逗得大笑。
    哈哈!
    这个小孩子,真的是坏死了!
    想着,闫巧巧扭过头去,看向霍以烈,只见一身黑衣衬衣的男人正微笑地望着他们两个人,与赫连楚全身溢满的邪气截然不同,这个男人像是这世界上唯一仅存的优雅公子一般,无论是笑还是做任何事的时候,都那样的优雅万分。
    闫巧巧深吸一口气,将天天从自己的怀中抱下来,将他放到旁边的沙发上,“谢谢你了。”
    她这画,是对霍以烈说的。
    霍以烈自然也很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谢谢的?照顾天天,也很不错啊,他很可爱。对了,冷枭没跟你一起回来?”
    霍以烈不提冷枭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闫巧巧的脸当场就黑了下去,而天天似乎什么也不知道,还主动地拉起闫巧巧的手,轻轻地摇摆着:“是啊!妈咪,我怎么没有见到帅哥叔叔。”
    天儿眨着那双清澈如小溪一般的大眼睛问,闫巧巧沉默着不做声,可是,她却能感受到来自于身侧的两抹炽热目光,她真的很烦很烦。
    几乎快把她弄晕了。
    为什么他们都要提到冷枭?!为什么?!
    闫巧巧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霍以烈犹如是看出了什么意义:“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话音未落,蓦地,闫巧巧只感觉自己的腰际上凭空多出一双手,紧跟着,赫连楚一边邪笑着凑近他们,一边伸出手,拉住旁边的天天:“天天,你怎么就想冷枭不想我呢?!难道,我没有他帅啊?还是我对你不好?”
    无疑,赫连楚的出现,及时的缓解了闫巧巧的尴尬。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尔后默默地挣扎开他的怀抱,走向旁边,赫连楚自知她心里的想法,也没再多说话,耸了耸肩,蹲下来,看向天儿,只见天儿正歪着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赫连楚突然一把拥住跟前的小孩子:“天儿,不如,我做你爸爸如何?!”
    赫连楚的话音刚一落,闫巧巧跟旁边的霍以烈立即顿时瞪大眸子。
    嗬!
    做爸爸?!
    两个人彼此不解地对视一眼,心里充满了震惊,可是赫连楚却并没有任何的不爽,只是微微地耸了耸肩,轻轻地揉着天儿的头发:“怎么,不好吗?”
    他问。
    “但是……人家……比较喜欢……帅哥叔叔……”
    他嘟着嘴,想了很久,终于蹦出这句话。
    这次,换赫连楚的神色难看了。
    他默默地放开天儿,略微尴尬地看了一眼闫巧巧,闫巧巧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上,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只觉得一阵的心虚。
    其实,她能够平安回来,也都亏了他的庇佑。
    有时候,赫连楚其实还是一个挺好挺好的人,仔细想想他所做的那些事,她就能知道,他对她,也是如此的温柔,即使,他很邪恶,其实,他那么不正经,可是实际上,他的好,是外人察觉不到的,他总是默默地做着一件事,默默地,把你放在心里开始疼,这就是赫连楚。
    唉……
    闫巧巧心里自叹一声,她走过去,轻轻的扯了扯赫连楚的手,示意他出来,她有话跟他说,赫连楚点了点头,跟着闫巧巧走了出去。
    一直呆在原地没说话的霍以烈见他们两个人彼此沉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像是在打哑谜一样,霍以烈挑了挑眉骨,有些讶异,他将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正木讷的天儿,微微一笑,重新抱起了天儿:“天儿,我带你去吃饭如何?”
    “嗯!好啊!”
    天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嘴角溢满着开心的笑,霍以烈颔首,拉起他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
    感情这种事,谁能说清楚?恐怕,就连神经,也只能望洋兴叹而已。
    要说霍以烈的房子,也真的是很大。
    光是那么一条花园小路,便差不多半站地的路长。
    闫巧巧深吸一口气,一股花香传入心肝脾肺之处,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赫连楚双手插兜地跟在后面,桀骜不驯的模样,令人不禁觉得很羡慕。
    他跟冷枭是很不同的两个人。
    冷枭,办事处处严谨,做什么,也都是一板一眼,极其有条理的,而赫连楚不同,他更加倾向于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很自由的态度,这便是他们两兄弟最大的不同。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赫连楚及时的发现了她心里的想法,开口道。
    闫巧巧颔首:“是,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嗯?什么事?!”
    他挑了挑眉骨,看向跟前的小女子。
    这个小女人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令人觉得心烦意乱,尤其是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似乎已经聊到了她要说什么。
    “赫连楚,其实,我挺感激你的,在欧州的这次。”
    他点了点头,很明白她的话。
    男人的脸上挂上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容:“嘿嘿,怎么,你想以身相许吗?”
    他的玩味,令闫巧巧也觉得有些好笑,她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眸:“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对不起你。你要的,我给不起,我也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你以为,我想你是什么女人?”
    “反正,我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玩弄的女人。”
    她垂下头,将这种话低声说了出来,一时间,气氛冷的不行,赫连楚冷冷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的不屑:“实际上,你的心里是有冷枭的。也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不接受,对吗?”
    “怎么会这么说呢你?”
    她诧异地扭过头,看了一眼他,男人摇了摇头,嘴角闪过一丝淡笑:“只有你自己不知道,我们都知道。而且是心知肚明。他都那么对你,你怎么还在想他?闫巧巧,你是不长记性吗?”
    闫巧巧没说话,只是撇过头,不再去看赫连楚。
    赫连楚自知,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索性,他便也不再说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到她的身后,叹息一声,幽幽开口:“你跟天儿这段时间要住哪?回你们自己的家?”
    “不然呢?”
    “冷枭会找到你的,他的势力很大,你一秒钟的时间就可以知道你在哪。”
    “没关系,他要来找随便他找,反正,我打算明天辞职了。”
    她抿了抿唇,说着,双手却不由得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
    辞职……
    如若要辞职,必须还要交违约金,她闫巧巧,哪里有那个钱去交什么违约金呢?
    这才是她最苦恼的。
    犹如看出了闫巧巧心里的烦闷,赫连楚嘴角悬挂起一抹邪佞的弧,将手中口袋早已经准备出来的支票递给她:“给你的。”
    “我……”
    “借给你的,可以了吧?”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高气傲,不愿意去接受人家的施舍,也就是这样,他才对她,愈来愈有好感。
    “谢谢。”
    她顿了顿,说。
    赫连楚却骤然笑了起来:“我说过了,如若你真的要谢谢我,那么你就以身相许吧!”
    说着,他伸出手,在她圆滚滚的小pp上重重一拍,尔后吹着口哨径直离开,闫巧巧羞赧的转过身,望着男人的背影,不禁喊了起来
    “赫连楚!你个流氓!”
    声音早已远去,人影也早已消失,闫巧巧一个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喷泉,可是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
    适才赫连楚说,她的心里是有冷枭的,真的吗?真的是有他的吗?
    他都已经那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是非要执迷不悟?
    不……
    她闫巧巧,可没有那么贱。
    她不是的,不是的……
    闫巧巧摇着头,双唇紧抿,心,却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真的能忘记吗?忘记一切,甚至,连恨也都忘记了?
    “闫巧巧!不要再傻下去了!明天就辞职,明天,就去交辞职信!不然,你真的完了,会彻底的完了的!”
    她对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阳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她却并没有感到半分的暖意。
    因为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冷枭今晚肯定会得到消息,明天一早就会赶回来,说实话,她还是很怕跟那个男人见面的,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恐惧。
    但是她相信,无论如何,她都可以坚持下去。
    不会轻而易举的被那个男人动摇……
    绝对……绝对……不可以!
    闫巧巧起了个一大早,她帮天儿做了一桌子的早点之后,便匆匆地赶去了冷枭的公司。
    此刻正是七点钟,大部分人都没来,整个公司都是静悄悄的。
    闫巧巧捏紧自己手中的辞职信,她很想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越是临近冷枭办公室的时候,她的脚步就越是慌乱无比。
    闫巧巧想着,快速地朝前走着,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都即将要蹦出来一样,噗通噗通地。
    闫巧巧突然很害怕。
    到底是怎么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闫巧巧手心里开始出汗,直到她一步两步的来到冷枭的办公室跟前,她感受到气氛一片的压抑,压抑到甚至令她感到意乱神迷。
    “呼……闫巧巧,加油!”
    闫巧巧为自己鼓劲,好不容易,她幽幽地伸出手,手轻轻地附上门把手,那办公室的门近在咫尺,眼看着,便可以推开门,走进去,闫巧巧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骤然推开门,她本以为,冷枭这个时候,是绝对绝对不会在办公室的……
    谁知道……她还是错了。
    在看到大大落地窗前正在眺望远处风景线的男人,闫巧巧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嗬!!
    冷枭的速度果然是很快!才一个早上而已,他便回来了!
    并且,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一样,一大早比她来的还要快!
    闫巧巧眨了眨眸子,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自己的心,慌乱起来,尤其是凝视着他倨傲的背影,她的心,咚咚跳的更加快,手中的辞职信,被她捏的,愈来愈紧,褶皱不堪。
    闫巧巧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辞职信,她可以留意到,冷枭适才在听到自己开门之时,背影是微微的一颤的。
    “来的真早。”
    冷枭幽幽开口,那平淡的声音不温不火,令人听不清他此刻是恼还是怒。
    闫巧巧垂下头:“你是不是一夜都在这里?”
    “是!我四点钟就赶回来的,我在这里,也已经等你许久了。”
    “呵呵……果然如此。”
    她自嘲地笑笑,她果然还是很了解这个男人,她就知道,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哪怕是四点钟,他也要赶过来,为的,就是在自己之前。
    “既然你明白我想做什么,那么你就知道,你已经阻拦不了我了,无论,你是否在这里。”
    “哦?闫巧巧,你是不是太大胆了?!”
    闻声,男人遽然转过身来,那双不悦地眸子如鹰隼一般紧紧地凝视着她的双眸,闫巧巧倒吸一口冷气,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眼眸真的很凌厉,就好像是一把剑一样,只要那么稍稍的一蹬,她便瞬间觉得一片发晕了。
    “我……”
    她抿着唇,突地,男人加快步伐地朝着她走过来,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下巴,不带一丝感情:“说啊!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呢?!嗯?!闫巧巧!!”
    他低吼着,那愤怒的声音犹如一只狮子,正在不甘的宣示着什么,闫巧巧将手中的辞职信,慢慢地举了下来,冷枭淡淡一瞥,冷冷的嗤笑一声,尔后将她手中的辞职信一把拿过去,看了一眼那手中的白色辞职信,嘴角闪过一丝外人看不到的冷笑,蓦然,他双手狠狠一撕,那辞职信瞬间化为了白纸,飘落在两个人中间。
    “我说不准。”
    “闫巧巧,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选择逃跑?”
    他垂着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不管如何,这个小女人无论要走还是要留,都应该给他解释清楚吧?!
    她突然就从欧洲跑了回来,肯定不是她一个人的,肯定是有人帮助她的,不然,她是根本跑不回来的,可是,他很好奇,就算她想回来,她告诉自己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联合别人呢?!
    而且,自从回国之后,她就好像开始在躲着他一样,现在又要辞职,难保他不会想些什么的。
    赫连楚?!是他?!
    “我为什么要逃跑?我这是逃跑吗?难道,在你我之间,你觉得,应该做解释的,只是我一人吗?!”
    她突然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眸,一字一句咬的极其清楚的问。
    她觉得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到现在,这个男人都是一副他是君王,他掌管天下的态度。
    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她跟他根本是玩不起的,她闫巧巧,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如此,他放过她,不可以吗?!
    她真的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他连这个自由都不肯给她呢?!
    闫巧巧真的觉得很可笑很可笑,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但是对于她来说,是一场噩梦,是异常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的噩梦。
    “闫巧巧!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嗯?!告诉我!赫连楚是不是?!是不是他!?!”
    “现在你都还在准就这个,有什么意思?难道,那些事你没有做?难道,你敢摸着自己的胸口说,你带我去欧洲,只是想单纯的保护我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敢不敢?!”
    她拧着眉,瞅着他,问。
    冷枭顿时无语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她肯定是从赫连楚的嘴巴里面知道了什么!
    不然,她不可能选择从欧洲逃走的。
    因为他很了解她的个性,再怎么样,她都不会说逃就逃,这一切,都是因为赫连楚的那些话!shit!
    “你不能信他的。”
    “我不能信他的?!难道,是信你的吗?!冷枭,我不是傻瓜,我闫巧巧真的不是傻瓜。我知道,会有很多的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想要你利用赢她们而心甘情愿,可是,我闫巧巧不是那种女人,我真的不是。”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是她们。”他头疼地看着跟前双眸通红的闫巧巧。
    为什么她宁愿信赫连楚的,都不肯相信他呢?!
    他不会伤害她的,百分之百不会。
    “算了,反正,事情也该做一个了断了。我不想说那么多,而且,多说无益,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的话,那么……”
    她说着,又从包里递出一封辞职信,冷枭挑了挑眉骨,骤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嗬!
    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了是吧?!!
    竟然现在学聪明了,一封接着一封?!嗬!这是谁教她的?!
    赫连楚?!!霍以烈?!石旭阳?!还是另有其人?!
    嘶!!她真的是愈来愈想气死他了看起来。
    “闫巧巧,我警告你,你再敢递过来一封信,我就把它撕了,信不信?!”
    “信。”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清:“既然你知道,现在为什么还要再继续跟我做对?而且,你不要忘记了,你只要现在解除合约,从我的公司离开,就要支付违约金,据我了解,你可并没有那么多钱,闫巧巧。”
    他终于还是说到了这儿,闫巧巧就知道,冷枭肯定会搬出这件事的!
    幸好,她早都有了心理准备。
    闫巧巧抿了抿唇,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平平整整的递给冷枭,在看到他眼眸里突地闪过的一抹诧异,她顿时觉得心里有些爽快。
    第一次啊,她觉得站在他跟前是如此的畅快淋漓,是如此的兴高采烈。
    “闫巧巧,你早有准备?嗯?”
    冷枭见状,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嗬!!
    他真的是小觑了她是吧?!!
    竟然连这个,她都已经想到了?!
    所以,她现在是一定要离开这里?!
    越想,冷枭心里就越不甘。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离开,我不准。”
    “那敢擅自拘谨我,就是犯法。”
    “你觉得,我会怕法这个字吗?”
    他眯起眼睛,甚是危险的看着她,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她自知,他不会怕法,可是,她不相信,他真的敢什么都做。
    “放手吧,你去陪你的安娆儿,我去走我自己的路,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这样不好吗?!”
    “不好!不好!很不好!!”
    冷枭似是是被她的那一句话而彻底的惹急了!
    什么意思?!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是贴了心的要跟他做对是吧?!她是不是有后台还是有背景?!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气死他!?!
    嗬!是哪个男人?!他要是一旦揪出来,必定让那个人一辈子都过不了安生日子!
    “闫巧巧!你不要挑战我的容忍度!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你就必须要呆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
    他说着,忽而欺近她的唇,闫巧巧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因为气恼而突然做出这种动作,一时间,她呆呆的立在书桌跟前,任由这男人狠狠的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吻势是那样的来势汹汹,全都是惩罚的意味,并没有任何情人之间的温柔。
    对,这才是真正的他。
    凶狠、无情又毒辣……
    “唔……”
    闫巧巧根本没有听到,冷枭会这样的强硬。
    吻势汹汹,简直零她无法自拔,闫巧巧双手紧紧握着,那双眼眸里令人感觉不到的恨意,冷枭不解地蹙住眉凝视着跟前的小女人,见她双眸内渗满怒气,冷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闫巧巧只觉得双手都紧紧握起,带着一丝自己都留意不得的情绪。
    “闫巧巧……你就这么这么的讨厌我?”
    他拧着眉,冷冷的问,声音之中,不知道怎么的,竟带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迷离。
    她没说话,双唇抿的却是紧紧地,不让男人有一丝一毫可以撬开的机会。
    冷枭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会这样的强硬!
    总有一天,她会气死他的。
    想着,冷枭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似是在惩罚般的啃噬着她的唇,闫巧巧骤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痛!嘶,好痛!
    薄薄的唇似乎是被他的牙齿弄出了血,闫巧巧都可以闻到一股血味在其中蔓延,半晌,他放开她的唇,望着被他啃红了的那张樱桃小口,男人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强硬的吻令闫巧巧有些反感,更令她有些迷茫不清,她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她明知道,她对于冷枭是那么的恨,恨他对自己的满不在乎,狠他对自己所有的欺骗,可是她竟然……
    “闫巧巧,唉,你到底要让我拿你怎么办?”
    他反复念着这句话,闫巧巧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脸,“我只是想辞职。”
    “辞职?!又是辞职!”
    他双手紧紧握起,咯咯只响。
    闫巧巧望了一眼他握起的拳头。
    他不都已经利用完自己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这样跟自己说?!
    为什么?!
    闫巧巧感到嗤笑地摇了摇头。
    他总是这样自相矛盾。
    只是可惜,她闫巧巧并不是一个傻子,也更不是一个白痴。
    “你一定要辞职?赫连楚怂恿的?!”
    “不管是谁怂恿,也不管是谁让我这么做,我一定要辞职的。”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出这句话,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是极其咬的用力,冷枭长眸不悦一眯:“你确定?!”
    “是。”
    “难道你不在乎你的天儿了?如若你没有了工作,你怎么抚养他?”
    冷枭挑着眉骨,冷冷地望着她问。
    闫巧巧淡淡一笑:“这个你不用操心吧?”
    “闫巧巧,你做事能考虑一下后果吗?”
    冷枭只觉得现在的太阳穴正在突突地跳着,这个小女人委实令人抑郁,她总有一天,是要气死他的,而且,是气的七窍流血。
    “我会带他先去乡下待一段时间,这样你满意了吗?”她垂着头,闷闷地说。
    她就知道他肯定会用一切办法来阻挠她的。
    但是,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她已经那样做了,又还需要他再说什么呢?
    闫巧巧啊闫巧巧……你真的是悲剧。
    她自嘲地笑笑,抬起头:“如果你没事,那么我就先走了。”说罢,她拿起包包径直转身离开,门被她咚地一声关上,冷枭的眉宇里却渗满不悦。
    赫连楚,赫连楚……!
    他知道,闫巧巧这次是铁了心了,因为她在误会着自己,而这些误会,全都是赫连楚给弄出来的,他明知道,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解释,他还偏偏要来火上浇油!
    想着,冷枭迅速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赫连楚的电话:“你马上给我过来公司一趟!否则我会忍不住直接把你家给拆了。”
    他说罢,冷冷的扣断电话,将手中的手机不带一丝感情的抛向旁边的沙发上。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闫巧巧为了躲避他,不惜都去乡下……
    闫巧巧啊闫巧巧,他究竟应该拿她怎么办呢?!
    出了tem公司大门,闫巧巧只觉得身子跟心骤然轻松了许多。
    她没有拿任何东西,心里也是相当没有负担。
    她努力地牵唇,想要令自己脸上溢满微笑。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的往前走着,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异常炎热。
    然而,走着走着,嘴角原本的弧度逐渐的落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有无数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蔓延,眼泪,就这样顺着眼角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甚至自己都搞不懂,她那是怎么了。
    闫巧巧不再走了,她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肩膀,花啦呼啦的泪水把她弄的脸上的妆容也跟着弄花了。
    “唔……闫巧巧!你是怎么了?!离开那里,你应该高兴才是!永远都见不到那个该死的男人了!!难道你忘记了,他强暴你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对一个强暴你的人有感觉?!闫巧巧……”
    她反复问着自己,可是始终都没有一个答案。
    她觉得她迟早会被逼疯。
    泪水,沾湿了闫巧巧的手臂,她的衣襟,她的裤裙。
    “闫巧巧……没了冷枭,你也能活下去的,不是吗?!你告诉我……是不是……”
    她看着那沉色的柏油马路,一次次地问着。
    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所以,她闫巧巧一定可以继续好好活下去,即使,她不在tem公司,即使,她再也见不到冷枭那个男人了,她兀自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过只属于自己的生活。
    “闫巧巧……你别忘记了,你心里要的是什么。你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目标。”
    闫巧巧一通自言自语之后,她觉得她的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了。
    她抖了抖裙子上的灰尘,虽然因为适才的泪水弄得衣服有些湿湿的,粘在她自己的身上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可是还好,她可以忍受得住。
    闫巧巧抓着自己手中的包包站起来,正欲往前走,蓦地,只听得耳侧响起一阵喇叭声,闫巧巧蹙住眉,顺势望去,只见石旭阳正坐在车子内,朝着她微笑招手,闫巧巧眯了眯有桃核般大的眼睛,一时间心不禁咯噔一下。
    怎么是他?
    “回来了?”他抿唇笑成一条淡淡的弧。
    闫巧巧颔首,却并没有上他车子的意思,石旭阳见状,也不强迫她,反而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淡淡的回答。
    她只是处于本能的,不能令自己的事情让这个男人知道的太多,因为他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想着,闫巧巧深吸一口气,他试图令自己淡定,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可以收放自如,可是她还是隐约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邪气,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真的,真的,十分的可怕。
    想着,闫巧巧深吸一口气,嘴角闪过的全然都是嗤笑。
    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她真的一点一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全身都有一种想要爆炸的感觉在身体里不断的蔓延。
    “要不,我送你?”他主动的问。
    闫巧巧摆了摆手:“不用了。”
    “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他挑了挑眉骨,不解地望着跟前这个小女人问。
    他到现在都不懂,他究竟在她的眼里是有多么多么的可怕,竟然令他这般想要仓皇逃离!?
    “不是怕。”
    她摇头,心里,满是嘲讽。
    这句话,刚刚也有一个男人问她,她的答案,显而易见。
    她怎么能是怕?只不过,是想远离他们的是非而已。
    见闫巧巧这般坚决,脸上也闪烁着坚定不移,石旭阳便不砸说话,叹息一声:“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返身重新坐回车子内,闫巧巧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车子离开,学着他适才的叹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他现在走了,令她委实轻松不少,少了适才的压迫感,总是一件好事。
    想着,闫巧巧正欲转身,却不知道怎么的,后脑勺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下一样,闫巧巧脑袋感到一阵眩晕,她慢慢地闭起眼眸,却听到五六个男人悄悄议论的声音……
    是谁?
    “这个娘们现在该怎么办?!”
    “草你!当然是抓回去像主上交差啊。”
    “你确定?啧啧,这个娘们看起来身材还是真的不错啊,要不,我们玩玩再说?”
    “擦,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来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惹火上身,不然你就完蛋了!”
    “咳!可是,主上并没有说不准我们动她啊!”
    “你的事怎么那么多,少说一句话会死啊!”
    “唉,这个娘们身材真的是太好了,要是摸上去,手感一定没的说。”
    “去!你想女人想疯了,快点,先把她抬上车,主上一定等急了。”
    “哦,好。”
    主上?是谁?
    闫巧巧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只留意到了两个字主上?谁是主上?
    办公室内,气氛阴暗的很。
    冷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的控制器一摁一开,一嗯一开,那百合窗帘也因此一上一下,冷枭这才体会到,他原来早就已经习惯有一个小女人在他身边吵吵闹闹了,如今,他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委实孤寂的很。
    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她却在半路突然扔下了他。
    冷笑正想着,蓦地,办公室大门被人打开,冷枭眼眸不悦地一眯,紧跟着,一道男声响了起来:“怎么,这么急着叫我来是有什么好事吗?!”
    男人微微一笑,恬不知耻。
    “赫连楚。”
    他简直是咬牙切齿,才挤出的这几个字。
    他现在还有皮脸跟他嘻嘻笑笑?!
    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装无辜,就可以让他不再计较?!他冷枭又不是傻子,他做的什么事他不知道?!可是唯独,在闫巧巧的事情上,他死都不可能让步。
    “怎么,怒气这么大?”
    他说着,看了一眼地板上被撕碎的纸片,隐约地可以看到辞职信三个字,赫连楚嘴角幽幽地一勾:“她来过了?”
    “这一切全都是你谋划的?!嗯?!”
    “是你自己,偏偏要带她去欧洲。”
    他耸了耸肩,冷枭却蓦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冷眸紧紧地凝视着他,如同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阴森扫过:“如果不是你跟石旭阳联合起来想要对付我,我就不至于出此下策。”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利用她了,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都是你策划的!!”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做都已经做了。”
    他继续插兜耸肩,云淡风轻的态度,令冷枭格外的气愤。
    他到现在都不懂,赫连楚究竟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每一次他要做一件事,他都会想方设法的阻止。
    “你跟石旭阳合作,就是想搞垮我是吧?”
    他开门见山的文,赫连楚没否认。
    因为,他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利用石旭阳,来搞垮他。
    现在,闫巧巧已经恨他恨到骨头里了,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这是他想要的效果之一,他相信,后面,还会有更多更精彩的事情在等着他,等着冷枭。
    “赫连楚,我说过,你最好别把主意动到我的头上,你也很清楚我的为人。”他拧着眉,一字一句地说。
    赫连楚自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觉得,是你天生树敌太多吗?”
    他的这句话,令她恨不得现在直接提起他的衣领朝着墙上撞,但是冷枭的克制力极好,他终于还是忍住了:“赫连楚,你知不知道,跟我玩是什么结果?!”
    “结果?我当然知道。”
    赫连楚颔首,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嗤笑:“但是,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忘记安娆儿的教训,还记得,上一次,安娆儿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赫连楚那双眼眸里折射出的,全然都是凌厉,那种凌厉,是夹杂着无数的自信,从而会令人感到全身发冷又发抖。
    冷枭眉毛不悦地一挑:“安娆儿跟她不一样。”
    安娆儿跟闫巧巧,很不一样。
    闫巧巧是那么的单纯善良,她会为了她想要做的事情不顾一切,她跟安娆儿,是绝对绝对不一样的。
    “不一样?!可都是女人。”
    他说着,食指轻轻地附上那唇瓣,意犹未尽的样子,令冷枭恨不得现在一拳就挥向他!
    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但是他很清楚,这个男人是在挑衅他,而他冷枭,最讨厌的,便是人家讨厌他。
    “赫连楚!”
    他低声怒吼着,犹如是一只已经发怒的公狮子一般,赫连楚顺势望去,摇了摇头:“怎么,你想打我?!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先找闫巧巧比较好吧。”
    他说着,扫视办公室一圈:“看起来,她已经辞职了。”
    “一切都是你挑拨的。”
    “那又怎样?”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冷枭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气了。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他可以不去想任何关于他身边的那些人,唯独,唯独一个闫巧巧,他现在已经确认他对她的心了,他不能再那样抑制下去了,他没有那么本领,他要承认,他没有那个可以抑制的本领。
    这个小女人,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挑起他心里所有的不快,只因为她叫做闫巧巧。
    “废了我?!”
    赫连楚冷声一笑,那眼眸里溢满的轻蔑,令冷枭极为不爽。
    他一直都在忍,一直都在忍,从安娆儿那一刻,他就开始忍,可是,他现在忍无可忍。
    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忍无可忍之时便无须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所以,他现在就是忍不了了。
    想着,冷枭眼眸一眯,一记拳头突然朝着赫连楚挥去,赫连楚也不是吃素的,那矫健的身影快速一闪,冷枭扑了个空,可是他很快地便又转身,重新拳头挥向他,赫连楚倒吸一口气,嘶,这家伙看起来也真的是拼命了一般!
    那手法真的是很快速,似乎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在办公室里打的不可开交,不少瓶瓶罐罐都因此而被摔到了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碎了一大片,赫连楚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双眸内闪过的不满,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
    一股叫做黑暗的味道,扑面而来。
    其实,冷枭也没有想到,赫连楚的水平,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他一直都以为,这小子吊儿郎当,整天就知道玩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低估他了,他瞒着自己,在自己的眼皮下一点点的积攒自己的势力,这些,他有目共睹,但是现在,他以为,他的那些孱弱的势力可以击垮他,他以为,他可以这样就置他自己于死地?!
    白日做梦!!
    办公室内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沉闷,没有任何的阳光,昏暗一片。
    就在两个人左右两边低低喘息之时,一阵电话铃声突地打断了两个人,冷枭瞥了一眼被他仍在地毯上的手机,眼眸不悦地一眯,尔后伸出手,拿起那电话接通,赫连楚站在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衬衣,那侧边脸被打了一拳,因而有些微微的红肿,男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那动作不屑而放荡不羁,显得俊逸无比,带着一股天生就与之俱来的洒脱一般。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有多么多么的不爽。
    他突然有些怀疑起冷枭来了。
    他明明已经那么久,那么多年都没有打架了,可是,他现在竟然还是“极其有力”,每一拳都那样的稳准狠,要不是他与他水平不差上下,他恐怕早都已经被他打的面目全非,甚至都可以说是半身瘫痪。
    “什么?!你说闫巧巧怎么了?!!”
    突然地,从冷枭那边传出一声惊愕的男声,赫连楚快速地捕捉到闫巧巧三个字,他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冷笑抬头,瞥了他一眼,尔后挂断了电话,一只手蓦然伸出,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颈:“闫巧巧呢?!告诉我,你给她弄到哪了!!”
    “额……什么啊?你说什么呢?”
    赫连楚不知道冷枭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眉头不悦地一皱,不解地看着跟前的男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闫巧巧怎么了?!
    他又怎么闫巧巧了?!
    “你别给我装傻!!”
    冷枭双眸发红,扼住他脖颈的手更加用力,可是赫连楚却是满脸的诧异,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他就想要杀了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很错愕,冷枭扼住他脖颈的手一份一分的用力,然而,久久,他都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索性,冷枭只好放开了他。
    嗬!真是混蛋!不是他?!哪又会是谁!?!!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跟闫巧巧不对付以至于想要把她藏起来的人吗!?
    等等……
    不能说没有,仔细想想,还真的是有一个人安娆儿。
    想着,冷枭快速地拨通了安娆儿的电话,而被男人推倒沙发上的赫连楚实在是万分迷茫,他不知道冷枭到底在做什么又刚刚是在说些什么,什么闫巧巧?什么他抓走了他又把她弄哪去了?!
    他才刚刚过来好不好?!怎么可能下手去抓闫巧巧呢?!
    莫非是……闫巧巧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赫连楚也一下子慌了手脚!!
    嗬!!
    那个小女人怎么出事了呢!?
    “安娆儿……”
    电话刚一接通,冷枭便随之吼了起来:“安娆儿!闫巧巧是不是在你哪?!”
    “什么啊……你说什么呢。”
    正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在涂乳霜的女子一脸不解,她不知道冷枭是怎么了,刚刚一接通的那一刹那,她本以为他是想她了,谁知道,一开口,便气哼哼地问她闫巧巧在哪。
    嘶!!
    她怎么会知道闫巧巧在哪呢?!
    她又不是神仙!
    “你别给我装蒜瓣!难道不是你吗?”
    “什么啊?什么不是我啊?”
    她眨了眨眼眸,不解地凝视着跟前的男人,他到底说什么呢?什么是她又或者不是她?
    真是令人弄得迷迷糊糊。
    “难道,闫巧巧被抓走,主使者不是你吗?”
    “嘶!她别抓走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爱抓走不被抓走,我还乐得轻松呢!枭,你……”
    她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谁知道冷枭却早已经一把扣断了电话,望着传来滴滴声音的手机,安娆儿正在涂乳霜的动作瞬间停止了。
    等等……
    刚刚,冷枭的意思莫不是,闫巧巧出事了?!
    嗬!!
    这可真的是个比天还还还还大的好消息。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主动的替她扒掉了那颗眼中钉,那颗令她极其不快的眼中钉!
    她一直憎恨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
    想着,安娆儿低低的笑了起来:“哈哈!这可真的是天大的好事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帮我扒了这颗眼中钉,我必定好好重谢。”
    她说着,又开始重新涂抹她手上的乳霜,今天啊,她的心情可真好,得知了那个女人被抓走,虽然冷枭那样着急令她有些吃醋,可是,她更盼着那个女人一去回不来,这样……
    嘿嘿,最大的受益者,便就是她了。
    “闫巧巧啊闫巧巧,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世界上恨你的人,会这么多吧?哈哈哈!!”
    “她到底怎么了?!哥,你倒是说话啊!闫巧巧到底怎么了?!”
    赫连楚在那边干着急,他看着冷枭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只是见他一次又一次的拨通号码,一次又一次的提及到闫巧巧那个小女人的名字,他心里着急的要命。
    闫巧巧到底怎么了?!听冷枭话里的意思,莫不是闫巧巧她出事了?!
    嗬!
    想到这块,他的心瞬间慌了。
    他还记得,安娆儿出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心都已经完完全全的碎掉了。
    他不要,他不要闫巧巧再出事,他受不起,他真的承受不起!
    “你喊什么!”
    冷枭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赫连楚,似乎很不满他大吼大叫的做法,赫连楚也是心急如焚,他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知道,现在闫巧巧那个小女人有危险,一想到她有危险,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根本令自己淡定不下来。
    “她是不是出事了?!”
    赫连楚着急的问,冷枭没说话,却快速地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冲了出去,赫连楚愣了一秒钟,随即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成!看冷枭的态度,闫巧巧一定是出事了!
    嗬!
    到底是怎么了?!
    赫连楚心里很着急,可是冷枭却似乎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他,赫连楚一边在后面追,一边朝着飞快走在前面的冷枭喊道:“多个人多个办法!你告诉我又怎么了?”
    “她被绑架了。”
    蓦地,冷枭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瞅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闻声,赫连楚不禁顿时瞪大眼眸。
    嗬!
    什么?!被绑架了?!!
    男人一刹那之间有些不懂冷枭的话,可是冷枭的眼神告诉他,他并没有说谎。
    只是,赫连楚有些懵懂。
    她怎么好不好的会被绑架呢?!是谁那么大胆?!
    “现在她可能有危险,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我真的怕我受不了直接掏枪杀了你!”
    说着,他掏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袖珍手枪,径直对准赫连楚,可是现在赫连楚并没有管什么手枪不手枪的事情,他只知道,他因为冷枭的话,心顿时燃烧起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愤懑。
    草!究竟是谁敢动闫巧巧?!
    “我现在要去找她,如果你也想找到她的话,那么你就老老实实的闭嘴。另外动用你的人!”
    冷枭愤愤说罢,收起自己手中的枪,朝着外面走去,赫连楚却顿时愣在了原地,一刹那之间,全身没有任何反应。
    闫巧巧,到底是被谁抓走了?
    是哪个人,那么大胆?
    地下室,昏暗的很。
    甚至,还可以嗅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那臭味熏天,令人忍不住地想要转身逃跑,发霉的味道,也不断的钻入人的口鼻之中。
    闫巧巧幽幽地睁开眼睛,她完全是被那臭味而熏开眼睛的。
    她抬起头,看向四周,发现,她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这就是一间地下室,她看不清房子里的格局,只是,隐隐约约的可以嗅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很臭很臭。
    闫巧巧蹙住眉,她伸出手,扶着旁边的墙壁,一点点地站起来,双眸之中,却尽是懵懂。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她……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呢?
    闫巧巧歪着头,仔细的想着,她隐约回忆起,她遇到了石旭阳,尔后,石旭阳离开了,再紧跟着,她好像便被人打了一下头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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