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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
洞主离开了,剩下了很多的酸肉没有处理,他们都交给了阿香,阿香知道怎么处理。
阿香带着肉来找阙珺。
“有些是整的,碎的就扔去活人瓮吧,整的留下来,你看着处理,给洞主的肉都是好肉。”
他们两,说着人语。
无脸人经过也不会有太多的在意,每次洞主来找过阿香后,这四通八达的地洞里,就没有无脸人敢招惹阿香。
不是忌惮洞主,是忌惮阿香。
她的刀,能劈了他们无脸人的脑袋,脑袋没了,他们就也死了,连酸肉都不会剩下。他们的脑袋不好,不会刻意去想为什么阿香这么厉害,只记得一次洞主惹恼了阿香,她劈了不少同伴。
“好,这样,我可以休息很久。”
“嗯,可以来我的洞里休息。”
阙珺笑着应下,又放下袖子,替阿香擦了擦头发,前处,弄弄也抱着一堆肉过来,“阿…阿香。”
“嗯,给珺珺吧。”
弄弄将肉抱过去,放到了珺珺的案板之上,上面恰好放着一块整的酸肉,睁着眼睛,有光彩,用极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阿香和阙珺。
他们也早就注意到了这块整的酸肉的神情,他保持着绝对的清明,只是身体中了招动弹不得。
这样的酸肉,洞主原本是最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先吃了他。
那人只能干瞪着眼睛,他还说不了话。
阿香和阙珺在说话,弄弄就瞪着那眼里有光的整块酸肉。
“还剩两块,我处理完就来。”
“好,弄弄,走了。”
弄弄眨巴了一下眼睛,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阙珺站回到自己的位子,再次向上撸起袖子,拿着刀子,将那眼珠子还有神采的酸肉头拜了拜,在脖子处划拉了几下,皱皱眉,没有打算在脖子处下刀。
“救…救…我。”
阙珺落刀之前,听到了这个人这样的一句话。
处理完其他的酸肉,阙珺一路拖着那会说话了的酸肉,来到了阿香的洞里。
“活了。”
阿香刚好今日劈了不少的柴火,因为阙珺要来,她很高兴,早早地劈完了,可以和阙珺说说话。
“扔去活人瓮。”
“不留下么?”阙珺拎了拎那活酸肉的腿,那人支支吾吾地,在憋什么句子。
“留不下,太大了。”
那人,但从衣着看,入这洞以前是位光鲜体面的大户人家公子,身上有伤,但都不严重,他恐惧,可是能够在恐惧之时保持清醒和理智。
不像是个普通人。
这地方,难得会有这样的人物进来的。
“也不是没有过,处理掉吧。”阿香看着这人,不,不是看着人,她太久没有见到外头的人了,除了阙珺和弄弄,弄弄也丢了半魂。
“别,求…求求你。”
“嗯?”那锦衣男人的求生欲望,十分地强烈,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强烈的欲望,才让阙珺将人带到了阿香的跟前,阙珺一向如此,人肯自救,他便试着救救,可阿香不一样。
阿香走到那人面前,阙珺放下了手里一直提着的腿,那人动弹不得,只是张着嘴巴,好像在积攒力气说话,一双眼睛很活,比之阿香阙珺都要活,是对生的执念和希冀。
反观阿香和阙珺,他们眼睛也是活人的眼睛,可是看不到光,有的只是冷漠和超出了年龄的平静。
“求我?”
锦衣男人挣扎着,手指似乎要抓紧地里,这里的地都是松土,但是不潮湿,但阿香的洞里,扑了鹅卵石,显得更加豪华一点。男人的状态,让阿香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不好的往事,她便更不想救眼前这个男人了。
阿香站了起来,垂着眼帘,睫毛在她的下眼睑之处打下一片阴影。
洞内吊顶的油灯突然晃啊晃的,两个无脸人出现在阿香的洞内。
“嗯?”
“活物?”
“洞主赏给阿香的。”
“是了是了。”
他们叽叽咕咕地说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阿香从来不搭理这些无脸人,阙珺也是,弄弄则是害怕,今日更害怕的还有一人,便是躺在地上的锦衣男子。他不再开口不再挣扎,安静地躺在那里,瞪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无脸人只是掀开了咕咚冒着热气的锅盖,从里面又提出来了一条腿,阿香余光看到锦衣男子浑身打了个冷战,突然间,笑了。
“阿香喜欢这个,她笑了,去告诉洞主。”
“洞主离开了,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再回来。”
“是哦。”
无脸人又看了看阿香,发现阿香又不笑了,但他们的概念里,没有错觉这个词。
无脸人走了。
锦衣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向阿香爬过去,“求,求求你!”
“阙珺,给他吃。”
阙珺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小布包打开,里面有些肉干。
“呜…呜呜呜。”肉干要往锦衣男子的嘴里塞的时候,他反抗了,反抗了很久,阙珺都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不逼迫也不拿回去。
他的反抗,是在反抗自己的内心罢了。
“吃了,好好交代。”
弄弄好奇地看过去,拉了拉阿香的手,“弄弄不吃,弄弄慢慢来。”她信任阿香,只有阿香能够让自己重见天日。
连这个丢了魂的小姑娘都懂,他却不懂,最后,锦衣男子吃了,咽下去的时候,流出了血泪。
洞里专门禁锢他的那股气不见了,但他身子仍旧不能动,“我…我!我能说话了。”
“你是谁。”
“我是…我是婺城山上的一名弟子,你们,你们放了我,我就能带你们…”
“安静点,慢慢说,好好说。”这人太过于聒噪了,阿香蹙了蹙眉头,出声警告了他。
锦衣男子看不懂这个小女孩,但他看得见这个小女孩的不同之处。
漂亮的有人让人恐惧,那双眼睛漆黑明亮,大而有神,但那丝神韵,能将人吸进去。锦衣男子低头不敢再看,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慢慢复述起来。
他叫何生,婺城门派的一名弟子,突然得知这片地方突然又是丢孩子又是丢尸体的,察觉到了不对劲,领了师命下山来彻查,结果,将自己给搭了进来。
他还说,这里,就是个老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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