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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沈大人求见。”皇宫的德总管在门口说道,也不知道这沈大人抽的哪门子的风,非要在这个时候要求面见皇上。要知道皇上难得和两个皇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自己这霉头可是触到点上了。
“要他明日再过来好了。”戚镇开口说道。
“沈大人说有急事禀告,说是和二皇子有关。”德总管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这沈大人倒是有意思,这天下之事还有和杞儿有关的?”戚镇笑着说道。
说罢看向木杞问道:“那杞儿可想听听?”
戚镇见木杞点头同意,说了一声“那就让他进来吧!”
沈天和走进屋时就见皇上坐在正中,大皇子戚翼则是坐在一侧,想必另一侧坐着的定是半年前回来的二皇子了。
“微臣参见皇上,大皇子、二皇子。”沈天和来不及细看,一边说一边向三人行礼。
“沈大人此番前来说是有事与杞儿有关,不知是何事啊!”戚镇开口问道。
“禀告皇上,微臣听说陆大人几日前抓了一个天裕国的奸细已批奏问斩。但此人口中一直说是前来寻找大半年前失散的大哥,微臣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再错杀了人,于是想请皇上给确认一下?”沈天和一边说一边看向木杞。
木杞听到这里低头说了一句:“不知这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阿炳。”沈天和话音刚落,不知木杞何时竟来到自己身边,一把拉住自己的手问道“他人在哪里?”。
沈天和见木杞眼中寒光凛凛,不禁声音发颤地说道:“他被关在天牢之中,我已经告诉陆大人去请了,应该马上就到。”
木杞怎么也不会想到阿炳竟然寻到这里,而且被关在天牢之中,心中虽然恼怒却松开手回到座位,只说了一句“这人的确是我的朋友”再不言语。
“原来是二弟的朋友,沈大人你回头可要让陆大人好好给人家陪个不是。”戚翼开口解围道,心想总不能让沈大人太过难堪。
“是,是,这是一定的。”沈天和口中说道,心里已将陆长风骂个狗血淋头。
“皇上,陆大人求见。”德总管在门外说道。
“让他进来吧!”此时戚镇的声音已明显有些不悦了。
陆长风走进屋内跪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大皇子、二皇子。”
“听说你最近长本事了,还抓了一个天裕国来的奸细。带进来让大家看看吧!”戚镇说道。
“微臣不敢!”陆长风说罢将阿炳带入屋内。
阿炳几日前画好了城墙图,标注了禁军交替的时间,想找机会溜进皇宫寻找木杞。哪知自己还没有行动,就突然被一群官兵抓住,自己一再申辩是来寻人,可对方却咬定自己就是奸细。阿炳心知不好,于是无论对方怎么逼问,自已也不肯交待出火离三人。明知大限将至,哪知今日对方却突然将自己放了出来,还一直说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让自己一定多担待,弄得阿炳云里雾里的。此时走进屋里,只见屋中间坐了一人相貌堂堂、威严显赫,阿炳心想这是要换个人来审了,于是口中大声说道“你们不用再多问了,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阿炳,你一个人来的吗?”木杞开口说道。
阿炳不敢置信的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木大哥?我没看错吗?真的是你啊,木大哥!我可找到你了!”说完扑到木杞身边激动难掩,木杞搂住阿炳也是眼眶湿润。
“阿炳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回可好了!”阿炳含着泪水高兴地说道。
沈天和见眼前状况踢了陆长风一脚,陆长风明白过来,赶紧到阿炳身后将绳索解开。
“阿炳公子,都是我不好,差点就害了您性命,您处罚我吧!”陆长风说罢拿起绳索就往自己身上捆绑。
“不必了,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木大哥,而且你也没伤我性命。”阿炳此时心中高兴,这些事哪里还想追究。既然阿炳不再追究,木杞也就没再多问。
“阿炳,你不呆在枯木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烛儿和任虚呢?”木杞开口问道。
“木大哥,烛儿和任大夫也来了,就在悦来客栈呢。哎呀,我这几日不见,他们一定急坏了!”阿炳说到这里不禁有些着急。
“父皇,可否把我的朋友接到宫中?”木杞看向戚镇开口问道。
“既然是你的朋友,千里迢迢寻你而来,又吃了这么多苦头,当然要请到宫中好好款待,父皇我还要好好见见他们呢!”戚镇难得见木杞开心,自己心中也是高兴。
“谢父皇!”木杞说道。
“谢谢皇上!”阿炳也开口说道,满脸欣喜的看着木杞。
“皇上,二皇子,微臣这就去接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进宫如何?”沈天和马上揖首说道。
“木大哥,我忘记说了,大小姐也来了!”阿炳听到沈天和说接二人,这才想起将火离给忘了说了。
木杞听到火离二字,只觉心中一颤,不禁抓住阿炳手腕说道:“阿炳,你说阿离也来了!”
“是啊,小大姐也来了,和烛儿她们在一起呢!”阿炳急忙说道。
“父皇,儿臣有事要先出去一趟。沈大人麻烦您给带个路!”木杞说罢转身就向外走去。
沈天和和陆长风赶紧向皇上行礼退出。此时大家心里想的恐怕都是一样的,要知道这个皇子自从回来就从未离开这皇宫半步,这个火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他出得这宫门!
长安街上突然一铁骑飞奔而来,只见一人身着铠甲,手举皇旗大声喊道:“皇室外出,闲人避让。”路上行人远远听到喊声便纷纷站到两侧,将路中间让出。片刻后,就听铁骑声如雷震般传来,只见大批皇家禁军铁骑飞奔而至。铁骑上人人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在阳光的反射下铠甲泛着片片金光,宛如一片金浪涌过,当真是气势冲天,惹得路人不禁欢呼呐喊。
悦来客栈中张四娘站在柜台之内不时地望向门外,这出戏到底演的如何,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火离和任虚坐在门口也是神情不安,烛儿站在门外翘首张望,不也知自己等的是何人?突然远处人声鼎沸,不知有何事发生,烛儿不由地喊道:“小姐,你快来看啊!”
火离、任虚和张四娘赶紧来到门外,只见由远及近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两侧。片刻之后一铁骑已从门前飞奔而过,悦来客栈门前除了火离几人,却是空空荡荡无一人了。不多时远处阵阵铁骑声传来,很快就看见一队皇家禁军向这边呼啸而至,门前没有做丝毫停留向前而去。
“这不是来找咱们的啊,小姐!”烛儿看着眼前飞奔而过的骑队,眼中露出失望。
“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干什么啊?我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势啊!出动皇家禁军,这些人平时只在宫中保护皇上的啊!”张四娘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任虚见与已无关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皇家禁军,自己回到厅中坐下。
烛儿见任虚转回,知道他心中惦记阿炳一事,于是转身来到任虚身边。火离看着二人进去,身子却没有动,心想进去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火离正低头想着心事,突然一匹白驹凌空而立“嘶”的一声停在门前,众人只看见马上之人身着金丝黑袍,此刻迎着太阳强光竟无法看清他面目。火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被人凌空抓起抛于马上,一声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白马已经飞啸而去了。等张四娘反映过来呼唤烛儿和任虚,火离已经被劫走好远了。
“小姐,你们怎么抓走了我家小姐!”烛儿大声喊道,可铁骑上的人早已绝尘而去,她又哪里能跟得上。
“不好,你家小姐也被抓了,这里不易久留。你们赶紧离开。”张四娘说罢就推着烛儿和任虚,让她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烛儿和四娘正不断推扯,又是一队人马停在门前。
“不好,来抓你们来了,这回想走也走不成了。”张四娘不禁说道,脸色已绝望至极。
“烛儿、任大夫。我回来了!”阿炳突然从马车上钻出来大声说道。
“你怎么才回来,这几日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烛儿一边拍打着阿炳一边哭着说道,任虚和四娘都恍如做梦一般看着阿炳,这心里落差也实在是太大了,一时半会的也转不过来。
“我被抓起来了,这不刚被放出来就赶紧回来告诉你们。”阿炳拍着烛儿后背,忍着身上伤痛笑着说道。
“阿炳,小姐被人带走了,刚刚抓到马背上带走的。”烛儿指着前方哭着说道。
“不用担心,那是木大哥把小姐带走了。”阿炳说道。
“你找到木大哥了!”烛儿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不敢相信地问道。
“木大哥就在刚才过去的皇家禁军骑队中,我的马车慢,这才落在后面。对了,收拾一下,木大哥让我带你们回宫呢。”阿炳开心地说道。
“阿弥陀佛,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任虚松了一口气,坐回到桌子旁边,如今自己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烛儿兴高采烈的回去收拾东西,阿炳站在任虚面前像犯错的孩子一样开口说道:“任大夫,让你操心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惹这么大祸,只是让我操心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任虚想起那日听到阿炳关在天牢即将问斩自己双眼发黑的一瞬,可不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去。
沈天和正在感谢张四娘,听任虚如此一说,赶紧上前拱手行礼说道:“这件事不怪阿炳公子,只怪我们办事不力。在下亲自赔罪,还望看在四娘的份上,就请饶恕我们这一回吧!”
“若不是沈大人,阿炳恐怕已经命赴黄泉了,我们又哪里能见到亲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又来得怪罪一说。”任虚讽刺地说道。
“这——”沈天和求救地看向张四娘。
“不管怎么说,沈大人也是帮了忙的,阿炳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罪他了。”张四娘看着阿炳开口说道。
“我真的不怪他。”阿炳看着张四娘急忙说道。
“既然四娘都如此说了,沈大人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这件事就过去好了,以后四娘这边还需要你多多照顾。”任虚口中说道,心想便宜你了,也就这愣小子才不与你计较。
“这是一定,这是一定,你们先聊,我到外面候着。”沈天和说罢走出客栈之外,抹去头上汗水,心想这关可下是过去了。陆长风在外面根本不敢进去,如今见沈天和走出瞪了自己一眼,但还是点头示意没事了,心里这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张四娘看着阿炳说道:“这几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的,其实也不怪他们,我本打算写下他们替换的时间好偷偷潜进去的,结果还没等进去就被抓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阿炳笑着说道。
烛儿将包裹打好出来,留下许多银两交给四娘。四娘心想也罢,如今人家是皇亲国戚,这些银两再也不算什么,自己又何必强装大方呢,于是欣然收下。四娘将众人送到门外,看着她们上车离开,笑着与他们挥手告别。眼看马车渐渐走远,四娘心里再也装不下去,交待小柱子几句便独自回房。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想当初那个奸夫走时自己也没有这般心境,可今日看着阿炳离开,心里却不知为何空荡荡的。他们这一走与自己已是天涯莫路,原来那宫墙竟然只将自己拦在了外面。
木杞远远就已认出火离,顺手将火离带到马背之上便随其它禁军铁骑直回皇宫。其它禁军队伍回到皇宫之后直回骑营,木杞没有丝毫停留却直奔后山而去。白驹四蹄腾飞,很快就将二人带到天山雪池之旁。木杞将火离扔下马背,自己这才下马站在池边。
火离被放于马背,根本看不到后面人影。刚开始自己还大声喊叫,可后来自己被颠得七晕八素,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自己却又被毫不留情的推下马来,摔的头晕脑胀,着实缓了半天才站起身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火离头脑刚刚清醒过来便怒气冲冲地对着面前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大声说道。
这么久没见,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木杞一边想着一边转过身来。火离看着眼前之人慢慢转过身来,这细长的双眼,坚毅的脸宠,紧抿的双唇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吗!火离哪里想到木杞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虽然千思万念,可真见到本人,哪里知如何是好?竟然傻傻转身,欲寻个地方将自己先躲起来。木杞刚刚只是远远一瞥,并没有将火离看清,此时面对火离站着,才觉得她容貌未变只是脸庞清瘦儿了许多,难道她过得不好吗?木杞想到这里心绪繁乱,眼见火离转身欲走,顿时心火上涌,上前伸手一把将火离拉到身前。心中却不禁暗叹她身子怎么如此之轻,这半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难道他对她不好吗?
木杞松开手背对着火离,半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你不是说他会对你很好的吗,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寻我?他如今怎么甘心放你离开?木杞心中有无数疑问,可是不知为何却是一句也问不出口。要知道这半年来木杞只要想到那日将火离留在龙雲身边就心火难控,你把自己留下让我离开,可让我如何眼睁睁看你留在那人身边?你自以为做的没错,可曾想过我的内心要如何承受?就算我当日没死,你这自做主张的性子和这大小姐的脾气不改,恐怕早晚一天我还是要被你活活气死!
火离站在木杞背后,望着眼前的身影心里却没有木杞想的那么许多。火离从木杞的眼神已经看出冲天怒意,也知道他因为自己那日自作主张将他击晕挟走那件事而生气。可那又怎样,如今自己看前他好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就觉得什么都值了。她哪知木杞此时恨不得将自己的屁股打上几百个巴掌以解心头之气。
木杞看着天山雪池,火离在后面看着木杞,两人就这么无语站着。山上本就寒冷,此时天色已渐黑,寒气更是逼人。木杞心绪渐渐平缓,再转过身来已恢复常态。火离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看见木杞回身,赶紧转身将头低下,心中暗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明明自己就没有做错什么不是。此时一动火离才觉寒冷异常,忍不住抱住双臂。木杞脱下身上披风走到火离身前为火离披上,说了一句“下山吧!”便牵着马儿向山下走去。此时天色已黑,木杞这条路已走了几百遍,闭眼都可以轻松走回。难为火离跟在后面根本看不清路,一路磕磕绊绊勉强跟着回来。火离心想你把我带到这山上,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木杞和火离回到宫院之内,众人早已相聚甚欢,就连皇上和大皇子也赶来凑个热闹。木杞于是坐于父皇身侧,火离则坐在烛儿身旁。
“火离姐姐,今日我们又重聚一堂,真是太高兴了,我们大家干一杯如何?”湄儿兴奋地说道。众人听湄儿一说全部举杯庆祝,心中也都为这一日感到高兴。
“火离姑娘为小儿远道而来,本王敬你一杯。”戚镇看着火离高兴地说道,心想这丫头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这小儿的眼光倒是不错。
“父皇你理解错了,火离姑娘在天裕国有人相伴,这趟恐怕不是为我而来。”木杞头不抬眼不睁的开口说道。
木杞此言一出,所有人惊在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开口解围,心中都在猜想木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么说阿离呢?
火离愣了一下之后便觉得心头顿时怒火上扬,心中早已将半年的清修忘的一干二净,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于是起身大声说道:“回禀皇上,火离的确不是为二皇子而来,火离前来只是为了护送任虚先生。”
火离说罢瞪向任虚。任虚心想明明是陪你而来,怎么就变成陪我而来了。可看着火离怒瞪的双眼,任虚赶紧笑着说道:“对、对,皇上不知这一路多亏火女侠相助,今日这才能跟大家相聚啊!”任虚尴尬的笑了两声。
任虚语音刚落就听火离说道:“如今已将任虚先生安全送到,火离这就先行告辞了。”说罢行礼欲走。
众人面面相觑暗道不好,均知火离那个脾气上来,任谁也不敢拦啊!哪知木杞突然将酒杯掷于地上摔个粉碎,口中冷冷说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你——”火离回身看着木杞,心中气愤至极,可当着众人的面,口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湄儿见眼前明显情况不对,向紫玉抛去一个眼神开口说道:“听说皇上近日有些不适,不知烛儿姑娘可否请任神医给皇上瞧瞧。”
“是啊,任大夫医术很好的,我这几天也有些难受,也麻烦任大夫给瞧瞧。”紫玉接过眼神,连忙也接口说道。
“哦,任先生还有这种本领,可要烦劳为父皇瞧一瞧了。”戚翼说罢起身扶着戚镇向门外走去,湄儿和紫玉赶紧跟上。
烛儿拉起阿炳和任虚也一同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那我们先去为皇上瞧瞧,你们不急慢慢吃啊!”
大家都借口看病离开,大堂中只留下木杞和火离二人。
火离站在那里杏目圆瞪地说道:“我为何不能离开?”
“因为我说你不能离开,你就不能离开。”木杞开口说道。想起第一次火离受伤回到自己身边已经将自己吓个半死,这次她更是明知自己不肯将她留下,却硬是将自己挟走。木杞明知火离心中是为自己着想,可这大半年来自己哪里有过片刻安心,心想这回非要好好治治你这任性的大小姐脾气不可。
“那我要是非走不可呢?”火离盯着木杞问道。
“那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就只好委屈先去天牢里住段时日了,毕竟这半年你与天裕国的二殿下交往过密,虽然你我想识,但是不是他派来的密探,也还是查清为好。”木杞根本不理会火离已经气极的小脸,自顾自地说道。
“不过听说那天牢里到处都是蟑螂爬虫,不如你再好好想想?”木杞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你——你——”火离指着木杞气的说不出话来,干脆坐下来将面前饭菜吃个精光。火离心想如今只好先住在这里,好女不吃眼前亏,怎么也不能去天牢里住啊!于是只管低头吃饭、再也不肯看木杞一眼。她哪知木杞双眼哪里从自己身上离开半分,看着她埋头吃饭,木杞眼中竟隐隐透着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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