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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就没有想想你的妈妈,你被嘉澍弄到这里来,他营造了你出车祸死亡的假象。你的妈妈得知你的死讯陷入极度的痛苦中,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你的妈妈需要你的照顾……”杜衍激动的晃着季婉的肩膀,眸中泛着泪光,看到季婉凝紧了眉头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放开季婉转过身去。
“妈妈……”季婉想到母亲垂下头,片刻后,她说:“妈妈身边有大哥还有弟妹照顾着,妈妈虽然柔弱但她很坚强,她可以调节好心态从悲痛中走出来。而敖龙,他现在只有我。”
“你怎么可以连你的母亲都不顾……”杜衍说着,话语有微带颤音,他长长叹息一声走出房间。
季婉看着杜衍萧索黯然的背影,刚才,她看到了他眼中泛着的泪光,她知他是个善良之人,是她的恩人,可今天他的举止言行未免有些过于激动了。
竖日一早,季婉吃过早餐后,她整理了下自己走出房门。
来到客厅看到正喝茶的杜衍,季婉向他深深鞠了躬,说:“杜先生,非常感谢您这几天的照顾,我要走了,如果我们再有相见的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说罢,她转身向大门走。
“你是想走出这片山林,然后为敖龙的战友做向导走进毒巢吗?那是异想天开。”杜衍浅呷了一口茶,神情淡然的看向季婉,说:“你把这毒巢想的太过简单了。多少年国际刑警都没能找到这里,就凭你?”
“我知道在您看来我的举动很自不量力,可是,在别无它法的情况下,我只能这么做。”季婉说。
杜衍幽幽长叹一声,说:“这片山林是最原始的森林,随时都可遇到凶猛的野兽与毒蛇,不但如此,在山林的外围区域都是雷区,可说每一步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没有人能走过这片山林。”
季婉凝眉,毅然神情变得有些沮丧。
杜衍看向阿狼说:“把电话给我。”
阿狼立刻把腰间的卫星电话递给杜衍,杜衍接过放在几案上,看着季婉说:“拿去,给你的朋友们打个电话吧。”
季婉愣愣的看着杜衍,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惊讶,我就是让你打了这个电话,让你的朋友得到了方位,恐怕他们会丧命在山林里。”杜衍说。
季婉看着茶案上的电话,又看向悠然饮茶的杜衍,说:“杜先生,我记得您每次带我去外面玩,我虽然被蒙住了双眼却能感觉到路上车开的极平稳,这里通向外面应该有一条非常安全的道路,对吧。”
“你说的不错,通道不光有一条。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通道都有严密的哨卡,你的朋友绝不可能进得来。山林中充满危险却不会有毒贩驻守,他们想进来那就凭本事吧,我也只能帮你这些。”杜衍说着,优雅举杯饮下茶水。
季婉伸手拿起卫星电话拔打出去,几乎是一通莫芷就传来:“喂?”
“莫芷,是我,季婉。”季婉欣喜的说。
“季婉,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你还好吧,军长怎么样?你们现在什么情况。”莫芷的声音很是激动。
“我没事,我昨天去了毒贩的山寨看到了敖龙,他受了些伤,不过应该没有大问题。
这里覆盖了干扰信号,你给我的设备用不上,这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卫星电话,你们可以定位到电话的位置吧?”季婉说。
“如果你能保持通话久一点我们可以定位,你可方便说话,别勉强,保护好自己是重要的。。”莫芷说。
“我现在说话很方便,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所在的地点应该是在山林的最深处,这里应该有极隐蔽的地下通道,可我找不到,而且关卡非常的严密,即便知道了也很难混得进来。
按我发给你的位置从山林中穿行过来,山林的外围密布着雷区,还有很多野兽,但没有毒贩驻守着,我觉得你们走这条路应该可险中求胜。
这对于战无不胜的龙焱特种兵团来说,应该可以应付的吧。”季婉说。
“好,我们就走这条路,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失望。一定快点找到你和军长……季婉,很抱歉把你拉进来,你身在毒窝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切小心。”莫芷说。
“嗯,为了敖龙我也会小心的。山林里处处充满危险,你们也一定要多加小心,现在可定位到了我的位置吗?”季婉问。
“已经定位完毕。”莫芷说。
“好,我和敖龙等着你们。”季婉说完挂断了电话。
季婉将电话递给阿狼,向杜衍微微一笑说:“谢谢您,杜先生。”
“不用谢我,具我所知,还没有人能通得过这片山林,祝你的朋友们好运。”杜衍说着抬眸深深凝视着季婉,又道:“你很聪明,猜出了这里有地下通道。”
“杜先生,我是个赛车手,既然在蒙着眼睛时也能分辨出车子在什么样的道路下行进。我们出行的时候车子开得十分平衡,风速的声音较大还带有回音,这应该是在隧道时才会有的现象,而且一路都处于这种状态,那只能是地下通道。”季婉笑说。
杜衍点了点头,说:“你传出了信号,帮了敖龙与他的战友们,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如果他们在嘉澍母亲忌日之前不能赶到,我不会再征询你的意见,我会立刻把你带走。以后,你要好好养身子。”
“好,我听您的。”季婉淡淡一笑,心情愉悦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说:“杜先生,您烹的茶好香。”
杜衍打开季婉伸向茶壶的手,说:“你不可以喝茶。”
“我不喝,我就是想闻一闻。您烹茶的手艺和我妈妈很像……”季婉说着,心里泛起酸楚。
杜衍眸中盈动着伤情,拿起一杯茶递给季婉,季婉接过,看着那黄澄清澈的茶水,美眸中泛着泪光。
妈妈,如果女儿不能为您尽孝,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一定好好孝顺您。
杜衍宠溺的笑看着季婉,说:“放心,你的母亲挺好的,你大哥把照顾的很好,他们现在英国。”
季婉深深凝望杜衍,说:“杜先生,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看她的目光是长辈看晚辈那种慈爱,全然没有男女之情的爱意。
一个人的善意也是有限度的,帮助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如此尽心尽力,杜衍似乎为她做得过太多了,又让你看不出有任何的目的,似乎只有亲人才能做到这般,季婉颇为不解。
杜衍笑看季婉,释然一笑抬首望向浩瀚天际。
此时英国,厉煊的古堡中。
“你的母亲身体怎么样了,上次给你介绍的医生你可有找过。”一金发男子坐在华丽的欧式真皮沙发上,他气质矜贵,一双深邃而忧郁的黑眸与他的金发有些格格不信,他泛着迷人的笑容看着走过来的厉煊。
厉煊笑看金发男人,说:“那位医生现正在我的古堡里,这些日子经他的治疗我母亲好很多。”
他倒了两杯红酒将一杯红酒递给男人,叹息一声,说:“我妹妹的过世对她老人家打击很大。……对了,大哥前几天去法国那笔生意谈得如何。”
男人举止优雅的举了举酒杯,笑说:“好,谈得非常顺利,好客的老伯纳德带我在法国玩了几天,非常的开心。”
“老伯纳德被誉为奢侈品中最有艺术细胞的富豪,他一定让你参观了他引以为傲的画库吧。”厉煊笑说。
“噢,那是当然的,我也惊叹他能收集到那么多惊世之作……哎,这一次我在老伯纳德那里看到一副画,我真是太喜欢了,那是老伯纳半月前在一个拍卖行拍到的,我想出十倍的价格买下来,可他宝贝的不得了,说什么也不买给我。”金发男子无奈摊了摊手。
“惊世之作?又是哪位伟大画家的巨作现世了,说来听听。”厉煊笑说。
“什么大画家啊,是位叫DU的新人画作,这副画与法国的YAN的画风很像,却比YAN更狂野更张扬,整副画作越看越会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厉煊看着金发男人一脸迷醉的神情,笑说:“被你说的我都想跑去法国看看这副画了。”
金发男子狡黠一笑掏出手机晃了晃说:“你不必去法国也可以看得到,我用手机把那张画拍下来了。”
“快让我瞧瞧。”厉煊说凑过去看着男人手中的手机。
手机中一张画作进入他的视线,他遽然伸手抢过手机,深深凝眉惊讶之极的看着画面上的女人,那半张美极的脸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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