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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澍一刀刺向兰昊天的胸口上,鲜血立时滔滔的流出来,兰昊天痛苦之极的大叫着。
然后接连两刀刺在兰昊天的锁骨上,三刀完毕杜嘉澍将刀擦拭干净,阴鸷的眸子始终不离痛苦的兰昊天,他的唇角微微挑起邪魅的笑容,是冷酷的撒旦让人恐惧。
他向手下伸出手,手下立刻把一把军刺递给他,他接过狠狠扎向兰昊天的膝盖。
“啊啊啊……”
静寂的山寨回荡着兰昊天的怪叫声,不绝于耳。
上官琛趁大家都专注观刑时,他悄悄的靠近敖龙,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割着敖龙身上的绳子。
“我把绳子给你割开,你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动啊,要是不能动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要去找小狐狸,没法带着你……”
“婉儿离开了,她很安全。”敖龙说。
“真的,那可太好了,哎,那我不是成了来救你的了吗?这可真是失策,你要是死了,小狐狸就可以改嫁给我了,不好意思,你还是去血祭吧。”上官琛嘻笑着说。
“信不信我弄死你。”敖龙怒瞪上官琛。
“切,你这样还想弄死我。你个霸王龙,和我说句软话你会死啊。”上官琛狠瞪敖龙一眼。
“这位贵客,请不要靠近他。”看守敖龙的一个手下从兰昊天的身上收回视线,看到上官琛紧挨着敖龙,立刻喝斥上官琛离开。
上官琛看了看敖龙,走开。
兰昊天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杜嘉澍似来平息不了自己的恨,对手下说:“将他在山寨中晒尸三日,告诫所有人,背叛者的下场就是如此。”
管家立刻招手下将兰昊天拖下去。
杜嘉澍转身看向被绑在石柱上却气定神闲的敖龙,邪冷笑说:“现在,该你了。”
他慢慢的走向敖龙,说:“象十年前一样,龙焱特种军团受命围剿缅甸大毒枭杜嘉澍,很遗憾,你的任务失败,你将惨死在我的手上,我将用你的血祭奠我的母亲,你的死也定会让我的军心大振,敖龙,这一次,你是个loser,你是众叛亲离,叛离祖国,你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
敖龙淡然一笑,说:“那只是你认为的,我从不曾失去什么,而你,走上这条路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你即便不被审判,也注定孤苦一生。”
“那我很快就让你失去一切。”杜嘉澍说着,突然将手中的锋利的铁管扎进敖龙的身子,鲜血从铁管中流出滴落在地上的图腾上,鲜血沿着凹槽缓缓的流着。
上官琛焦急的看着敖龙使劲挣着断裂一半的绳子,他咬着牙跟着敖龙一起使劲。
就在杜嘉澍再次举起手中铁管时,远处突然闪现一团火光,旋即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隆,轰隆……”
爆炸的威力极强,整个山寨都是摇晃。
“怎么回事?”杜嘉澍问。
一个手下匆匆跑来,报告:“报,报告,制毒工作爆炸了。”
“轰隆,轰隆……”
又是几声巨响,摇晃得杜嘉澍站不稳摔下法事台。
“那,那边应该是军火军,快,快快过去抢救。”管家大叫呼喝着手下。
杜嘉澍站起,说:“山寨进来外人了,立刻招集所有人给我全力阻击。把敖龙给我丢去地牢里。”
杜嘉澍说着提枪就要走,却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上官琛,向他举起了枪。
“砰砰砰……”
“表哥不要。”兰欣大惊之下冲向倒地的上官琛,无情的子弹射进了她的身体。
杜嘉澍看着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下蜿蜒流淌出血迹,他才转身飞快的跑开。
上官琛微眯的视线看到上官琛与众人都跑开,坐起抱着兰欣看到她背上中了几枪流血不止,懊恼之极的拍着头,说:“你这个傻女人,我穿了防弹衣,你跑过来干嘛,这下可怎么办,谁能来救救你,我的天,我要怎么办。”
“把她交给我吧。”杜衍走过来,立刻叫阿狼抱起兰欣离开。
“杜先生是吧,真是太感谢了,请您一定要救活她。”上官琛说。
杜衍点了点头,将一把冲锋枪递给上官琛,说:“去吧,快去救敖龙。”
“呃,好,好,我这就去。”上官琛懵然的接过杜衍递来的枪,顾不得多想站起冲向敖龙被抬走的方向。
杜衍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说:“立刻将山寨中原住民带到地下山洞去躲起来。”
手下应声离开几人。
杜衍拔打卫星电话,他说:“吴将军,山寨内乱,山寨中原住民都已经保护起来了,请开始行动吧。”
他挂了电话,看着远外杜嘉澍的身影,眸间盈着愁绪。
制毒厂与军火库的爆炸是厉煊与陆凯泽几人做的,一切都在杜衍的指挥下,先是厉煊几人引起山寨内的动乱,他再让自己手下将山寨中的一直被毒贩做为人质的原住民转移到安全的地下洞穴里,然后,杜衍联系了缅甸的政府军吴将军派兵从他提供的地图路线以陆空两军攻进来。
上官琛带敖龙下来,硝烟弥漫的山寨里隐现战友的身影,敖龙欣喜之极,捡起地上的枪支冲进了战场。
上官琛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抱着枪翘着二郎腿很惬意的看着比三D电影还精彩的真实战场。
杜嘉澍一路扫射着,从战场中寻找着杜衍的身影,突然他的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他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抓住杜衍,说:“父亲,快,快跟我走。”
一直忧心匆匆的杜衍在看到儿子时,也现出欣慰的笑容,跟着他一跑狂奔。
杜嘉澍带着杜衍来到一个山洞,他回头看着杜衍说:“父亲,这是我新挖掘的山洞,没有能找得到,只要我们从这里走出去就没事了。”
“小澍,我很开心你来找我了。”杜衍说着停下脚步拉住了儿子。
“我当然要来找您的,我被抓了没事,我是绝对不会让父亲出事的。”杜嘉澍笑说。
“小澍啊,回头吧,不要再向前走了。”杜衍说。
杜嘉澍蹙起剑眉,充满疑问的看着杜衍,说:“父亲,你什么意思?”
“小澍,我的儿子,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杜家只能给世界带来危害,不应该再有杜家了,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吧。”杜衍说。
“重新开始?您要我怎么重新开始,是让缅甸政府带走,还是被敖龙带走,您就是这么对待深爱您的儿子吗?”杜嘉澍放开杜衍,愤怒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杜衍。
“不,小澍,我说的重新开始是……”
“放下枪!”敖龙举枪跑进来冲杜嘉澍大喊,厉煊跟在他身后跑进来。
“不要,不要开枪。”杜衍拦在敖龙与杜嘉澍面前。
“杜嘉澍,你已无路可走了,放下枪投降吧。”敖龙说。
“放屁,想叫我投降没门,你们既然追来就是自寻死路。”杜嘉澍说着空放了两枪趁敖龙与厉煊躲避之时一把捞走杜衍跑向一扇山门。
就在进入山门时,他扔出一颗手雷。
“不好,快趴下。”敖龙与厉煊刚要追过去就见飞过来的手雷,敖龙要护住厉煊,却被厉煊反压在地上滚向一边。
“轰”
一声巨响整个洞穴被滚滚浓烟覆盖,摇摇欲坠。
好半天烟雾才渐渐淡了些,敖龙抚着昏沉痛得厉害的头睁开眼睛,看到压在他身上的厉煊,他推了推:“厉煊,你怎么样,你受伤了吗?”
吧嗒,一滴鲜血滴在敖龙的脸上,他看到厉煊头上流下的鲜血,他大惊,隐着身子的巨痛撑起身子,抱着厉煊说:“厉煊,厉煊,你醒醒……”他惊恐的看着厉煊脑部扎着一小块薄薄的石片,他立刻抱起厉煊冲出了山洞。
就在他跑出山洞之时,山洞又几声闷闷的爆炸声响起,旋即山洞剧烈的颤动着,大小石块堕落而下。
“杜先生!……”敖龙抱着厉煊绝望大叫着。
洞口中隐隐一个身影闪现,杜衍全身是伤的走出洞口,看到敖龙他摇晃着身子微微一笑倒向地上。
“杜先生,……来人,快来人,这里有人需要人急救……”敖龙跑过去背起杜先生,又将厉煊抱起快速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冲已占领山寨的缅甸政府军大喊。
一周后,季婉透过玻璃窗看着重症室中躺着的厉煊,低声啜泣着。
敖龙走过来拥住她,掏出手帕为她拭着泪水,说:“厉煊不会有事的。”
季婉突然情绪激动的打着敖龙,哭着说:“什么叫没事啊,医生说哥可能永远都醒不来来了。”
敖龙长长叹息一声,紧紧抱住哭泣的季婉,眸中也泛着泪。
厉煊救了敖龙,敖龙只是中度的脑震荡。
而厉煊以他的身体挡下了爆炸后巨大的震荡波动,身体和内脏多处严重受损,更严重的是,因爆炸一颗小石片扎进了厉煊的脑中,大脑皮层受到严重的损害,陷入深度昏迷中,医生不确定他还能否醒过来,说最坏的结果很可能导致脑死亡。
“不会的,厉煊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已经安排立刻去美国,我会请最好的脑科医生给他治疗,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敖龙轻声劝慰着季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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