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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他聚精会神之际,突然感觉有股极不正常的烈风朝他急速吹来,北冥逸好看的剑眉,忽而一拧,眸子也顿时寒光乍现,同时,他抓住一只当归就迅猛地朝药房一个角落狠狠射去……
当归在空中快速划出一条直线,只是在朝角落射去的时候,当归立刻变成一把锋利的冒着寒光的匕首,在当归急忙射入药房角落的墙壁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给打掉。
紫重楼从角落里缓缓现身,他长袖微微用力一摆,嘴角带着丝丝笑意,款步朝北冥逸走去。
而北冥逸见躲在角落里的人是紫重楼,不禁好看的剑眉忽而一皱,他挑了挑眉,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堆药材,冷凛着声线低低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看紫重楼对于北冥逸的提问充耳不闻,他只是走到北冥逸的跟前,与北冥逸隔着一张盛放着层层叠叠药材的柜子,对视而望,见北冥逸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他浅浅勾唇,抬起手优雅地拈起一只人参。
“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研究药材,估计,等你把所谓的药研究好了,人已经没命了!!”紫重楼手指轻轻挑着人参在指尖把玩,他睨着北冥逸,淡淡的带着几丝讥讽意味地说道。
北冥逸听了紫重楼的话,有些不明白,他蹙了蹙眉,半晌才问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呵!!”紫重楼忍不住好笑地笑了起来,那女人已经快没命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研究药材。他紫重楼一直没见过北冥逸如此木然的模样,“你这药材拿来干什么的?”
北冥逸听了紫重楼丝毫没有意义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他不理会紫重楼,继续理着药材,声音有些慵懒,也有些冰冷,“紫重楼,我今天没时间跟你胡扯,如果你今天是来找茬的,我没时间奉陪。”
瞧见北冥逸盲目并且徒劳的忙活,紫重楼嘴角讥讽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微微侧过身,低声说道:“北冥逸啊北冥逸,我怎么今日才发现你也不过如此呢?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居然浑然不觉,呵,还那么拼命地在这里瞎忙活!!我替你真的感到非常悲哀。”
听了紫重楼的话,紫重楼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着紫重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紫重楼勾唇笑了笑,斜睨着北冥逸,轻轻启动薄唇,“就是你听见的那意思!~”
他听见的那意思?!他听见的是什么意思?!
依照紫重楼的话来讲,意思是说若惜根本就是在欺骗他,她不是肚子疼,或者根本就不是来了月事,而是其他什么病?!
想到这里,北冥逸手里握着的药材猛然被他折断,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皱着眉头,幽深的蓝眸仔仔细细瞪着紫重楼,发现他的眸子里满是戏谑之色,他幽幽开口道:“紫重楼,我不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你休想糊弄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紫重楼一向跟他不和,他怎么可能如此好心跑过来跟他将若惜的事情?他一定想支开自己,然后干坏事,或者破坏他煎药的事情,让若惜多受罪。哼,他北冥逸不会如此蠢。
听了北冥逸的话,紫重楼笑了笑。他早就知道北冥逸会这样讲,只不过,他能帮忙也只能帮到这里了,至于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云若惜帮过他好几次大忙,再加上他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她现在不能死……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言尽于此,至于你想怎么做,是继续留在这里继续配药呢,还是去看那女人究竟断气没,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紫重楼笑着冷冷地说完,然后转身就急速消失在了药房里。
北冥逸见紫重楼走得如此匆忙,连他想多问一句话都不行,好看的剑眉拧得更深。
他本不想理会紫重楼的那番话,专心配药,可是,他的心却在紫重楼的那番话后,开始隐隐不安。
最后,他实在站立不住了,迈步就朝他的寝宫大步走去。
而一直在院子内争吵不休的神蟒和铁骑见北冥逸面色凝重的走出来,立刻闭了嘴,他们迎了上去。
“主人,你怎么出来了?药配好了吗?”
北冥逸不理会他们,直接绕过他们,大步朝寝宫走去。
铁骑和神蟒见北冥逸脸色不佳,再加上面露很浓重的担忧之色,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深怕北冥逸一个大发雷霆就罚他们去泡雪池。他们小心翼翼护随在北冥逸的身后,想看他究竟去干什么。
可是瞧见北冥逸是朝自己的寝宫走去,神蟒和铁骑不解的彼此对望一眼,然后默默跟在北冥逸的身后。
越靠近寝宫,北冥逸越是心神不宁。他好看的剑眉越皱越深,越皱越紧,好像心头围绕着什么化不开的结一般。
匆匆来到寝宫大门,北冥逸在门口突然停下了步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平复一下波涛汹涌的内心,可是,不容他推开门,从门缝里突然吹出来了一阵充溢着血腥味的风。
北冥逸闻到那种风,面色突然一变,愣了几秒,猛地一下推开房门。却在推开房门的瞬间,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嗅到了血腥味,北冥逸心中快速漫过一丝惊慌,他急忙跨进房间,却在扭头看场床榻的瞬间,瞧见了无比血腥的场面……
只见若惜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而她的躺着地面是一大摊血水,她的脸色很白,而衣衫几乎被她抓得残破不堪,而透过残破不堪的衣服,他能看见她身上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铁骑和神蟒也被眼前的场景也惊呆了,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如此惊恐、狼狈、残忍的画面,一时之间,全身就像僵化成了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惜……”北冥逸半天才缓过神,他急忙奔过去,把若惜的身子从地上抱在怀里,可是,他的手刚触碰到她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体早已经很冰凉很冰凉了。
北冥逸看着她浑身是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狼狈,他伸手使劲按住她的手腕,然后紧紧抱着她,他的心早已经心乱如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就那么紧紧抱着她。
“若惜……若惜……”北冥逸抱着若惜的身子,嘴里一直呼喊着她的名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神蟒跟若惜认识在先,自然要比铁骑的感情深厚一些,看见若惜就像在血水里泡过一般,他很没志气地哭了起来,“小主人……小主人……”
北冥逸在按住若惜手腕的同时,也号了她的脉搏,可是,她的脉动早已经停止了跳动,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她的魂魄,就算有她的魂魄,他又能怎样?上一次,她魂魄出窍,还是他用七彩神珠帮她附体的,可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了神珠……
北冥逸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紧紧抱着若惜,目光慢慢地变得有些红了。他会想到在他离开之前,她对他讲的那番话。
——北冥逸,你会记得我吗?
——那你会记得很久吗?
北冥逸这时才恍然大悟起来,他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居然没察觉到什么端倪来,她早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自杀的打算……
他居然没察觉出来,如果他早点察觉出来,或许,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怪不得紫重楼要那样说他!!
北冥逸静静坐在血泊里,就那么紧紧抱着若惜,地上的鲜血早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当目光在地上随意游走时,北冥逸突然瞟到旁边不远处的,那束有红线捆绑着的头发,他缓缓伸出染上鲜血的手,把那束头发给拾了起来,视线落在头发旁边,早已经干涸的血字,北冥逸只感觉自己的心比心如刀割还要痛。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北冥逸自言自语、失魂落魄地念到,看见下面那标注的小字,北冥逸笑起来的同时,又哭了起来。
他可以等她,等她投胎转世,等她再慢慢长大、成人,可是,在这几十年里,没有她的日子,让他如何度过?
若惜,我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你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你怎么忍心独留我一个人过?在没有你的日子里,让我怎么过?!
北冥逸紧紧抱着若惜,整张脸几乎都要埋在她的身体里。
神蟒和铁骑见了,准备安慰北冥逸,但是,北冥逸却大声咆哮道:“给我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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