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白浩文也确实是好奇,加上近日心情实在大好,故而李锦纾提议后,也就自然而然的同意了。
由李锦纾的公主鸾车开道,后面浩浩荡荡跟着数不清坐车驾马的少年,这一行走在皇城街道,别提有多醒目了。
“快看,是安宁公主的銮驾!”
李锦纾的鸾车,可是李宗朝亲自赐下,仅次于李宗朝和李宏阔的圣驾,比之皇后凤驾都不差的,城中谁人见了能不认识?
而跨坐高头大马,行在车前的那名男子,玉质金相、温文儒雅,颇有潘安宋玉之姿,十分引人注目。
有胆大的娘子,甚至已经开始打听起来:“那位身穿黛蓝色衣袍的郎君,是何许人也?”
“娘子不知?那是幽州大儒赵真的关门弟子,也是赵大儒最得意的门生,时任国子监司业,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婚配呢!”
年纪轻轻,便已官至从四品下,如此相貌才干,竟然还是个未婚郎君!
那些本就被白浩文外貌所吸引的未婚女子听了霎时春心荡漾,直到一只荷包重重砸在白浩文的头上,白浩文才恍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郎君,看这里!”
倚在二楼围栏上,一位身着茶花红色齐胸襦裙,头戴白纱幂篱的成熟女性,向途径此地的白浩文热情的打着招呼。
见白浩文抬眸望去,其他女子亦不甘示弱,纷纷将悬挂腰间的荷包、头上插着的簪花、揣在怀里的绣帕,一股脑的抛向了白浩文。
而可怜的白浩文此时正牵着缰绳,努力控制着有些受惊的马儿,被她们砸了个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来到太极宫前,他的身上早已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儿家贴身之物,羞的白浩文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苏洛雨从车内探出半个脑袋,捂着嘴窃窃的笑着。
第五商游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在苏洛雨身后出来,摇头晃脑的朗诵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琴兮僩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白司业是高雅君子,女儿家见了心生爱慕之情在所难免,阿兄还是莫要开人家的玩笑。”
李锦纾最后一个从车内出来,然而也只佯装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用衣袖掩住口鼻,同苏洛雨还有第五商游一起咯咯笑了起来。
只见少女笑的险些被口水呛着,边咳边道:“省得一会儿,白司业羞恼于你,哈哈哈!”
“锦纾!”
白浩文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无奈叹息一声,翻身下马。
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瞬间掉下好几个荷包,连带着一朵扶桑簪花,从肩头飘落在地。
如此行径,更是惹得身后不止李锦纾那三人,笑的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羞愤的白浩文解下披风,将身上乃至地上所有不属于自己的物件全部包裹起来,塞进了马鞍上挂着的那只粗布袋里。
整了整衣冠,白浩文背对着众人而立。
知道他这是在努力挽尊,李锦纾等人也不闹了,免得白浩文这个薄脸子的当真羞恼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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