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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勋,帮帮我,帮我保住象禹,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当林晚看到苏依梦完好地活在陆庭深身边,象禹却濒临毁灭,她意识到权力和金钱想碾压正义的话,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晚儿,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想那么多事。”张晨勋的语气有点敷衍,不知是林晚的错觉,还是别的,自从林晚住进张家后,他对她那种热切的眼神便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她不配。她怀的,是陆庭深的孩子。
张晨勋的电话响起,丢下她去接电话了。
她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从大厅能清晰地看到阳台上他的表情,谈笑风生中带点甜蜜。
林晚就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在大厅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象禹集团。
林晚坐在办公桌前,处理这些时间以来挤压的大小合同,三份赔偿、两件问责事件,像五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走廊传来一阵喧嚣,“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温小兰有点气急败坏,可笃笃的高跟鞋声还是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苏依梦背着LV,穿着漏背裙就走了进来。
陆庭深最烦女人太过招摇,如今也能忍受苏依梦这样又漏胸又露背的女人了。
苏依梦不怀好意,居高临下地把一份合同扔在桌上,手环胸,“识相的话,就别阻止我把象禹这个烂摊子卖掉!”
是林枫的遗嘱,把名下的象禹、房产和名车,过到苏依梦的手上。
“象禹是不行了,也轮不到你这个谋杀亲夫的女人!”林晚把遗嘱撕得粉碎。
苏依梦欣赏着她的无助,“撕吧,你那份是副本,正本在我手上。”
“苏依梦,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吗?”林晚恨得眼里快滴出血来。
苏依梦刀子般的目光在林晚身上剜来剜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上次婚礼的事,就算我捅了你,又怎么样?庭深还不是不闻不问!”
伤口传来缝线撕扯的疼痛。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苏依梦,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象禹?”林晚摊出底牌,像她这样爱钱如命的女人,留着遗嘱不就是为了敲竹杠吗?
果然,杏眼兀自一亮,苏依梦得意地笑了,“三千万。一口价。”
“三千万?你怎么不去抢?”林晚气急,现在的象禹今非昔比,就算把整个集团拿来卖,也不值这个价。
何况还要结算工人工资、设备折旧费、安顿费,等等,象禹从三个月前开始就周转不灵,能勉强撑过三个月,林晚把陆庭深送她的首饰抵押了。
苏依梦抚摸着深沟上的钻石玫瑰花吊坠,正是她抵押出去的首饰之一。
“你别忘了,现在象禹是我名下的财产,我想卖就卖。”苏依梦趾高气昂,睥睨林晚空荡荡的粉白脖颈,“林晚,现在你最值钱的,就剩下你自己了吧?”
寥落的目光扫过钻石玫瑰花坠,是微不可察的波澜,苏依梦抢林晚的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区区一个吊坠而已,就把你高兴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下里巴人就是这样。”林晚拿出女王的骄傲睥睨她,对她猛跳的眉心,加了一把火候,“陆庭深最讨厌的,是虚有其表的人。而你,不但虚有其表,而且败絮其中!”
她必须反抗!
受惯欺负的小包子也变得牙尖嘴利了,苏依梦把下巴扬得很高,“随你怎么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这样败絮其中的女人,还不是把陆庭深迷得颠倒黑白?”
最不堪的伤口被苏依梦用力撕开,林晚笑得很完美,“是吗?结婚后他在床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见得你是他的唯一啊!”
“你说什么?”苏依梦显得气急败坏,“能拉他上床算个屁啊!他的人和钱,都是我的。对了,他给你嫖资了吗?来,五百块包夜,是你应得的!”
五百块大钞被放在林晚的胸口,她扬手便撒了一地,“苏依梦,你到底想怎么样?”
和苏依梦比脸皮厚,她从来没赢过。
“来告诉你一声,明天的股东大会,你好好准备一下,有惊喜!”苏依梦扭着腰肢离开。
林晚不顾脑仁一抽抽的疼,去了陆氏集团。
海景房落地窗边,笼罩在夕阳光晕中的男人抽着烟,雪茄的烟气如愁绪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窗外,是整个城市华灯初上的霓虹。
在他回眸一瞬,林晚微微晃神,一个月不见,陆庭深高大的身影透着疲惫,鬓边留下了络腮胡子的印记。
“陆少,新婚燕尔你就这么憔悴,是夜里太操劳了吗?”林晚佯装镇定调侃他,她不会忘记是为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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