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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小包子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糖葫芦,瞪得眼睛望着一脸阴沉的生鬼,“生鬼姐姐,叔叔跟我娘亲在房间里干嘛?”
“小孩子瞎问什么。”
“我要找娘亲。”
“静轩,姐姐问你,你喜欢这里吗?”生鬼突然想到什么,微笑着询问。
许是她变脸太快,静轩有些被吓到,呆了呆才慢悠悠的回答,“很喜欢”
“那说服你娘亲别离开这里,好吗?”
静轩眨巴眨巴大眼睛,摇头,“静轩是乖宝宝。”
“就你还乖宝宝?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答应我,今晚我陪你睡!”生鬼连威胁带强迫的说道。
静轩咬了一口鸡腿,慢悠悠的开口,“我才不稀罕你陪我睡呢,我要找娘亲。”
生鬼的嘴角抖了抖,傲娇的扬起下巴,“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睡。”
“轩轩,走,跟严四叔叔睡。”严四微笑着将他抱起来,“生鬼,休息吧,国师既然都那样说了,我们就别插手了。”
“可是我们找了她那么多年。”生鬼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大步走回房间,彭的一声关上门。
严四无奈的摇头,看向小包子,“走吧,去叔叔房间。”
而客栈房间内,上官浅已经将脸上的东西弄掉了,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这五年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沧桑,反而多了一丝小女人的妩媚。
她坐在椅子上,挑眉看了一眼撑着脑袋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一双邪魅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却又不说话。
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疏离的语气开口,“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明天我会放你走。”欧阳锦语气平静,嘴角微微的弯着,眼神里满是温柔,“小浅儿,坐这里。”
上官浅抿着唇,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身体却有些僵,“你说会放我走的。”
“嗯,我说的。”
他的手缠上她的腰,手指来回浮动着,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小浅儿,你的心好狠,走了整整五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你别乱动。”上官浅将他的手拍掉,眼底满是不耐,“这五年我已经忘掉你了。”
“真的?”
他的胳膊微微用力,一把将她拽到床上压倒,长发垂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带着几分悲哀,“忘掉我了?那么容易?”
“我们早就该结束了,别在纠缠不清了,没有必要。”上官浅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将脸转到一旁。
欧阳锦低声浅笑着,最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翻身躺在旁边,“不信你。”
“爱信不信。”
“小浅儿,孩子的事情难道不该跟我解释解释吗?”他的手轻轻的缠着她的发丝,动作懒散,嘴角却又携着笑容,看上去格外的邪魅,就像是一只妖精。
上官浅的身体一僵,果然还是问了,她以为他能够沉住气不问,没想到还是问了。
“孩子是我的。”
“五年,辛苦吗?”
“不觉得。”上官浅眼眸微敛,没个男人在身边她的武功就消失了四分之一,说不辛苦是假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问之后,心底的某处竟然觉得针尖扎一般的疼。
“骗子。”他的手缠在她的腰上,紧紧的抱住她,“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年,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你知道我有多自责吗?”
“失去你,我就像是失了灵魂,再也没有生存的意义,只能不断不断的寻找你,知道你在突厥,我马不停蹄的赶去,等了三个月,最后你还是跟上官墨走了,从失望到失落再到绝望,你知道什么滋味吗?”
“小浅儿,你该怎么偿还我?”
听到他说这番话心底不震动是假的,但是两人之前已经有了一层隔阂,又能如何跨越?
“何必等呢?”
“何必等?小浅儿,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才这样伤我吗?你说我为什么等呢?”欧阳锦眼底满是悲哀,深深的无力。
“那就别再等了,就当上官浅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不在了。”
“好,我就当她不在了,已经死了。”
欧阳锦决绝的话让她的心底一阵,嘴角抿了抿,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夜无话,她几乎没有睡多少,熟悉的气息在她的身边环绕,说不依恋是假的。
“唔”欧阳锦睁开眼睛,习惯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将她推开,语气也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走吧。”
上官浅有些无法适应,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向门外走去。
“欧阳锦,希望我们别再见。”
“如你所愿。”
身后传来他的冷笑,上官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门,却发现生鬼跟严四堵在门口,两个人的表情格外严肃。
“你们让开,让她离开。”
欧阳锦这番话说完,嘴角溢出一丝闷吭声,而她背对着他,并没有多想是什么声音。
生鬼跟严四对视了一眼,退让开,而就在这个间歇,生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锦。
“锦,你在干嘛!”
她的吼声让上官浅的脚步停下,转身向床边看去。
瞳孔倏地紧缩了一下,欧阳锦坐在床上,胸口处如同绽开了一朵鲜红的蔷薇花,而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他的眼底满是死灰,嘴泛着苍白,低声道,“既然上官浅已经死了,不在了,那欧阳锦又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
说着一把将匕首拔出来,又狠狠的刺下去。
“欧阳锦,你”
上官浅瞬间红了眼睛,双腿像是灌了铅,动都动不了。
倒是严四跟生鬼反应过来,快速向里面跑去。
“都别进来!”
欧阳锦有气无力的开口,嘴角溢出一丝血丝,视线却盯在上官浅的脸上,嘲讽一笑,“你走吧,你走一步,我刺一刀。”
“你疯了!”
上官浅眼底露出惊恐,大步跑到他的身边,手触到他的衣服,满是血迹,“欧阳锦,你疯了是不是?”
“早就疯了,呵。”
他苦笑了一声,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你们还杵在那边干嘛?快过来给他止血!”上官浅慌张的低吼。
“别过来,除非她答应我不走了。”
上官浅眼底满是泪水,连连点头,“我不走了,不走了,你别动,快过来给他止血!”
严四跟生鬼快速走过来,简单的给欧阳锦治了血。
而这期间欧阳锦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紧紧的抓着上官浅的手,像是怕她在离开。
“娘亲,叔叔怎么了?”睡醒了跑过来的小包子一脸疑惑的询问,“不会是娘亲刺的吧?娘前叔叔很好的。”
“他不是你叔叔。”上官浅深深的望着床上的男人,泛红的眼睛带着担忧,“他是你爹。”
“太好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因为我们都长得那么帅。”小包子笑嘻嘻的开口,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娘亲,爹是不是快死了,流了那么多的血。”
“他不会死的。”
“浅儿!你们到底要怎么折磨对方才肯在一起?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内情,不全是锦的主意,你知道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锦过得什么日子?”生鬼大声质问,眼底满是抱怨。
上官浅的眼神微敛,神情冷淡,“生鬼,这是我们的事情,外人没权利谴责我,更何况我们之间的确真真实实的横着森雅跟夜莺的命。”
“你”
生鬼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只是担忧的望着床上的欧阳锦。
“没有伤到内脉,没有大事儿。”严四绷着脸开口,“公主,这次就不要再消失了,我们都很希望你们在一起。”
“我”
上官浅的表情僵了一下,这五年一方面是想躲开欧阳锦,另一方面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
真的能不离开吗?
“浅儿,逝者已矣,难道罪恶你要锦背上一辈子?”
生鬼的质问让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发空,半晌才点了点头。
大夫把欧阳锦包扎好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上官浅则守在一旁,小包子随着严四,生鬼出去玩了。
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的眉头微皱,心底已经猜测到了门外会是谁。
“皇兄,直接进来吧。”
门外静默了一会儿,随后便打开了门,上官墨一身浅青色衣衫,大步走进来。
“你怎知是我?”
“猜到的。”上官浅的脸上挂上浅笑,“皇兄,你变得沧桑了。”
“许是想某个人想的。”上官墨笑着调侃,看着床上的人随即蹙眉,“你们打起来了?”
“没有。”上官浅的眼神看向床上的男人,透过几分自责,“不过也是因我而起。”
“既然是因你而起,你心底自责,就不要再走了,你可知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本来以为我才是那个爱你最深的人,见到欧阳锦之后我便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他了。”上官墨勾起唇,眼底透着几分心疼,“浅儿,不要再离开了。”
“皇兄,我已经决定不再走了。”上官浅露出一双白皙的牙齿,“躲了五年,也算是给自己的惩罚了,也够了。”
上官墨点头,“你能想通就好。”
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就像生鬼说的,又何必为了逝去的人来折磨活着的人呢?两个人已经分离了这么久,心底什么想法,什么事情都已经淡了。
“五年没有拜祭父皇母后,我真是不孝。”
“浅儿,有心就好,他们不会在意的。”上官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外甥?”
“他跟生鬼出去玩了,是个小调皮。”
“五岁,正是调皮的时候,我的那几个也是这样。”上官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上官浅打量着他,噗嗤一声笑出声,喃喃道,“皇兄,五年时间你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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