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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离一听到楚南天的名字,平静的面色就瞬间严肃,冷冽的双眸也流淌出肃杀之气,席三默看得莫名其妙,忍着发烧的不适,撑着双臂从床上吃力地坐起,不解地反问道:“王爷认识楚南天?”
认识吗?
那一个猪头脸,即使好了伤、消了肿,只怕也好看不到哪里,长得不好看的人,他认识吗?
霍离坐在床沿,离席三默只有咫尺之距,这个距离抬起手就能碰到她,她就算插上翅膀也再飞不出他的眼睛,他此时的心里,还有恨有怨,但恨和怨也不能否定,心中还有更多的安心与踏实。
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这种时光,很享受和她独处的感觉,再没有几天前那种失落的惶恐不安,他深深的凝望着她,眼睛怎么也移不动,不,是舍不得移动,百看不厌:“本王不认识他,只是极厌恶这个名字,更不想听到你唤他的名字。”
厌恶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楚南天吻了她,吻了他最最珍惜的宝贝!
谁说男人不会吃醋,只是吃醋的时候不表达而已,只是表达的时候格外别扭而已!
席三默理解他的心情,伸手抚上他消瘦的脸庞,但她滚烫的掌心也无法溶解他复杂的眼神,他幽黑的眸子痴恋与仇恨交替闪过。
席三默很心疼,不忍多看他无声的挣扎,垂下头微微淡笑:“要不要厌恶这个名字,王爷听我说完再来决定。”
霍离紧咬腮帮,强忍心中翻涌的怒气,他不能拍开她的手,因为他喜欢她抚摸的贴心感觉,说吧,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中强行挤出来的。
席三默缓缓道来,小心措词:“那一天,王爷只是趴在我身上睡觉,可是他们却误会了,让皇上也以为我们行了夫妻之实。皇上为我们择了婚期,我也因谣言的尴尬而苦闷,王爷醒来却认为我的苦闷,乃是因为和王爷在一起。我百口莫辩,只能逃你远远的,希望离你远远的时候,王爷能冷静下来。”
“我借机进宫见太子,因为太子又派人来传我入宫,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王爷伤未愈不能出府,太子有规定又不能出宫,他就想借我之口,让我与王爷传达一些有关少狼主的信息。”
“正和太子说着话,姗姗又来宫中寻我,说王爷知道择婚之事大怒,已召十三个女人连夜侍寝。其实王爷不想娶我,我知道,王爷生气,我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选择不回府,免得触了王爷的兴头。”
“我是女子,不方便留住客栈,为了保护王爷的名誉,也为了王爷放心,我斗胆入住端王府。也想等王爷玩过兴头之后,就回席府。端王府很漂亮,管家也很得体,若不是萧不凡前来打扰,我们不一会儿就要睡下了。”
“王爷恨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和萧不凡回去,王爷会更恨我,也会把我羞辱的体无完肤。王爷,我承认我害怕,也承认我自私,我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的羞辱,于是就趁萧不凡和珊珊打架的时候,偷偷逃出了端王府。”
“逃出端王府的时候,我怕珊珊担心,也特意写了留言条。我一个人走在寂静漆黑的夜晚,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怕遇上坏人,所以一路小心翼翼。可越小心就越害怕,拐角的地方,我撞到了一个人。”
“我当时还穿着女装,心里特别的害怕,生怕撞到了坏人,所以不敢抬头,拔腿就跑。那人见我害怕如此,就一路尾随,直至我换好男装,要寻地方入住,他才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正确的提议,他就是楚南天。”
“萧不凡派了很多人出来找我,我愈加害怕,害怕会被王爷恶罚,所以就让楚南天带我躲藏。楚南天是殷山国的富商,从事布料生意,他来天朝也是想寻一些上好的货源回去。”
“我本打算第二天就回来,可是楚南天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请求我带路帮忙。我想着王爷有十三女人服侍,也想着楚南天帮了我许多,所以我就答应了楚南天。”
“为了赶时间,我们等不及城门开放,楚南天带着我飞出城墙,在那里我看到了许多乞丐,也就把身上换下的衣服和银两全部送给了他们。之后便是一路快马加鞭,可是桦树林里,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劫匪。”
“劫匪有十二个人,劫匪也不知道我是女儿身,他们想抓我回去,让我男扮女装,献给他们的大王。楚南天哪容得了他们放肆,一对十二,打得很激烈。但可恨的最后一人,却及时逃脱,还用藏在树叶里面的叶香迷魂药迷昏了我们,把我们关进了地牢。”
“其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楚南天被人打得很惨,还发着烧。他咬下劫匪的耳朵,劫匪吃痛逃离,却忘记锁门。我打开门,扶楚南天出去。”
“他伤了也病了,身体不能自控,格外的重,我扶他扶得很艰难,走不稳就摔倒在地。楚南天失去我的平衡,自然与我一样摔倒下来。不巧的是他正好摔在我的身上,唇碰到我的唇,而王爷也正巧在这个时候忽的出现。”
席三默说了一遍,脑海也重新整理了一番,有些事情当时她没有看清楚,这会儿她又明白了几分,楚南天啊楚南天!
她望着霍离,眸光清纯高洁:“王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楚南天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对楚南天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助。王爷,楚南天不是坏人,我也没有变心,我的心一直都在王爷身上,从未改变。”
她眸光清澈,不像在说谎。
她语气笃定,不像有隐瞒。
她也只有遇到楚南天,才能躲过五千士兵。
楚南天也只有功夫高,才能带她飞出城墙,劫匪才需要用迷魂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取胜。
追踪到她的线索,也是因为乞丐手上的衣服,而对乞丐讲的那些要帮忙回归家园的话,也符合她这种热心肠,逢人就想帮的性情。
所讲之事,大部分都属实,但让霍离还沉沉纠结的,仍是那个该死的“吻”,不悦的,他冷冷地望着席三默,低沉的说道:“你不是楚南天,又如何知道楚南天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一个男人愿意默默保护一个女人,那就不会是一种普通的情感,男女授受不亲,本王还是没法相信你们之间的清白。”
相信这个词不能随便说,只有对对方特别了解后,才能说相信,或者不信,霍离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更不了解她对他的用情所深,所以他说不相信。
席三默有失落,也有痛,但现实就是这般残酷,痛也要痛着活,她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解释,只能用行动替代语言。
她往前移了移身子,凑到霍离的面前,在他愤怒的注视,冒死送上唇,与他的唇轻轻一碰,就旋即松开:“这是碰,不掺杂也没有任何的情感。而王爷,这才是吻。”
说完,她双手捧上霍离的脸,抬起头,吸吮轻咬。
席三默没有放开,亲吻着,呼吸急促深沉。
霍离却完全呆了,这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只不过出门一趟,就学会调戏他了,想以前,都是他吃她,何曾有她强攻的份。
不过……这感觉……
真甜!
爽!
霍离被蛊惑了,不甘被席三默强攻,更不甘自己只有浅尝的份,他放下计较。
那是一种掠夺,几乎夺去席三默所有的呼吸,吸走她的灵魂,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随他的节奏,忘情的付出。
好似全世界只剩下他的脸,他的气息,还有他的味道。
愉悦的感觉激起一阵酥麻,酥麻的滑过背脊,直冲脑门,转了一圈,又冲散在四肢百骸。
而这种相濡以沫,岂是碰碰唇就能达到的!
霍离,你明白了么?
霍离当然明白,只是失忆让他没了自信与安全感,他不放开席三默,依然不知厌倦的深深吻住。
待席三默的身体软化的再也坐不住时,他才聚然扣住她的后颈。
默儿,我的默儿……
“不许再和楚南天在一起,不和再让楚南天碰你一下,你是本王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霍离想要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好似唯有占领她,才能将她一生都锁在身旁,楚南天也再不能窥视一眼。
席三默无所谓,反正她的身子迟早都是霍离的,早一点给,不定还能让霍离早一点想起过去的事情,她张开双臂,晕晕沉沉地环抱霍离。
受到邀请,霍离忙忙揭开被子,爬到她的身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喵喵的……好烫,灼热的高温传递到他的身上,他猛然惊醒,猛然回神,席三默还病着,还烧着。
慌慌的,他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又急忙爬下床,替席三默理好散乱的衣服,替她盖好被子。
他的气息依旧粗沉,但是他的语气已不再孤傲,十分的愧疚:“本王答应了膳侍郎要好好对你,本王刚才也不是故意要欺负你,本王虽然恨你,但也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不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会觉得方向全失。你刚才说的话,本王信你是真的了,但本王不许你再去见楚南天,更不许楚南天再碰你一下。”
这一点,席三默没法答应,她满面霞光的摇了摇头:“霍离,既然你都相信我,那你又为何要去在意楚南天呢?他是我的朋友,又住在府上,我又如何能不见他呢?”
“你这是要忤逆本王的意思?”俯视她的霍离翻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就勃然大怒,双眸充血,面色狰狞。
席三默连连摇头,焦急的细声相劝:“我不敢忤逆王爷,我只是在陈述人情。王爷,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你如果愿意娶我,我马上就嫁给你。你如果不愿意娶我,我就终生不嫁,此生只等王爷一人……”
“哼!”霍离不感动,反而冷哼的拂袖而起,愤恨仇视:“说得永远比唱得好听,什么一生不嫁,什么一生只疼本王,本王不过要求你与他分开,你就这般的不愿意。”
“霍离……”
“席三默,本王警告你,不许你再直呼本王的名讳,你不配。”霍离恨恨的甩手离去。
席三默气得连连捶床,头脑一阵阵晕眩,半撑起身子急叫道:“王爷,事有轻重缓急,楚南天……”
她想说,楚南天有问题,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霍离就止步于门前,背对着她冷丁丁地说。
“你的解释,本王很中意。你不在府上,本王也决定要好好对你,和你重新开始,也答应膳侍郎,封闭仇恨的心,只用眼睛看你对本王的好。可是席三默,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用眼睛看不见你对本王的好。”
“一个吻,算不得什么,更说明不了什么,因为不爱的人,本王与她接吻,也一样可以做到如痴如醉。本王不过试试你的真心,看你心里到底有本王几分重量,不过一个楚南天而已,你却放不下,还要与他继续纠缠不清。”
“其实本王早就该想到他对你的重要性,因为你为了陪他,你可以放下整个席府不顾。席府有你的爹,有你的娘,还有一个只为你生的洛姗姗,可是你为了陪他出城,却是忘记了这里所有的人,连个口信连个安全都不派人传回来一个。”
什么?
口信没有传回来?
她写的书信,爹爹没有收到?
那可是十两银子的邮差费啊?
霍离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爹爹,爹爹,快点进来,女儿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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