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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气阴沉,再不见昨日明媚的暖阳,只有冬日凌厉的寒风一阵阵扫过大地,袭卷落叶,吹寒掌心。
席三默睁眼醒来,屋内只有朦胧的光亮,洛姗姗不在屋内,她以为时间还早,又闭上眼接着睡,只是眼还没有合严,就听房门“哗”一下冲开。
紧随而来的,还有洛姗姗慌张高扬的声音:“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王爷昨天晚上打伤了少狼主,出手极狠,这会儿少狼主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哼哼呢!”
喵喵的!
怎么回事?
霍离这么狂妄嚣张,太子岂不是高兴坏了?
睡意瞬间全部吓走,席三默立即从床上坐起身,披散着头发急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洛姗姗也顾不得羞涩,忙道:“是萧不凡,他刚才回来了一趟,他说这件事情是昨夜发生的,王爷看过小姐的信后,就出手重伤了少狼主,弄得皇宫一夜灯火,太医奔波,皇上大怒。萧不凡本想连夜出宫,但想着小姐已经睡下,就一直等这个时间才回来通报。他问小姐的信上到底对王爷说了什么,他也让小姐快点替王爷想个办法。”
“别慌,别慌。”突然的事发,明显超脱了席三默的预想范围,她心慌纯属正常,但直觉也正在告诉她,这件事情不会有问题,霍离做法也是很好很正确的。
洛姗姗可没有这个直觉,她恐慌,她害怕,她怕霍离受到惩罚,从而累及到萧不凡,其实感情就是一种病毒,一旦染上,就无法自拔,会被吞噬全盘,崩溃系统。
她着急,着急的手都不由在微微颤抖:“小姐啊,你到底对王爷说了什么?王爷为什么会突然下狠心重伤少狼主?小姐,你快点想办法,皇上那么器重你,你一定可以让皇上动容,一定可以护下王爷的周全。少狼主是域国的太子,他可以被王爷伤在沙场,但不能伤在我朝的皇宫大院,这明显就是战争的一根导火线啊!”
“别慌,你让我再想想!”席三默需要思考,也唯有安静的思考才能让消化这突来的惊天消息。
昨天晚上,她收到太子的回信后,就立即给霍离写了书信,当时她口头上念叨着绝情绝义的话,但信上并非那样写的,而是在委婉的提醒霍离,莫中了奸人之计。
以她对霍离的了解,她知道霍离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虽然控制不好对她的感情,但他也绝不会把对她的恨,宣泄到少狼主的身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少狼主此次前行和谈的重要意义。
所以他打伤少狼主,一定是另有想法,要么是从她的书信上看到了她所没有发现的另一面,要么就是有合理的理由可以打伤少狼主!
对,就是这样!
霍离是王,有着常人所没有的高远眼界,他看到的事情也永远不止停留在表面,还有更深沉的含义,既然如此,那霍离敢打伤少狼主,就一定也有解决的方案。
有解决的方案,那他在宫中就不会有事,皇上的生气,也就不过是人前做戏,以安少狼主之心罢了!
而且不要忘记了,她这边还有一大串的行动,即使少狼主百般不依,发动民心以恨我大天朝,那她也一样可以把少狼主打得哑口无言,震住他的发动民心!
好,很好,这意外的中伤,不但没有破坏她手头的计划,还为她做了一件更华丽的隐形外衣,她笑着滑下床,拍了拍洛姗姗急得涨红的脸:“别怕,此事既然是由我而起,那我就一定能压下去。放心,王爷和萧不凡不会有事,我更不会有事。快去准备笔墨,我要给写一封信,让爹爹带进宫呈给皇上。”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老爷早就上朝走了。小姐,你写吧,你写完,我帮你送进宫给萧不凡,让萧不凡再借太子之手传给皇上,我也好再打听打听一些新的消息回来。”洛姗姗要的就是大家平安,既然都能平安,她悬起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配合着席三默一起忙碌,拿笔研墨备纸。
席三默没有异议,坐在桌前不急不缓地写下了要对皇上说的话:“王爷是看了臣女的书信后,才失手重伤少狼主,所以此事臣女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臣女与王爷虽未成婚,但已是一体,愿与王爷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也唯有这样做王爷的心才能被臣女撩动,臣女也才能完成皇上给予的重任。臣女自知不该,但仍是斗胆请求,皇上设宴宽慰受伤的少狼主之时,请准许臣女可以一同出席宴会,与王爷并肩而坐,共担责任。”
这封书信文彩虽然一般,但处处都是诱饵,稳稳地拿捏住皇上的心思,所以席三默有十分的把握,皇上一定会准许她参加宴会,面见少狼主。
既然是萧不凡送信,席三默又再给霍离书信一封,全部写好,就交给了洛姗姗:“我一会儿要去找楚南天,如果宫中有口信传回来,你待我回房之后再说,万不可以当着楚南天的面说出来,明白吗?”
“是,小姐!”洛姗姗拿信离开,没有多久,洗漱完毕的席三默又故意不吃早餐,还故作神色慌张的赶往楚南天的住处。
楚南天夜里听到了外面的笛音,也知道少狼主重伤霍离的手下,但苦逼的找不到笛子表达意见,害他一夜未睡好。早上他早早起床,想出府买支笛子,又被席三默安排的人前前后后的“保护”着,根本就是没机会再做怪。
此时见席三默惨张的跑来,他心中积聚的怨与怒,怀疑与揣测,全部哄一下飞散,他觉得席三默就是为了他好,就是想让他活得平安简单,不被霍离伤害。
而席三默也确实是如此演的,演得情深深雨蒙蒙,声音都急得结巴颤抖:“就知道王爷心眼小,就知道王爷不相信我,为了可以回府惩罚我,他不惜重手打伤少狼主。少狼主被他打伤,万一他再抽空回来,也就一定会重伤我们。我受伤没关系,可楚公子怎么可以受这无名的灾祸呢?”
“跟着我回府,真是苦了楚公子,不如我让下人给楚公子备上盘缠,安排快马早早归去。免得王爷回来,楚公子又受我连累一起被摧残。楚公子,你快些走吧,不用管我的死活,王爷他怎么待我,都是我该受的,我不会有事,你放心地走吧!”
席三默如果不这样说,楚南天或许还会借机出去一趟,买支笛子转上一圈再回来,可她如此一说,楚南天又怎狠得下心离开呢?
他大义凛然的一挺胸,望着席三默楚楚泪光的眼,坚定说:“正如席小姐所说,我们是患难的朋友,既然是患难朋友,这种时候我又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人而独自偷生呢?我不会离开的,虽说我的功夫不及王爷霸道,但也能替席小姐应付一二。席小姐请放心,王爷回来,我自有应对方式。”
席三默拼命的挤眼泪:“楚公子的正义凛然和打抱不平,让我心中万分愧疚,本以为此处可以让楚公子安心养伤,不想却有违心愿。楚公子,我对不住你,一再让你牺牲,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陪在你这里,万一王爷回来,也好替你挡下那无眼的刀剑。”
楚南天被席三默高超的演技骗了,他全部相信,也答应让席三默一直陪着。
席三默努力演戏,也控制着尺度,她一听到声音,就故意浑身惊慌的哆嗦!
看到桌上的饭菜,明明饿得要死,却故意挑两筷子就放下,装心事重重没胃口!
楚南天更是信得没有一个问号,还反复的宽慰席三默,直至午息之后,从洛姗姗嘴里听到新的消息,她才回缓心情:“王爷被禁足,留在东宫照顾少狼主。”
霍离不回来,确实省了不少麻烦,席三默把这个消息告诉楚南天,然后又开心的和楚南天谈笑风声,寻着机会也故意问道:“以楚公子对少狼主的了解程度来分析,楚公子觉得此事之后,少狼主又会有如何的举动?”
“天朝的国力比域国是高上许多,但域国的国境有奇峰为障,护着整个域国不便受外族入侵。以少狼主的实力,他不配发难,因为胜算太小。但以少狼主不怕死的决心,他又一定会发兵,拼个你死我活,以出心中这口恶气。”楚南天坐在桌前,目视屋外阴沉的天色,一一道来。
席三默细细听着。
他喘息一刻,收回视线望着席三默又道:“但上次我说过,要想少狼主和平解决两国问题,就必须给出少狼主一个动心的答复,何况现在天朝理亏在先。不过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少狼主因面目巨丑,一直不能得到真爱,如果天朝能给出一个真正可以包容少狼主缺陷的女人,那少狼主一定会对天朝俯首称臣,永不冒犯。但我觉得天朝可能给不出这样的女子,所以战争还是一触即发!”
席三默还是没有说话,但心中已是百感交集,心情复杂,门外守岗的人听到这些,也是个个都心中无底,素素向来胆子小,听到这些吓得一病不起,告假数日,由一名叫百合的丫鬟照顾着。
时间一天天推移过去,楚南天被席三默困得死死的,他还是找不到笛子,半夜听见笛声时,也无法做出回应,干着急的份。
外面的黑衣人也同样着急,借着夜色过来寻楚南天,却总被席三默安排的保镖们发现,一个两个不是冲进房间抱着楚南天的胳膊腿,就是大叫有鬼有鬼……楚南天只能望天抓狂。
霍离则一直禁足宫中,没有回来一次,萧不凡倒是每天都回来一趟,看看洛姗姗,也顺便稍回一些有关霍离的消息:“王爷一切都好,就是颇为想念席小姐。”
十二月的第一天,受伤的少狼主基本痊愈,皇上为表歉意,决定与域国联姻,联姻的对象则是天朝皇太后生前封赐的月儿公主。
可是少狼主一点也不领情,拒绝皇上美意,伸手独指霍离,冷冽嚣张地说道:“联姻可以,但我要他的女人,席三默!!!”
他让本太子不好过,本太子就让他不好过,看谁能笑到最后,看谁能强过谁,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都去地府里老实地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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