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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站在大厅一个比较偏角落的位置,看着兰爵泉和马苏站在兰威的身后,与进来的宾客相互敬酒寒暄。
马苏脸上一直挂着端庄而优雅的笑容,每每有人谈及或者夸奖兰爵泉时,她脸上满满的全是自豪和幸福。
而兰爵泉脸上只有礼貌笑容,每次马苏和兰威与宾客交谈的时候,他总是别过俊脸,打着呵欠,一副心不在焉、困到不行的样子。
林琪琪一直站在角落,静静看着他。兰爵泉今天一阵严谨的正装,身材高大,有种说不出的冷魅。
她有一口没一口喝香槟,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静静等着适当的时机再现身。
而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兰爵泉的身份,只是隐隐觉得,他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
兰爵泉跟随兰威几乎把大厅都转了一圈,最后上了台子。
距离他们太远,林琪琪压根就不知道兰爵泉和那些人交谈了什么。
兰威上前,对着麦克风,举了举手里的香槟,中气十足的嗓音,洪亮地响起:“首先感谢大家来参与兰氏集团在t市分公司的开幕,兰某感激不尽,希望以后大家多多照顾,兰氏集团的宗旨是:合作互赢。希望我们大家,一同进步,一同发展,一同壮大。最后一点,兰某还有一个喜讯和大家分享,那就是……于市长的千金刚刚留学归来,我兰某依照当年指腹为婚的承诺,今日在这里宣布我的孙子兰爵泉和于市长千金于莉微订婚……”
兰爵泉本来就觉得宴会很无聊,他站在台上,时不时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前打呵欠,可是……在听了兰威的话,他顿时呆住了:“爷爷……?!”
兰威不是告诉他,今晚是兰氏集团在t市分公司开幕的日子吗?作为兰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必须出席……而且,他明明答应过,只要他出席活动,就答应见见林琪琪……
林琪琪站在角落,光线很暗,暗到没有人能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的脑袋,瞬间懵了:兰爵泉和市长千金订婚了?今晚是他的订婚宴?!
到现在为止,她也不太清楚兰爵泉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兰氏集团的继承人。可是一向对商界不是很了解的她,压根就不知道兰氏集团,到底是做什么的,规模有多大,地位有多显赫。
兰威的话,刚一落下,台下的人立即议论开了,一边鼓掌,一边激动讨论着。
站在林琪琪不远处的几个女人,听了之后,一脸的沮丧:“哎呀,兰公子怎么可能和市长千金订婚呢?他订婚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一点机会都没了?”
“就算他不订婚,我们也没戏啊。他可是将军的孙子,肯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当妻子。我听说,他爸爸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却在生下他不久,在一次任务中,壮烈牺牲了。”
“我不在乎他老爸是干什么的,我只在乎他。他怎么可以订婚呢?”
……
林琪琪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有的表示祝福,有的表示喜悦,有的愤恨,有的嫉妒,有的不屑……,各式各样的议论都有,林琪琪却像傻掉了一样,耳畔的议论声,渐行渐远,远到她再也听不见。
四周好似都虚晃了,都从她眼前和身边隐形,她的眼睛直勾勾望着站在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不知何时,身边被人撞了撞,林琪琪回过神时,一眼就看到了李南君。
李南君手里握着香槟,轻轻晃动着,他眼底一片迷离,完美的薄唇,轻轻张合:“林琪琪,我早告诉过你,他……是你高攀不起的。就算他喜欢你,他的家庭不是你这种身份可以进去的,更何况,你还离过婚……”
听着他嘲笑,林琪琪估计当时真的风了,突然上前,抓了两杯香槟,折回身,狠狠泼在李南君的脸上,她近乎崩溃的厉吼道:“……不用你刻意提醒我!”
林琪琪的吼声,很尖锐,刚一吼出,所有人都朝她投去诧异的目光,包括站在台子上的那个男人。
林琪琪觉得自己的眼睛很胀痛,很刺,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将手里的玻璃杯一仍,她转身就朝外面跑。
刚,无意看了眼台子上,她这才发现,有个娇美的女人,一身贵气优雅下楼,只是走到一半,似乎被现场出现的突发情况给惊了下,她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而兰爵泉在发现林琪琪时,眸光一闪,条件翻身下台,追出去。
马苏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沉着一张脸,冷冷命令道:“不准去!”
兰爵泉大力甩开她,怒红着眸子,大声质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在场所有人,给我听清楚,我不会娶于莉微,绝对!”
说完,兰爵泉就要下台,兰威听了,心中一怒,抬起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兰爵泉腿上,兰爵泉的腿,受了重力,一弯,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混账!”兰威怒喝,看着现场一片议论,他觉得自己的颜面顿时被兰爵泉一下扫得荡然无存,他抬起拐杖,又重重几下,砸在兰爵泉的后背上,“什么叫绝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兰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既然赋予你这个权利,也有这个能力收回,信不信……”
兰爵泉听了他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倏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兰威的拐杖:“爷爷,希望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兰爵泉,在这里郑重告诉你,我不稀罕兰家大少爷的身份,更不稀罕兰氏集团的继承权和什么将军孙子的美誉,要收回去,你收回去好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一分一毫,全是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
你们听清楚,我兰爵泉,从今以后,不是兰家的人,跟兰氏集团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只要林琪琪,你们不能接受她,也行,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和孙子!”
马苏和兰爵泉的两位叔叔,见老爷子对他动粗,纷纷心疼不已,上前连忙阻止老太爷。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兰爵泉居然会因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如此来伤害他的爷爷,伤害他的家人。
兰爵泉,未加多想,跳下台子,拨开似乎被刚才那一幕没有缓过神的宾客,直直朝外面奔去。
而李南君听到兰爵泉的话,目光微微一沉:他从来没想到,兰爵泉居然会因为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要,就连家人都不要了。
这……到底是需要多少勇气。
先不说他李南君,没有家人,就算真的有,他也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一切。
兰威瞅见那不孝子又要逃走,连忙冲着门口的保镖,愤怒万千地大吼:“把他给我拦住,不准他离开!”
可是兰爵泉一拳就将迎面扑来的保镖打拍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六名保镖解决了。他冲出会所,先是快速环顾四周,可是……外面空荡荡的,压根就没人。未加多想,他直接按照通往市中心的唯一一条通道跑。
林琪琪跑出私人会所,漫无目的,天空黑漆漆的,她压根就不知道应该往哪个地方走。
眼泪,不争气落下,她一边快步疾走,一边愤愤地谩骂着:“林琪琪,你哭什么哭?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志气?不是说好,再也不为男人掉眼泪吗?你又不喜欢他那个混蛋,你干嘛要苦?”
“林琪琪……不要哭!”
“林琪琪……不可以这样没用,不可以……”
……
林琪琪踩着很高的高跟鞋,步子迈得太急,好几次都崴脚,最后将鞋子给蹬掉,赤脚踩着地面往前走。
她的裙子很长,穿着高跟鞋,刚好拖在地面,高跟鞋一脱掉,长长的裙子很长一截都掉在地上,她没走一步,脚就会踩在裙摆上,好几次都险些绷倒。
不知踩了几次,一次大力的踩拉,抹胸裙子,“嘶”的一声,不知道哪里裂开了一条缝隙,她觉得裙子松松垮垮就要脱落了,只得揪着领口,慢慢蹲下,任凭眼泪肆无忌惮抵在柏油马路上。
兰爵泉在追她的时候,看着路上被摔掉的两只高跟鞋,他眉头一皱,弯腰捡起,提着高跟鞋就往前面跑。
没跑几步,他就看见不远处的马路上蹲着的女人,昏暗的路灯下,她双肩一抖一抖的,背影显得异常孤寂。
深深呼出一口气,兰爵泉一步步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下,然后撩开她的裙子,将她的脚捧起,把鞋子套在她脚丫上。
“衣服这么漂亮,不穿鞋子,实在有些……那啥!”兰爵泉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忽而扬起明媚的笑容。
林琪琪一脸愤怒的瞪着他:“……滚!现在不要招惹我,你个骗子!”
兰爵泉并不经她的愤怒放在心上,依旧淡淡笑着:“小猫,咱们私奔到月球上吧,这样……那那头就找不到我们了!”
听了这席话,林琪琪很是错愕,她蓄满泪水的眼眸,瞪得异常大,半天才发出一个声音:“私……私……私奔……奔?!”
有没有搞错?
兰爵泉嬉皮笑脸一笑,拉着她的小手就要跑。
可是林琪琪刚一站起身,就尖叫道:“你干什么?我裙子坏了,好像要垮落了!”
“……”兰爵泉听了,沉默一阵子,才悠悠开口,“没事,垮掉就垮掉,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我看看,又不会怎样!”
林琪琪一脚飞了过去:“你找死,还是怎样?”
“……你温柔点,要死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至少……会让我有保护的欲!”兰爵泉发出感叹。
“欲你个头!这几天,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哼,跟那谁谁谁,马上要订婚了,你应该乐得睡不着觉吧!”
“最近的确睡不着,那女人,还真漂亮……”
“……兰、爵、泉——!!有种再说一遍?!”
宾馆内。
昏暗的灯光下,兰爵泉露出他完美的后背。
林琪琪跪坐在地上,将药水沾在棉花棒上,轻轻替他后背上几道交错的淤青上药,兰爵泉那厮,故意鬼哭狼嚎道:“哎哟哟,很痛!!小猫,帮我呼呼!!”
林琪琪听了这话,恨不得踹他两脚。一点小伤小痛,居然……
不过,看在这伤是替她受的,她也……忍了。
鼓着小嘴,她呼出热气,轻缓吹拂着他后背上的瘀伤。
若有似无的气息,沿着他的肌肤划过,弄得他痒痒的,他眉头倏然一皱,目光倏然也阴郁起来。
好半晌,他才沉着嗓音,悠悠开口:“林琪琪,我严肃、严谨、严厉说一遍,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替我生个儿子,这样……我家老头,绝对没有借口再不接受你了!”
而林琪琪听到这话,惊愕得目瞪口呆。他刚在说什么?生……生……生儿子?她应该听错了吧?
嗯!一定是她听错了!
干干笑着,林琪琪艰难咽了咽口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身上的伤,我也替你上过药了,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嗯~,咱们休息吧,晚安!!”
说完,她就想要逃之夭夭,谁知兰爵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压住,呼出的气息,密密麻麻扑打在她的小脸上,扰乱了她的呼吸。
林琪琪一阵尖叫,随即大声问道:“兰爵泉,你想干什么?别开玩笑了!一定都不好笑!”
兰爵泉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他低头就去吻她,挤出一句话:“琪琪,我想要你!”
林琪琪一定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跟着兰爵泉一起发疯,甚至连多余的拒绝都没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得这么干脆,她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她爱兰爵泉吗?爱他爱到可以把自己给他吗?
可是……她说不出自己喜欢,又说不出自己不喜欢。
当他彻底与她融为一体时,她紧绷起来,尖锐的刺痛从身下传来,她痛得低呼一声,而兰爵泉在品尝到她美味时,整个人好似都疯掉了,顿了顿。
林琪琪简直就要疯掉了,那种在云端,遨游在海底的感觉,让她飘然起来,紧紧抱着他身上的男人。
明明舒服,可是她却哭了出来,她的声音很喘,很喑哑,很低沉,带着哭腔:“兰爵泉,你有想好要跟我过一辈子吗?我……不想再被第二个男人伤害!”
兰爵泉重重撞击着她,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这一点,让林琪琪很不爽,她咬了咬牙,继续问道:“那你爱不爱我?”
“嗯~”兰爵泉依旧发出一个闷哼。
“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任何改变吗?”
“嗯~”
……
林琪琪不知道是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不管女人提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还是他们被爽得完全失去理智了。
林琪琪咬了咬牙,最后问道:“那你愿意为了我……把你头发剪掉吗?”
“……”身上的男人,一阵沉默,可是运动和撞击没有停止。
林琪琪小脸一沉,心里很黯然:原来,他不是失去理智,而是……只要不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只不过,她林琪琪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敌不过他心爱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憋屈的掉眼泪,伸手去推他。
兰爵泉一手扣住她下巴,低头一点点吻她眼角的泪水。
一夜的疯狂,林琪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房间空荡荡的,而身边……早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放心喊了几声,可是……无人回应。
他……走了?!
去哪里了?!
难道……得到她之后,就……
林琪琪眼底一片灰白,就算盖着厚厚的杯子,她也觉得自己像调入万丈深渊。
她想笑,望着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那乌姿的咬痕,她的心,真的凉透了,就像这痕迹,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她刚准备起身,在找衣服的过程中,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林琪琪望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惊愕得目瞪口呆。半晌,她才指着他,尖叫道:“兰爵泉,你的头发……”居然真的给剪掉了?!
兰爵泉皱了皱眉头,瞥见她错愕的样子,抬手就摸自己的头发:“……小猫,我头发剪了,心都痛死了!这发型,好不好看?”
原本酒红色的头发,被染成了黑色,以前的长发,剪成了飘逸的短发,整个人,一下就阳刚了,比以前要帅多了。
她不是说以前不好看,以前是美,现在是帅。
林琪琪见他真的把头发剪掉了,感动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走上前,垫着脚尖去摸他的头发。
嘟着小嘴,她说:“你真的剪掉了?其实……昨晚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兰爵泉听了这话,顿时石化,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愤怒万千冲着林琪琪大吼:“你开玩笑的?你居然拿我的头发开玩笑?”
一脚将房门关上,兰爵泉抱着她往大床边上推。
“你干什么?”林琪琪警惕的死死揪住毛巾,惶恐地望着他。
而兰爵泉一把将她推倒,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你让我心痛,至少也得在某些方面安慰下我吧?我为了你,连头发都剪掉了。我昨晚都说了,要让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兰爵泉说话从来都说一不二。一个月,咱们就好好专心造人吧!如果你不答应,又没有儿子,我损失……简直太惨重了!”
于是,接下来,林琪琪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在这方面,男人永远不懂满足。
她真正的,被他关在宾馆了,大半个月,专心致志……造人!
一个月后,当他们从医院里出来,手里拿着化验单,兰爵泉牵着目瞪口呆宛如木偶一样的林琪琪,心情愉悦的哼气了小区,他得意的说:“小猫,咱们现在就回兰家,看他们敢不敢把你……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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