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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同嘉树同学事先报备的后果是,听完解释后,嘉树哥哥一路表情都臭臭的,也没说几乎话,周身气压,负值。韩笑同保镖叔叔坐在后座,雅南也不能撒娇谄媚,只时不时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他,频率大概是五秒一次。
就这么当了好几个小时的摇头娃娃。
前方提示有个休息站,韩笑咳嗽了一声,雅南光顾着看自己男朋友的脸没搭理她,韩笑又咳了一声,再一声,都要咳出血来了,雅南才回过头,委屈地问,“笑笑,你感冒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口渴,男神,能不能去休息一下,我去买个水?”
“车上有水。”雅南道。
“没我喝的那种水。”韩笑表情痛苦道。
“那你要喝什么水?”男朋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雅南都要哭了啦…
韩笑也要哭了,她不过就是想下去上个洗手间,怎么就这么困难!戚雅南,这个杠头啊…
“正好,我要去加油。”嘉树将车缓缓驶入了休息站,转身,朝窗外指了指,道,“商店在右边,去吧。”
此刻,在韩笑心中,嘉树仿佛就是天使。
韩笑屁颠屁颠地下了车,保镖随后也下了车,车上只剩两个人,嘉树问,“你不去吗?”
头都没偏一下,雅南还以为他再跟空气对话呢!
“不去,憋死自己算了。”泥人儿也有三分脾气,何况雅南还是被他亲自宠爱了的坏丫头…
嘉树晓得雅南在赌气,也不急着解释,只是随手,锁上了车门,雅南听到声音,气急败坏地转过身,瞪着他,道,“为什么把门锁了,你想干嘛?”
“我生气是因为你明明知道有人在故意为难你,你却什么都不愿意跟我坦白。”嘉树道。
雅南霎时就没了底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瘪了…
“这次她能借小姑娘的手放一条蛇,下次呢?你能预料得到那人要用什么方法害你?”
“我…”
雅南嗫嗫低语,却又不晓得说些什么,只好低头掰着手指头…韩笑那丫头,不是去买水吗?怎么还不回来…她都快被训死了,急需人解围,没有韩笑,保镖大叔也行啊!
说来也真是丢脸,想她一个28岁的人了,成天卖萌撒娇就算了,如今,还是被一个比自己笑了十岁的小男孩儿教训…
“你这么用心筹谋,可查清谁才是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了吗?”嘉树问。
雅南嘟嘴,瞅了他一眼,低声道,“明知故问。”
“看吧,凭你一个人的能力,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嘉树斟酌着遣词,既不想伤了这个骄傲小姑娘的自尊,又下定决心务必要让雅南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她在暗处,你在明处,今天你质问了那个小姑娘,每个结果,说不定那小姑娘转头就告诉了背后那人,等那人有了防范之心,再要查出来,就要困难许多了,知道吗?”
雅南不说话…
却也不得不承认,嘉树说得很有道理…但她也不是一味莽撞行事啊,谁知道那个孙盈盈那么讲义气,嘴那么硬呢…
“这事,如果你先告诉我,我会有很多种方式调查,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面。”嘉树道。
“好嘛好嘛,不该做也已经做了,不该问也已经问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到底还要训我多久么。”雅南烦躁地撂了狠话。
刚说完,才发现嘉树仿佛有些吃惊,愣了半天没说。
也是,她好像从来没冲嘉树撒过泼,在他跟前,雅南从来都是温柔小意的乖巧模样。这般胡搅蛮差,嘉树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可生活不是毕竟光有爱情,还会有那许许多多的磕磕绊绊,那么,这样蛮不讲理的自己,嘉树见了,会有什么反应?忍让,还是干脆发一顿火?
雅南还真有一些小期待了…
只是不远处,韩笑从洗手间里爽快地走了出来,转进了商店,看情形,怕是马上就要赶过来了。
雅南不想让韩笑看到她跟嘉树吵架的模样。
刚要服一句软,却见嘉树淡淡地笑了笑。
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余嘉树,你干嘛笑我!”雅南横横地道。
“笑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小傻瓜!”嘉树转身,看了她一会儿,又伸手,捏住了她小巧地鼻子,“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值得吗?”
“当然值得了!”
雅南推开他的手,说,“你去问问天下有哪个女人会跟自己老公讲道理?”
随即,又软软地趴到他身上,道,“而且,反正你总是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天…太赖皮了,嘉树要推,没推得开。
“那你以后要不要听我的话?”嘉树妥协,吻着她发心,道。
“嗯嗯嗯,一定听嘉树哥哥的!以后哥哥的话就是圣旨!臣妾不敢不从。”
韩笑抱了几罐旺仔牛奶上车,一拉车门,没拉开,雅南这才匆忙从嘉树怀里起身,心慌慌地提醒嘉树,“锁,锁,车门锁住了。”
解锁后,韩笑开门,斜着眼睛,一脸狐疑地看了车上两人。
“我说,你们俩刚刚不会是在车上做什么坏事吧…”
雅南一本正经地回头,教育道,“成年人做坏事能叫做坏事吗?这叫合理培养感情,懂?”
呵呵…
送完韩笑,再回家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头一回外出工作归家,本以为能受到老戚阿姨夹道欢迎,结果,车子开到了停车坪,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雅南对他们俩有点失望。
嘉树从车上拿出给二老准备的赣州土特产,雅南站在一边,神色凝重地说,“嘉树,我说我爸跟阿姨是不是趁我不在,生小弟弟去了。”
额…这个问题…他可以不回答吗?
嘉树一手拎着礼物,一手拉着雅南,浅笑着,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你不同意?”
“当然同意了!”
阿姨嫁进戚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打算要自己的孩子,上辈子雅南信了婶婶的挑拨,听到弟弟这个词眼儿便如临大敌,这一世,她一点都不希望阿姨为了这个家,牺牲掉当母亲的权利。即便她再乖巧懂事,作为一个女人,总归是希望能有个从自己肚子里孕育出来的小生命吧…
“要是阿姨真生了弟弟,我一定当亲儿子一样疼爱。”雅南说。
嘉树笑了笑,回道,“那我们儿子怎么办?”
“啊?”雅南停住脚步。
嘉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登时,俊脸变得有些不自在,“走吧,别让长辈等。”
雅南晓得嘉树害羞,也没调戏,只是在上阶梯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们以后生女儿,生两个,好不?”
嘉树笑了笑,仍旧目不斜视。
含笑地嘴上却说,“眼睛要像你,身高像我,以后我教她们打网球。”
“才不要,身高像你还能嫁得出去吗?”雅南想了想,道,“我要让她们一个成为舞动家,一个成为钢琴师,啧啧,满门艺术家,多气派多壮观!”
“还是生儿子吧。”走到门口,嘉树按下门铃,忽然改口。
雅南不解,嘉树看着她说,“我们家的女人有你一个就够了,宠你一个。”
雅南登时感动成星星眼…嘤嘤…不要酱紫啦,人家好害羞啦…
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雅南‘阿’字都叫了嘴边,看清来人,却是半路噤声,眉头微蹙。
“雅南,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
开门的是戚雅风,一身浅蓝色蕾丝衣裙,长发飘飘,如果雅南没有看错的话,戚雅风身上那套裙子,好像是自己的…
“嘉树,你也来了。”
戚雅风淡然自若地冲嘉树伸出手,嘉树回握,道,“好久不见。”
戚雅风并没有把目光在嘉树身上停留多久,见雅南始终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莞尔一笑道,“这条裙子,我见你穿过一次,觉得很好看,叔叔见我喜欢,就给我也买了一条,雅南,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再像也不是原版,我的裙子是限量版,有钱也买不到的。”雅南淡淡地说了一句。
“雅南…你…”戚雅风愣了愣,尴尬地笑了笑,道,“雅南,我知道我以前跟着朋友们做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儿,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
“是南南回来了!”
戚秉言笑呵呵地走到门口,一见两姐妹的脸色,便知道又出了什么岔子。
“爸,这是这么回事。”雅南问。
戚秉言没说话,戚雅风小声地回了一句,“我爸妈近期要去欧洲旅行,我这段时间要住回来,雅南你放心,暑假一结束,我马上就走。”
雅南一听,一口气登时堵上胸口。
“是南南回来了吗?我们的大明星回来了。”说话间,婶婶郁和铃从客厅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看到雅南,那模样,比见了自己亲爹亲妈还要激动兴奋,“我的南南,拍戏辛苦了吧。你看,你都瘦了。”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问她怎么不去死,一个咒她不得好死,如今,却是这副嘴脸。
雅南不想恶心自己,转而,静静地看着戚秉言,戚秉言皱眉。
郁和铃见情形不对,拉着雅风,问,“这是怎么了?”
“我正跟妹妹道歉呢,可是…妹妹好像…”戚雅风欲言又止,唯唯诺诺的样子,霎是可怜。
郁和铃一听,顿了一会儿,大方地笑了笑,道,“怎么会,我们家雅南从来都是最大肚宽容的女孩儿,肯定不会跟自己姐姐计较的,对吗?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来,雅风,你是姐姐,主动点,跟妹妹握个手。”
郁和铃一手拉着戚雅风,一手伸向了雅南。
雅南往后一避。
郁和铃扑了个空,眼神看向戚秉言,戚秉言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说话。
“叔叔,这是小雅从赣州给您带的茶叶还有一些特产。”
嘉树向前一步,挡到了雅南跟前,戚秉言接过茶叶,半天,才说了一句,“南南,有心了,累了吧,你阿姨做了一桌子菜,进来吃饭吧,嘉树也是。”
“好的。”嘉树笑道。
随即,拉着雅南,径直走向了客厅。
客厅里没有阿姨的影子,厨房也没有,嘉树拉着雅南去洗手间洗手。嘉树开了水,哗啦啦的水流声挡住了屋外的杂音。
嘉树转身,捧起了雅南微微泛红的脸庞。
可怜的小姑娘眼泪逼到了眼眶,却始终没有哭出来。傻姑娘,在他面前,装什么坚强呢…
他低头,亲住了她肿肿的眼睛。
一遍一遍。
终于,雅南忍不住了,“我就知道我爸会心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母女那样诅咒我,我爸却让她们进门。我真的想不明白,难道我这个女儿,还比不上她们母女在他心目中重要吗?”
“想什么呢?你当然才是叔叔心中最重要的人。”
嘉树心疼地将雅南搂入怀中,等她情绪不再那样激动了,才缓缓地说,“但是,你们毕竟是一家人,叔叔是一家之主,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你要理解他。”
“嘉树…我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
雅南理解不了父亲的优柔寡断,就像嘉树理解不了雅南此时此刻的痛苦与恐惧…那家破人亡的悲剧,雅南是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了。由始至终,她都只想叔叔那家人能离他们远远的,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呢…难道,宿命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雅南哭了好一会儿,没法收场。
嘉树拿温毛巾替她擦了脸,边擦边说,“既然不想看到他们,就打起十二分精神,让叔叔知道你的决心,再这么哭下去,小心你衣橱里的新衣服全变成你姐姐的了。”
…
余嘉树真不会安慰人!
雅南夺过帕子,自己擦完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戚雅风想再回戚家,没那么容易。”
“嗯,这才对。”嘉树赞赏地摸了摸雅南头顶。
雅南才刚一出门,就听到餐厅里传来婶婶带着笑意的声音,“大哥,你看这雅南也是的,进去洗手这都老半天了,还没出来。”
“伯父,雅南跟嘉树,是男女朋友吗?”戚雅风问。
“应该是吧。”郁和铃接过话道,“不是一起从赣州回来的吗?”
“婶婶如果对我男朋友有兴趣,可以直接来问我,我爸这个人,听话从来只听表面意思,婶婶您说话太艺术,他可能听不太明白。”雅南走进餐厅,看着她手里的筷子、餐具,笑道,“您是不是还想问,我在赣州跟谁一间房?”
戚秉言眉头微蹙。
郁和铃讪讪地笑着,“怎么会,南南你这么懂事,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婶婶知道就好,下次这种问题,我看就不必再问了。”雅南转向戚秉言,心里仍是有气,好歹忍住了,“爸,我阿姨呢?”
“她在…”
“我在这儿…”雅南抬头,郝阿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走道上,“南南回来了。”
“当然要回来了,再晚点回来,家都要被人搬走了。”雅南笑道。
雅南径直去二楼接郝静姝,嘉树走到戚秉言身边,戚秉言朝嘉树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她这性子,没少让你操心吧。”
“我觉得雅南个性很好,叔叔。”看着那个一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的小丫头,嘉树笑道。
戚秉言笑了笑。
雅南个性好?他的女孩儿他自己还不了解吗?这段时间雅南虽然看着是乖巧了许多,但骨子里的强势固执却是一点儿都没变,那倔脾气跟自己一模一样…比起刺猬一样的女儿,他现在,反倒更喜欢这个好脾气的未来女婿…
雅南上楼一看,才发现郝阿姨眼睛也是红的。
雅南登时火气上涌,问,“怎么了,是不是婶婶?”
郝静姝摇头,“你爸。”
尔后,又道,“你叔叔要去欧洲做生意,没法带着雅风,说是这段时间让雅风住回家,让我们帮着照看,我不同意,你爸…”
“我爸骂你了!”雅南大叫一声。
楼下的人都听得活灵活现的,戚秉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有…”郝静姝失神道,“你爸觉得我容不下弟妹一家,不让他们搬回来。”
雅南一声冷哼,自叹那家人个个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居然还想着搬回来,也不想想当初离开时,自己把话说得有多难听。
雅南扶着郝静姝下楼,走到餐厅。
“婶婶,这种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我来就行。”雅南接过郁和铃手里的碗筷,冷冷地道。
郝静姝安安静静地坐到女主人的位子上,戚秉言三番两次想说话,她楞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开饭了,饭桌上,几乎没有郁和铃开口说话的机会。
只要她一开口,雅南总能想到话题堵住她的嘴,或是拍戏过程中的趣闻,或是嘉树的比赛,每一样,戚秉言都听得十分认真,尽管雅南同郝静姝一样,都没正眼儿瞧他一下。
“对了,南南,听说你被b大录取了,婶婶还没来得及恭喜你的,祝贺你了。”
大约是实在没有话题了,郁和铃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谢谢。”雅南扯了扯嘴角。
“那到时候你可以跟雅风一起去b大报名啊,两姐妹也好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一些。”
雅南被婶婶这番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戚雅风临近高考才退学,难不成她趁这段时间,自学成才,考上了b大?
戚秉言解释道,“雅风决定复读,选得是b大附中。”
“b大还有附中?”雅南问嘉树。
嘉树想了想,“好像是有,不过,b大附中门槛好像不低啊,有这么容易考上吗…”
雅南看着一脸深沉的嘉树,突然很想笑,很想给他比一个大拇指,这嘲讽人的水平、语气,那叫一个与日俱增啊…
戚雅风脸色微微一变。
郁和铃到底稳重一些,没把雅南同嘉树的话放在心上,继续道,“这段时间,我跟你叔叔要去欧洲谈一笔生意,也顾不上雅风,雅风就拜托大哥大嫂照顾了。雅南,也请你多多照顾姐姐了,好不好?”
郝阿姨放下筷子没吭声。
雅南笑了笑,道,“阿姨,要照顾也是雅风照顾我吧,毕竟雅风姐姐这么能干。”
戚秉言敛声道,“都是一家人,相互关照是应该的,雅风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好好温习功课。再不许跟以前那些朋友往来了,听到了吗?”
“好。我知道了,伯父。”戚雅风小声回道,尔后,又转向雅南,“雅南,这段时间打扰了。”
“这有什么可打扰的。你不是也在这个家住了十几年吗…”雅南笑了笑,说,“说不定你以后还会成为我跟嘉树的学妹呢,要好好加油温习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小学妹,知道了吗?”
戚雅风脸色有些难堪,却仍旧笑着点了点头。
旁边正专心致志地给雅南挑鱼刺儿的嘉树,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听说b大附中一本升学率也只有99%。”
雅南一口饭差点喷到菜汤里。
余嘉树同学,往日还真是小瞧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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