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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女人见了他,基本上眼睛根本就不敢与他直视。
哪里像她这样地死死地盯着他?
当下不禁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喝斥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什么值得你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的?
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帅哥?
可即便犯花痴,也拜托你收敛点!
别在我面前流口水!”
她越发地笑了,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面小镜子递了过去,
“你自己照照。”
“做什么?”
他瞪她。
“你朝镜子里看。”
她鼓励着。
他皱眉,不耐烦地朝里面一看,差点没能晕过去。
镜子里的男人脸微肿着,布满了一块块的淤青。
特别是眼帘下方,两块大大的淤青就像两只熊猫眼。
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就像阿拉伯人戴的帽子一般。
整个人看上去很凄惨很狼狈,更有几分滑稽,哪里是平时那个自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的模样?
难怪她拼命地笑,还给他镜子让他自己照,敢情是在嘲讽他?!
不由又气又恼地冷哼一声,
“你敢嘲讽我?”
“呵呵。
我哪敢?
我笑是因为看到你平安无事地醒来,我高兴啊!
这笑是发自肺腑的啊!
真的!
我发誓!”
她急忙举起三根手指头郑重其事地发着誓。
她真的是开心啊!
再次看到他那双如黑矅石般的眼眸,听到他那浑厚而性感的声音,她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着,是那无法控制得住的喜悦啊!
尽管前路漫漫,可是只要能够和他有最起码的交流,她便信心百倍,充满了希望。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醒来你乐成那样做什么?”
他不满地嘟囔着。
皱着眉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问:
“我爸妈呢?”
“呃。他们有重要事情先离开了。
把你交给我了!
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的!”
她温柔备至地对他说,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宠溺的意味。
让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像一下子变小变弱了很多一般。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不喜欢!
他喜欢掌控一切,操纵一切,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占着一个主导者的地位,而不是像个弱者一样得到别人的帮助或是同情!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突然起了戏谑她的心,仿佛看到她窘迫的话,心里就舒服些。
“呵呵。我要什么,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我的?那么说说看,你能满足我什么?”
他突然邪魅地勾起一抹笑。
“呃。你现在的样子!你不是在想那个吧?”
她一愣,脸微微有些红。
“我正值壮年,想那个很正常!”
他满意地笑了,继续无耻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贡献一下?当然,酬劳一定会比当护工要高上n倍的!”
“是。我知道你有钱!那么,给多少?一万?十万?百万?”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恨死了他又用以前那种有钱就是一切的姿势面对她。
“具体给多少得看你服劳得怎么样啊!服务得满意,当然酬劳也会令你满意的!不过,你不一定有本事赚这笔钱的,因为……”
他故意停顿下来,故意用目光下下打量着她。
“不用想了。我不赚你这笔钱!”她斩钉截铁地挥了挥手。
“呃?为什么?你不想一劳永逸?”他愣住了,没想到突然会峰回路转,出现让自己措手不及的状况。
“我不合你要求啊!因为我不是处了!”
她淡淡地笑,抬眼看了看他那条被高高挂起的右腿说,
“再说你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运动!”说到这里,她突然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身子虚,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心精爆而亡!”
说完立即笑着转身进了卫生间,自去打水拿毛巾牙刷打算服侍他洗漱。
他惊愕在当场。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比他还大胆!
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知道他的怪癖!
这些难道会是他老爸老妈跟她说的?
不能啊?
他的这个怪癖在老爸老妈眼里是最无耻最无法容忍的一点了。
隐瞒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不顾颜面地主动捅出来?
难道她会读心术?!
长这么漂亮,是狐狸精转世,还是现世遗存稀少的女巫之一?
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骨升起。
但很快,他甩了甩头,果断地敢那荒唐的想法否定了。
他一向尊重科学,相信科学,从不信鬼神巫术的传说。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是,他也不怕她!
若敢招惹他,别怪他裴宸轩心狠手辣!
正自沉吟间,莫瑶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先放在凳子上,然后将水杯和牙刷递了过去,说:“你简单洗漱一下吧。我去帮你叫餐!”
他见她竟然让他自己动手,不禁没好气地抬了抬缠满纱布的手臂说:“我动不了!你不是护工吗?这些事情不是该你帮我做吗?”
她恍然大悟,暗自责怪自己竟然高兴糊涂了。
急忙笑道:
“对不起。我忘记了。行。我帮你刷!”
走到他面前,先让他喝一口水吐了,然后将牙刷放水里浸了浸,这才伸到他张开的嘴里轻轻地刷了起来。
帮他刷的时候,她的心里柔情一片。
因为可以这样亲昵地服侍他,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从前的他太强势太霸道,而现在的他却因为受了伤不得不处于一种弱势的地位,不得不依赖她。
这种感觉真的很甜蜜很幸福。
原来并不只是单方面的依靠,而是可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彼此依靠,彼此信任。
就像现在,她就感觉到能够为他做这些事情,就是在让他依靠着。
虽然他可能还是将她当作了地位低他一等的护工。
而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平静。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他可以很清晰地闻到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第181章
幸亏此时,她终于替他刷好了牙,洗好手脸了。
帮他洗净之后,她皱眉看了看他,沉吟道:
“你长满了胡子,明天我去买剃须刀来帮你刮掉才行。不然以你这种毛发生长的速度,只怕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是个野人了!”
说完后,就转身端了脸盆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后,见他沉闷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瞪着她,以为是肚子饿了,便急忙说:
“等着,马上订餐!”
说完便立即打了电话给酒店,订制了丰富的午餐。
本来只订两人份量的,可突然想到母亲和朱成晟也要来了,便急忙又再加了几个菜。
订好之后,她笑着走到旁边为他冲牛奶,一边搅拌着一边说:
“再忍忍。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来了。如果太饿,喝杯热牛奶先对付着吧!”
将牛奶递过去,他却并不接,瞪着她闷声闷气地说:“不喝!”
“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他赌气。
想到可能是他身上某个地方在痛,便急忙放下牛奶凑上前关切地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轻轻地按摩一下吧!”
一边说一边就伸手轻轻地按捏他的肩膀。
她的手法很娴熟,力度也用得恰当好处,不能说不舒服。
可是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她的按摩,而是急待解决某个的紧绷感。
可是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可不开口,又实在憋得难受!
一时之间,他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恨极了她这个护工根本不合格。
她应该想到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现在急于解决什么才对啊!
现在跟个懵懂无知的人一样,等着她发现,基本上是属于幻想。
没好气地侧过了身子,像赌气般朝她吼道:
“我才不要喝什么牛奶!更不稀罕你帮我按摩!”
“不要?”
她疑惑地看着他。
好一会,突然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问:
“那个,你是不是想小解?”
见她总算说到了重点,他不由恨恨地朝她翻了下白眼。
见她的脸红得像块抹布一般,也莫名地脸红心跳起来。
她看他那又窘迫又着急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不禁又羞又好笑。
原来他刚才跟她闹别扭,根本就是那里急了啊!
可前几天一直都是用导尿管的,难道拆了?
惴惴不安地想着弯身子去床下拿了便器,掀开被子,然后便去脱他裤子。
还没触到他的裤腰,他就像防小偷一样厉喝道:
“做什么?!”
她猝不及防,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手里握着的便器险些失手落在他身上。
不由有些气恼地说:“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拉尿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做什么?”
“谁知道?”
他理直气壮地瞪她,指了指卫生间说,
“扶我下床进卫生间!”
她听了,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的右腿受了重伤,医生让至少一星期之内不得下床!”
“我感觉很好!别啰嗦了!
赶紧先把我那条腿放下来,扶我进卫生间!”
他不容置疑地命令着她。
“对不起。我不能做损害你身体健康的事情!如果你能够这么持久地跟我讲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那说明你根本就不急。既然不急,那就憋着吧!你我都省事!”
她将便器拿了出来,顺手替他盖好了被子,决定不再理会他,直到他妥协为止。
他伤得那么重,医生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的,怎么可以任着他胡来?
若是不小心弄个终身残疾,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想到像他那样心高气傲,风度翩翩,潇洒英俊的男人要一瘸一瘸地走路,她就觉得心痛得无法接受。
他一定要好好的复原!
一定要像从前那样身姿挺拔,步伐矫健!
她还想像所有情侣一样挽着他的手在街道上漫步呢!
裴宸轩气极攻心,火大地举手重重捶了一下被子,吼道:
“你别忘记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我爸妈雇来的护工而已!这意味着我是你的主人。主人说的话,你敢不听?小心我炒了你!”
“主人,为了你的健康,你便是炒了我,我也不会妥协的。另外,在你炒我之前,我希望你配合我。这样才有利于你快速地康复,然后早日炒了我!”
她根本就不急,笑微微的样子更是让他气得身子发抖。
懒得再跟他啰嗦了,她决定先去医生那问问情况。
刚转身,就听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过来!帮我!”
她听了,大喜。
急忙笑着转身,重拿出便器塞了进去,然后摸索着替他拉了裤链。
手在发抖,有刹那的迟疑。
虽然对他的身体已经很熟悉,可是还是感觉到羞涩。
“在想什么?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他怒吼。
她一惊,急忙摒除杂念,闭了眼,一把将他的拽了出来,然后将便器套了进去。
很快,一阵清脆的水滴声急促地传来。
让她的脸越发又红又烫。
他拉完之后,一片轻松。
抬眼见她红着脸别着头,一副万般羞涩的模样,心莫名的一动。
但很快抛开了那莫名的杂念,冷冷地提醒道:
“好了。赶紧将那恶心的东西拿开!”
“哦!”
她急急地应了,将便器拿了出来。
先放地上,又将手伸进去,胡乱地替他整理好了裤子,然后拿了便器,匆忙地进了卫生间。
走到卫生间后,先将便器洗净了,又稳了稳心神,这才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看见朱成晟和母亲推门而入。
怕他们叫她的名字,无意中破了她和白振龙的约定,便急忙上前笑道:
“你们来了。”
接近他们的时候,她小声地说:
“妈,成晟,千万不要叫我名字。他以为我只是他们家花钱请来的雇工而已!”
“雇工?”
两人惊诧得齐声叫道。
“嘘!小声点!”
她急忙制止他们,小声说道,
“医生说过他的失忆有可能是不想回忆起车祸的惨状才采取的逃避,所以我想暂时不提为好。”
两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裴宸轩早就看见了朱成晟来了,却见他一直不过来,而是跟那一老一少的女人躲在那里不停地嘀咕着,便感觉到莫名的心烦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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