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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五年前你就想我死。现在又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要不你动手吧。是人早晚都要将地府走一遭的。”霍可的话如鬼魅一样,直把欧阳雪吓懵了。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要害死你。五年前我也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欧阳雪吓得急爬到一边远离如带着瘟疫一样的霍可。
面对欧阳雪的恐惧,霍可更加坦荡,“我是谁,你一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何必要自欺欺人呢?如果我不是她,陆云岐又怎么会和我纠缠不清。”霍可的双眸依然看着欧阳雪,她的眼神肯定,欧阳雪逃无可逃。
想起那年的那场大火,她曾大笑,曾害怕过。是啊,她一早就猜到了霍可就是洛可,她此番回来也是心怀不轨。但是她怎么敢承认?如果就连自己都承认了,霍可就是陆云岐深爱着的洛可的话,她还怎么劝说自己总有一天她爱的男人总会忘记洛可,再次爱上她呢?
“那场大火真的是把我烧得人不人,鬼不鬼啊。你知道吗,我当时在大火中不停的叫喊,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我。那场大火有多大,你很清楚吧。火势大得把我烧得面目全非,就连我的骨头都有那种被大火烧灼的疼痛感。我能闻到自己的肉一点点变成焦香味。还有我的头发,触火即燃。还真的是谢谢你当初和别人一起策划了那场大火,才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霍可第一次陈述起那场大火中的自己。
回忆才想起不久,就算是在梦中。那个在火里打滚的洛可被火烧得有多疼,她也好像可以亲身体会一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别以为你胡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能吓到我。”欧阳雪跟着霍可的话,她所描述的那个画面,历历在目。好像一切的发生就是在昨天一样清晰。
“你不懂没有关系,我可以一点点的告诉你啊。”霍可忽然阴冷的笑了起来,看着欧阳雪,好像是一个厉鬼回魂一样紧紧的盯着她,一刻都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
“我不想听,你想死你就自己在这里等死吧!”欧阳雪真的有被骇人的霍可吓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霍可。总之她是怕了,仓促的逃出了玻璃花房,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霍可锁上。
欧阳雪离开了玻璃花房,怎么也无法甩开霍可那个邪恶的笑,那个笑就一直缠着她。回到自己的车上,欧阳雪觉得自己太过压抑了,急需发泄出来。如果不能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办法过安宁的日子。
那场大火,还有今晚的安乐死药,都在提醒着欧阳雪,她曾经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今晚她虽然是在霍可的原因下刹住车,没有将那些药喂给霍可吃下。但是她没有办法忘记。
人总是这样,如果一被恶魔缠住,就很难抽身。一路疾驰到了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夜店,欧阳雪要了一个包厢,还点了各自酒水,让人全部送进包厢里。
听着吵闹的音乐,喝着酒,欧阳雪算是安静了下来。霍可的事情也被她逐渐驱逐出脑海。酒越喝越多,也愈加清醒。欧阳雪第一次心累。
陆云岐的冷漠,陆正庭的暴力,霍可的可怖缠人的笑,都让她觉得煎熬。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煎熬。欧阳雪此刻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她一刻也不想再生活在现实之中。现在就只有酒精才可以拯救自己。
好像,还有谁,被她所遗忘了?喝到快差不多的时候,欧阳雪怎么也记不起有一个曾一直陪着自己左右,不管她又多少抱怨的话语都可以对他说出口,都可以对着诉说。而他从来么有过任何怨言的人是谁了?
徐璈?是徐璈吗?
找了很久,欧阳雪才从沙发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手找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之前曾联系过徐璈多次,都是无人接听。
这一次,欧阳雪不知道对面会不会有人回应她,颤着手,带着最后的一点期许,欧阳雪还是给徐璈打了一个电话。
“你快接电话啊!徐璈,你快接电话啊,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快点……”茫然的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徐璈接电话的短暂的数秒间,欧阳雪不停的叫唤着徐璈的名字。
就连电话什么时候被接通了都不知道。欧阳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徐璈,接到电话,快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欧阳雪悲伤绝望的声音,心如刀绞。她的婚礼,盛世之婚。盛大到闻名海内外,远在国外的他想躲都躲不过,新闻上报道的都是她大婚的消息。
穿上婚纱的她是他曾多次幻想过的美,却不是属于他的。在她大婚前一晚,他曾拿起电话,曾想给打一个电话,亲口问问她:“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在你的心里我有没有一点点的位置。”最后他忍住了。
第二天,她的大婚的新闻沸沸扬扬,整整在头条上两天不下。他没有办法做到不关心,不在乎。这才几天,他就已经难受得夜夜失眠了。
没有了欧阳雪,他跟着爱乐团的经理出国,短短数月,他已经是爱乐团的首席钢琴师。他不再对自己的琴艺藏拙,他将自己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得到很多人的崇拜,达到了过去人生的最高处。
现在人人见了他都会夸赞一句,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的名气在国外就像是风一样扩散,商业演出多不胜数。而只要是有表演的机会,他都不会拒绝。只想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也做到了,除了在睡着之前,他都不会再想起欧阳雪这号人。
从以前的二十四小时念念不忘,到现在的每天只想四个小时,他做到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忽然联系自己呢?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徐璈的心是痛的,却也是看不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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