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逐光者

64.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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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 就定为同调吧。”一条说。
    他身边的濑户忍了又忍还是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我们都做不到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目标就是要定我们做不到的啊。”一条挺坦然, “不然我们现在所做的训练就没有意义了。”
    柳生还是第一次站在双打的场地上。
    当然,球场是一模一样的, 就只是边界线的位置不同。
    而技巧也是一样的, 总归网球就是把过来的网球打回去并且让对手没办法再打回来。
    他在听两个前辈对双打的理解。
    “双打需要达到的最基本的要求, 是1+1>2, 因此一定的配合是必要的。”一条说, “怎样配合也有技巧。最简单的,当然就是本身的技术互补的两个人一起组合, 这样一来相互做到自己的强项就可以了。还有一种,就是本身没有绝对弱点的两个人攻守合作。”
    “举个例子好了,比如那边。”他抬手指了指旁边场地的丸井和桑原,“他们俩就是很明显的互补。”
    柳生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看起来在走神但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走神的仁王。
    他有很多疑问:“丸井君和桑原君是已经组合搭档很久了吗?”
    “算是?”一条歪了歪头, “但我和他们不太熟啊。仁王你知道吗?”
    被点了名的仁王抬起头:“知道。”
    他想了一番说辞,觉得讲故事太累了:“这个我私下和柳生说吧。”
    “也好。”一条点了点头。
    柳生:……
    “你们两个的话……”一条微皱起眉。
    他并不太了解仁王。
    和这些过于外露锋芒的后辈们相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前辈的自尊先放到一边, 有才华的人总归是有个性的, 也不是特别容易相处。
    但以他对这些后辈微薄的了解,也很难看懂仁王的做法。
    单打双打都没有问题, 却莫名其妙找了一个其他社团(虽然高尔夫球社也算是运动社团没错)的同级生美其名曰是“搭档”, 可在把人骗(以他的看法这真的能算是“骗”了)来网球部以后又把人丢到一边。
    说是不在意也不是, 还特意拜托了幸村(虽然不是特别直白的“拜托”但在这方面他们的小部长格外善解人意), 又用激将法还是什么别的办法骗(对这真的是骗了)来了真田的每日特训……
    这明明是培养一个单打好手的模式吧?现在这位柳生君的进步甚至不会比那个今年特别出风头的一年生要慢。
    对于网球部来说这当然是好事。
    可搭档?
    一条怎么想怎么都觉得, 原本柳生会对仁王有的那一点好感度,在这一个多月仁王的作为下,都要消耗完了吧?
    然后他听到了柳生的话。
    “我和仁王君的话,也是互补的吧。”
    “……诶?”濑户有些惊讶,“你们试过配合了吗?”
    “没有哦。”仁王说。
    “但是,我们的风格都很全面,所有战术都可以试试。”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一条:等等,你们为什么看过去关系还挺好的?
    关系挺好的两个人,在两个前辈尽职尽责介绍过常用和不常用的,常见和不常见的一些双打战术之后,走到球场边研究柳主编各个部员参与的《双打培训手册》。
    “柳君对双打还挺有研究的。”柳生草草翻了一遍,感叹道。
    仁王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目光停留在柳生翻开的手册上的双打阵型上。
    然后他像是才听明白柳生说了什么一样,又应了一声:“听说柳国小的时候是打双打的。”
    “……听说?”
    “还拿过东京地区的比赛冠军。”仁王说,“我看过他和他的搭档的照片。”
    并不是照片,而是真实的组队情景。
    除了蘑菇头的小时候的柳,好像还有……还有……
    是有长大一些的柳的吧?
    他实在是记不清一些场景了。
    “这样啊。”
    冷场了。
    仁王抬眼看了看柳生的表情。
    他有一点难以言喻的郁闷。
    大概是想象中柳生无论如何会有些过激反应,因此在当下感受到柳生的友善时他反而觉得反常。
    不管怎么看,柳生也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啊。
    他琢磨起自己做的事。
    一开始堵人的时候就不算礼貌,把人拉进网球部以后就突然转变了态度。不管是谁被这样前后反复的态度对待过后都会生气吧?
    那假设柳生脾气好,可他每天去旁观真田和柳生的比赛,还时不时出言不逊,也在当下会得到柳生言语上的反击啊。
    他抬手翻了一页,点在手册上的阵型上。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澳大利亚阵型?”柳生想了想,“这个阵型更适合前后场分明的双打选手吧?比如丸井君和桑原君。”
    仁王微眯起眼:“你进步的很快嘛。”
    “多谢夸奖。”柳生一本正经道。
    于是两个人又冷场了。
    仁王在冷场中记起梦里见过的场景。
    他和柳生,两个人无所不谈(虽然他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聊什么)。
    我难道比不过平行时空的自己吗?
    “你快一点进正选啊。”他说。
    柳生在镜片后眨了眨眼,对仁王这种跳跃性极强的讲话方式不发表任何意见。
    关东大赛的分组对立海大来说没有太大影响。
    他们一直有着种子身份,便不会在半决赛之前遇到真正需要注意的对手。
    除非有黑马。
    可这一年并没有黑马,其他三个种子学校都是熟悉的名字。
    冰帝,山吹,六角。
    这三个东京的学校,在正选名单上和前一年有些差距,可需要注意的人却并没有变。
    毕竟除却日常轮换会出现在正选名单上的人……
    仁王难得有了谈性,凑到柳生身边去和他聊自己的心得体会:“看同级生的名字,如果有一年级出现,那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人。”
    “比如一年前的幸村君,真田君和柳君吗?”柳生心领神会。
    真正有天分又有实力的人,根本不会被所谓的“一年级生不能参加正选选拔赛”所束缚。而真正会被这条规则所束缚的学校,也不会成为他们夺取全国冠军道路上绊脚石。
    “还有被柳标注过的名字。”仁王说,“那是一年级或二年级时就已经成为正选的三年生。他们有经验也有实力,并不好对付。”
    柳生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三个学校里也只有冰帝值得注意。”仁王点了点资料册。
    下发给正选和正选预备役的资料册是柳手写的,正本还贴了照片,因此复印又钉起来的本子上也印除了黑白的图像。仁王感慨了一下柳的合格,又有些纳闷。
    数据网球……
    已经把资料整理到这个程度了吗?
    写在本子上的,肯定只有脑子里的十分之一不到。能把资料归纳总结成这个模样,柳比他看过去清淡又温和的样子要可怕的多啊。
    柳生看着黑白资料册上的人脸和手写字体。
    他的网球知识就像是填鸭一样,都记在脑子里可还没融会贯通。
    纸面上对于个人实力的总结对他来说还有些虚幻。
    有什么可以对比吗?
    他点着迹部的脸:“他的实力怎么样?”
    “挺强的?”
    “你不知道?”
    “我去年也只是个普通队员啊。”仁王眯起眼。
    他抬起手肘架在柳生的肩膀上,凑近了阴阳怪气地说:“柳生,你好好加油进入正选啊。第一年进入正选的话,就超过我啦。虽然还是比不上幸村他们。他们是第一次正选选拔赛就进了正选的。”
    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他原本并不那么认真的网球,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领航标。
    “你要比切原快才行。”仁王说。
    柳生沉默了几秒。
    他肩背挺得直,坐的正,贸然加在肩膀上的力量也没有让他动容。
    倒是仁王的举动让他微皱起眉。
    他动了动,抬手把仁王的手肘推下去了。
    “校规里说了,禁止攀比,仁王君。”
    攀比?
    “你觉得我在攀比什么?”
    “不,没什么。”柳生想,切原一看就是真田怀着“接班人”心态培养起来的,你难道不是想赢过真田吗?
    不过搭档和接班人好像没什么可比性。
    就是这家伙对“搭档”也没太认真。
    喜怒不定,朝令夕改。
    柳生暗自这么腹诽后,又看了一眼面前冰帝的资料。
    “我们决赛才会遇到他们吗?”
    他看了对战表。
    仁王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加油鼓劲:“决赛前有第二次正选选拔赛,你快点成为正选吧。”
    虽然和冰帝打……
    幸村不太会在出场名单上自由发挥。
    仁王在想到这一点时心跳加速了。
    他有些茫然。
    出赛名单……
    这又怎么了吗?
    “侵略如火!”
    一打球就容易激动的真田大喊道。
    仁王视线转移到他的头顶,那把看不出来到底什么样式的刀,刀尖往上扬了扬,冒出一朵小火苗。
    仁王:……噗。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头顶的王冠开出了花,blingbling的。
    仁王:噫,辣眼睛。
    总之,看得到就是看得到,就算是虚影,和实影也就是透明度百分之七十的问题。仁王没法忽视。原本严肃的比赛,在他眼里就变成了这边的刀吹风吐火,那边的王冠花谢花落。
    仁王都要觉得是自己有问题了:脑子出了问题或者眼睛出了问题。
    他看的眼睛疼,索性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濑户诧异道:“你不继续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仁王说。
    “我还以为你会格外关注真田的比赛呢。”
    “什么啊……”仁王无语,“我和他关系不好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吗?”
    “是啊,我不怎么参与集体训练都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好。”毛利揶揄道。
    一条顺着往下说:“况且你上次正选选拔赛输给真田,肯定会想要赢回来的。这可是难得能看出真田全部实力的比赛。”
    仁王:“前辈们,饶了我吧。你们这是在夸真田还是在夸迹部啊?”
    他睁开眼睛重新坐起来,舔了舔唇,眼角瞥到从迹部头顶王冠上洒下来的金粉。
    真的要瞎了。
    “比赛还没进入白热化,真田没有拿出全部实力。等他全力以赴,再仔细观察也来得及。”
    濑户哦了一声,抬起手架在仁王的肩膀上:“所以你还是关注真田的嘛。”
    仁王百口莫辩。
    他身后的柳生:仁王君和前辈们的关系很好啊,真是出人意料。
    说是不想看,仁王深呼吸了两次还是决定看下去。
    这可能是难得的摸底机会,平日里要找到能让真田全力以赴的对手并不容易——网球部内部,真田,幸村和柳三个人是很少排在一起做单打练习赛的 。
    那两招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其徐如林,不动如山。
    仁王在练习赛时正面破解了侵略如火,又误打误撞破解了其疾如风,便格外期待真田弄出点新的招数来。
    甚至他都知道招数的发展方向了,毕竟“风林火山”的名字摆在这里。
    总是一副认真过头的人有着不符合外面的暴脾气,如果慢下来,专注于防守,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很快就看到了。
    双手握着球拍的真田在底线上,盯着迹部的眼神里冒着火。
    但他挥拍的节奏却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速度上。
    并不快,却也不算很慢。
    而跑动的位置,也都保持在中后场。
    他没有出声,但仁王知道他已经变招了。
    因为真田头顶的那把刀从原本刀尖对准迹部的方向慢慢偏转,最终横了过来,变成刀背横架的姿势。
    然后那把看不出来开没开刃的刀上,突然就出现了刀鞘。
    从刀柄的位置,一路往上包裹到刀尖。
    朴素的,没什么花纹的,刀鞘。
    仁王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这变化。
    它变得不快,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
    而当刀鞘完全包裹住刀尖后,仁王感觉到了球场上真田那个半场蔓延开的磁场和精神力威压。
    “这是不动如山吗?还是其徐如林?”
    自语的声音被前排坐在教练席位的幸村听见。
    清丽的少年转过头,眼里含着笑:“你看出来了?”
    仁王从幸村的神色里读出“我就知道你和真田只是嘴上关系不好,看你居然这么关注他”。
    仁王:委屈,冤枉,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看到了不是感觉到的,pupina.
    为了避免那句潜台词真的被说出口,仁王理智地没有出声。
    他盯着幸村。
    一会儿后幸村露出可惜的表情。他的笑意加深了,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半是解说半是给自己台阶:“这是不动如山,也是其徐如林。”
    “两个招数是一样的?”丸井在一旁啃蛋糕,闻言抬起了头。他咽下去,摇头道:“不,不可能。那就是两个招数的结合?”
    “迹部擅长持久战。”柳捧着笔记本,做了最后的解说,“弦一郎的侵略如火破不了迹部的防御,其疾如风又拉不开差距。”
    把打败真田(副部长)作为称霸立海第一目标的切原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球场,此时听着解说露出不解的神情:“柳前辈,不太对吧?那个头发金灿灿的家伙擅长持久战,那应该用攻击打破防御才对!”
    “防守也是一种进攻。对于弦一郎来说,进攻就是防守的一种。”柳微微一笑,“况且弦一郎的体力和力量,都是强项。一定程度的持久战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话是这么说,但比赛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真田还是变招了。
    他的耐力固然是强项,爆发力却更有优势。兵法都讲究对症施药阿不是以自己的长处对敌人的短处,而山和林也已经起到了它们该起的作用。
    呛。
    仁王仿佛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那把刀从刀鞘里一闪而出,冷森森亮晶晶,刀刃上又过了一层火焰一样的红影。
    仁王愣了一下。
    他想怎么不吐火了?
    还有刀鞘呢?就这样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拔刀术?
    侵略如火,和其疾如风。
    森冷的风绕在网球周围,空气都因为旋转而压缩成旋涡。
    仁王听着裁判报比分的声音,深沉地想,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搞明白他自己觉醒了什么东西(才不可能是脑子坏了眼睛坏了)。要是以后看比赛甚至打比赛都变成这样……
    他又闭上眼睛。
    这回前辈们没再调侃他了。
    这场无关胜负的比赛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抢七打了上百分。
    拿下赛点时,一向稳重的真田也难免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走向球网,那头金发乱了的少年瞪大了眼睛,轻哼出声:“你给本大爷等着!”
    “胜利永远是属于立海大的!”真田大声回道。
    比赛拖了太久,颁发奖杯时就已经是黄昏。
    仁王站在立海的队伍里看幸村接过了奖杯。
    他盯着一半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心跳地比平日里更快也更重。
    “仁王?走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哦,来了。”他回过神应声,跟着队伍走上了回神奈川的大巴。
    大概是白天看了太多超出想象的东西,又在黄昏时感觉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知道什么鬼(又或者只是一种感觉),仁王一直到吃晚饭时都还心不在焉。
    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大儿子喝一碗汤都喝了十分钟没喝完,竖起眉毛站了起来。
    她探身拿走了仁王的汤碗,拖长了音:“雅治——吃饭就好好吃饭。”
    “puri.”仁王自知理亏,抬起头对着妈妈眨巴眨巴眼睛。
    仁王妈妈叹了口气,重新给装了一碗汤:“有什么事吃完再想。”
    “算了吧,妈妈。他不是一直都不热衷于吃饭吗。”仁王雅美说。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熟悉的抬杠,便诧异地转过头去看仁王。
    “雅治。”她试探地问,“你今天的比赛不会输了吧?”
    “什么啊姐,我怎么可能输。”仁王端着汤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又扒了两口饭。
    他端着用完的碗站起来:“我吃完了。”
    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大儿子把用过的碗放进洗手池哗啦啦冲洗了一遍以后转过身蹬蹬蹬小跑去了房间。
    “吃完饭不要剧烈运动。”她随意唠叨了一句,歪了歪头想难道雅治遇到什么事了?成绩不理想?有了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上了什么新的游戏还没想好用什么说辞向他们要钱?
    仁王回了房间关上门。
    他洗过澡换过了干净的衣服,又强自镇定地写完了当天的作业预习了第二天的功课。
    学校的功课对他来说没什么负担,但心神不宁影响了他,以至于完成功课的时间比平时多了半个小时。
    他合上书,看了一眼时间,眉眼间染上一丝焦躁。
    犹豫了一会儿,他打开了电脑。
    上国中之前他们从南方的小镇搬到了神奈川,换了大房子,父母便顺势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台新电脑。
    他爸爸付款得很干脆,对他们说“这个时代是计算机的时代了,我要不是因为学得快,也不会在工作了这么多年以后突然三连跳地升职”。
    仁王那时候还是沉迷游戏厅的年纪,有了电脑以后晚归的频率倒是降低了。
    Windows XP的开机画面中,仁王计划着玩一个小时的魔兽争霸。
    虽然他更喜欢星际争霸,可那个一玩就没完没了了。
    他等了一分钟,两分钟……
    不是,还没开机?
    电脑坏了?
    那刚才系统XP的画面还好好的啊。
    仁王一头雾水中,一个类似于装机软件对话框的东西蹦了出来。
    “公元2205年,时之政府为了和意图干涉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抗,将拥有唤醒沉睡刀剑力量的‘审神者’和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刀剑男士’送往各个时代展开战斗,战况激烈。为此,我们诚邀拥有灵力的灵能者成为审神者队伍的一员,为维护历史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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