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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色笼罩,即便是医院里,也安静异常。
楼下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司徒小小急得直接赤脚下了床,略微往窗外看了一眼,竟然恰好看到唐昱琛追出去的样子,坐在汽车驾驶座上的女人,赫然正是沈静怡。
唐昱琛跑的很快,拦在了车前。
司徒小小一下子捂住胸口,眼泪瞬间集结,盈于眼眶,却固执的不肯落下,只是将唐昱琛的身影全部笼罩在那水雾之中。
她呼吸急促的撤了一步,将窗帘一下子拉上,鸵鸟似的不愿意面对,连看一眼都不敢,只是迷茫的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外面迟迟没有再响起车子离开的声音。
他们肯定在聊天。
聊什么呢?
总不能是唐昱琛故意追上去再骂沈静怡一顿吧?他不做这样的蠢事。
很大的可能,就是他被沈静怡刚刚的一番话触动了。
司徒小小痛得全身在难受,恨不能蜷缩起来,把自己裹成茧,再也不理会外面的事,然而,不能。
所有人都在慢慢远离她背叛她……
如今能解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了。
她勉强穿上拖鞋,漫无目的的往外走,外面走廊上安安静静的,不断延伸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司徒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见到司徒小小,匆忙的过来搀扶。
“我……”
“要不要找医生来给您看看啊?还是您想去看看小少爷?”护士又问。
小少爷?小羲!
司徒小小的眼睛里恢复了一点光彩,反抓住护士的手,急道:“对,小羲,小羲他在哪里?醒过来了没有?有没有事?快,快带我去看看他!”
“小少爷虽然还没有醒,但是没有大碍。”护士体谅她的心情:“我带您去看看他。”
“好,好。”
司徒小小急切的跟上护士的脚步。
她跟唐墨羲的病房都不在同一个楼层上,护士领着她下了楼,来到了唐墨羲的病房前。
病房前面有两个保镖在守着,见到司徒小小来,也没有敢拦着。
司徒小小进了病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小的昏迷着的人,心都像揉碎了般的难过,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意又涌上来。
“小羲。”
她哽咽着来到床边,上下打量着小家伙。
“是我不好,小羲,是我不好。”司徒小小双手颤抖着摸了摸他的小脸,见他浑身上下,只有左胳膊包着纱布,其他地方都没有伤,松了口气。她不应该放小羲一个人在楼上的,她总觉得小羲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孩子,可是她忘了,再怎么样,小羲也才只有不到三岁,放在平常其他人家里,是全家上阵都要护
着的宝贝,可是她竟然敢这么放心,竟然就真的这么放心……
“对不起,小羲,是我不好让你受了伤,是我不好。”司徒小小一只手握着他的小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和脑袋,愧疚的只能自称为‘我’,而非‘妈咪’。
她想,是不是沈静怡回来照顾小羲,会比她更加尽心尽力呢?她自认为做的不错,可应该还是不够的吧?再怎么样也比上亲生母亲,是吗?
“司徒小小,你怎么在这里?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安静被婆婆周虹的愤怒声音打破,她好像就是为了赶走司徒小小而来,拍门而进、怒目相向。
司徒小小抹了把眼泪,震惊的站起身来,“母亲。”“呵,我可当不起你这么喊!带着野男人来医院气我,装晕装可怜,要不是阿琛拦着,那男人恐怕就要把你给带走了,你怎么这么厉害?不要脸!滚回你的司徒家吧,别败
坏我们唐家的脸面!现在又来这里,是还想害我的孙子吗?”周虹所说的每个字都不客气。
司徒小小脾气再好,也有些绷不住了。
“你不服气吗?”周虹抬了抬下巴。
“没有,我只是对小羲的事感到非常抱歉,这件事是我的错。”司徒小小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声音冷静,“只是其他的事,我不认。我现在是来看看小羲好不好的。”
周虹冷笑道:“我不用你假惺惺!你赶紧滚,就是对我们最好的事了!”
“那我先走了。”司徒小小见状,决定不跟她硬碰硬,以后再找时间来就是了,如果现在跟她争执,说不定她又给自己安上个什么罪名。
周虹紧迫盯人的看着司徒小小,那目光像淬了毒,一直等她靠近自己又要往门口走时,才又开口:“如果你主动跟阿琛分开,你害了小羲的事,我就不再计较了。”
司徒小小脚步一滞。
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
“当初阿琛要娶你我就不愿意,如今闹出这么多事,你若是识趣,就赶快走吧!你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如今身价高了,也别再赖着我们阿琛,我们阿琛担不起。”
哦,原来是她在赖着唐昱琛吗?
司徒小小自嘲的想。周虹见她表情呆愣,满满的成就感,继续说道:“你觉得阿琛爱你,这只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主要是因为我们阿琛人好,既然娶了你,就对你有责任。换做其他任何一个
女人,他都会这样对待。”
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在司徒小小心尖尖上最柔软的地方,一针见血。“像他跟沈静怡原来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是把她放在手心里疼?阿琛喜欢她穿白色裙子,给她买过不少;下了雪也背着沈静怡走,都不舍得让她的脚沾地;在国外生活也没
少给沈静怡做饭吃,虽然我儿子面上冷冷的,可心里是热的。”
给沈静怡做饭吃?
司徒小小以为这是自己的专属呢!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你们才认识了几天啊就结婚了,就算爱,能有多爱呢?潇潇洒洒的走,总好过狼狈的无路可退。”周虹抬起手臂来,环绕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司徒小小,像个胜利的
战士。
司徒小小只能落败,狼狈而逃:“那我先走了。”
她也喜欢穿棉布白裙子,从小到大都喜欢。
只是后来回到司徒家,奶奶不喜欢素白的颜色,她才没再穿过而已。是不是真的如周虹所说的那样,她太高估了自己在唐昱琛心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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