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盛宠之郡主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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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仗势？谁借你的胆？
    顾明澄带着绿芜，刚过午时便进了圣京城内。圣京城内，正东方向是皇城同各大王府府邸；南区则是各大官员府邸所在之处，定国公府便位于东南方位；北市则是京畿指挥官及京畿军队驻扎之地，护卫整座京城安全；而百姓和商铺最多最集中的则是在西区和居中方位。悦己阁店铺便处于京城中部最热闹繁华的杏华大街中段，杏华大街因一座名为“杏花村”的酒楼得名，乃是皇商逍遥山庄名下的铺子。
    午时刚过，正是杏华大街最热闹的时候，天圣皇朝男女大防并没有想象中严格，女子也并未有在外男面前不露脸，高门千金不许出府门这种限制，只要不触及肢体接触，三五好友男男女女一起出门游玩这种是常事。距离上一次逛这条街已过去三年，街道里很多商铺都早已改头换面，又因为皇商同海外商客贸易来往慢慢增加，更是增添了很多新鲜物什，看着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别说绿芜一个小丫头会兴奋，就是有两世阅历的顾明澈也看的眼花缭乱，心下欢喜不已。顾明澄也不着急，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晃着一边慢吞吞地在路上走着，端的是一股风流少年的架势，惹的走在路上的女子频频回头，害羞不已。
    如同顾明澄想象中一般，悦己轩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一群家丁小厮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着天，一边等着自家主子采购完成。站在门口迎接来客的正是悦己阁女侍丁香，丁香远远便看见了朝铺子慢慢走近的顾明澄，正抬步于上前迎去，被顾明澄一个眼神制止了，便转而接待另一位来客。顾明澄径自走进铺子里，看到女侍们来来往往办事有条不紊，心下十分满意。
    顾明澄正欲去往后堂找铺子主管事海棠，便听到侧间传来一女子的呵斥声，脚下方向一转，便循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只见侧间门口处已站着不少人在看热闹，海棠和铺子一个女侍正在侧间里面，一女子身着青衣，微微低着头并未说话，身后跟着一位黄衣服的婢女，小脸上满是愤怒，但却也低着头不敢吭声；另一位女子一身粉色长裙，远看便知面料不菲，脸上虽带着笑意，眼中却满是傲气，身后一绿衣婢女更是十分嚣张，抬手指着对面的女子，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尖利的刺耳：“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小姐看中的东西，你也敢抢？”
    顾明澄注意到海棠在听到这女子呵斥声后，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心下已了然大概的事态，也不再向前，就站在人后，看着海棠如何处理。
    “这位姑娘。”海棠上前一步，忍着怒气开口，“照小店女侍所述，这盒胭脂的确是这位周小姐先看中的，按照先来后到而言，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抢吧？”这话就差没直接表明，抢东西的人是你。
    绿衣女子丝毫不觉得自己不对，更是愤怒：“我家小姐明明三日前就预定了这盒胭脂，怎么不是她们抢？”
    “众所周知，悦己轩所有商品不接受预定。不知姑娘是何处预定的？”
    “你，”绿衣女子涨红了脸，看向周围窃窃私语的人，又留意到自家小姐眼里的不悦，急忙呵斥到，“我家小姐身份尊贵，怎能同平民一般对待？”
    “进我悦己轩的客人，皆属小店贵客，任何一位，小店都不敢怠慢。”海棠话音一落，看热闹的人皆是赞许，看向绿衣女子的眼神瞬间更加鄙夷。
    看着海棠油盐不进的样子，绿衣女子更为光火：“笑话，我家小姐买这盒胭脂，为的是明日要去定国公府参加寿宴，丝毫耽误不得。耽误了这件要事，不知你们是否担得起后果？不知这位周小姐，也准备去定国公府，还是去酒楼蹭一个流水席？”
    定国公府四个字一出，旁人瞬间噤声不语。涉及到权贵之间，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妄加评论。
    海棠压下心中的怒火，依旧好声好气地安抚道：“这位姑娘，请慎言。”
    “慎什么言？难不成我还同你说假话？”
    “敢问这位姑娘，贵府大人高姓大名？”
    “哼，”绿衣女子看海棠突然软了态度，满脸得意地开口，“我家小姐乃是昌平侯府嫡二小姐，你觉得我家老爷该是谁？”
    “既是昌平侯府之人，为何借定国公府虚张声势？定国公府同贵府何亲何故？要参加定国公府寿宴便可仗势欺人？那请问，若贵府的狗咬了人，是否还要怪定国公府不该给它啃骨头？”绿芜话音一落，便传来一阵阵讥笑声，这明摆着骂昌平侯府狗仗人势，且仗的还是别家的势。众人也才反应过来，是啊，这明明是昌平侯府仗势欺人，偏偏给定国公府扣一顶大帽子，真是极不要脸面。
    许茹芸自然是听到了众人的讥笑声，心下暗道不好，若这话传入定国公府口中，自己还有什么指望嫁入国公府，不行，一定要挽回声誉。知道自己不能再坐壁上观了，许茹芸强扯起一抹笑脸，看向众人：“婢女无知，让众位见笑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自家丫头。不知刚刚是何人指正，请站出来，好让小女子致以谢意？”
    顾明澄这才走出来，海棠望向顾明澄，顾明澄悄悄示意她不要暴露自己身份。这时绿芜接着说道：“就是我说的，如何？既是昌平侯府之人，仗势也该仗昌平侯府之势，是谁借这丫头的胆，敢给定国公府泼脏水？先不说定国公府国公爷为国捐躯不容半句污蔑，便是国公府其他人，从主人到奴仆均是谦逊有礼，对百姓也一直爱护有加。我自小长在京城，数十年也未曾听过有半句定国公府欺压百姓之说，怎知这昌平侯府竟然已经如此上不得台面了？”
    “公子请注意言辞！”许茹芸自小就骄傲，自是忍不了绿芜这样明晃晃地打她的脸，“我昌平侯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人物置喙。”说罢才看向海棠，“海棠管事便这样任由小人在悦己轩污蔑我侯府吗？”
    既是知道了自家主子的言外之意，海棠自然也不会再有好脸色给她，冷言道：“许小姐，我们东家乃国公府三公子挚友，今日之事，我自会如实向东家回禀。至于这位小公子是否污蔑，小妇相信在场各位自有公道。许小姐，请恕我悦己轩地方狭小，容不了您这样的贵人，请慢走不送。”
    “你、、、”许茹芸脸上一阵青白，她没想到会被直接下逐客令。今天丢了脸面不说，甚至连国公府也得罪了，都怪红儿这丫头口不择言，想到此处，许茹芸盯着红儿的眼神，满是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而红儿更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活不长了。
    许茹芸气冲冲地离开了悦己轩，刚那位周小姐海棠也安排好人去众人接待。见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也急忙离开，这悦己轩不惧昌平侯府，可不代表她们不惧怕，万一被迁怒，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在场人心里已暗下决心，回家要同家人示意，今后要远离这昌平侯府之人了。
    顾明澄随着海棠去了后堂，另两位副管事水仙和杜鹃也一到进了后堂。顾明澄甫一坐定，海棠三人便跪了下来：“请主子责罚，我们一时大意，差点累及定国公府清名。”
    顾明澄示意绿芜将她们扶起来，安抚道：“这事不怪你们，京城权贵云集，各大家族姻亲往来不断，能不得罪自然不得罪的好，你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今日之事，最近常有吗？”
    “敢直接牵累定国公府的这还是第一次。往常有恩怨的贵女之间，若在悦己轩遇上了，偶尔会起小摩擦，但都无伤大雅。只是、、、”
    海棠抬头看向顾明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你但说无妨。”
    “主子，您刚回来，可能未听到风声。这次国公府寿宴，不久之后还有中元节宫宴，最近京城贵女之间均明着暗着在较劲，主子您也要留心。”
    “这是为何？”
    海棠看着顾明澄，笑道：“主子，您已经十七岁了，国公府还有三位公子未有婚约，太子和宸王殿下也未曾立妃，您说，贵女们在较劲什么？”
    顾明澄这才顿悟，是啊，天圣朝男子女子十七十八就已经是可以成婚生子的年纪了，这还是高门大户孩子比较金贵会多留几年，普通百姓之家十五十六成婚的也不在少数，而自己家的哥哥弟弟，无论是身份地位容貌才学，均是一等，自然受人青睐。显然，顾明澄没有把自己算上，殊不知她这个才是被虎视眈眈盯着好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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