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刀

第六百九十一章 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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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捡起手机一看,虽然屏幕上布满道道裂痕,但还能用。
    “妈,你这想法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我无语道,觉得这也太离谱了,根本难以接受。
    我妈又给我讲大道理,甚至还举了例子,听得我头痛。
    她说起我长年不在家,在外打工的表哥和表嫂,就是这样的情况。
    其实这个我也知道,我那个表哥和表嫂的感情还蛮好的。表嫂也不是像陈安琪这样没有怀孕的能力,已经怀了三次还是四次了。
    但特别痛苦的是,医生说她那里畸形,天生的没办法。就是每次孩子三四个月,到了一定大小就会流产,压根没有办法报下来。
    为了这件事,我爷爷还看了很多中医偏方,想些办法弄中药给她送过去。乡里能见到的中药都被找了个遍,还到镇上问药贩子,是不是书上那种中药。
    老年人嘛,思想都比较顽固。跟他说了不是病症的问题,医生都说了是生理结构的原因也不听。
    还给我们打比方,说就像有些橘子结了也等不到成熟就要掉,这是营养跟不上,我表嫂那种情况就是气血不足。
    然后嘛,就像现在一样,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但到现在都没有影响。
    这件事把我姑妈和姑爷急坏了,就差没上蹿下跳,求神拜佛了。
    但我妈说起,我才知道。我姑爷姑妈还悄悄找我表哥谈过,说他就是在外面“乱搞”,也要抱个亲孙子给他们。
    我听得都震惊了,这尼玛还是有先例可循的嗦?
    “妈,你怎么好的不学,竟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苦笑不得,感到一阵头痛。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气死我和你爷爷奶奶,你就高兴了?”
    “我都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还劝我由着你。这事能由着你吗?”我妈明显急眼了,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大道理,听得我心里沉甸甸的。
    说实话我挺郁闷的,没想到我妈这种农村妇女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亲妈啊,您能说出另外两点不孝是什么吗?
    怕是就从电视剧上看了这句话啊······
    “那表哥现在不也没有孩子吗?”我找到个突破口,据理力争。
    我觉得那个表哥还是好样的,至少没有乱来。
    当听到我妈说“他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我就彻底明白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跟我妈讲道理。
    没有道理讲,她听进去算我输!
    我最后也只能推脱说手机没电了,单方面挂断电话关机,才避免了一系列狂轰乱炸。
    郁闷,烦躁。
    两家父母都一样的。
    听说我不能生育,陈安琪的爸妈炸毛了,深夜找我们聊天做思想工作。
    好嘛,现在听到陈安琪不能生育,我妈又来了。
    相比较之下,我爸简直是通情达理的典范公公。
    我唉声叹气思考的时候,妻子已经洗过澡了,推开浴室门,裹着浴巾出来。
    浴巾堪堪遮住她月匈前大半风光,但仍有一抹雪白的软柔之地,以及深邃的沟壑清晰可见。
    我本来想和她做点什么的,但显然她心情欠佳,直接拒绝了我,让我去洗澡。
    我有点郁闷,但多少能理解她的想法。
    毕竟就婆婆那种态度,哪个当儿媳妇的能说“我觉得很开心”?
    任由莲蓬头的热水冲刷着全身,我站在水流下方一阵出神。
    难受啊,兄弟。
    古时候就有“忠孝不能两全”的两难境界,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现代社会还有“情孝不能两全”。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热水抹了把脸,心中逐渐坚定起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出犹豫和迟疑。不然让陈安琪看在眼里,她得多伤心?
    有时候觉得老天爷蛮不公平的。很多人也没做什么丧良心的坏事,偏偏就有绝症、车祸、各种悲惨的遭遇。
    只是听得多了见得多了,觉得可能习惯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可当这种事降临到自己身边,才发现是真的日了狗了,老子习惯个屁啊!谁爱习惯,谁自己习惯去。
    我收敛起思绪,擦干身子回到了卧室。
    这个时候,妻子才刚吹完头发,躺到了床上。
    她似乎不是很想理我,直接侧过身子,背对着我。
    “老婆,不想知道我妈跟我说了什么?”我伸手将她搂住。
    陈安琪迟疑了一会,这才说道:“不想。”
    其实就那迟疑的一会,我就能猜到了。她还是想听听看,婆婆到底对她什么看法。
    但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毕竟有些话太伤人了。
    既然她说不想,那就不讲算了······
    这样想着,我就熄了灯,跟她说了声晚安。
    我未曾料到的是,她翻过身来踹了我一下:“你还真不讲啊?”
    我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擦,不是你说不想听的吗?
    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
    我叹了口气,还是把我妈的最新荒唐想法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什么家里没有孩子,就去外面“搞”一个出来的奇葩理论。
    妻子听了气到发笑,直接死命掐了我一把,生疼,老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去啊,怎么不去?”陈安琪呵呵笑着,但感觉总像要杀人一样。
    “我去个锤子噢。”我哭笑不得,沉沉叹了口气。
    “没事,你去嘛。”
    “我不生气。”
    “一点都不生气。”
    “真的,骗你干什么?”
    妻子一再笑眯眯地强调不会生气,就是煞笔也能明白这里面的反话了。基本就等于在说,“只要你敢,看我弄不弄得死你”。
    “别闹了,”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叹息道,“不存在的事情。”
    陈安琪这才说起心里的想法:“真的,我不反对。只是你想让谁和你生孩子,就和谁结婚过日子好了,还要我干什么?”
    我不得不各种好言细语相劝,这才让她不再说这个话题,睡了下去。
    当晚深夜,我一个人来到客厅,望着窗外的月色抽烟。
    承认吧,我们都是深夜崩溃过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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