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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陈安琪肯定心里急,其实我也急。
但急有什么用?
妻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不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我眉头一皱,不太理解她到底是什么心态。
是因为我妈那件事,所以还在跟我闹不愉快,打算继续和我保持距离?
还是说,对江安宁的担心真的到了这种程度吗?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没法让我觉得愉快。
“那我陪你。”我说着,直接去扒师兄的西装外套。
“你干啥?”他急眼了。
“借来用一下。”我也不跟他多逼逼,直接月兑了下来,给陈安琪披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性,这货一天到晚穿得都像电视里的高级保镖一样,西装革履的,还留个寸头短发,看起来极具攻击性。
也就是说,他都是内衬衫外西装,除下外面的西装也没事。
但我只有一件短袖,陈安琪也没法穿,想都没多想就这么做了,让师兄先牺牲一下。
我帮妻子系纽扣,她却一把制止了我,说她自己来。
说真心话,我觉得有点尴尬,伸出去的手都无处安放。
但我也没好说什么,只能收回了手。
就像我先前的了解一样,在我妈无休止的闹腾之下,陈安琪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离婚的节奏啊。
真踏马憋屈。
过了一会,主治医生出了病房,护士却还在里面。
“医生,安宁哥怎么样了?”陈安琪立即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站了起来。
“不是很乐观。”
“病人应该是失血性休克,我们已经给他输了对应血型的血,但输血的量好像不够。”医生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头痛。
“那就再输啊!”妻子毫不犹豫道。
“没法再输了,血库存量不够。”医生苦笑道。
“怎么会不够?你们是市级医院啊!”陈安琪急眼了。
“听过rh阴性血吗?”医生沉声问道。
我那个师兄顿时沉不住气了:“老板是熊猫血?!”
“严格来说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医生苦笑道,“在国外的很多白人民族,阴性血其实占了百分之十五,没那么稀有。”
“但关键是我们中国人不一样啊,我们只有千分之三的人是阴性血!”
“千分之三是什么概念?差不多一个年纪的学生,能站满一个操场,才有三个人是rh阴性血。”
我听到这里,却看向了陈安琪。
妻子这个时候竟然笑了,长呼出一口气:“没问题,我就是rh阴性血。”
医生懵逼了,师兄也懵逼了,只有我觉得无比淡定。
早在大学那会,看过陈安琪学校的体检报告,我就知道她的血型。当场学校还鼓励她献血,说是这种血型很少,关键的时候可能会救人一命。
中国每年有上万例rh阴性血型孕产妇,但血站采集血液的机制有待完善,很多时候这种血液储存量都跟不上。
医生再三确认陈安琪没在开玩笑后,就带着她去抽血了。
这个医生还是蛮负责任的,估计也害怕闹出医疗事故,说他紧急验一下血型再决定。
我觉得有些感慨,不知道江安宁是不是天命所归的那种人。
夸张点来说,就像毛爷爷一样。当初一颗*投下来,结果卡在了树上没炸得以活命,还成了一处小有名气的景观。
怎么想都觉得有大气运。
“你怎么当的保镖啊?你老板是rh阴性血都不知道?”我不免吐槽了师兄两句,觉得这货太不靠谱了。
“他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也看不到他的体检报告,我怎么知道?”师兄郁闷地反驳。
“不过老板还真是命大啊。这么危险的地方都被你救出来了,失血过多还有合适的血型。”
“看来他和你老婆很有缘啊。”
我听到这里,猛地转过头了头,充满危险地打量着他。
好吧。
可以看得出来,这货神情很自然,只是在感慨而已。
怎么看都是无心的,纯粹是情商低的煞笔,倒不是故意针对我说骚话。
“真的,你特么怎么活到今天的?”我是发自内心的纳闷。
跟着江安宁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我只是其中一个。
有些煞笔能活到二三十岁,真的很让我觉得不能理解。就没得罪过什么暴脾气,愣是恨得咬牙切齿要砍他吗?
陈安琪这一去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过了很久,她才算再次出现在我视线里。
只不过去的时候是自己走的,回来的时候是被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搀扶的。
我顿时炸毛了,向那个医生问道:“你特——”
我差点出口成脏,硬生生改口道:“你抽了她多少血?!”
“500毫升。”医生显得有点心虚。
“我踏马锤死你!”我真的炸毛了,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哪怕不是医学生,在中医大读书的人都应该知道,健康成年人的合理献血量在200-400毫升。
而还有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陈安琪献血的状况。
她曾经给中医大省医院献过血,200ml就有点头晕了,并不能当正常献血水准看待。
500毫升啊,那特么是半升血,能装满半瓶大瓶装的矿泉水瓶子!
“老公,不要冲动,救人要紧!”陈安琪被护士扶着坐下,脸色有些苍白和虚弱,声音都在颤抖。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但还是质问医生:“不是输了一部分吗,用得了那么多?”
医生皱眉解释道:“输血在400毫升以下,医院都不会让人输血。他的失血量太大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着活下来的。
“失血性休克啊,这是随时可能没命的情况。这500毫升也不过是让他摆脱休克!”
我无说。
倒不是觉得江安宁不该救,只是心疼自家老婆而已——哪怕她现在不那么待见我。
“好,你去救人吧。”我叹了口气,颓然坐到妻子身边。
“谢谢两位的理解!”医生也松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我去摸陈安琪的小手,微凉,显然是血液循环有点跟不上了。
但我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手。
缓缓挣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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