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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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由于斑砍我的那刀正好在护甲上，在割破了护甲及衣服之后，之在我胳膊上留下一道并不是很深的伤口，再加上我们千手一族的特殊体质，于是，没两天我的手臂就好的差不多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忙了两天的父亲终于回了家，他把我叫到书房，询问这次援救的细节。
    我简单叙述了整个经过以及敌人的数量特征，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我这次还见到了哥哥经常去见的那个少年，也是他伤了我……”
    “什么！”父亲有些吃惊，“竟然是个宇智波。”
    “柱间刚才又出去了，肯定是去见那个宇智波了，你马上去追，继续在附近监视，注意不要让那个宇智波发现你，以免打草惊蛇，等他们一分开立刻带柱间回来见我！”
    “是，父亲。”
    大哥还没走出多远，我全力加速很快就望见了他的背影。
    我隐匿气息跟在他身后，不多时便到了上次那条河附近的悬崖下，斑已经站在了那里。
    大哥兴奋的要跟斑展示自己刚发明的有一个极其诡异的名字的术，被宇智波斑满脸黑线的打断了，提议比赛垂直攀岩，大哥果断用消沉骗过了斑，领先一步登上了崖顶。
    “这里能俯瞰整片森林呢！”大哥坐在崖顶，望向下面的森林。
    “啊，远处也能看的很清楚，比眼力，我肯定不输给你，要比吗？”斑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怎么想起比这个？你似乎对眼力很有自信嘛！”
    “那是当然，我可是有写……”斑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不，想了想我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他的表情暗淡了一点。
    大哥不明所以，“你怎么突然间这么老实了？”
    “我真那么厉害，兄弟也就不会死了，我连他们都没有保住，这样的我，算什么……”气氛一时凝滞起来，大哥也沉默了，估计是想到了板间瓦间。看着沉默不言同样想起伤心事的大哥，斑有些歉意。
    “我说，你的兄弟都不在了吗？”大哥转头看他。
    “不，还有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这个弟弟！”斑的声音变得坚决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大哥。
    “你的兄弟呢？”
    “也还有一个，我也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弟弟！”大哥的声音带着同样的坚决，回荡在空气中。
    两人对视，似乎有无言的默契。
    “决定了！在这里建立属于我们的村落吧，在这个村子里孩子们不必互相厮杀，再建个学校训练他们，让他们长大变强，大家能根据个人能力与实力选择任务，还得有个能合理区分任务等级的上级，一个不用送孩子去前线搏命的村子。”大哥坐在崖顶，用手指了指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林，意气风发又满怀希望的说着。
    他的眼中洋溢着憧憬与喜悦。
    斑轻笑一声，“会说这种蠢话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大哥看向他，“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坏。”斑的嘴角挑起，漆黑的眼中泛起闪闪的光。
    “那就这么定了！”
    “如果这个村子真建成了，我就把弟弟，放在这个能俯瞰森林的地方，好好的保护起来。”
    大哥一愣，开心的笑了起来，牙齿都露了出来，黑色的短发随风轻轻飞舞着。
    斑的眉眼也染上笑意，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弯成两个月牙。
    我抱着手臂，听着他们热切的讨论，心中叹了一口气。
    两人用打水漂的方式告别，他们约定好将对方扔过去的石头保存到下一次见面就分开了。
    看着大哥将那块石头放入怀中往回走，我从树林中现出身影，缓缓走向他。
    大哥显然也看到了我，他停下脚步，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怎么了，扉间。”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慢慢道:“大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大哥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
    “总之，我们先回去再说……”我叹了一口气，率先离开。
    回到家，我直接把大哥带到了父亲面前，大哥有些吃惊有些疑惑，但还是跟我一起坐在父亲对面。
    “柱间，你最近常和一个少年见面吧！”父亲一脸严肃的盯着大哥。
    大哥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我看了大哥一眼，回答道：“父亲命我盯着你。”
    “你……”
    “论感知力，我在你之上……”
    大哥有些不开心，抿着嘴转过头去。
    我有些无奈，大哥明显就是生我的气了，看来这件事结束之后要好好哄哄他了。
    “最近你经常出门，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调查了那少年，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据说是个天生拥有忍者才能的少年。”父亲一字一句的说着。
    大哥脸色凝重，眼中带着痛苦与失望，唯独没有惊讶。
    “看你并不吃惊，你们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姓氏吧？”
    “不，不知道，我猜那家伙也……”
    父亲没有给大哥伤感的时间，直接沉声道：“柱间，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千手和宇智波是敌人，我还没告诉族人，一旦泄露出去，你会被当叛徒，如果不想被视为间谍，就在下次和那少年见面的时候，跟踪他，把宇智波一族的情报带回来，这是任务！要是被他发现……就杀了他！”
    大哥睁大眼睛，眼神惊恐。半晌，他垂下眼，放在膝盖的手用力握成拳，指节泛白，声音有一丝颤抖与痛楚。
    “……等一下，他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吗？”
    “没错，如果你爆露了千手族人的身份，他就会为盗取情报装作掉以轻心的样子，不能相信他。”父亲抱着双臂沉声道。
    “不，他不会……”
    父亲有些生气大哥的天真，“正是他的族人杀死了你的弟弟，你信他？没人知道那个少年究竟有什么企图，万一被骗，你就会让千手一族陷入危险！”
    “这……”
    “为防万一我和扉间也会跟着你，懂了吗？”
    大哥沉默。
    父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盯着大哥，眼神中带着一丝压迫，“你的回答呢！”
    “我明白了……”大哥站起身，默默走出房间。
    听着大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抬头看向父亲，“真的一定要这么做吗？”
    父亲听到我的问话，沉默了半晌才道：“扉间，你与柱间不同，你一直是个相当理智的孩子，我以为你明白，我们与宇智波一族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关系绝无和缓的可能，与其让他抱着不可期的希望，不如快刀斩乱麻，让他尽快清醒，不再执着不该有的关系。今天你问出这句话，证明你心中已经有了迟疑，是什么让你对敌人产生迟疑的？”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仿佛要洞察我的想法。
    我心中一凛，若无其事道：“您想多了父亲，我只是不想看大哥如此挫败罢了。至于宇智波，我一直知道该怎样对待，请您放心。”
    父亲抱着双臂，双眼如利剑，一字一句道：“扉间，不要让我失望。”
    “是……我先回去了，父亲。”我站起来，背对着父亲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拉开木门的时候，我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庭院里，大哥的身影静静伫立着，周身带着一股消沉的气息——并不是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消沉，而是一种带着淡淡忧伤的沉寂。
    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伸手入怀，拿出了傍晚忘川河对面的少年仍给他的石头，他默默盯着这块石头，手上用力握紧，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向房间。
    我听着门拉开又合上的声音，也慢慢走回房间。今天还是算了，等事情结束再跟大哥谈一谈吧。
    第二天上午，我们三人来到忘川河，大哥站在河边，而我和父亲则在他身后的树林里埋伏。
    大哥今天依旧是平常穿着，我与父亲却换上了紧身衣，穿上了护甲，为了保险，我还特地戴上了我的护额，刚好可以护住额头和脸颊。
    很快，斑的身影从对面走出。
    他与大哥静静对视，被风扬起的衣袍簌簌作响。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这就开始吧。”斑率先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先用打水漂来打个招呼吧！”
    大哥应了一声，也掏出了那块石头。
    两人同时将石头贴着水面扔去，两块石头同时在水面轻跳几下，最后从水面上弹起，落入对方的手中。
    大哥和斑握住自己手中的石头，仔细去看，不由得皆是一愣。
    “柱间，抱歉，今天不能一起玩了，我忽然想起有事要办。”说着，斑就转过身准备离去。
    “是吗……那我今天也回去了。”大哥也转身，一个起跳离开。
    斑也迅速跳开，往对面树林里跑。
    到这会儿我要看不出来大哥泄密才有鬼了！
    父亲见势，身体往前一步，说道:“这么快，是想逃跑吗？柱间这个家伙，居然泄密！走了，扉间！”
    我的手已经放在身后的刀柄上，听见父亲这么说，立刻答应一声，脚下用力，直接跳在水面上。
    不想，对面也迅速出现两道身影，与我们对峙。
    熟悉的深蓝色高领衣服，熟悉的黑发黑眸，熟悉的团扇族徽——
    正是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泉奈。
    “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千手佛间。”宇智波田岛右手放在腰后的短刀上说道。
    “还有扉间。”泉奈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啊，宇智波田岛。”父亲左手握着一把苦无，回答道。
    “还有泉奈。”我扛着一把刀，一脸警惕的看着对面的泉奈。
    气氛既凝重又古怪，两边的情况几乎一样，真没想到千手和宇智波居然想到一块去了，同时埋伏彼此。
    一片树叶从远处飞来，打着旋轻轻落在我们中间的水面上。
    刹那间，仿佛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我们默契的对方攻去。
    父亲对宇智波田岛。
    我对宇智波泉奈。
    彼此实力皆是相近。
    我用刀抵住泉奈的刀，用力向前压去，泉奈不甘示弱，也加大了力道，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们两个同时后撤，遥遥相望。
    这时，一阵破空声响起，似乎是兵器的声音，正在迅速向我与泉奈接近。
    “叮！”
    “叮！”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两声清脆的打击声传来，我抬头看去，却见两块石头同时击落向我和泉奈飞来的兵器。
    “啪！”的一声，斑已站在了泉奈的身前，“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弟弟！”
    大哥也出现在了我身前，声音坚定，“我也一样！”
    我稍稍感动了一下，大哥正经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大哥。
    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柱间……”
    “怎么？”
    “咱们所说的那些傻乎乎的美好未来，到头来……可能真的到达不了”斑的眼眸轻垂，头发在他的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斑，你……”
    “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真的很开心，柱间。”斑的头发随风飞舞着，声音却带了一丝决绝。
    “三对三吗？怎么样？斑，能行吗？”宇智波田岛问道。
    斑依旧盯着大哥，“不，柱间比我厉害，硬碰硬的话，咱们会输。”
    泉奈有些吃惊的道:“比哥哥更厉害的孩子？！”
    “是吗……竟有这等实力……”宇智波田岛闻言，下令道:“撤！”
    斑转过身，似乎毫不在意，“再见。”
    “斑”大哥往前踏了一步，急切道:“其实你并没有放弃吧！你好容易有了和我相同的梦想……”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斑打断了。
    “你是千手的人”斑背对着他，脊背直挺，“如果可以，真希望咱们的想法不同。我的兄弟，是被千手一族杀害的，而你的兄弟，死在宇智波族人的手里。所以，你我也没必要坦诚相待了，从今以后，咱们就在战场上见吧！千手柱间……”他回过头，飞舞的头发下，双眼如血般鲜红——
    “我是……宇智波斑！”
    “快看，父亲，哥哥的眼睛！”泉奈兴奋的声音响起。
    宇智波田岛既欣慰又得意，“虽然没弄到千手的情报，咱们这边却得到了另一件好东西。”
    与他相反，父亲却是一脸凝重，“写轮眼？是刚刚开启的吗？！”
    我有些吃惊，虽然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秘密，但交战这么多年，千手一族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情报，据说，写轮眼是在心情极其激动或受到强烈刺激下开的。而斑居然在这时候开了写轮眼，足以说明大哥以及和大哥的这段友谊对他多么重要。
    我正想着，却见斑看了我一眼，鲜红的眸子里一只勾玉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