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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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日子就在我跟大哥抄写跑圈中一天天过去了。
    有时候我甚至以为忍界不再
    有战争，所有人都安分守己，没有欲望，没有争端，只有平静。
    然而我知道，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争斗仍在继续，流血与死亡仍在这个世界肆虐。
    唯有我与大哥，每日重复着我们平淡安全的处罚。
    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也许父亲经过这许多离别，开始想要尽力保全我们，让我们尽量不参与危险的任务，毕竟现在族人不断有伤亡，应当正是用人之际，父亲却对我和大哥实行冷藏措施，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但这个想法刚起就被我自己否定了，父亲绝不是如此儿女情长之人。
    一如当初母亲、板间、瓦间牺牲，即使我与大哥都相继死去，父亲也不会软弱的哭泣，他只会更加强硬，更加勇往直前。
    父亲不让我们出任务也许有他自己的考量吧，我只能这样想着。
    终于，在这种平淡的日子过了十四天之后，我和大哥得到了父亲的召唤。
    书房。
    父亲坐在主位，我与大哥面对着他端坐在下首。
    “……本应先让你完成处罚，但现在这个时期也不允许有闲置的战力……而且，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们完成……”父亲一脸郑重。
    我与大哥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惊讶。
    到底是什么任务呢？
    “父亲，是什么任务？”大哥问出了我们心底的疑惑。
    父亲看我们一眼，眼神有些异样，他拿起桌子上的卷轴，直接扔给我们。
    “你们自己看吧……”
    大哥接过卷轴，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下一刻，他的表情由刚开始的疑惑变得震惊了起来。
    大哥猛的抬头，死死盯着父亲，“父亲……为什么？”
    父亲眯起眼，脸上肌肉变得紧绷起来，声音也变得危险，“柱间，不要忘记你的立场！”
    “但是……”
    “没有但是！忍者必须服从命令！”
    大哥闭口不言。
    我似有所觉，拿过大哥手中的卷轴，展开——
    “任务——袭杀宇智波斑！”
    ！！！！！！！！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样的任务，也无怪乎大哥这样的表现了。
    “三天后，宇智波斑将会因为任务出现在青原镇，届时我与树人协也会拖住同行的几人，而你们两人的任务，就是把宇智波斑袭杀在青原镇。明日一早动身。”
    大哥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变成现在的面无表情。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着大哥远去的脚步声，我把卷轴卷起放在一边，问道:“父亲，为什么要让大哥来执行这个任务？”
    为什么要逼大哥手刃曾经的挚友……
    父亲顿了顿，才缓缓道:“柱间迟早要与宇智波斑生死相向，与其到时候下不了手，不如现在就让他接受这个任务，彻底斩断与宇智波斑的羁绊。而且……族老已知晓柱间与宇智波交好，虽然之前彼此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但依旧有通敌的嫌疑，只有宇智波的血，才能彻底让族老们打消芥蒂。”
    离开书房以后，我心情有些沉重，父亲果然是憋着大呢，只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想到这里，我脚步一转，向着大门外走去。
    就让大哥自己静静吧……
    树林里。
    我抱着肩膀躺在一块光滑的岩石，闭上双眼，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来，落在我的身上，落在我的脸颊，落在我的眼睑。
    一块块光斑随着风的拂动叶的摇摆不断的变换位置形状，四周也安静极了，只有风声树声鸟语声。
    我的心突然也变得安静了，所有的烦恼忧伤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想享受此刻的宁静。
    “……扉间？”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一惊，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只见前面站了一个身影，来人逆着光，让我一时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眯了眯眼，迟疑道:“……协也大哥？”
    来人侧身，跟我一样，坐在了岩石上，果然是协也大哥。
    协也大哥今年十六岁，是族中一位长老的孙子。
    “你怎么躺在这？”协也问。
    “……晒太阳。”
    协也闷声笑了起来。
    “找借口都不能走心一点吗？”
    “既然是借口，那有什么走心不走心。”
    “你是在担心柱间吧？”
    我一惊，继而释然，协也是长老的孙子，更是此次任务的参与人员，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协也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要相信柱间啊，他分得清轻重的，他的内心比谁都坚强。”
    这倒是，大哥虽然动不动都消沉，但我知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击倒他。
    “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种事……”
    “扉间，”协也打断我，他定定的看着我，“在我看来，一直不能释怀的是你，柱间虽然感情丰富，但会很快调整自己。在这件事上，你的情绪反应很大，就像刚刚，我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气息，但直到我走近你你都没有发现我。”
    我反驳道:“……那是因为我快睡着了！”
    “这并不是你警惕心下降的理由。”他斜了我一眼。
    我有些哑口无言。
    的确，我最近是有些不够理性了。
    “看来你与那个宇智波也不是初识了……”协也安慰似得拍了拍我的肩。
    “……”我不言语。
    他见我不说话，又是轻笑一声，“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指责你，而是让你认清自己，毕竟明天就要出发，带着负担上路可不行……无论是你自己的还是你大哥的。”
    不等我答话，他就“啊”了一声说道“一转眼就这么晚了呀，我要赶快回去了，不然又被老头子骂了！”
    他站起身，从石头上跳下去，向我摆摆手，直接一个瞬身离开了，只留下几片落叶飘扬而下。
    我抬头看看天，太阳依旧刺眼，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继续躺了下去，头枕着手臂，闭上眼开始假寐。
    关于晒太阳，我是认真的……
    阳光下，我的眉头慢慢舒展来来……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哥正在房间整理行装。
    “大哥。”
    大哥回头看我，“是扉间啊……快去整理一下吧，明天一早就要走，休息了半个月，总不能迟到。”
    “……晚一点也不迟。”
    “嗯……”大哥点点头，顿了顿，又道:“扉间……”
    “大哥？”
    “我今天去看板间瓦间他们了……”
    “……”
    “……又多了一些新的坟包。”大哥抬头看我，眼圈似乎有些红。
    “……”
    “他们都死在了宇智波的手上……”他又道。
    “……大哥，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他眼中水光聚集，“我不会留手，斑也不会希望我留手，对他，我从来都是全力以赴。”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个月牙。
    “所以，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我遗憾的只是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打败他……”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我洗刷完毕，穿上便于行动的紧身衣，套上铠甲，戴上有千手标志的护额，整理好佩刀苦无手里剑起爆符，确定没有遗漏了，才打开房门走出去，刚打开门，就与大哥打了个照面。
    大哥亦着铠甲，看到我点了点头，我们都没有言语，只是默默一起来到了大门口。
    父亲、树人大哥、协也大哥已经在那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来，父亲立刻命令出发。
    从这里到青原镇有两天的路程，到青原镇之后还有时间休整一天，以逸待劳，伏击还来不及休整的宇智波等人，一击得手不太可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倒没什么问题。
    父亲走在最前面，其次是树人和协也，我与大哥走在最后面。
    走了一段时间，协也突然减速，与我和大哥并肩而行，我疑惑的看他，他对我眨眨眼。
    “扉间，知道炎城吗？”
    我摇头。
    “这可是个有趣的地方呢……”协也笑嘻嘻的说道。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美丽的大姐姐哦！”他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一下子变得窘迫。
    “协也大哥！我才十岁！”我咬牙切齿的低喝道。
    居然跟一个孩子讨论这种话题，协也在我心中立刻变成了一个好色虚伪的大叔。
    协也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你想到哪去了？小小年纪懂得倒不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今天晚上在炎城休整，晚上可以带你去逛逛吃小吃。”
    我给了他一个不信任的眼神。
    “……有很多美丽的大姐姐怎么了？”我转过头，发现大哥正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向我们。
    协也面对如此纯洁的眼神，立刻招架不住，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极力想挽回自己摇摇欲坠的形象。
    “……啊哈哈，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大哥似乎被他勾起了求知欲，陆续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看着他。
    “协也大哥经常去炎城去看漂亮的大姐姐吗？”
    协也冷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的说:“哪、哪有！”
    大哥还要再问，协也却再也不敢让他问什么了，立刻落荒而逃。
    我目瞪口呆。
    大哥勾起嘴角，对我眨眨眼。
    一个两个的，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