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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离开了,君问一个人站在前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桦亓的特殊自己是早就知道的,但当自己从离境口中听到那四个字时,他还是有一种错觉,仿佛桦亓从此不再属于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君问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
君问恍恍惚惚的出了前厅,漫无目的的走,兜兜转转来到后院,自己临走时安排的下人尽职尽责的守着那些从离境手中抢来的草药。下人一见君问到来,纷纷行礼,君问摆了摆手,让所有人下去,下人低着头,依次退下。
君问委下身子拿起一株草药细细的观察,几近痴迷的眼神,却又想起离境说的,突然发了狠,将手里的草药碾得粉碎,留下绿色的汁液,看向地上那几多的珍贵的草药,站起身想要抬脚去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合上双眼抬起头,终究还是没能下脚。若是离境找到了秘法,小亓还会需要这些药的,要把它们种好!对,种植好!
君问又委下身,一株一株的将草药细细的种植好。一滴两滴的雨点滴在手上,晕开水渍,渐渐的越来越多,连成线,下起雨,身边的泥土被打湿变得松软,雨点溅起泥渍溅在君问的衣摆上,君问恍如未知,手上的动作不停,没有丝毫想要避雨的打算,身上的衣裳被打湿,墨色的长发一绺一绺的黏在脸颊
“哥!”
君景行撑着伞,在不远处看见君问在雨中移植草药,咬牙跑过来。君景行担心君问一个人会出事,又返回前厅去寻,人却已经不在前厅。天突然转阴,不久下起了雨,君景行更是担心,拉住下人询问才知君问在后院,拿了两把雨伞就寻过来。果真看见君问在此处移植草药,对下雨却丝毫不避。伸手去拉
“哥,回去吧,雨势渐急,会得风寒的!”
君问却像是没听到一样,避开君景行伸过来的手,继续移栽。君景行几次欲拉开君问都被他躲开,君景行发狠,要毁了这些草药
“都是为了这些草药!我现在就毁了!”
抬脚便要去碾,君问一掌对上君景行带着力道的一脚,将君景行震开,君景行不死心,还欲再来,君问一掌拍上他胸口,君景行被打倒在地,伞也被扔出在一旁,君景行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君问拽着他的衣襟,低声道
“再敢有下次,我杀了你!”
君景行也不顾泥渍,一拳垂在被雨打的松软的泥土上,溅起泥渍弄的侧脸、胸前衣襟一片狼藉,看着君问又去移栽草药,握紧了拳头,捂着胸口爬起来,与君问一同移栽。
雨势越来越大,两人终于将草药移栽完,君景行拉着君问就往前院跑,路上遇见披着遮雨布的老管家,老管家一见两人的狼狈模样,心里颤了颤,迅速吩咐道
“快,快带主子沐浴,你们去找大夫!快去!”
君府一通忙活,才算将两人安置好,沐浴、更衣、请来大夫为两人把脉,君府似乎所有人都在忙,唯独有一处例外,那就是桦亓的院子。
桦亓自前院离开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自己关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侍卫不明所以,只能在外面守着,但慢慢觉察出了不对劲,桦亓一天没有出过房间,没有任何动静,老管家差人来请,没有任何反应,下人送至房门口的饭菜也没有反应,侍卫一见如此,立马派人去告知君问。
君问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可能是昨日淋雨太久有些感染风寒,听得下人来报桦亓如今的情况,君问当即穿上外衣,赶到桦亓院子,侍卫在外心焦,见君问赶来,将所有的情况如倒豆子一般,全数交代,君问挥手摒退一干侍卫。
到房门口不过几步路,君问走的却是那么沉重,推开门,光照洒进房间,也让君问看清了房间内的景象,桦亓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睡着了,身边放着几个空酒坛。君问快步走上前去,将桦亓抱起来,入怀的人,身上仿佛没有温度一般冰冷,不难想象,他或许在地上坐了一天,度过了一个夜晚!
桦亓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在君问抱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桦亓睡的并不安稳,或许是被人说出来隐藏在心中许久许久的秘密,桦亓做恶梦了,难以入睡!借着几坛酒,桦亓睡过去,但他一直在做恶梦,那些曾经的人,已经化为累累白骨的过往的人,在梦里齐齐讨伐他,向他伸出化为森森白骨的手
“你为什么还没死?”
“你应该和我们一样!”
“快来吧!”
“我们一起走吧!”
· · · · · ·
桦亓拼命的想要逃离,却怎么样也动不了,只能任由森森白骨向自己伸过来,眼看就要抓住,突然像是一切都消失了,鼻尖传来令人安心的气息,他知道那是君问的气息,所以放纵自己。
君问把桦亓放在床上,望着桦亓睁大的眼睛,温柔的拂去桦亓额头上的碎发,桦亓撇过头,觉得眼睛发酸有些胀,眼角流出泪珠,君问伸手轻轻抹掉泪珠
“你身体还没好”
桦亓猛地伸手打掉君问的手,转脸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只要我在这个院子里,就不会有事!你还不明白吗?”
君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接话。桦亓像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疲惫的合上双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小亓,你是在怪我吗?”
君问一点点触碰他的指尖、指关节、手背、手腕,然后执起他搭在外侧的手。与自己的手交握,冰冷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温度,顺着交握的手在两人之间传递
“我会怕!离境说出来的时候,我只能想到你会离开我!小亓,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恐惧,我父皇母后死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怕!”
君问执着桦亓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继续说道
“小亓,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也是你让我觉得,君问是一个人,鲜活的人!君问还活着!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滑落,君问不想去擦,两只手一只手执着桦亓的手,一只手抓着桦亓的手腕,像是要用尽所有的温度温暖桦亓
“小亓,皇宫太冰冷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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