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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边战边退,试图拉近与另一处战场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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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又是一声愤怒的吼叫,它又受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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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退的更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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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快刀一闪,避开面前三人,然后如离箭一般冲向白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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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队,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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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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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陈斌就已到达,借助冲击的速度,绣春刀一拉,然后跃起重力一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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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一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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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如惊弓之鸟快速后退,没有了想先拿下白虎的心思,以极快的速度与那黑衣将士形成了合围之势,他们终于意识到了那少年的危险更甚白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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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虎也没逃走,就那么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还不时有舌头舔着身上那些伤口,可想而知它受的伤是何等之重,那些老卒的配合战力是何等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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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过来的徐永没有急着直接上前开始厮杀,他知道他那些手下的兵也需要喘息的时间,既然已经包围了,就没那么着急了,他看着那些被少年杀掉的尸体,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小畜生,你找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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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环顾一周,看着拿着兵器严阵以待的士兵,眉头紧皱,这些人的所站的位置恰好全是他的退路,还是大意了,他又在心底时刻提醒自己,这已经不是热武器时代了,是充满古代气息的世界,冷兵器的巅峰时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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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可没这么觉得。”陈斌淡然道,“而且我看是你们这些人才是找死吧。你说对吗?你们这些蜀国将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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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明显看到对面几人一震,刚才差点被他杀掉的一名亲卫更是满脸惊骇,虽然没有看到身后几人的神情,但陈斌料想应该也类似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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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亲卫刚才差点被杀掉之时也没有出现任何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战意,可谓是视死如归,可就是这么这么一位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脸上居然出现了惊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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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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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对面的黑衣徐永习惯性的眯起了他的长眸,语气无比森然道:“那你更应该死了!”说着不留痕迹的瞟了一下陈斌的侧后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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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后,抬起手中长刀,“今天不杀你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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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双脚一前一后,双腿微屈,在他们离身五步之距时,右脚用力后蹬,迎面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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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两步后猛然向左折出,一刀挥出,势大力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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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头颅飞起,血溅四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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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肯定先从最弱的起,逐个击破,这就是陈斌的战术,接下来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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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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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敌人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背后的破空声已经近在耳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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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弯腰,一拧,躲过了快速刺来的几枪。可是还没得陈斌完全回过身,另一刀就迎面劈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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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仓促抬起,左手托住刀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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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被这一刀劈的连连后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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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枪刺来,陈斌只能侧身避过,可是枪尖还是划破了左臂衣裳,出现了一道三指宽的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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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蜀边境,拒蜀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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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城头的士兵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一名男子,眼神炙热,且带着崇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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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十分英俊,生有一双丹凤眼,配有一对剑眉,这让整个看起来英气逼人,而且此人体魄雄健,气势非凡,就往城楼上一站,自然而然的就散发着一股霸气,而且此人两臂修长,比之常人的足足长了两掌之宽,加上身穿黑色重铠,铠甲之上绘有猛虎,猛虎呈下山之势,蛰人而食,凶机外露。腰跨一柄古刀,刀虽未出鞘,可刀柄处以及刀鞘之上的暗红斑迹足以彰显出刀的不凡。再加上一抹黑底银龙图案的披风,看着就让人敬畏有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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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战甲的士兵来到三步外的地方驻足,躬身行礼,“将军,城楼下有一男子,说要找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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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将军的英俊男子眉头微皱,沉默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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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接着道:“那人还说了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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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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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百战死,将士未裹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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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将军猛然侧身,双目一凝,沉声道:“带他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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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士兵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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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英俊将军身旁的两名校尉十分诧异,他们跟着这位也有六七年了,除了有战事或者其他重要的事才会如此,可是最近看这架势也不像是有战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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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将军没有去理会这两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校尉心中是做何感想,这么些年了,能跟在自己身边的,虽说身上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可到底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不会去在意那些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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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念叨着‘将军百战死,战士未裹尸’,思绪慢慢飘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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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英,大帅是不是给你差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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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差事啊?元庆啊,你不要多想,你武力不错,又有头脑,我玄甲军虽然初创,但是现在谁人不知道我玄甲军中有一名叫李元庆的校尉啊,还都夸你是冲锋陷阵的无双猛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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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我这些年来,虽然跟着大帅南征北战,但是也没你这么风光过以后估计也没这个机会了,这不,我刚才还跟大帅辞官来着,以后这喊打喊杀的日子就留给你们了,我回去过安生日子去了,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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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元庆!你这是去哪,你不要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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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你怎么能卸甲归田,不就是一次败战吗,谁还没打过败战,不行!我得去找大帅去理论理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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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你理论个啥啊?这跟大帅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辞官的,我岁数大了,这些年生里来死里去的,身体落下不少暗伤,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抗的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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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岁数大,你才刚三十出头,正是男人巅峰之时。你要说你身上有暗伤我信,可是你要说就因为这你就辞官归故里,打死我都不信,而且你常念叨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吗,你怎么会辞官?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大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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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虽说我等久经战场之人都不希望自己以后老死家中,大家都更向往的是马革裹尸,可是又有多少兄弟死的时候连尸体都不是全的,拿什么裹尸?裹的又是什么尸?所以不是什么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而是将军百战死,将士未裹尸!归乡之心已定,你就说去找大帅也无用。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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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将军慢慢回过神,嘴角泛出一抹笑容,“好一个将军百战死,将士未裹尸,单英,你当年骗的我好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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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立的两位校尉更是被这笑容震的不轻,号称千年难得一笑的将军居然笑了,他们可是知道要得将军一笑是有多难,就算是来一场大胜估计都难以能让这坐镇玄甲军第二把椅子的将军一笑,甚至曾经皇城之中某个好事的膏粱子弟仗着自己父亲被皇帝委以重任,姐姐又在宫中得宠,自己与三皇子交好,便没事找事的拿眼前这位和皇城中的登虹楼的花魁做比较,说看要这二人一笑哪个更难些,听闻居然那场押注可是轰动整个皇城啊,至于结果嘛,就是那个仗势的膏粱子弟正好被赶上回京的这位给打断了一条腿,当时不少人都认为这位要倒霉,可是最后却是不仅那位本来得宠的姐姐被送去冷宫,就是刚被重用的父亲也被贬出京,估计啊,这辈子是不用指望再回京了。这结果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以至于以后再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做这无聊之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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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此大魏皇城便知道一件事,得玄甲副将李元庆一笑难于登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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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这位却笑了,就在二人面前笑了,不说旁边的两位震惊到了,就是那些不时那眼神往这边瞟的驻守士兵也给震的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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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离去的士兵领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也是五官平平,属于丢入人群中都难以记住的那种,体魄也比较寻常,但是城楼上没有一人小瞧此人,他们都猜测将军之所以笑,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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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来人一脸急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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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将军,也就是李元庆,看着来人脸色,眼孔收缩,带路的士兵不知道刚才城楼上的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看着自家将军的脸色,一双不知沾染多少敌人鲜血的手开始渗出汗水,他还以为自己带的这个让自家将军不高兴,正在思量待会下楼怎么要他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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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元庆”,这下带路士兵更是吓的不轻,“元庆”不是将军的名吗?此人到底是谁,既然敢直呼将军之名,而且感觉还不是一般的熟悉,不然怎么会唤出“元庆”,再看将军的脸庞,竟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是好,就那么僵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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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自己一直崇拜敬重的将军挥手示意他离去,他都来不及说话,就拱手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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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沉声道:“单英,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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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的单英的男子快步走到李元庆身旁,附耳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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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之人就看到一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男子在自家将军耳旁说了几句话,然后其脸色越来越阴沉,顺带着城楼上的气氛也变得凝重,感觉有什么大事即将来临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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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在单英的手离开耳畔的时候便沉声问道:“可能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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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英坚定道:“确认无误!我是折损了十几名辛辛苦苦的粘杆子才得知的消息,回来时也是多亏了视死如归的死士,不然,我都不一定能回得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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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听着满是苦涩的话语,心中也是阵阵冰凉,沉声问道:“按照你们得知的情报,那蜀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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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意外,他们恐怕已经在路上了!”单英心中甚是悲凉,几十年蛰伏,一昭得见,却是如此境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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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鼎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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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身旁的一名校尉上前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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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甲级传令兵来见!”李元庆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往外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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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名叫李鼎寒校尉惊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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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一声怒吼,传遍城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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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李鼎寒匆匆下楼,心中也是阵阵不安,甲级传令兵用作为何,他再清楚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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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最高级别的传驿,八百里加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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