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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个审讯左赫的被称作南先生的人曾经提到过一个落陨石的小村庄,的确是存在的,左赫是恰好在那里旅游而受到了来自未知陨石的辐射,附近的人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但因为未知射线而让自己拥有掌控电流能力的人则是其中的少数,大部分人并没有产生这种变异,这些拥有超能力的异人约定相互保密,但是却不约而同地走上了赏金猎人的行当。/p
左赫能够感知自己发出的电流。这种电流因为是从自己身上产生而带有了特殊的标记,他能够当做定位器使用,但是电流的效果不会存在太久,现在距离他企图偷袭南先生已经过了近十多个小时了,他权且死马当活马医。/p
走出了这间构造奇特的仓库,他在附近寻找了到了一块相对安静的地方,闭眼感知那些外放的电流。/p
良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p
“喂,你好,小五郎……”/p
“是我,我需要一辆车,马上。”/p
很快,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明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看着地图上的一颗红点开始缓缓移动。/p
“好戏要开始了,呵呵呵。”/p
他的腿不停的颤抖,应该是那些虐待左赫的人给他留下的后遗症,这让他连汽车的离合器都踩不稳,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亏得大半夜行人稀少。/p
终于,他来到了一栋三层的玉漆的西式洋楼下面。/p
一辆加长的林肯静静地停在路边,洋楼外左右草丛的阴影处还站着两个保镖。/p
再次闭眼感知,左赫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里面。/p
对于一个职业的猎人来讲,不动声色地解决两个强壮精干的保镖没有任何问题,左赫径直的走向大门,被两个保镖同时按住肩膀,然后瞬间电流贯穿他们全身,瞬间便倒在了大理石阶上不省人事。/p
他带着伤,当然不能像原来一样从墙外爬进去。所以只能穿着门外保镖的西装混了进去,他很清楚时间拖得越长自己越危险,同时也努力使自己走路的样子变得像一个正常人,而不是捂着脾脏一瘸一拐地打入敌人内部。途中遇见了两个服务员和一个女秘书,都被他蒙混过去,他走走停停,终于在一扇双开合的桦木门前停下了脚步。/p
他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在说些什么,便快速闪身进了附近的转角。/p
门很快打开了,南姓男子夹着个黑色皮夹走了出来,还是那一副打扮,面色红润嘴角带笑。/p
左赫很理智地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根本打不过,更何况他对自己超能力的来源知根知底,恐怕还有撒手锏没有用。/p
他躲在了楼梯口的消防栓里面,从门缝中窥探着外面,果然没有多久,一个衣着考究的山羊胡老人也走了出来。/p
在楼梯口被左赫轻易绑架,捂着嘴拖进了刚刚那个房间。/p
老人也仅仅是被绑架的一瞬间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当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时候,也顺其自然了。/p
他被绑在了椅子上,就像左赫被审讯时一样。/p
“货在哪儿!”/p
“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老人冷冷相对,移走了视线。/p
“老东西!”/p
情急之下,左赫慢慢的把手放在了老人的肩膀上,他狠下心开始释放电流,这就是电刑。/p
这个人一定跟货有关联!只要自己能找到这批货,不仅能得到一笔钱,这样就不需要再干这行当了,而且还能归还给雇主,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些声誉。想到这里,他就狠下心来,皮肉之苦是最容易让敌人松嘴的了。/p
终于,在他把生物电流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得到老头身体的疯狂抽搐,如果再加大电流,一定会死。/p
一个垂死挣扎的老人,怎么能够喊出足够的声音?他变得像一个哑巴在原地胡乱地挣扎,左赫停下了。/p
“告诉我,我没那么有耐心,如果你拒绝,我会慢慢增大电流,看着你生不如死!”/p
他紧紧的攥着老头的臂膀,几乎快捏出血印来。/p
“我,死也不会……让你……干扰……少……爷……”/p
说完便晕死了过去。/p
左赫懊恼着,紧接着,房间里的座机响了。/p
一声,两声,他盯着座机,仿佛下一秒里面会钻出来怪物一般,同时大脑快速运转……/p
“接?还是不接?”/p
……/p
“喂。”/p
“我,明介。”/p
“你跟踪我?”/p
“对于我来说,这不是正常操作吗?”/p
强压着怒火,左赫没有出声。/p
“他的衣兜里,你搜搜,有没有相关证件。”/p
果然,左赫在老头的西装内侧找到了一张明信片。/p
“易佳装潢公司?黄云?”/p
“还有没有,身份证什么的。”/p
“没有。”/p
话筒那边沉默了数秒,“……你先撤出来,这个人身份我去查,十分钟内给你回复。”/p
左赫又在房间里搜索了两遍,确认没有线索后,才重新伪装了一下,原路返回了。/p
路上七八个保镖都没有对他产生怀疑,他捂胃躬身,还压了压保洁工作帽,都以为是顶替哪个上班的可怜人。/p
很快,黄云的身份被抖露了出来,明介告诉左赫,他是大连最大的地下势力的元老级人物。/p
“你现在给我说有什么用,我……”/p
“我只是通知你一下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么多信息对我来说已经富余了,我已经进一步……”/p
蓝牙耳机里传来了行云流水般的啪啪啪打键盘声。/p
途中停顿了一下,明介用平静的语气说到:“好了,我找到了。”/p
那种淡漠的感觉就好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一样。/p
“黄龙旗。”/p
“这就是他帮派名字,那个什么建筑公司只是一个做掩护的空壳而已。我直接报坐标吧。”/p
他把小土山的位置告诉了左赫,对于后者来说,这已经足够了。/p
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五点了,为了防止引起嫌疑,他在山脚就下了车,徒步上山,这段不大不小的路程中,他终于体会到了病痛所带来的痛苦,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只是越来越像睡觉,脑袋里像被灌了铅一样,沉沉的,摇摇晃晃的蠕动着,尽管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拖着身子前行,不仅仅是因为交易。/p
“那个女孩儿……”/p
他无法忘记在港口与那个人造人对上眼的感觉,她是那么的无助,迷茫和楚楚可怜。/p
“想要再看她一眼。”/p
这样的话语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p
左赫在大连很打拼很多年了,地下势力或多或少也听了同行说了一些,黄龙会是其中势力最大最令人恶心的。/p
它们做事从来是以残忍著称,但是对外界依然掩盖着他们丑恶的行径,这种所谓的建筑公司只是打掩护的空壳而已,也只有干他这种行业的人才会略有一些深一步的了解。但那又怎么样?知情人有不忿者,空有嗟叹。/p
他顺着山路走了一段,顺着脚印的多少、方向和混乱程度,轻易地找到了小巷入口并且成功潜入,他扶着结冰的墙体有一阵没一阵地喘息着前进,感觉是有了内伤,他现在每做出一个大幅度的动作,都能引起气血的一阵翻涌,强压止喉咙里不断想要窜出的热流,定了定神便开始了寻找。/p
作为一个职业的“刺客”,从来是拥有敏锐的“嗅觉”,左赫皱了皱眉头,他微微眯着右眼睛打量着这附近,开始从种种迹象中试图还原几小时前的样子。/p
一股人去楼空的荒凉感扑面而来,已经是五点过了,偶尔已经能看见一两个挑着扁担的居民路过,他们对左赫的到来并没有任何惊疑,看来已经是对不速之客习以为常了。/p
“在哪儿。”/p
左赫齿动嘴不动。/p
“不清楚,就是这片。”/p
蓝牙耳机里传来了明介冷静的声音。/p
天还是蒙蒙亮,左赫蹲着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p
脚印还很清晰,今天夜晚下雪不算太大,而且这个地方墙高巷深,吹雪也没那么容易积累下来。/p
横七纵八的脚印看起杂乱无章,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能分辨出来大部分脚印的朝向,脚印大招来分辨年龄,脚印深浅来分辨这个人的实力。/p
这些脚印里,果然有大部分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的,他坚定不移地跟了过去,脚印宽大且深,有着像雪地靴一样的鞋痕,这是用于在雪地里快去行走而准备的……/p
左赫的脑袋里像侦探一样冷静分析着,同时脚步也没有停下,左拐右拐,遇到人也是能避则避,终于走到了一家有着小庭院的两层木质建筑的房子面前。/p
这里,突然没有脚印。/p
庭院附近覆盖着一大圈雪白的积雪。/p
左赫一时间懵了,但是他仍然缓慢的移步,观察着周围。/p
“前面也有,后面也有,唯独这里没有脚印……很奇怪啊。”/p
他呢喃着,当思路凝滞的时候,附近楼里突然传来了一首清脆悠扬的风笛曲,不大似也不小,婉转悠长,这把一筹莫展的左赫吸引了过去。/p
这是二楼转角的第一扇门里传出的声音,隐隐的,有一个女子在轻声唱和着:“……let hi hear it who will,(让愿意的他都来聆听),every ul heard,(每个灵魂也都会来听着), ran and hid away,(一些却跑远了并藏匿了起来), listened,(一些在聆听着), ughed,(一些在欢笑着),ost jt stood there,(大多都在那儿站着),otionless,(一动也不动),silent,(沉默了),and fettg,(并在遗忘着)。”/p
这与世俗音乐完全不同,却是在杂乱的老巷里如此突兀地冒出,便让左赫觉得此地不简单,也不由得谨慎起来。/p
就好像是被这史诗般的吟唱所吸引,他渐渐的听得入了迷,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轻手轻脚地贴着地面走上了楼。/p
笛声越来越来大,也愈来愈清脆、短促,悠扬得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绽放在这污秽的人间。/p
左赫被旋律所深深吸引,不禁联想到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歌曲《月光》里所唱到的:“i a god&039;s child,我是上帝之子,この腐敗(ふはい)した 世界(せかい)に堕(お)とされた,堕落在这个已腐败的世界里,how do i live on such a field?我要如何在这样的地方生存……”/p
沉醉间,不知不觉,笛声悄然而止,转角处的斑驳的老木门嘎吱一响,把他拉回了现实。/p
直觉告诉他就是这间屋子里发出的天籁。/p
轻叩木门,却是看见了一位拿着风笛的老人,神色淡然的望着他。/p
往老人身后一瞥,房屋内部十分破旧简陋,门口与内室仅有一层深褐色的布帘隔开。/p
“循声而来,扰了您清净,多有得罪。”/p
左赫抱拳鞠躬,心里觉得实在是值得尊敬的人。/p
老人没有一点回应,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便移到别处。/p
“敢问此曲……”/p
后者沉默着埋头开始自顾自摆弄着他的一些小物件,看起来像是保养风笛的。/p
“origs(起源)”/p
帘子后面传来了一个纯正的英伦口音。/p
左赫寻声望去,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映出了一头柔顺长发的影子。。/p
“他是我爷爷,哑巴。”/p
随即,又用略微别扭的中文说道。/p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沉寂起来。/p
“多有冒犯,告辞。”/p
就这样,左赫再次推出来,却是感叹不少:活着的人,无论贫贱与否,都拥有追求心中的美好的权利,不平凡的故事总是在平凡的人群中产生。/p
刚走到楼下,耳机里传出了明介的声音。/p
“到了没有?情况怎么样?”/p
“哼……哈……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在哪儿你不知道?”/p
耳机那边一阵沉默。/p
“这附近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掩盖脚印,我估摸着,他们可能走了四五个小时了。”/p
“前面是岔路,怎么走?”/p
镜头另一边,明介看着这两条路,也皱起了眉头。/p
“都有脚印……”/p
两人静默了许久,左赫干脆走进了那个被故意掩盖脚印的木房里。/p
窗子是紧闭着的,从内部看还安装了铁架固定,大门有明显的蹬痕,这是专门用来破防的鞋子造成的……/p
他在两层楼里寻找了一下,漫无目的,除了能判断出有抵抗和挣扎之外,再也没有看出其他的。/p
“那个人造人,有独立意识吗?”/p
他翻着二楼的书柜,对耳机里的明介问到。/p
“不知道。”/p
左赫随即跑了出去。/p
“……等等?你要去哪儿?”/p
“在这里找不出头绪,干脆去问一下。”/p
清晨……却是没有人。/p
他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吹风笛的老人家。/p
“没有用的,有地头蛇帮忙,这些老百姓谁敢透露?我这边再想想办法……”/p
果然,在询问之后,爷女俩绝口不提这事,也只好放弃。/p
他现在屋顶,难以抑制地绝望涌上心头。/p
颤抖着呼吸,所有的肌肉都跳动起来。缓缓闭眼,感受着宁静。/p
猛然,灵感一现,他略微歪着头开始感电,前面说过,被他用生物电流触碰的人会把电流残存在体内一段时间,左赫也只能想到那个南姓的“半仙”。/p
他试了一试,果然还能感觉得到行踪。/p
“喂,你知不知道一个姓南的,专门在江湖上做审问的人?”/p
“……我当然知道。”/p
明介轻叩着笔杆,他焦急地等待着线人们的回应。/p
“住哪儿的?”/p
“东六环湟水井125号。”/p
左赫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得到,这个人在结算了工资以后并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出现在了港口!/p
明介很知趣地没有问下去,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寻找方式,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而已,相信会有效果的。/p
“这边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我这边有进展也会通知你的,就这样。”/p
他挂断了。/p
其实这个时候,左赫因为急于寻找已经有些慌不择路,明明他知道这南半仙跟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只得病急乱投医了,港口在南八环,而南半仙在东六环,按理,一个结账了的雇员理应先回家安顿好钱财,再寻找下一个工作,而这个人径直去了港口,他揣着一大笔钱不回家去港口干什么?/p
虽然说这是别人的行为,但是此刻的左赫隐隐觉得有什么联系,他认为这个南姓男子一定跟抓捕女孩儿的黄龙旗势力有更深层次的关系,所以打算去探探口风。/p
身上多出瘀痕开始发作,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皮肉伤却也不是说着玩的,他的肚子一直都很痛,已经不敢撩起看了,有时候走着走着都会一阵头晕目眩,长时间的疼痛已经有些麻木了。/p
在当地人的帮助下,他很快走出了巷区,却没有发现已经被跟踪了。/p
“东哥,有外人来过。”/p
“人呢,给我监视。”/p
“在那二姐妹家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还一瘸一拐的。”/p
“一瘸一拐?受伤还掺和这档子事儿?”/p
何镇东抚摸着自己被打肿的下巴,面容扭曲地躺在一个废弃的沙发上挂断了手下打来的电话,痛苦地呻吟了几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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