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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 回家。”程谨之对坐在前面充当司机的魏霖说道。
魏霖在前面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程总, 不和里面那位说一声吗?”
程谨之的声音有些冷:“我说回去就回去。”
魏霖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不敢再说话, 缓缓启动了汽车。
汽车在苍茫的夜色中疾驰,纯黑的车身几乎要和暗夜融为一体。
陆声感觉很难受, 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知道现在不想一个人,他下意识去寻找可以依赖的人。
程谨之搓了搓手,待手心发热不再冰冷以后才拽着陆声的手腕把他扯了过来。
陆声寻到了让他安心的人,大头不断地在程谨之的胸口拱来拱去,像一只迷茫的小兽一样,找不到出路。
此刻的他还稍稍有那么一些理智, 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闷闷的, 像是压着一股火,有些烦闷。
这是本就不能喝酒的他喝多了看起来很无害的果酒的结果。
服务生端着的香槟度数低, 陆声不喝, 偏要去喝果酒。
这酒是特调的,怕有些宾客误喝, 特意放在食品区,已经是高家的摆放习惯了。
高家的果酒喝初初喝起来没什么感觉, 像饮料一样,但后劲十足, 不能喝酒的人两三杯就能被撂倒。
也不知道陆声喝了多少, 看他满脸酡红的样子, 估计是当饮料喝了不少。
程谨之用冰凉的手背碰了碰陆声的脸颊,后者感受到凉意,小狗似的,用脸蹭了蹭。
陆声的想法很简单,就想找个冰凉的东西纾解一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理智渐渐瓦解。
安静了一会以后,陆声突然把手伸进了程谨之的衣服里。
清醒的时候就算杀了他,他也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的。
程谨之今天穿的是西装马甲三件套,别墅里有些热,他便解开了西装的扣子,露出里面的马甲。
这可方便了现在的陆声。
陆声的手伸进了马甲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按了按程谨之的胸肌。
掌心下的温度灼热,薄薄的一层布料无法抵挡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陆声手上,他揉了揉。
程谨之浑身一僵,一动不动,静静地任由陆声施为。
片刻后,他松了松领带,感觉不够,索性单手把领带解开扔在一边。
没有了领带的束缚,程谨之的呼吸顺畅了很多。
陆声像揉面团一样揉着他的胸口,手指还不安分地解开了两粒扣子。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把程谨之推倒在了座位上。
车内空间狭小,程谨之身材高大,被陆声这样猝不及防地一推,没有任何准备,头磕在了车门处,发出一声轻响。
程谨之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陆声的头。
被压的姿势让他十分被动,他双手从陆声的头上往下移,撑在陆声的肩膀上,想把人推起来。
拉扯间,他的衬衫扣子已经尽数被陆声解开,只剩下领口处和马甲连接的地方那几粒还没遭到咸猪手。
这回陆声的手毫无阻碍的触碰到了程谨之的胸肌,终于真真切切摸到了他垂涎已久的地方。
触手可及的肌肤细腻丝滑,随着程谨之略显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手指按下去,有种硬邦邦的感觉。
陆声似乎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一直在胡乱的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手指往下的时候时不时触到程谨之精壮充满力量的腰身,陆声略有些疑惑道:“腰怎么这么粗?”
“……”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酒气,吹拂在程谨之的面门。
程谨之很认真的思考现在把人掀翻反客为主第二天不被醒酒的陆声发现的可能性。
很显然陆声他并没有x火焚身,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喝多了酒以后神志不清耍流氓调戏他而已。
这件事他深有感触。
这家伙这么多年也就喝醉了三次,所幸次次都在他手上。
具体证据就是这家伙一直安安稳稳摸他胸口,绝不触犯别的地方。
程谨之心中升起一股又隐秘欣喜又暗暗后怕的复杂情绪。
不是他,那就会是别人。
在别人面前陆声……也会这样吗?
就在他陷入思维误区快要进入死角的,眸中深色越来越暗的时候——
摸够了的陆声似乎是略有些失望,语气遗憾地含混评价道:“挺滑的,就是有点小,没事儿,哥不嫌弃你。”
陆声成功用一句话唤醒了程谨之的理智。
他双手使力,把压在身上的陆声推了起来,随即用右手护住陆声的头,两个人颠倒了个次序,程谨之半压在陆声身上,危险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大小?嗯?你还摸过谁的?”
陆声没想到眼前的小美人还会反扑,一时之间有些新鲜,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嘿嘿嘿笑道:“宝贝儿,你真辣。”
“……”
开车的魏霖在心中哀嚎:老板,我说什么都没听见你信么
气氛就在陆声说完这一句话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程谨之捂住陆声这张肇事者的破嘴,命令道:“快点开!”
魏霖被迫知道了什么小秘密,小身板瑟瑟发抖,把车开得贼快。
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
现在他是那个最希望尽快抵达目的地的人。
陆声掰不开程谨之的手心,出不了声,不能放飞自我。
这可愁坏了他。
程谨之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艰难地给自己系扣子。
陆声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自己身上,只略显凌乱,反观程谨之就非常狼狈了。
不让他开口说话他就开始捣乱,程谨之系一颗,他就给解开一颗。
两个人无声的拉锯战就此展开。
抗争到最后,不知道陆声怎么就福至心灵,想起了什么,眉眼弯弯,祭出他睿智时候的经典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程谨之的手心。
程谨之浑身一颤,缓缓松开了手。
陆声得逞,继续嘿嘿嘿:“宝贝儿……”
忍无可忍,程谨之飞快地摘下眼镜扔在一边,眼角发红,他用一只手垫在陆声的后脑,把他抵在车窗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罢工,为数不多的理智指挥他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系上。
带着浓厚侵略性的气息侵入口腔,陆声睁大了眼睛,开始反抗起来。
不不不,他只是想起那个噩梦般的诅咒,想证明自己还能站起来而已!
他他他,他不能被一个女人压住!还是一个胸小无比的女人!
这让他的男性尊严何存!何存!
激烈的反抗下,换来的是更加凶狠炙热的对待。
“@♂#*#!!!”
撩了半天火而不自知的人现在才意识到危险。
反抗无果,陆声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从喉咙深处发出委屈的轻声呜咽。
他才应该是强迫别人那个!他不甘心!
然而在强大的实力悬殊之下,陆声只能委委屈屈地被程谨之按住。
陆声的唇很柔软,粉粉嫩嫩的,看起来水润饱满,他不说话的时候安静乖巧的样子撩得人心痒难耐。
他的口腔里俱是果酒醇厚甘甜的味道,程谨之也一并尝了。
陆声没那么强悍的肺活量,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程谨之理智回笼。稍稍放开他,让他歇了口气后又覆了上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程谨之也不管明天陆声会不会记得,继续抵着他,攻势略缓,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细细密密地亲吻。
这个没有侵略性和不适感的吻没有激起陆声的反抗,他闹了半天,精力有限,开始昏昏欲睡。
半晌,程谨之放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
陆声心中始终放不下自己被人压了这件事,困顿中还记得着找回场子。
他扑过去反压回来,程谨之心情很好地配合他。
然而陆声接下来却没有别的动作了,只弱弱留下一句低低的:“噢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就俩眼儿一闭,干脆趴在程谨之身上睡了过去。
程谨之:“”
魏霖:“”
系统:【我的书单里有这句话吗?】
******
明亮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卧室,留下一地浅金色的光晕。
程谨之半靠在床头,左手擎着一只燃烧到一半的烟,右手握着手机,在袅袅的烟雾中低蹙着眉,若有所思。
身边的人动了动眼睛,随即伸展开两臂抻了个懒腰。
嗯?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捏了捏,似乎有点软,但又紧紧绷着,好像充满了蓬勃的力量。
这不是他自己的卧室吗!
陆声一个激灵起了身,眨着迷茫的眼睛打量四周。
“醒了?”程谨之注意到陆声的动作,屈起刚才被陆声摸过的小腿,从思考中回神,嗓音低沉暗哑。
陆声瞅了瞅他左手夹着的香烟,顾不得反应其它,张口就道:“你这是嫌命不够长,等着给我分家产呢?”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这么没求生欲的绝症患者。
生着病还能抽烟喝酒,也不知道养生。
程谨之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烟,低笑道:“抱歉。”他长臂一展,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那里已经堆积了好几个烟头。
“呵。”陆声看见了,冷哼了一声。
从陆声的角度看过去,程谨之今天的脸色不太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般的苍白。
“咳咳咳”程谨之咳嗽了两声,两颊终于是染上了一丝红晕,没有那么苍白,“以后不会了。”
“老子管你?我是在为我的家产担心。”
陆声嘲讽完程谨之,这才开始找昨晚缺失的回忆。
他见到阮景疏以后心情不太好,就回到别墅吃东西,喝了几杯饮料以后
没印象了,想不起来了。
“我昨天晚上”
程谨之启唇:“你昨天晚上喝多了,那是果酒,后劲很大。”
!!!
这算什么!躲过了初一还是没躲过十五吗!
等等他喝多了断片了,现在,貌似,好像,和一个死gay,躺在,同一张床,上。
陆声赶忙检查自己的身上和衣着。
昨晚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掉了,他穿着和程谨之同款的棉质睡衣,身上光滑如昔,没有什么酒后乱x的痕迹。
当然,因为那个破诅咒,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能允许他吹响冲锋的号角。
但是有些人是正常的!而且还是见到谁都很兴奋,无差别发动那种正常!
想到这里,陆声一下子窜到程谨之面前,双手拉着程谨之衣领,“哗啦”一声,粗鲁地扯开程谨之的睡衣。
因为他力气之大,直接导致衣扣崩开了几粒,噼噼啪啪地落在地板上。
程谨之还是和上次他见到的时候一样,身上的肌肉光洁饱满又漂亮。
日了,死gay的皮肤和身材这么好。
陆声松了口气,警报解除,看来是昨晚应该确实是没发生什么。
感谢果酒,保住了他的节操。
在陆声的观念里,再烈的果酒能烈道到哪儿去?还不都是饮料。
只是他滴酒不能沾,所以略有些薄醉罢了。
程谨之拢紧衣襟,“你想要,直说就行了,我又不是”
“闭嘴!!!”他嘴里能吐出人话来吗!能吗!能吗!
“我衣服怎么换的?”他质问程谨之。
“妈让我帮你换的。”
陆声捂着胸口,受不了似的,“你你你”了半天,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俩大老爷们互相看个身体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程谨之他!不!是!个!正!常!爷!们!
而他,显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现在他的小兄弟出了点故障。
但是他,那也是像钢笔一样直的爷们儿!
程谨之捂嘴打了个呵欠,昨天半夜可折腾死他了。
怕陆声第二天酒醒了头疼,好不容易强灌着陆声喝了一碗醒酒汤,把他弄醒了以后,酒劲儿还在,半梦半醒的陆声又开始作妖。
程谨之在屋里抓了半天才满头大汗地见缝插针把闹累了的陆声按住,给他换衣服。
陆声不仅拒绝配合,还一个劲儿的捣乱。
给他换个衣服,程谨之自己倒像是经历过一场世纪大战,浑身都湿透了。
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陆声哄睡着,他自己也是匆匆进浴室冲洗了一番就累得睡下了。
陆声一副被人玷污了的良家妇女的样子,揪着衣襟,眼神愤愤,朝程谨之发射光波。
程谨之做了一晚上力工,不仅没得到表扬,还被嫌弃了一番,他觉得,还是安静的陆声可爱一点。
眼神委屈不能反抗的时候就更讨人喜欢了。
他的喉结可疑地滑动了一下,清咳道:放心吧,没什么好看的。”
劳资好不好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不过这句话也从侧面反应出程谨之目前对他没啥其实太大兴趣,陆声瞪了他一眼,也就放了个心。
陆声的心,也着实是放太早了。
“昨天晚上我不是让你过来吗?你怎么出去了?”两个人讨论完喝酒问题,程谨之开始翻旧账。
“你啥时候让我过去?”陆声莫名。
“对你使眼色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去外面干什么了?”
陆声睁大眼睛:“放屁,我看你那眼神明明就是让我走远点别耽误你啊,你一个劲儿的瞥我,眼角都跟抽了一样……”
程谨之:“……我是让你过来我身边,别走远。”
陆声无辜地耸了耸肩:“那没办法了,这件事只能说明咱俩没默契。”
他顿了顿,做总结陈词:“默契这种东西,我跟你没有就是没有,以后就不要搞这种心电交流了。”
“……”
陆声打击完程谨之,下床洗漱。
系统在他脑海里高兴道:【宿主!昨晚好感度加了五十!】
陆声奇怪,他干了什么?
“咋加的?”
系统:【……】不敢说不敢说。
【因为你昨晚话少。】系统想了想,哄骗道。
系统发现了,陆声只要不说话的时候,好感度那就是不会掉的。
他一旦张嘴,那就是个不定性因素。
今天早晨程谨之对陆声的好感度,涨涨掉掉,最后勉强维持住了,没再往下掉。
它一定要想个办法帮他宿主开窍,不然就它家宿主这个进度,别说终极目标亿万家产了躺着赚钱了,就连这二百五的好感度都得给它弄成负一千。
作为系统,它也是头一回听说好感度这个玩意还有负数。
之前的宿主就算好感度再低。那也只是零而已,起步还是不难的。
要说程谨之讨厌陆声吧,系统用自己机械的情感分析了一下,觉得并不像。
当然也谈不上喜欢。
毕竟负二百在那摆着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多艰难,好歹还是有波动的,代表这并不是一个死数,还是有希望的。
只求宿主,闭上嘴少说话。
昨晚好感度大增,系统还以为陆声想开了,开窍了,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没意识瞎几把撩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系统陷入了沉思。
******
由于这边的工作提早结束,沈时安给他安排的下一份工作还没到时间,程谨之这个悠闲的总裁去上班混日子了,沈明珠去约了自己的小姐妹逛街,陆声才有时间想起来他一直因为忙碌和高度紧张的生活而遗忘的一件非常重要的正经事儿——搬家。
陆声前世忙忙碌碌辗转奔波在各个剧组跑龙套混群演维持生计,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
提前结束这几天他能给自己放一个惬意的小假期。
微博上现在关于他本人的热度已经消退,但陆声的表情包却已经大面积流传开来,从另一种意义上,他也算做到了人尽皆知。
后期加上没有黑料,和沈时安水军在话题上的推动,陆声的工作微博直接涨粉逼近一千万。
有些时候他的担心,还是不无道理的。
这时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陆声这好不容易借着搞笑醉酒表情包这股东风打下的人气付之东流。
用沈时安的话来说,就是粉丝基础还不够稳固。
等网剧播出,成群结队黑粉的到来才能让陆声固粉。
这是沈时安没告诉陆声的。
陆声先去沈时安给他租的那套小公寓去看了看,那里风景优美,全部家具家电都一应俱全。
陆声在之前的老小区也住出了些感情,一想到要搬家,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里虽然破旧,但是残留着很多年少的回忆。
但是这个地方显然已经不适合他这个已经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了。
陆一鸣本来应该是过两天开学,但因为是学生会会长,要比其他人早两天回学校准备,已经提前回了学校。
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叮嘱他不准再夜不归宿,并说户口本儿他拿走了,下次用和他申请云云。
陆声对陆一鸣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汽车撞墙了,这家伙才知道警惕。
估摸着放假以后搬进新家还得以为是他卖肾去了。
帮陆一鸣收拾东西的时候,陆声发现了很多泛黄的旧照片。
他和陆一鸣的合照被珍而重之的珍藏起来,里面还有陆一鸣陆声还有阮景疏他们三人的合照。
陆声在坐,阮景疏在右,小萝卜头一样还没长大的陆一鸣站在中间。
那张照片具体是什么时候拍的陆声不记得了,那个时候阮景疏还是他的邻居,比他大一个年级,经常辅导他的功课,偶尔还会带些他母亲做的好吃的接济兄弟俩。
阮母也很热情,经常邀请兄弟俩去对门的阮家吃饭。
后来他搬走了以后,陆一鸣低沉了一段时间。
因为陆声又要他接手了。
陆声收拾好自己房间陆一鸣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叫了搬家公司,退了这个住了很多年的小区。
最后收拾自己屋里外套的时候,陆声从一件外套里摸出一叠纸出来。
定睛一看,是很多张支票。
他心中一喜,想起来是去民政局扣章领红本的时候程谨之拿来贿赂他的。
陆声一张一张翻来,发现每张之前的面额都很低,有一张甚至只有一百块!
日!程谨之这个狗贼!被骗了!!!
他含着满腔怒气搬完家,就接到了程谨之的电话。
“在哪里?我去接你。”
陆声:“你给劳资等着!
还没享受搬进新家的喜悦先攒了一肚子气的陆声怒气冲冲赶回双月湾。
问了佣人,程谨之在书房。
谢天谢地,他终于干了点总裁该干的事儿了,去了总裁的专属地盘。
有那么一刻,陆声心中居然冒出这种奇怪荒诞的想法。
陆声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肯定的应答之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程谨之坐在电脑前处理邮件,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衣冠整齐,穿着比起昨天稳重严肃不少,看起来十足的精英气质。
陆声从兜里掏出来一沓支票,由高到低的俯视坐在椅子上的程谨之,问道:“你那天给我的支票是怎么回事!”
书房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陆声立刻警惕起来,三两步跑到书房门口猛地打开门。
门外没人。
他稍放了个心。
吓死了,刚还以为沈明珠上来了。
他把外面的佣人遣退,又把刚才盛怒之下没关严的书房门严丝合缝地关上才又回去用鼻孔鄙视程谨之。
程谨之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有什么问题吗?”
陆声把那几张几千块几百块的支票推他面前,“你这是诈骗!诈骗!三年以上五年以下!”
“我骗你什么了?有谁规定支票只能开万元以上吗?”程谨之反问道。
嗯?这倒是个新奇的角度。
糟了,陆声感觉,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我账户里的钱不是假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没有开空头支票骗你,怎么就构成诈骗了?”
“”竟然无从反驳。
陆声早把那五百万抽了个时间存到了卡里,程谨之也却是没骗他。
“你手里的钱,天天带着不怕丢吗?要不要交给我帮你打理?拿去做投资还可以赚一笔。”
陆声警惕:“不用了,我还想留点零花钱。”
万一投资失败他可就连五百万都没了!
陆声对程谨之这种总裁极度的不信任。
从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厮就是个败家子,正经事不干天天吃喝玩乐拉关系那种纨绔子弟。
陆声越和程谨之呆一起,越觉得自己亏惨了。
钱越来越少不说,事儿还越来越多。
陆声对程谨之这个总裁能不能看好自己的财产表示很忧心。
质问失败又开始怀疑人生的陆声食不知味地吃着晚饭。
饭桌上沈明珠又开始催他们的蜜月问题。
程谨之面不改色地扯谎:“已经订好地方了,明天下午就走,我推了工作。”
“声声呢?”沈明珠问道。
“”订个狗屁地方,这几天是没工作,但是他并不想把大好的休息时间浪费在程谨之身上。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道:“嗯,妈,我也推了工作,这几天专心度假。”
沈明珠笑道:“这才对嘛,哪有刚结婚的小两口不过二人世界的呢,你们订了哪里啊,我朋友有一处私人岛屿,要是地方不合心意我就”
“不用了,妈,是我们俩一起商量的。”陆声强挤出一个笑容,和程谨之互动。
他一听“私人”俩字就慌。
他可不想和程谨之天地为家似的在什么荒无人烟的私人岛屿上演荒岛求生。
程谨之少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俩人去那种地方他就得照顾一个自己万分嫌弃的巨婴。
那他会有把程谨之扔海里的冲动的。
必须去个一切生活设施健全的地方,最主要的是!人越多越好!
晚餐过后,两个人回房间研究策略。
陆声摊手:“去哪?你撒谎都不打草稿,东西也不收拾,咱来明天裸奔去吗!”
“东西不用收拾,说你想去的地方吧,我会让人给我们准备好的。”
真·总裁出门从不带行李。
程谨之道:“这是妈希望的,我会给你补偿,地方由你选,就当你的公费旅游了,而且……全程消费由我承担。”
陆声想了想,突发奇想道:“要不你不用去了,到机场之后咱俩分道扬镳,我去度假,你爱干啥干啥去,等我回来你给我报销就行了,到时候跟妈聊天,我把照片里p上你,发给妈也行。”
这真是个好主意。
一想到不用和程谨之一起,还能得到个公费旅游全程报销的好事儿,陆声忍不住心情愉悦。
程谨之气笑了:“不行。”你还挺会想的。
“为啥!”
“妈比你还会ps,你觉得她会看不出来吗?”
程谨之说着,为了证明着什么似的,给陆声看了看沈女士的朋友圈和微博。
“”陆声看着照片里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的沈明珠,由衷敬佩,大佬。
程谨之调出地图,问道:“想去哪?确定好告诉我,我去买票。”
陆声琢磨了半天,选定了一处。
程谨之:“”笑容渐渐消失。
他在陆声的监督下让助理给他们订好了两间全酒店最奢华的大床房。
终于可以睡觉了,陆声打算继续从柜子里找出自己的地铺故技重施。
有了上次的教训,陆声可不再用渔线了。
他在房间里四处走,选定了落地窗那里,离床最远。
程谨之早已经机智地把房间里全部的枕头和被收了起来。
只剩下他床上的两只枕头和一条被。
陆声:“我铺盖呢?”
“妈那天收拾房间,把多余的被收起来了。”程谨之淡淡道。
“你房间怎么不上锁!”
程谨之无辜道:“锁着空气不流通,而且我从来不锁门,突然锁们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拍了拍身边,“过来睡吧,不然我们这样早晚有一天会露馅。”
陆声冷哼:“你不收我钱了?”
感情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程谨之失笑:“不收了,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因为今早他的睡衣被陆声暴力撕开,程谨之换了一套睡衣,总算是和陆声身上这套款式不同了。
顺带着,陆声瞅程谨之也顺眼了点。
夜晚的空气有些冷,而且程谨之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度的空调,导致屋内气温很低。
陆声洗漱完出来以后,程谨之就进去了。
他想了想,虽然这张床很大,但还是要保持距离。
程谨之着出来之前,他找着屋里能搬的东西,可着劲的往床中间填补,画出了一条极其明显的楚河汉界。
两个人床中间那座那小山的高度,堪比天柱。
程谨之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一身蒸腾的水汽,一手随意地揉着湿发,抬眼就见到了陆声这蔚为壮观的大工程。
“”
他走了过去,恶劣地伸出手轻轻一推,陆声堆在中间的东西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倒了下去。
陆声气恼:“哎哎哎别推啊,你干什么玩意儿!”
程谨之:“你过家家呢?还三八线,高中的时候还没玩够吗。”
高中的时候他因为某些隐秘不可言说的心思把陆声举报以后,陆声就坚定地和他在课桌中间画了三八线,整整一个月没搭理他。
一提起这事陆声就更气了,又去床下拿了俩抱枕上来。
程谨之动动小手,十分轻易地又推倒了陆声坚固的堡垒。
“抱歉,手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无辜,还稍稍眨了眨眼。
发梢的水滴顺着肌肤的纹路划过肌理分明的胸膛,渐渐隐没在浴袍之中。
陆声平素的脾气是十分温和的,除非是特别过分,很少与人生气,也只有总喜欢在陆声崩溃边缘试探的程谨之能轻易调动他内心那种名为“暴躁”的情绪。
陆声觉得他和程谨之两个人就是天生的磁场不合。
这人就爱在挨揍的边缘大鹏展翅。
他一生气,干脆把床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推到程谨之身上,自己转过身去扯过被子侧身睡。
偌大的床上,他可怜巴巴地只占据了床边的一个小角落。
程谨之觉得好笑,陆声每每被他惹急了就像虚张声势的小狗一样呲呲牙,然后就自己委屈去了。
他年少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欺负他,看他丰富多彩的表情。
坏事儿干多了后来就遭报应了。
他把陆声的“工程”一个个扔到床下,看他已经呼吸均匀,伸手一捞,把他捞到了床中央。
程谨之刚才故意把空调的温度调低,此刻屋内温度有些寒凉,陆声接触到热源,往他这边靠了过来。
***
虽染程谨之说是会有人为他们准备好一切,但陆声对无准备之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每次出远门他都有些焦虑。
思来想去还是找了个行李箱,装一切必备品。
程谨之的每天吃的药,大大小小很多瓶,被陆声单独放在小盒子里。
感冒药、消炎药、退烧药、胃药、红花油、创可贴等等等等,他都分门别类的装好,虽然不一定会用上,但绝对比事情发生之后再着急忙慌强多了。
以前陆一鸣每次上学他都像个老妈子一样准备这些,这次倒是疏忽了。
又装了点生活必需品和贴身的换洗衣物,陆声一早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了。
正好程谨之也正好从公司交接好工作回来接他,两个人和沈明珠打了个招呼,就直奔机场。
陆声选定的度假地方是一处海岛,被誉为度假胜地。
程谨之私心里是不希望来这么人多的地方,可是陆声兴致勃勃,偏要来这里。
人多的地方才能让陆声有十足的安全感。
在飞机上睡了两觉,临近夜晚他们才抵达。
因为时差,那边却正好是中午。
陆声和程谨之在机场找到酒店接机的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酒店。
这边的交通很好,四通八达,很少堵车。
陆声回到自己的房间放好了行李又收拾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去找程谨之。
主要是不找不行,他是金主,掌管着两个人的一切开销和游玩安排。
程谨之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隐隐约约有轻微又细小的说话声音。
“咣当”一声,程谨之的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声响。
陆声加快脚步,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他后悔来凑这个热闹了。
眼前的情况有点热辣。
只见程谨之和一个看起来唇红齿白娇嫩柔弱的男人倒在地上,那男人在程谨之身下,程谨之的手臂撑在男人两侧,胸膛微微起伏,表情不善。
合着这是跟小情人来这暗度陈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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