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真诚地说道:“我怎么会要你的命,是这样,你曾经做过卢府的护卫,自然对卢府内部情况十分熟悉,是想让你带个路,不过,你尽管放心,只要我赵凡在,绝对不会让你有危险。”
眼镜蛇郑重地点点头,“既然你相信我,那么,现在天色还早,我想出去到卢府附近先打探一番,看看现在的卢府与我离开之前有什么不一样?还有,我在卫队呆过,顺便了解一下,往日的那些人还有多少留在那里?”
赵凡微笑着说:“你独自一人去,还是带着朱无赏?又或者是其他谁?不管是哪个,我都答应。”
眼镜蛇摇摇头,“我一个方便,如若被他们发现,也好脱身。”
赵凡点头同意。
眼镜蛇在房间收拾一番,换上了一身素衣,头戴黑詹帽,这身打扮,投入人群,根本不易被觉察,眼镜蛇如此打扮,也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次,确认没有破绽后,便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客栈。
时值午时,眼镜蛇有意无意地溜达到了卢府对面的一间餐馆,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而那双黑眼珠子却时不时地盯着卢府大门。
过了约两柱香的时间,突然从卢府大门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显得有些瘦小,一个脸色黝黑。
眼镜蛇仔细一瞧,“嘿嘿”,这两个人倒还认识,瘦小的那位人称麻花,脸色黝黑的那位人称黑脸包公,他们二人均是卢府的护卫。
麻花比自己到卢府要晚一些,但却被到了同一间屋子,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关系还不错。后来,眼镜蛇离开后,麻花意外的没有受到牵连,依然住在原来的房间。
黑脸包公比眼镜蛇到卢府要早两年,人比较憨厚,力气比较大,大家想欺负他,可看到他块头大,又有把子力气,所以,没就没人故意与他过不过,但大家还是时不时拿他寻开心。
眼镜蛇与黑脸包公相识,也是在捉弄他时认识的,后来,两人关系相处的还可以。眼镜蛇离开后,黑脸包公因为人老实而继续留在了卢府。
眼镜蛇透过餐馆窗子,发现两人朝着餐馆方向走来,急忙收回视线,又故意朝着窗子方向挪了挪,留出了两三个人的位置。
就在眼镜蛇刚端起酒杯故装没看见两人时,麻花和黑脸包公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餐馆。
麻花四下看了看,刚要朝着旁边一张空桌子走去时,眼前突然一亮,发现靠近窗子的那张桌子只有一人,而且,这人看着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随即拉了拉黑脸包公,“包哥,窗子旁边只有一个人,咱们过去凑凑。”
麻花的用意,其实并不难猜,他只是想靠近窗子那人,仔细看看,是不是自己熟悉之人。
之所以拉着黑脸包公,一是两人一起来的,二是无论在哪里坐,都是为了喝口小酒。
眼镜蛇眼角余光发现两人朝着自己走来,暗自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下来,故装不知道,一边将酒杯扬起,“咕嘟”一声,杯中酒已下肚。
就在眼镜蛇将酒杯放下的时候,猛然双眼一抬,“哈哈”一笑,“两位兄弟,这边坐,一起喝点。”
麻花就在眼镜蛇抬眼的一瞬间,看清了眼镜蛇的脸,这不是自己以前的朋友眼镜蛇吗?他不是已经逃离了卢府,卢府至今还没撤销对他的追捕,他怎么敢大白天在卢府对面喝酒,通道他不想活命了?
带着种种疑问,麻花强装镇定,很自然在朝着眼镜蛇走去。
黑脸包公此时也注意到了桌子旁边的眼镜蛇,随即心中一惊,这不是眼镜蛇吗?
侧脸看向麻花,谁知麻花已经走到了眼镜蛇近前,一屁股坐在了眼镜蛇对面的凳子上。
黑脸包公知道此时不是揭露眼镜蛇的时候,看到麻花很随意的坐了下来,自己也只好跟着坐在了他旁边。
眼镜蛇伸手叫来店小二,加了两套餐具酒杯,随后,给麻花和黑脸包公各倒满了酒,开口说道:“两位兄弟,好久不见,你们过得可好?”
麻花一手端起酒杯,压低声音说道:“老兄,老远看着眼熟,果然是你,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黑脸包公带着同样的疑问瞧着对面坐着的眼镜蛇。
眼镜蛇端起酒杯,微笑着说:“两位兄弟,咱们先喝了这杯酒,有什么事先喝完酒再说。”
麻花和黑脸包公看着眼镜蛇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样子,心中暗骂一块,“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搞的是什么事,管他呢,喝守再说。”
三人心照不宣地喝了三五杯酒之后,眼镜蛇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两位兄弟,当初,我离开卢府也是被逼无奈,可自从离开了卢府,这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难,实在没办法,只好贩卖点老祖宗的东西,到省城兴许能卖个大价钱。”
麻花一愣,眼珠子一转,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是做盗墓的生意?这可是缺德减寿的,风险还相当大。”
眼镜蛇无奈地独自喝了一杯酒,“不瞒两位兄弟,为兄若不是实在混不下去了,也不敢轻易去动老祖宗的东西,更不敢冒险来到省城。”
“这不是被生活逼迫成这样了嘛,两位兄弟,你们若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就帮为兄一把,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达官贵人,帮忙引见一下,好处嘛,自然少不了二位的。”
说完话,眼镜蛇从腰间摸了半天,这才拿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青铜器,像酒杯又不像,总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绝对不是现今社会制造和流行的,至少有了几百年历史了。
麻花眼前一亮,急忙用左手挡住右手,右手悄悄接过眼镜蛇手里的青铜器,先是双眼仔细端详了好头天,随后,又用鼻子闻了闻,还的确有一股土腥味。
黑脸包公对此并不爱好,也不知道这东西值钱不值钱,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端起酒杯喝上一口。
眼镜蛇偷眼看了看麻花,小声说道:“怎么样?感不感兴趣,为兄房间还有一些,若是兄弟喜欢,可以送你一两件。”
麻花听闻,眼中发亮,就拿手中这个不起眼的青铜器来说,至少值个一千大洋,这还是在动荡年代,若是在和平时期,至少值一万大洋。
若是眼镜蛇真是搞这行的,那么,他手里肯定还有一部分,既然让自己帮忙,送一两件给自己也属正常,再是,眼镜蛇自己认识,也比较熟悉,想必他不会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麻花脸上一乐,伸手拍了拍黑脸包公的肩膀,开心地说道:“包哥,咱们在卢府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是认识一些达官贵人,既然眼镜蛇老兄想到了咱俩,咱俩若是一点忙也不帮,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再说,帮了眼镜蛇大哥,眼镜蛇大哥发财了,也忘不了请咱俩喝酒。”
麻花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明眼人一听就明白,眼镜蛇也不是傻瓜,急忙点头说道:“那是一定的,二位尽管放心,绝对亏不了你们。”
“酒足饭饱,二位若是没什么事,不如随我一同前去客栈,先看看货,这样一来,你们去找买家,有好向买家描述货的品相,最好先给个估价,我心里也好有个数不是吗?”
麻花看着眼镜蛇满脸真诚,话又说的十分真切,便不再怀疑,拉着黑脸包公就往外走,临走之前,还不忘给眼镜蛇使眼色。
眼镜蛇会意,这是向自己暗示,“分开走”。
眼镜蛇点了下头,随后,招呼店小二结了账,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异常,这才朝着客栈方向走去。
步入客栈,眼镜蛇故意在经过赵凡房间时大声咳嗽了两声,缓步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把麻花和黑脸包公客客气气地让了进去。
麻花和黑脸包公也不是草包,他俩这一路跟着眼镜蛇,心中也是万分警惕,尤其是进了房间,对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才笑呵呵地坐在了房间摆放的椅子上,手里端着眼镜蛇刚倒好的热茶,不经意地问道:
“老兄,你快把好东西拿出来,让兄弟们开开眼,我们也想长长见识。”
眼镜蛇看着两人,眼睛眨巴了三两下,狡黠地说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再说,这里是卢鸿儒的地盘,我哪里敢掉以轻心,自然是多做了几手防备。”
麻花盯着眼镜蛇看了半晌,疑心突然升起,略显紧张地说道:“你不会是故意骗我们两人到这里吧?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眼镜蛇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好东西自然有,但我不能放在同一个地方,自从到了客栈,为了安全起见,在客栈开了两间房,一间自然是我自己住,而东西就藏在另外一间,你们要是信不过,可随我一起到另外一间,我自然亲手把东西交给你们看。”
黑脸包公脸色有些阴沉不悦,手指轻叩桌子,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和麻子兄弟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给你半柱香时间,若是你顺利取来,我二人自然会相信你,若是超过了时间,哪可别怪我俩把你出现在卢府附近的事情告诉卢大人。”
黑脸包公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不想在此地多停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二是以此来威胁蛇,防止他耍别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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