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拯救事务所

97.第0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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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芃虽然爱八卦,但眼下看来还是保命要紧, 夏法医的脸黑的可跟锅盖没区别了, 于是她悄咪地打了声招呼, 溜之大吉了。
    “你放着好好的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不干,来当个医务室的闲职大夫?”
    “这段时间医闹太厉害,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妈爱瞎想, 看个病患家属打砸医生的新闻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别看不起这闲职大夫, 还是找人托了关系才进来的。”裴清源笑着说。
    夏科总是说不过他的。
    “好多年不见了, 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不错。”夏科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听不出来情绪。
    裴清源给他倒了杯水,这才过去看万稔觅。
    “发烧了?”说着扭头去拿体温计。
    “嗯。”夏科捧着裴清源给倒的水,也不喝, 坐在椅子里不晓得想什么想得出神。
    “38度5,换季, 估计是有点感冒, 吃点退烧药, 捂捂汗就行, 没什么大碍。”裴清源甩着手上的温度计,瞅了夏科一眼, “这人谁啊?你朋友?”
    没等夏科回答, 裴清源又自顾自地往下说:“头一次看你这么紧张, 就刚才那架势,脚下装个螺旋桨你都能飞起来。”
    夏科皱了皱眉,反驳道:“普通同事。”
    万稔觅装睡装得辛苦,听到这四个字,终于还是没忍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说话的两人听到动静,齐齐看向他,万稔觅看着裴清源嘴角还没消下去的淤青,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讽刺吞了回去。
    “醒了?”
    万稔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笑容来,“医生,我退烧药呢?”
    裴清源是个好脾气,听万稔觅声音耳熟也没多问,拿了退烧药还在药盒上标注了每天吃药的时间和次数。
    “一会儿让人把钱带过来。”说着就要走。
    夏科扫了他两眼,对方活像是把他当成了空气,全程没看他在的方向,夏科左手大拇指无意识地扣着自己食指的倒嵌。
    “人都走远了。”裴清源抱臂倚着桌子,语气中满是“还说是普通同事”的调侃意味。
    “我还有事,先走了。”
    “才来多久啊,这就走?”
    “忙。”
    “不跟我说说你的‘普通同事’?”
    夏科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说:“没什么好说的。”
    “夏科,我们都这么些年的朋友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性。”裴清源说,“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夏科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些年,也没见你找个女朋友……”
    夏科隐约猜到了裴清源下一句要说什么,他打断对方的话茬,说道:“你想多了。”
    “我想没想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先走了。”夏科觉得自己待不住了,他着实不愿意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用这样的口吻说着另一个人,特别,那个人还确确实实跟他有过一段,这让他觉得别扭。
    “有空常来玩。”
    回应裴清源的,是清脆的房门落锁声。
    吴芃见万稔觅脸色不好地进了办公室,当即凑上前去,双眼迸发出八卦的精光,她边咔吧着薯片边问:“怎么样?是不是惨遭修罗场了?那人是不是就是夏大法医窗前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
    “吃你的薯片去吧。”万稔觅没好气地说。
    “也不能全怪我啊,当时那场面你也该知道的,多尴尬啊我一个外人在那儿,你可千万别说你我之间没有阶级革丨命友谊,这纯属敌人太强大。”见万稔觅不想说这个,吴芃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小鱼儿,你现在身体素质不行了啊,不过两天两夜没睡你就能把自己折腾到发烧的地步,这都快不是我认识的你了。”
    我还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
    “尸检报告出来了吗?”万稔觅知道夏科不会平白无故跑来他们办公室,肯定是有公干。
    “出来了,喏,你桌上的那个就是。”
    万稔觅拿起文件大致扫了一眼,在看到死因是窒息而非溺水的时候,脑子里霍天心的面孔一闪而过。
    “鉴定结果怎么说?”
    “窒息。”万稔觅心想果不其然。
    吴芃凑过来看尸检报告,惊诧道:“肺部竟然没有水?死后被抛尸到江边的?”
    她嚼了两片薯片,又觉得不太对。
    “小鱼儿,你说他一高中生,能跟人结下什么仇什么怨?”
    “当务之急是找到案发现场。”万稔觅揉着太阳穴,“死者身上没有明显淤痕,也没有致命伤,什么时候人在感到呼吸困难的时候也无法挣扎呢?”
    话音刚落,万稔觅跟吴芃同时说道:“一氧化碳中毒!”
    吴芃连忙放下手中的薯片,拿上尸检报告说:“我去找郭队,把这个猜想跟他说说。”
    “我得再去趟死者家里,你一会儿去鉴定科那边说说,查查死者血液碳氧血红蛋白含量。”说着也不顾自己正发着烧,推开椅子就站了起来。
    “收到!”
    吴芃才拉开门,正准备往外头冲,夏科就跟门神一样杵在门口,要不是吴芃反应及时,这会儿都该一个猛子扎他怀里了。
    “夏法医?”吴芃有点没明白这出戏是演到了哪一步,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路让开了,“我正要去找郭队呢,小鱼儿在里边。”
    “嗯。”
    夏科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万稔觅还以为是吴芃忘带什么东西了,扭头一看是他,心里贼开心,面上却不显,甚至摆出一副“你来这里干嘛”的不屑神情。
    万稔觅脸上还有些发热带来的潮红,眼角也润润的,像是刚哭过。夏科从没见过这样的万稔觅,似乎印象中的他,不是张牙舞爪就是睚眦必报,那性格跟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沾不上半点边。
    “好感度-60都能这么上赶着贴我,以后要是刷到了100还不得把我别在裤腰带上?”
    “我觅觅最牛批!”系统立马接嘴,生怕自己错过了拍马屁的最佳时间。
    万稔觅就差摇头晃脑了,“可不咋地!”
    夏科对上万稔觅的视线时,自己也有点懵,他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在万稔觅离开医务室之后,满脑子都是他脸上显露出来的委屈神色,裴清源说的话他都有些没怎么听清,急匆匆就赶过来了,等站门口了,他又不知道自己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为了什么。
    不该的,逢场作戏而已。开始得你情我愿,分开自然得走一出好聚好散。
    “来了正好,免得再跑一趟,初步尸检报告我看了,现在我们怀疑死者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江水浸泡后,很多显现特征不再具有参考价值,我们需要鉴定科去查验一眼死者血液中碳氧血红蛋白含量来验证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好。”
    得了肯定答复,万稔觅没什么话要说了,拿了帽子就要出门,经过夏科身边的时候还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还有事?”
    “没有。”
    “那……劳驾让让?”
    夏科却不动。
    “游学文。”
    “嗯?”见夏科有话说,万稔觅停下了脚步,但是不停地抬手看表,显然并不想多跟他耗时间。
    “小源没跟我说他是来这边做事。”
    “哦。”
    夏科为万稔觅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感到不悦,然而他还是把要交的底摊开来了说,“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尽量别出现在他面前。”
    说完就后悔了,其实他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不知道怎么了,该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一张嘴全是触怒眼前这人的。
    果不其然,万稔觅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
    万稔觅正了正帽檐,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个放荡不羁的笑容来,他问:“兄弟,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啊?他谁啊,犯得着我整天盯着不放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夏科紧抿着嘴唇,似乎是想从万稔觅表情的细微末节处找到什么线索来推翻“他已经不在乎我”这个定论。
    可惜,万稔觅说的是真的。
    “还有事没事?没事让让,我得出去调查线索了。”说着也不顾夏科的反应,快步离开了。
    这只会顺着他毛呼撸的系统一个劲地夸他。
    “哇,觅觅你好厉害啊,男主都不敢对你说什么了。”
    “天啦噜,觅觅你这样对男主,好感度还涨了10点耶。”
    “觅觅,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到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的,我都没有给你开挂。”
    万稔觅头一次觉得系统爱怼他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不会满脑子的语气感叹词和一连串的“觅觅”。
    中年丧子对施良哲一家的打击巨大,父母二人短短几天生生老了几岁,但在万稔觅说明来意之后,还是把人请进了屋。
    “警丨察同志,你这话的意思,我儿子有可能不是自杀?”一听说江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施父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死者鼻腔及胸腔内并没有淤泥和水渍,说明他是已经死亡后被投入江里的。”万稔觅说,“今天我们来呢,就是想问问你们,就你们的观察,死者是否存在与人结有仇怨?”
    二人想了片刻,均是摇头。
    施母说:“良哲虽然读书一般,但是人缘没话说,同学们都挺喜欢同他来往,去年办的生日宴,他们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来了。”
    “而且平时放假在家,他不是约同学打球,就是在家上网,根本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所。”施父补充道,“小哲很听我们的话,我们实在想不出来,他会跟什么人结仇。”
    万稔觅想了想问:“那,你们有听过他提什么姑娘的名字比较频繁吗?”
    施父当即摇头,施母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变得迟疑起来。
    “怎么?想到了什么?”万稔觅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见施母犹犹豫豫的,施父火气上来了,他一拍大腿,咆哮道:“儿子都没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告慰他在天之灵!”
    被施父这么一吼,施母才下定决心,她开口说道:“是天心。”
    施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的手搭在自己妻子的手背上,不像是安慰或催促她继续往下说,倒是像忌讳什么。
    万稔觅的视线从两人叠交的手上一晃而过,问:“请问,你说的是死者的同班同学,霍天心吗?”
    施母看了施父一眼,只见施父无奈地点了点头,她才继续往下说:“天心不只是良哲的高中同学,他们小时候,其实是一个院里长大的。”
    万稔觅挑了挑眉。
    “天心这姑娘长得漂亮嘴也甜,我们都挺喜欢她的。”
    这可和万稔觅见到的霍天心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了。
    “这还得从那姑娘十二岁的那场车祸说起。”施母长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是可怜,那会儿正放暑假,几个孩子一起出去玩,都是不服管的年纪,不乐意大人跟着,我们也是想都十来岁了,也不跑远,去就去呗,哪知道这一去就出了什么大的事……”
    “我赶去的时候,就瞧见天心在地上躺着,血都快把马路染红了,半大点孩子懂什么啊,只知道哭。天心的爸妈常年在外头打工,她奶奶一看那血,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于是我们几家大人合计着把人送了医院……”
    做笔录的同事看了万稔觅一眼,不明白这事儿跟案件有什么关系,怎么他也不说句话把人往道上引引。
    “事情,就怪在这里。”施母说到这里,长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往下说,“我们送孩子去医院之后,医院判定她已经脑死亡,天心的爸妈都从外地回来准备着给办丧事了。那时候谁家里都不富裕,哪儿来的闲钱去养一个跟死了没区别的孩子呢?”
    “可是孩子她奶奶不同意,说一定有办法可以把孩子叫醒,只要孩子一天没断气,就一天不能拔氧气管。那会儿,他们家几乎天天为了这是吵架。天心的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个土方,到处去收药引子给天心熬汤喝,两年啊,天心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年,硬生生被她奶奶用那土方子给灌醒了。”
    “只是醒过来之后的天心,性格大变,不笑,也不爱跟人说话,性子一天比一天阴沉,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多出了个眼珠子,看着特别渗人。”
    霍天心的重瞳,竟然还是后天形成的?万稔觅满脑子的这不科学。
    “死者是怎么跟你提起霍天心的?”
    “我们搬出来也有好几年了,高二分班之后,有天良哲说天心跟他分到一个班上去了,你想想啊,小姑娘在病床上躺了两年,还能跟良哲分到一个班去,得多聪明。”
    “他就提过这么一次吗?”
    施母抿了抿唇,说:“还有一次,良哲说,天心让他别碰水。”
    一听到“水”,万稔觅来劲了,他不自觉地将身体前倾,似乎这样能从死者母亲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不久前,那天良哲回来,脸色很不好看,我就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话,我再问,他就冲我发脾气。”施母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晚上我喊他洗澡,他也让我别管他。那几天,良哲的情绪一直不对劲,后来自己又慢慢好了,所以,我也没多在意,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来还得去找霍天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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