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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直男, 被这么强撩, 心情肯定很复杂。
虽然万稔觅对自己的长相心里很有数,可是耐不住对方心里有个白月光,这么一衬托, 他只能是墙上蚊子血、衣襟白米粒了。
万稔觅本来以为被自己这么一撩拨, 夏科怎么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 夏科还是那个高岭之花夏大法医,既没有黑脸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热切, 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段位够高的啊,万稔觅在心里嘀咕。
正如郭鸿羽所说, 现场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勘察的, 早就被挖土机挖得面目全非了,万稔觅没什么事, 就跟在夏科身后看看他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发现。顺带着看看自己的光环能不能给他带来点儿不一样的收获。
万稔觅让系统开了光环, 果不其然,这个姑娘也是a高的学生,同上一名死者来自同一学校。如果他没有猜错, 这次的案件,跟那个拥有言灵能力的霍天心脱不了关系。
但是,究竟为什么呢?是什么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动用自己会付出代价的能力去杀害一个年纪相仿的人?究竟是私人恩怨还是别有所图?
万稔觅蹲在夏科身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怎么样?”郭鸿羽从烟盒里抖出根烟来叼上, 背着风点了火深吸了一口之后才问。
“确实有几处外伤致命伤, 但是身上已经出现尸斑, 说明,这个学生在被挖土机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
郭鸿羽听到夏科这么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稔觅先夏科一步站了起来,他插着腰,一脸的高深莫测,“之前就死了?谁吃了没事做非得拖着一尸体来这么远的郊区抛尸,那谁谁,对就是喊你,你一会儿去查查这房子原来的房主是谁,跟死者什么关系。”
万稔觅没叫的出名字的警丨员指着自己的鼻子点了头,倒是郭鸿羽瞪了万稔觅一眼,似教训地小声说了句:“别的不说,你使唤人的本事可是见长。”
“郭队教导有方嘛。”
郭鸿羽白了他一眼,继续下命令:“小赵,你去把本市各个高中把这几天没去上学的女生名单收集起来,明早之前报给我。”
“收到。”小赵远远地应了一声,拉着身边的另外个人走了。
“具体死因得回去检测之后再确定。”夏科说着就站了起来,他脱下自己的手套,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但是,这具尸体颜面部瘀血发绀、肿胀,体表有瘀点性出血,同时出现了玫瑰齿的症状,很有可能是窒息死亡。”
又一起窒息死亡。
郭鸿羽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他朝边上站着的人招了招手,那两个人很自觉地走过来收拾尸体,准备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查。
“尸检就拜托你了。”
“分内事。”
回来的时候是郭鸿羽开的车,万稔觅本来都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结果硬生生被夏科拉到了后座,郭鸿羽竟然对此乐见其成,二话不说捎上另外一名要回局里的同事就发动了车。
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夏科是头一个万稔觅一点儿都拿不准的人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照理,现在白月光也来了,他们俩也分了,是时候表现出“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死乞求白咧地缠着我我心里有人”的态度来,可是总有那么一瞬间,让万稔觅觉得夏科其实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样讨厌他。
难不成是人格分裂?
夏科把万稔觅拉到后座,却又不跟他说话,搞得郭鸿羽都从后视镜看了他们好几眼。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小警丨官说话了。
“原来就听别人说游哥跟夏医生关系特别好,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万稔觅斜了斜嘴巴,就差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他说:“不敢高攀不敢高攀。”
郭鸿羽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高攀少了还?”
“所以我决定洗心革面,不去吃他那天鹅肉了。”
夏科闻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万稔觅,面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语有任何情绪波动。两人刚到局里就分道扬镳了,连句再见都没说,郭鸿羽又把万稔觅臭骂了一顿,万稔觅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冤枉?还不冤枉死你!”吴芃说,“夏医生多好一人啊,你这铮铮傲骨能不能看看对象下菜?”
“在他面前我都快谄媚成软脚虾了我,还铮铮傲骨呢,都煨进前晚上请你喝的筒子骨汤里了你没感受到吗?”
万稔觅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吴芃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能说潜意识里她就觉着夏科是个不能得罪的角色吧?这种话怎么开口,没凭没据的,难不成真的全部推给女人的直觉?
前提是,万稔觅得把她当成是个女人。想到这里,吴芃觉得自己的胸……算了还是心口有点疼吧。
万稔觅把出现场时的事情跟吴芃一说,吴芃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她说:“如果这两起案件有关联的话,很有可能之后的事情会由特殊部门接管。”
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之后,万稔觅说:“我倒是巴不得‘特殊部门’能够早点接管过去,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觉得自己的小命都要搭在里头。”
吴芃担忧地看了万稔觅一眼,她说:“虽然上次霍天心放了你一马,可如果你继续跟进这个案子,难保她不会对你下手,小鱼儿,如果可以,你最好还是跟夏医生走近点儿。”
“怎么,他也是你们那个‘部门’的?”
“这倒不是……”
得到这个回答,万稔觅撩起眼睑瞅了瞅吴芃,没一会儿又垂了下去,他问:“那你就是觉得我一大男人还需要别人保护才能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我也没这么说……”吴芃讪讪地应。
万稔觅没继续说话了,他喝了口水,推开椅子就要往外走。
“你哪儿去啊!”吴芃朝他喊。
“去给那开铲车的做笔录!”万稔觅头都没回,抬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潇洒地出了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万稔觅被吴芃拉出问长问短,那边夏科被裴清源拖住了脚。
“这几天总见你火急火燎的,连句话都没功夫跟我说,更不提去我办公室找我了。”
夏科见到裴清源到没显露出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形象,可话依旧不多,只见他说:“忙。”
“这局里,就找不着一个比你劳碌的。”
夏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有了小动作,他的右手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第二关节,似乎是在对这场并不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谈话有了抵触。
“夏科,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夏科几乎是在裴清源刚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我只是,太忙了。”
“可能我在处理我们关系的问题上,不够细致,我一直以为时间和空间能够让你认清自己的感情……”
夏科看了裴清源一眼。
“但是,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拉进来,我觉得,这种做法并不明智。”
“他不是不相干的人。”夏科反驳。
裴清源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显然没有如夏科想的那样给出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更多的尊重,哪怕一点点。裴清源说:“当局者迷,夏科,你是真不知道……他的侧脸有多像我?”
“男主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40。”
“嗯?”正在做笔录的万稔觅写字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挑了挑眉。
“一下加这么多,男主好大方啊。”
万稔觅一心二用,一边写字一边同系统聊天,他说:“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一向抠抠嗖嗖的夏大法医一下子对我改观这么多。”
在裴清源说完那句话之后,夏科沉默了很久,就在裴清源以为他会承认下来的时候,夏科突然说:“他是他,你是你,我分得清。”
裴清源耸了耸肩,对此不置一词。
“如果你把我拦在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我想,我可以走了。”
夏科擦着裴清源的肩膀往检验科走,步子和缓,一点没有隐藏许久的心事被戳破的慌乱。
“那你知道,我手上有他打人的证据吗?”
听到裴清源这句话,夏科陡然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裴清源缓慢地转过身,看着跟自己对峙的夏科,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他正在事业的上升期,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他因为这件事情背处分吧?听说,郭鸿羽很是看好他,要是这几个重大案件结案了,郭鸿羽一升,紧接着就是他了。”
“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0。”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万稔觅几乎要在心里欢呼起来,管他是谁在神助攻,反正能让夏科涨好感度就行。
系统对这样持续大涨幅的好感度也是很费解,它还是头一次看到什么都不做就有人把好感度专程送上门的。
“裴清源,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你手头上有没有他打人的证据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用这种东西来威胁我企图达到什么其他目的,那你还真是找错了人。”夏科难得能够说出这么长的一串话,但因为谈论的对象或者谈话内容,他的语气很不好。
“是吗?”裴清源抱臂斜靠在墙上,脸上的表情充满兴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夏科只是深深看了裴清源一眼,扭头走了。
——在你心里,是不是我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以后不再管你跟那个人的事了好不好?让我们重新开始。
——说到底,你不过是不爱我!
——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夏科陡然从睡梦中惊醒,睡衣已完全被冷汗浸湿,他曲腿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久久缓不过劲来。夏科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四点三十二分,距离自己起床上班还有近两个小时,重新躺下去的他却睡意全无。
吴芃端着餐盘走到万稔觅身边坐下,她用自以为很隐蔽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夏科,然后扭回头问万稔觅:“小鱼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夏医生,有点不一样?”
“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万稔觅说着夹了块三杯鸡放嘴里。
“不是啊,我今早上碰到他的时候,他黑眼圈好重的,简直就像连着几天没睡觉一样。”
听到吴芃这么说,万稔觅按耐不住好奇心也抬头往夏科那边看了一眼,哪知道对方跟头顶长了第二双眼一样,万稔觅才一往那边看夏科就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啧,尴尬。
但是出乎万稔觅意料的是,夏科并没有在正常的对视之后立刻转开目光,而是一直看着他,搞得万稔觅就差没在自己脸上抹一把看是不是粘上饭粒什么的了。
吴芃顺着万稔觅的目光看了一眼,当即扭过头对万稔觅说:“啧啧啧这干柴烈火的,要不是因为夏医生是直男,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准备脱光了在这里来一发。”
万稔觅:“???”
大概万稔觅脸上的表情太过形象生动,吴芃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所以你脸上的疑惑是针对我这句话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终于收回视线的万稔觅绝望地说:“算我求求你了,你还是闭嘴吧。”
兴许是自己的猜想太过惊世骇俗,吴芃头一次这么听话,几乎是万稔觅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她就默默地在自己的嘴巴上做出了拉上拉链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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