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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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齐霁更加相信小宝的通灵之术（←_←）了。
    *
    程远远来到我卧室内，第一眼就看见了齐霁插的玫瑰花。
    “哟，还追求起小资情调了？”
    齐霁四个字就给堵回去：“说到追求……”
    程远远一个眼刀子刮向她。
    齐霁继续说：“说到追求，我刚下楼看见何成晓了。”
    “……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你在干什么呀，我就实话实说，说你在写论文啊。然后没几句话的功夫，他就交代得一清二楚了，不得不说，这小子忒实诚。”
    “交代什么？”
    “交代他在这附近徘徊是为了等你下来然后就可以制造偶遇呗。要是我是这么追贺南书的，那除非其实贺南书已经暗恋我很久了，他才可能答应我。”
    程远远拍了拍齐霁的肩膀：“讲真，你比他好不了多少，真的。”
    “……你那报告写完没成天在这瞎嚷嚷，创造你的经济繁荣去。”
    被戳到痛处的程远远折回客厅写报告去了。
    程远远出去了，齐霁给贺南书发消息：我昨天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贺南书：没有发生什么。
    齐霁：那就好。
    消息后面是一个猩红的感叹号。
    “对方还不是你的好友……”齐霁看着微信界面上显示的消息，深吸了两口气还是爆了声粗口：“靠！”
    齐霁于是给贺南书打电话。
    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齐霁真的想把手机给摔了，但考虑到摔了又要买新的，只能忿忿地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扔完又给捡回来，不甘心地又打了个电话。
    手机那头是一样的反应。
    齐霁把手机又给扔了出去。
    *
    两天后，齐霁终于相信了那句话。
    一个人如果故意躲着你，那么你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得到他。
    贺南书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那些早已停用的，齐霁都试过了，全部都联系不上他。去学校找他，坐在他们宿舍门口等一整天也等不来人。
    齐霁甚至回想起前三次她来等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穿着什么衣服，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说那话时的神情是什么样子的。她想起那天的天气，想起有风轻轻吹过来的时候他的头发被吹的飘起，扬起一小束呆毛。想起他笑起来时弯弯的眼角，想起她抬头看他时总能看到的他身后的香樟树，在凛冽的冬日里依然常青的叶子。想起有树叶被风吹起来，飘啊飘啊落到他的脚边，她就低下头来看。
    那样细微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都没想到她会记住的事情，现在在她眼前浮现得一清二楚。
    就像伍尔芙笔下的意识流，她想完了一个太阳的东升西落，贺南书依然没有出现。
    连小宝也没有“咿咿呀呀”地闹过了。
    可是，没道理啊。
    上一秒还在正常聊天的人，下一秒就拉黑了你的所有联系方式，还躲着你。
    难道那天她喝醉了之后真的对他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齐霁叹了口长气。
    *
    齐霁还是很忙的，没有了贺南书，她和她周围的人依然在正常地生活。
    她为了摄影比赛的事情，每天都要啃很多资料，把大学学的东西再彻底地学一遍，就是为了不出一点差错；和秦宋师兄还有史温默导师也经常邮件联系，频繁地讨要意见；茶茶打电话来，她就要去学校拍摄；隔三岔五地带小宝出去玩。程远远的报告初稿差不多完成，最近在和她的导师商榷如何定稿。何成晓依然坚持不懈地追求程远远，尽管程远远没有半分被打动的迹象，依然用尽千方百计。齐霖依然属于失踪人口。齐霄和方钰诚依然在外面嗨皮，但是每天都会打至少一个电话来关心小宝。地球依然在转。
    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齐霁花了两个星期才意识到这个事实。
    对他的一见钟情，她不敢说与色相无关。但是如果说第一次见面，是被他的外形所吸引，那么现在，应该就是喜欢了吧？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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