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如你

Chapter37 齐大霁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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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5号清明节,齐霁的爷爷奶奶都过世了,照例齐家人在清明节的时候都会回老家上坟。
    齐良萧和邓函女士在遥远的非洲,这次没有赶回来,所以回到老家的就是齐霄、方钰诚、小宝、齐霖和她。
    四个大人还有一个小孩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雨后的田埂有些松软,几个大人排着队走在路上也不免脚滑的命运,齐霁走在一群人的最后方,突然福至心灵,掏出单反,把走在前面的人拍了下来。
    青翠的田野间有一条窄窄的小道,一群人走在松软的土地上,还有女人抱着孩子。雨后湿润的空气、田野里翠绿的麦子,还有田埂上穿着黑衣服的人们,都是让人舒服的东西啊。
    秦宋师兄说,多练习多感悟,她练习得足够多,而感悟,应该就是现在这种时刻吧?
    *
    旧时曾以清明为踏青节,今年扫墓也没有父母在场,几个年轻人跑到了江边,打算趁着好天气放风筝。
    清明节放风筝是由来很久的习俗了,古文里写:清明扫墓,倾城男女,纷出四郊,提酌挈盒,轮毂相望。各携纸鸢线轴,祭扫毕,即于坟前施放较胜。就是说的清明放风筝时的倾城胜景。
    买了几个风筝,齐霄忽然提议:“按照古代的风俗,人们会把自己知道的灾祸疾病写在风筝上,然后等风筝升到天空中时就剪断风筝线,让它随风飘逝,以祈求带走所有的晦气,带来好运。我们也这么做吧?正好也是清明节。”
    于是几个人又跑去买了笔。
    齐霁想了想,写的是:爸妈旅游时会遇到的的危险、贺南书和他妈妈紧张的关系、程远远最近的糟糕心情。
    让这些都随风去吧。
    飘若素云浮碧汉,翩然白鹤度青山。
    春初好的时节在微风习习的江边放风筝,真是美好的享受。
    *
    清明节过了,齐霁却没急着回h城,而是直接飞向了京城。
    在周庭芳工作的杂志社,齐霁顺利找到了这位女士。
    “您好。”齐霁走上前去,礼貌地伸出手。
    周庭芳是一个满脸刻薄气的精干女强人形象,看见突然迎上来的女生,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而齐霁伸出的那只手她也无视了,只冷声道:“你好。”
    齐霁迅速说:“您好,我叫齐霁。我想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是关于您儿子贺南书的事情。”
    周庭芳的神色终于有些波动,但还是冷着脸:“我没有时间。如果你自认为有耐心的话,就等着吧。电话留下。”
    齐霁立即递过名片。
    周庭芳女士接过名片,根本不屑于看一眼,就那样带着超强的女强人气场离开了。
    于是齐霁很乖巧地在京城住下了,这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过后,齐霁才接到周庭芳的电话。
    咖啡馆里。
    周庭芳女士依然是那张面瘫脸:“说吧。”
    “我知道贺南书和您的关系不好,我来这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齐霁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周女士打断了:“你是他女朋友?”
    齐霁摇头:“不是。”
    “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他没有结婚。”
    周女士冷着脸嘲讽:“你不是他女朋友不是他老婆,那我家的家务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日行一善?”
    齐霁耐着性子回答:“我是他的朋友。”接着简要地把杨总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他不肯找您帮忙,我来,是希望你们能消除隔阂。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只是希望他开心。”
    “好孩子。”周女士出乎人意料地夸了齐霁一句,接着就起身,“今天我就简陋地尽尽地主之谊,这杯咖啡算在我账上。回去吧,回自己家去。”
    “阿姨……”齐霁叫住周女士,“如果您允许我这么叫你的话。阿姨,贺南书他也只是嘴硬……”
    “小姑娘,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是喜欢他,我绝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关于你所说的这件事,如果他真心……要他自己来跟我说。”
    “他如果肯来,我也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不是吗?”齐霁坚持说,“没有孩子会天生拒绝自己的母亲,您和贺南书的关系会成为今天这样,双方都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有个相互沟通的机会。”
    “你这是在质疑我,或者说是,嘲讽我?”
    “当然不是。”齐霁道,“我知道我没资格管那么多,但是我的初衷还是刚才那句话。贺南书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让他开心。”
    周女士闻言坐下,问:“齐霁,对吧?”
    齐霁点头。
    周女士继续说:“齐霁,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愿意义无反顾地为他生、为他死,是很傻的。”
    那语气里居然带了些难过。
    “您明明很爱你的孩子不是吗?”
    “回家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齐霁只好向周女士道别。
    走在繁忙的街道上,齐霁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周女士刚刚说的那句话:“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愿意义无反顾地为他生、为他死,是很傻的。”
    前面有人群聚集在一起,人群中传来歌声。
    “iblessthedayifoundyou
    iwanttostayaroundyou
    nowandforever
    letitbeme
    ……”
    是《letitbeme》。
    街头艺人用沧桑的声线唱出这首歌,齐霁想说,真的是不能再应景了。
    《怦然心动》的主题曲《letitbeme》。
    女孩追男孩最浪漫的故事,就是《怦然心动》那样的吧?
    还有布莱斯外公说的那句话。
    someofusgetdippedinflat,someinsatin,someingloss。buteveryoncei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pare。
    被翻译成了好听的句子: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明明应该是很美好的感情啊,而周女士,到底是经历过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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